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华明珠的称呼，暮歌明白过来，这老夫人，八成就是华国公府的华老夫人。
“我不来，难道任由你在这里胡闹？”华老夫人平静地看着华明珠，看似嗔怪，但眼里的光，却让华明珠抬不起头来。
华国公府老夫人，是将门虎女，上过战场。
那一身气势，可不是谁都可以比拟的。
看到华老夫人出现，薛氏心道，坏了！
华老夫人向来和丞相府不对付，又疼爱暮歌。
以老夫人的性子，今天只怕带不走暮歌了。
薛氏捏着手帕，压下心里的忐忑，走到华老夫人面前，盈盈一拜。
“老夫人好，我本是来接歌儿回家的，没想到惊动了老夫人，真是罪过。”
“接歌儿回家？”华老夫人冷哼一声：“以老身看，你这架势，是要把人绑回去吧！”
“老夫人，你这说哪里的话。我对歌儿一向是视如己出，若非她有疯疾，我又……”
薛氏一个劲儿地替自己洗白，华老夫人却打断道：“住口！我外孙女心智清明，何来疯疾？你一个继室，也敢向丞相嫡女泼脏水？”
华老夫人横眉怒目，令人心惊。
“老夫人，我……”薛氏心里一跳，面对这个经历过战场的老夫人，心里莫名发虚。
“歌儿丫头，过来。”华老夫人看也不看她，径自冲暮歌摆摆手。
看这架势，华老夫人俨然是站在暮歌这边的。
暮歌心里松了一口气，扔掉了手中的笤帚，走到华老夫人面前。
“外婆。”暮歌仅仅穿着中衣，披头散发，配上她那五官，着实吓人。
但她礼数周全，又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真要说她有疯疾，任谁也不会相信。
“好孩子，有外婆在，不要怕。”华老夫人一改刚才的凌厉，慈爱地替暮歌拢了拢头发。
华老夫人本就喜欢暮歌的生母，也就是她的女儿，华郡主。
爱屋及乌之下，便也喜欢了暮歌。
要不是暮歌这些年，愚钝懦弱，在华老夫人的帮扶下，也不至于活的那么凄惨。
昨天，华明骁一回来，说了暮歌救他一事，华老夫人就觉得，暮歌不像以前那么傻了。
刚一进院子，华老夫人便看到，暮歌面对那些老婆子，清明冷静的目光。
于是乎，更加确定，暮歌并非痴傻之人。
“奶奶！”看到华老夫人与暮歌那么亲密，华明珠跺了跺脚，不满地道：“奶奶，哥哥的事情解决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华明珠瞪了暮歌一眼，神情十分厌恶。
暮歌心里一动，哥哥？
她对华国公府不了解，可以想到的人，只有华明骁了。
难道是华明骁出了事？
“有外人在，这些事情，回头再说。”华老夫人面无表情地看了华明珠一眼，暗暗警告。
华明珠纵然心里厌恶暮歌，但看到老夫人警告的神色，也只能把一肚子话收起来。
“老夫人，虽然这话，你可能不喜欢，但我必须说，歌儿是有疯疾的。要不是疯疾，她昨天又怎会打伤霓裳？我今天来，只是想要带她回去，好好调养身子，并无恶意。”
薛氏见缝插针，先声夺人，说的话更是滴水不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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