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臭小子,莫非嫌爹打搅了你们谈话不成?还说我呢,我让你出来找把刀子,你可好,半天也不回去,我不出来自己找行吗?。”
柳木一拍脑门道:“诶呀,都是孩儿不好,竟然忘了此事,对不起,爹!”
“好了,你陪着仙儿吧,我自己找刀子吧,一会你们两个一起进来,我有事要说。”
“是,爹!”
这时灵仙儿感觉眼睛一花,差点摔倒。
柳木一把扶住她说道:“仙儿,你怎么了?”
“这是怎么回事,刚才不还好好的吗?”柳春问道。
“没什么,可能刚才施法过度,体力透支,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柳木赶紧扶住灵仙儿,让她坐在了走廊长凳上。
“你们休息会,别太累了,施法如此伤身,以后多加注意!”
“多谢大伯,你先忙吧,休息一下就好了!”灵仙儿说道。
柳春从院墙上挂着的狩猎袋子里找把小刀后回到了房内。
“仙儿,我明白你的苦心了。这样施法原来是损耗真气的,那你真不该做这些。”
“做都做了,还能怎样?我真的没事,你不用担心,一会就好。”灵仙儿闭上双眼,凝神静气,调养生息。
一盏茶的功夫,灵仙儿气息平稳,恢复了精神。她对柳木说道:“我没事了,刚才大伯让我们进屋有事要说,我们进去吧!”
柳木点了点头,和灵仙儿一起走进了房间内。
柳木和灵仙儿刚走进房内卧室,郑秀英突然向灵仙儿施大礼道:“我知道仙儿姑娘有法力,我求求你施法救救生儿,求你了!”
灵仙儿被郑秀英的举动吓坏了,她急忙搀扶住郑秀英道:“大娘,你起来说话,仙儿纵死不敢承受这样的大礼!”
“娘,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说就是了,况且仙儿已经不是外人。”柳木搀扶着郑秀英说道。
柳春一旁说道:“我和你娘知道是仙儿施法,让咱们家变了样。你娘希望仙儿也施法救救你哥哥,我刚才听到仙儿说的话和看到她因施法消耗体力,告诉你娘,仙儿若施法救你哥哥,必然会有悖常理,而且有损仙儿法力,让她放弃这个念头,可她就是不听,偏要求仙儿不可……”
“原来是这样,我虽可用法力让大哥清醒,但却不能唤起他从前的记忆,若让他彻底清醒,还要他自己从伤痛中恢复的。”
“只要能让他清醒就行,以前的忘掉就忘掉吧,仙儿,你就赶紧让他醒过来吧!”郑秀英催促道。
灵仙儿看了看柳春和柳木,二人向她点了点头,同意了。
“大娘,你们都出去一下,我好施法让大哥清醒,你们在,会有碍我施法的!”
“好,我们都出去,等生儿清醒了我们再进来!”郑秀英拉着柳春和柳木走出了卧室。
等柳春、郑秀英和柳木走出卧室,灵仙儿一抬手,将房门关上。她来到柳生躺着的床榻前,看了看柳生。
柳生躺在床前,气息平稳,如同睡着了一样。
灵仙儿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她伸出手掌运气向柳生一推,然后向他吹了口气。
睡梦中的柳生睁开眼睛,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仿若天仙下凡,玉女现身,他“腾”地坐了起来。
灵仙儿笑靥迎面,施礼道:“大哥你醒了,仙儿有礼了。”
柳生站起来,对灵仙儿是左看右看,并没有理会灵仙儿的行礼。
灵仙儿被柳生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提高声音道:“大哥,终于醒了,你可记得这是哪里吗?”
“大哥?姑娘你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不会是仙女吧,是不是来搭救我的啊?”柳生嬉皮笑脸地就要动手动脚。
灵仙儿往后退了几步说道:“你要做什么,大哥?”
“大哥?你管谁叫大哥呢?我可不是你大哥,你说是不是?”柳生又要走过来。
灵仙儿对柳生的无理十分生气,她此刻觉得自己不应该救醒他。
“你现在已经醒了,大伯、大娘他们在外面等候呢,我先出去了。”灵仙儿说完,转身离开了。
“唉,唉,你别走啊,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在客厅正在等待的柳春、郑秀英和柳木看到灵仙儿走出卧室,郑秀英急忙问道:“仙儿,生儿他怎么了,是否清醒了?”
“他已经清醒,你们可以去看他了。”
郑秀英听说柳生已经清醒,快步走进了卧室,柳春也跟了进去。
柳木察觉到了灵仙儿有些神情不对,他问道:“仙儿,发生了什么事,看你出来有些不太高兴的样子。”
“没什么,刚才施法过累,我去休息一下便好。”灵仙儿说完走向了自己休息的卧室。
柳木觉得事有蹊跷,他追上去说道:“是否大哥醒来,他对你做了什么,我去问他?”柳木说完转身走向柳生呆着的卧室。
灵仙儿一把拉住柳木说道:“真的没什么,你问他什么,我是有些累了。”
“我不信,一定是大哥惹你生气了,否则,你不会如此闷闷不乐,你你和我说实话,好吗?”
看到柳木急切的样子,灵仙儿说道:“那你随我到屋里说。”
柳木跟随着灵仙儿来到当年柳芸居住的房间,灵仙儿关上房门说道:“你大哥曾经一定是好色之徒,贪慕虚荣之辈。”
“仙儿,你怎么如此说我大哥,他再不好,也是我大哥,不准你这样说他。”
“让我说的是你,不让我说的也是你,既然这样,你何必跟我进来。”灵仙儿有些生气道。
“我大哥确实顽劣,当初我们家遭难也和他有关,姐姐死于非命,更是他一手造成。但事情都已经过去,他毕竟是我大哥,我只希望他将来能变好!”
“话虽如此,但很难,刚才据我观察,他本性难移,况且我说过,此次让他清醒,他根本不记得以前事情,但他性情却不会改变。”
“怎么会这样,难道不能让他改变心智吗?”
“最难的就是让一个人改变的就是他的心智,这也并非法力所能解决的。”
“原来这样,刚才是我不好,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我向你道歉。”柳木说完就要向灵仙儿施礼。
灵仙儿拉住他说道:“刚才你也是顾及兄弟情义,我不怪你,你知道怎么回事就好。”
“那我大哥没对你做出过分举动吧?”
“那倒没有,他只是言语轻薄,举止轻狂,我没有理会才出来的,心里自然有些怨气。”
“那委屈你了,希望你日后多加小心,千万不可与他引起冲突,我也会向他说清楚的,希望他能尊重你。”
“不必了,你说了也没用,我处处留意便是,你大哥清醒了,你过去看看吧,我休息一下。”
“好吧,我先过去了,一会过来陪你!”柳木说完,将房门关上来到柳生房间。
柳生看到灵仙儿拂袖走出房间,心里非常失落,他看了看房间布置,特别熟悉,这不是自己的家吗?但他怎么也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生儿,你终于清醒了,娘担心死了,你现在怎么样?”冲进屋来的郑秀英拉住柳生的手问道。
柳生抽回手说道:“你这老妇人是谁,谁是你的生儿!”
“小畜生给我住嘴,连爹娘都不认识了!”柳春对柳生骂道。
“爹、娘?开什么玩笑,我娘哪有这么老,都满头白发了。”柳生轻蔑地说道。
“畜生,看来你恶性不改啊,我们就是你的爹、娘,你说我们老了,那你先看看你是什么样子?”柳春从梳妆台前拿起一面铜镜丢给了柳生。
看到柳生竟然不认识自己,郑秀英内心非常难受,五味杂陈。当听他说自己白发苍苍,老了的时候,更是难受。
柳生慢慢将铜镜移到自己的面前,他看到铜镜内一个面容憔悴、头发凌乱的人,吓得他一下子扔了铜镜,大喊道:“怎么会这样?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然后,他竟然“哇哇”大哭起来。
“生儿,娘知道你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但现实就是现实,都过去十年了,我们的模样都变了。”郑秀英哭泣着说道。
“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真的是我的爹、娘?”
“这还能有错,你不认得爹、娘,你可记得自己的名字?”柳春愤愤地说道。
“我叫柳生,这里就是我的家。”柳生呆呆地说道。
听到柳生仍然记得自己的名字,而且知道这里是自己的家,郑秀英感到很高兴,毕竟柳生还没有完全忘掉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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