先前冲进守护兽所控制范围的红袍祭司,他的双手在一层红色光芒中,有着这一层保护才让他没有被守护兽盯上,守护兽有着相当的智慧,知道比起解决这个人才,此时去解决其他人会更加的容易。
其他的祭祀当然不会坐以待毙,在短暂的歇息后,他们已然将自己的目光凝聚到了守护兽的身上,它一有动作其他人迅速的做出了反应。
手上的铜质手镯在这个时候也是发出了轻声的响声,这种声音在旁人的耳朵里微不可闻,但是在几位祭祀的耳中却如同雷鸣一般,这件法器除了能成为阵眼,还有能防备危险的能力。
守护兽的双眼正盯着一名祭祀,从它的感知上来看,应该是这个人类最为薄弱,作为突破点显然非常合适,它的速度非常的快,几乎是在下一个瞬间便追上了在后撤的人类,同时,一个黑色的漩涡出在祭祀的背后,那竟然是守护兽在刚才凝练出来的莫名物质,紧紧是一眼,其他人也就判断出了其中的危险性,被追上的祭祀还想有所动作,却发现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周围彻底的禁锢住,他本身的力量也算是特殊,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没有办法使用自己的力量,不过下一个瞬间,在守护兽将要接触到他的时候他的身边紧接着出现了他非常熟悉的力量来。
这种力量呈现出泉涌之势,只是一息的时间便侵满了周遭的空间,守护兽的移动在这个时候也显然有些受到阻碍,包括在它面前的那个黑色的物质也明显增速减缓。
他的双手在这一息中终于拿回了控制,手中的一个震动,周围的空气中弥漫了出了一种雾气,这种雾气非常的特殊,它既没有被空气依托,也没有受到守护兽的影响,只是朝着周围侵染出去,暂时脱困的祭祀一个转身,竟然犹如泥鳅一般在雾气翻涌的范围内逃窜。
守护兽一声长啸,仿佛是将自己的力量注入了黑色的物质中,这时候拼命挤出空间的物资终于是露出了本来的样貌,这竟然是一只外表和守护兽完全一样的魔兽,不过它和通体透亮的守护兽有着非常明显的区别,这只魔兽的全身由之前的物质组成所以呈现出来的是深黑的颜色。
在雾气逃窜的祭祀率先就感受到了从这只魔兽身上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这是比之前的守护兽更加让人感觉到压迫的一种力量,几乎是来不及再做出其他的反应,那只黑色的魔兽竟然是朝着他这边追来,他的手掌上一把挥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深色烟雾,瞬间,深色的烟雾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堵无比坚实的屏障,周围的空气完全凝固,甚至包括他先前挥洒出来的雾气也被明显的阻断,好在这个时候其他的祭祀赶到,现在这样的时刻就算他们知道这只魔兽并不好招惹,但也没有其他的办法,那边的联合冰盾并不是拥有着无限的魔力支援,一旦他们所耗费的时间太长,那边的安全就会越薄弱。
祭祀的周围迅速的发生了变化,这时候他们每一个人都已经准备完毕,手中的武器准备随时挥出。
火舞看着守护兽带来的惊喜,那黑色的物质她是知道的,不过她没有想到的是那守护兽竟然有了能让自己的兽欲离体的能力,此时操控着那只危险黑兽的正是守护兽真正的兽欲,那是一种绝对的力量,它会将面前的一切毁灭,而且已经失去了守护兽拥有的智慧,更贴切的形容是那是守护兽创造出来的杀戮武器。
虽然这边精彩,但是火舞还是不得不先行离开,她将手中早已经握了好久的卷轴交给了肖园,自己却先一步消失在夜幕之中,现在她必须离开了,不然她们就真的赶不上瞎子那边的进度,留下肖园一个人在这里,虽然不安全,但也是处于不得已。
交予肖园手中的卷轴正是拥有着千里传送的能力,凭借着她和肖月的联系,不管他们走多远肖园也能轻易的用卷轴到达他们身边,而火舞就没有这样的便利了,如果她和肖月的主仆契约一旦离开太远就没有办法准确的到达她身边。
“你小心一点,如果有危险,不用联系肖月那边,暂时先传送出去,然后再用你那一份卷轴再回到我们身边就行。”火舞之所以将自己的卷轴交给她,正是害怕如果危险突然来临,肖园毕竟是一名牧师,在对危险的感知上会稍逊一点,如果再浪费时间锁定肖月的位子,可能会有危险也说不一定。
“那你怎么和他们会和?”肖园握着手中的卷轴问道。
“他们那么一群人,速度不快的,我这就去追上他们。”
说完,火舞纵身一跃,身子在半空中的时候忽然变成了一团火焰,而她整个人也在火焰中迅速到了百里开外,以她这样的速度来说,确实不用担心追不上左漆他们。
这边的肖园还是站在原地,她们所站的地方其实离真正的战场还有些距离,应该是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虽然这样想,但她却没有放下丝毫的防备。
守护兽这个时候反倒是没有了动作,黑色的魔兽朝着那边横冲直撞,没一次撞击都是一声极其可怕的声音,连不远处的冰盾也禁不住有些颤抖,现在整个城墙上先前巨兽倒下的时候留下的淤血竟然还在发挥着作用,如果观察仔细一些,便能发现它的血液竟然能够腐蚀城墙!
在难闻的气味下,先前被推倒的地方有越来越大的豁口,狂风从森林那边吹拂过来,始终没有办法将那气味散去。
而现在的国王军,在撤退之后又一次占据了高地。
这一次双方因为人数上的差距,国王军不得不且战且退,不敢和对方有直接的接触,而红袍人这边则完全是相反的状态,他们需要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和对方的队伍相撞,越是激烈的战斗此时才能让他们越是勇猛,躲在层层的冰幕之下,那些透过了冰层传来的巨大响声,让他们体内的热血沸腾了起来,整个冰幕之下与其说是政变军,不如说他们是经过了训练的魔兽,在这种状态下体内的魔兽之种正在拼命的汲取着周围的残留在空气中的力量,不少人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双目中渐渐血红。
血兽倒下的之后,红袍中的战士最先适应了那种难闻的味道,同时身体的素质竟然在短时间内越来越越强,只不过连这些人都不会明白他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并不是因为外面激烈的战斗,也不是压抑已久的内心终于爆发出来,而是那血腥巨兽还没有真正的死去!
它变成了个体,又重新站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祭祀看着整个原本洁白的冰幕竟然从内部透出了一丝丝血红,他们现在必须尽快解决和守护兽的战斗。
这十二名祭祀,各司其责,有几名正应对着黑兽,另外一些人追逐着守护兽本体,战鼓的声音盖过了一切声音,让旁观者忍不住向前踏出一步来!
肖月在高塔的边缘踏出最后一步后,突然反应过来,身边的一个晶莹的小瓶中透出了一丝丝清凉之气,正是有它的存在,肖月才免于被那诡异的气息所迷惑,这时候她也终于明白了红袍们的打算!
这血兽竟然是这样的存在,她惊讶的忍不住张开了自己的口,看着场上发生的事情,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在海选当日,会有半魔出现在角斗场,而且那些半魔明显受控于红袍们,原来这正是一次巨大的试炼,这些聚集起来的褐袍,看似在其他红袍战士的守护下有些实力不足,但其实他们才是整场战斗的关键,如果肖园猜测的没错,那些褐袍至少有一半有着能成为半魔的潜力。
在人类魔化时间发生了这么久以后,不少人类的已经从中总结出了一些经验来,那些比较容易受人影响的人,或者是本身拥有着相当自毁倾向的人更容易发生魔化,越是尖锐的思想越是能引导出魔化时所必须的邪恶和死亡之气,人类的魔化之所以有了这样的规模,和整个人类这近百年来越来越频繁的战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甚至有人极端的认为,只要残酷战斗中产生的强大情绪和人类的复杂的思想汇合在一起,就能变成传染似的“疾病”迅速的侵染周围的其他人,这种连锁一样的反应在战场上尤为明显。
肖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前她是觉得这发动两国战争的皇室不要也罢,反正被推翻以后整个国家说不定能免于战事的摧残,但是现在看来,就算这些红袍人以百分之一的机会推翻了皇室,也不一定能带来他们想法中的国家。
能用这样手段的一群人,又岂是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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