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觉得呢?若是这医师协会认定我是鬼医传人,那我便是这鬼医传人,祖父何必要强究这事情的真实与否呢?”纪真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喝着翠儿端上来的香茗。
“祖父并没有与你开玩笑,你这医师牌子又是从何而来的?”纪全这心里急啊,怎么这纪真就是不把这事当回事呢,要是这话传到了鬼医的耳朵了,纪真还不认识他,怕是这灾祸就要降在纪府的头上了。
“孙女确实不认识鬼医。”纪真的话当时吓得纪全手一抖,原本端起来的茶水撒了大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纪全急的面红耳赤的,也顾不得被茶水打湿的的半截袖子了。
“我说我不认识鬼医!”纪真说的极其坚定,倒是这纪全听完之后便放下杯子开始在这书房里不停地走来走去,来回的打转。
“那你那玉牌从何而来?”纪全却是更好奇那被医师协会称为绝不可能被人仿制的玉牌竟然自家的孙女手里还有一个,而且这还是经过了医师协会的人的鉴定的。
“自是别人送的。”纪真不慌不忙的样子倒是激的纪全跟吃了药似的,眼睛都撑红了,满眼的血丝,朝着纪真有气无力的说道,“真姐儿,你走吧,赶紧走。”
“走?走去哪?为何要走?”纪真却是被自家祖父给弄糊涂了,竟然要让自己走,她都还没弄明白纪全说的是什么的时候,纪全已经转身到身后的书架上取了个盒子交给了纪真。
“这里面有万两银票,你赶紧收拾收拾带着丰哥儿走吧,不然等这鬼医来了,谁都跑不了。”听到纪全说的话,纪真差点没把自己刚喝下去的那口茶给喷了出来。
“祖父原来是在担心这鬼医啊?”纪真笑着看向纪全,觉着自家祖父怎么上了年纪反而不淡定稳重了。
“当然是担心他,你不知道他的能耐,要是他知道你假装成他的弟子,怕是会把你带去做药人的!”纪全煞有其事的跟纪真说着,倒是越说越离谱了。
“祖父这些都是听谁说的?”纪真好奇的问道,按道理这纪全不应该会知道鬼医啊。
“咳咳咳。”纪全咳嗽了两声,瞟了一眼纪真,“这都是祖父喝茶的时候听云轩楼的说书人讲的。”
纪真大笑,她没想到自家祖父还同孩子一般,这说书人的话也会信,“祖父切莫多想,这鬼医我不认识他,他自然是认识我的。”
“鬼医认识你?”纪全瞪大了眼睛看向纪真,“那这玉牌也是他送给你的?”
“差不多吧。”纪真抿嘴笑了笑,想了想这鬼医的徒弟跟鬼医也是差不多的吧。
“那就好,那就好。倒是你最后是怎么让这医师不停地在打喷嚏的?”纪全也是被纪真那最后一手给唬住了,就连那一众医师也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小把戏而已,要是没有别的事,真儿先退下了。”纪真从书房里一出来,翠儿便急忙凑了上来。
“小姐,那只鹰到底什么来头?怎么脚上还绑着医师玉牌,而且这上面怎么还写着小姐你的名字啊?”翠儿倒是好奇,当时自己也看到了那枚玉牌啊,怎么没发现这里面有字,到底还是自家小姐心细,要不然今天又要被老柳氏他们摆上一道了。
“应该是某个闲着无聊的人做的吧。”纪真想起那天就下丰哥儿的人,应该是他没错了,当年这鬼医收了一徒弟,自称是叫申越,大概在两年后,申越这个名字便轰动了整个大秦。
“对了,小姐,翠儿聪明吧!”翠儿急忙上前讨纪真夸奖。
纪真笑了笑,“就数你最机灵!”翠儿看着自己手里两朵紫葵笑的不行,这紫葵花也就是后来导致这绿牌医师一直打喷嚏的源头。
之前纪真曾经让此人到紫葵院去请平安脉,但是后来翠儿发现此人只要一靠近紫葵院就会不停地打喷嚏,翠儿猜测此人应该是对紫葵花过敏,紫葵花其实无香无味,即便是拿出来,也没人会闻到这花的味道,只有这人会有反应罢了。
至于这纪真为何会知道那玉牌便是药师身份的证明,这还多亏了冬梅,那日冬梅见到玉牌之后,回到屋子里就哭个不停,因为以前冬梅的父亲也是这靛级医师,否则纪真其实也分不太清,但至于这人为何要给自己送这么个东西,纪真也不知道,不过是解了眼下的燃眉之急倒是真的。
紫葵院里,这只原本被放出去的鹰竟然又飞回来了,脚上还是绑着一张纸条,纪真拿回书房一看,上面写着“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单看这字,字体刚劲有力,写字之人必定刚正不阿,倒是怎么会这么花哨,想起用这飞鹰来传书呢。
纪真从一旁的花笺里抽了一张,写了之后还是绑回了鹰爪之上,倒是这次这鹰不走了,直勾勾的看向纪真,随后还是蹭了蹭纪真不肯走,纪真猜着这鹰应该也是饿了,便让厨房拿了只活鸡过来,放到了它的面前。
没想到的是这鹰竟然看了两眼就转了过去,纪真发誓,她从鹰眼里看到了不屑,难不成这鹰还不吃活物不成?
纪真试着让厨房把这鸡给烤熟了,再拿到它的面前时,这鹰竟然还点了点头,抓着烤鸡就飞走了,这倒是让纪真哭笑不得,这也不知道鹰主人是怎么调教的,竟然如此通灵。
“小姐小姐,天不早了,也该就寝了。”纪真看书看到了这更都打过一遍了,不知道最近为什么,纪真总觉着心神不宁,也只有看书才能助她静心凝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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