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上,更是他近身“相救”时给了最后一刀,有人看到了,可没有人敢出头指出。
那些人里,让他亲自动手的只有皇上。但是那些雷族人,他杀的毫不手软,那仿佛地狱来的勾魂者阴沉冰冷的气息,让人想一想就觉得害怕。
即便是孩子,即使不懂其中的弯弯道道,见着昨夜那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也会下意识的害怕。
“我带三公主去定国公府住段时间。”烈炎麟直接对李兰道,对边上的人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
“恩。”李兰温柔的看着宁听音,“你从小就没出过宫,这次去定国公府上好好玩一玩。”
宁听音看着烈炎麟,前世她是直接被烈炎麟带走的,现在看来他其实是和李兰说过,不像李兰说的不知情,还为她着急了很久。
“想去吗?”对上她的眼,烈炎麟还是问了问她的想法。
“要把桃花和小李子都带上才可以。”
前世,因着桃花和小李子总暗示她后宫这些人不好,她慢慢地和她们离心,后来两人因犯错被贬去别的地方,没多久就被人害死。
他们去世的那天她刚好想去看望他们,结果就看到了他们被折磨的一幕,她没能救下他们。本来想给他们报仇,可害他们的人先自杀了。
当时所有的线索指向烈炎麟,她也因此恨透了他。
烈炎麟说不是他做的,她那时没信。现在想来,两人的死绝不是那么简单,她真的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其实真说起来,她又何尝不是害他们的凶手?
这一世她定要好好护着两人,再不会让两人留在那些杀人不见血的人手里。
“好,都带上。”烈炎麟答应的很爽快。
等他们走远,殷朵招手让宫人把孩子待下去,人没走远就没忍住砸了个白瓷杯,她看着李兰。
“姐姐,往后我们就只能看着他脸色行事?他那样狠毒,谁知道什么时候会把刀口对着我们?”
“现在能如何?只能忍。”李兰悠悠道,“如今我们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大家心里清楚,我们这些人能活着,不过是有好娘家,他现在还用得上。等他手上有了能用的人,那我们就……”
“那我们要怎么做?”
年纪最小的赵韵声音有些发抖,她才二十岁,儿子也才三岁,她不想死,更不想她儿子死。
“忍呀。”
李兰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这些人,若不是有好娘家,即便烈炎麟不动手,她也会全部将她们灭了。
当然,现在她们的娘家还用得上,都还得留着。让她们对烈炎麟憎恨、厌恶最好,免得烈炎麟生了旁的心思。
目前,烈炎麟再厉害,也是不敢动她的。她爹可是镇北将军,手握重军。便是烈炎麟这个威武大将军也不敢小觑她爹。
况且,她还是贵妃,宫里位分最高,她儿子可是被先皇承认的‘嫡子’。谁也抢不走她儿子的地位。
呵呵呵,她的皇儿,很快就是一国之君了。而她,就是尊贵的太后。这些个蠢女人,还有烈炎麟,都乖乖的才好。不然,她总要一个个对付!
李兰想着,笑得越发温柔。
“宫里禁军几乎全被他换了,我们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别明着和他作对,讨不到好。人么,来日方长,总能抓着些机会。是人,就总有弱点。”
李兰说了些提点的话,便让大家散了,他们等会还要去哭灵呢。做样子也要做得好。
众人脸上都看不出什么悲伤,足以看出刚死的皇帝有多么不得人心。
这几年,皇帝夜夜笙歌,荒淫无度,还求丹问药想要长生不老,搞得皇宫乌烟瘴气,朝堂也是一团糟。
要不是如此,烈炎麟也不会这么容易收拢朝臣,一举成功。
宁听音随着烈炎麟来到定国公府。
一切还如记忆中的一样,大而辉煌的定国公府,十分冷清。一众玄衣卫或明或暗守在各处,将整个府保卫得严严实实。
管家李伯现在六十多岁,人很温和,背不驼脚步不虚,很有精神,见了烈炎麟和宁听音就迎上来。
“爷,你回来了。这就是三公主吧?可真漂亮。”
“这是李伯。”烈炎麟介绍道。一句话,就看得出他对李伯的看重。
“李伯好。”宁听音忍住眼底的酸涩,笑着问好。
这个人,曾多少次为了烈炎麟在她面前说好话,而他一次次伤老人家的心。最严重的那次,李伯甚至跪下来求她。她当时也愧疚,却还总以为自己是对的,现在想来,恨不得甩自己几个耳光。
李伯知道三公主的娘对自家主子有大恩,所以心底很是感激,现在见她如此可爱,又添了几分喜欢。
烈炎麟把宁听音交给管家,自己便又回到皇宫忙公事。
虽然夺了大权,但情势也不好。那些个臣子见他年轻,一个个恨不得死死打压他,若不是他握着重军,肯定要连傀儡都当不了。
最关键的是镇北将军李俞凯,这人为了他外甥能当稳皇帝,不管之前两人合作多么顺利,往后都不可能安分,定会防着他。
想到这些,烈炎麟冷笑了下。他可没那么看中宁逸鸿,弟弟?呵,那玩意有什么用?
他要借李俞凯的势,目前定然不会公然和他唱反调。只是后宫如今人虽然少,但都不是安分的主,谁知道他那弟弟有没那好的命能活多久?
总有一天,他不会受任何人束缚、压迫!
李伯带着宁听音在后院看了几处,让她选住处。
她选了以前住的小楼停云楼。这小楼两层高,前面有水池,周边种了青竹,花圃里还有名贵的花,环境十分好。
李伯笑眯了眼:“主子也说这小楼最适合公主了。”
宁听音在停云楼住下,晚上睡眠不太好,前世的痛苦总是趁着夜晚转入梦中,好在她出宫的时候把她娘给她制的枕头带上了。抱着枕头,再让桃花点一盏灯,也总能勉强过一夜。
连着几日她都只在晚饭的时候才能见烈炎麟一面,而且就连吃饭烈炎麟都是来去匆匆。
便是年轻健壮如他,在这样繁忙之下也有些疲劳。她看得到他眼底的暗青和眼里的血丝。
她从不曾注意过他也这么辛苦。她也不太明白他在忙什么,虽然是公主,但对于朝堂的事她可以说一无所知。
她不准备像上一世那样愚昧到死,所以她必须去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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