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情未了-返乡救世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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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县衙大门外,柳春回想起当年往事,历历在目,不禁感触颇多。

    更意外的是,县衙前竟然来了十里八村几千百姓,全是老幼妇孺。

    三班衙役站在县衙外,以防百姓闹事。

    张路等人押解着柳春和柳木穿过人群时,众人迫于压力很不情愿闪出了一条很窄通路。

    张路和衙役们也不敢计较,匆忙来到县衙门口。

    “张捕头回来了!”门口衙役看到张路等人,急忙让他们过去,把王路阳和众乡亲挡住。

    “你们看好人犯,我去禀告太爷。”张路说完走进了县衙之内。

    如今这县太爷名叫杨祭祖,昏庸至极,大字都不识一箩筐,但凭着自己舅舅虎威将军这个靠山,在好几个地方当过县官,两年前从甘肃调任到三河,离京城近了不少。

    此刻,杨祭祖正在财主张发财、刘旺、徐光裕陪同下,在后面花厅听歌赏舞。

    张路快步步入花厅来到杨祭祖身边俯身道:“启禀大人,灵山滋事之人业已缉拿归案,大人是否即刻升堂审讯。”

    “哦,有劳张捕头了,我现在还不想升堂审案呢,先关进大牢,我不忙再说。”

    张路忙说道:“大人,外面聚集了上千百姓,如若大人不能即刻升堂审案,恐闹出事端,望大人三思。”

    “这帮刁民还反了不成,我不升堂审案,看他们能怎么样!”杨祭祖有些不高兴。

    这时,张发财起身道:“大人,您身为父母官,理应安抚一方百姓,如若闹出事来,有损大人声誉,大人还是出去看看为好。”

    “是啊,是啊,大人!”刘旺和徐光裕也起身附和。

    杨祭祖想了想,觉得也对,他对张路说道:“你回大堂吧,我即刻升堂!”

    “是,大人!”张路转身离去。

    “你们三个人也准备一下,作为原告,公堂上都机灵点。”杨祭祖对张发财三人说道。

    “是,是,谨遵太爷训示。”张发财、刘旺和徐光裕三人躬身退下,从偏厅来到大堂门房等候。

    “太爷升堂!”随着师爷许六斤一声喊喝。三班衙役分列两厢,手持杀威棒喊堂威:“威~武~”

    杨祭祖整了整衣冠,迈着方步从后堂走入大堂之上,他站定看了看堂下后坐下。

    “啪”地一声,杨祭祖一拍惊堂木喝道:“嘟,堂下之人姓氏名谁,如何殴打看山之人致一人死亡的?”

    “跪下回话。”张路对柳春和柳木喊道。

    柳春和柳木双膝跪地,柳春说道:“草民柳春,携犬子柳木拜见大人。大人有何凭证说我们殴打他人,致死一人?草民又有何罪被抓来县衙?”

    杨祭祖被柳春问得哑口无言,他嘎巴了几下嘴说道:“是,是有人把你们告了,说你们殴打他人,致一人死亡的。”

    柳春站起身道:“有人状告我们,就是说大人还没有真凭实据,那草民现在还不一定有罪是吗?”

    “这……这……可以这么说吧!”杨祭祖没想到柳春居然如此难对付,他都不知道要干什么。

    这时,许六斤对柳春喊道:“这是县衙大堂,太爷没让你起来呢,赶紧跪下。太爷审案,你竟敢放肆,就凭这就可以定你藐视公堂之罪。”

    “对,对,你有罪没罪一会就知道了,给我跪下,否则我就定你个藐视公堂之罪!”杨祭祖一听,来了精神,对柳春喝道。

    柳春重新跪下说道:“既然有人把我告了,大人何不将他传上堂来对质?”

    “何用你教我,你跪好就是了!来啊,传原告上堂!”

    堂下百姓看到杨祭祖如此审案,议论纷纷,指责他不懂律法,糊涂审案。

    听到传唤,张发财、刘旺、徐光裕三个人急忙走上堂来。

    “草民张发财、刘旺、徐光裕,叩见青天大老爷!”三人说完,跪在堂上。

    “你三人有何冤情啊,都讲出来,有本县为你们做主。”杨祭祖向张发财、刘旺和徐光裕使了使眼色。

    杨祭祖这分明是在袒护几个财主,柳春十分生气,但他压了压心中怒火,没有吭声。

    刘旺首先说道:“大老爷明鉴,草民几年前承包了灵山一部分林地,日夜派人看护,无非是造福本地百姓,哪知昨日竟然有人不但打伤草民家的看山人,而且仆人刘二还被活活打死,望大老爷为草民做主啊!”

    “我们派去的看山人也被人无端殴打,大人一定要惩办凶手,保一方平安啊!”张发财和徐光裕也哭诉道。

    杨祭祖装模作样说道:“竟有这样的事,这还了得。昨日接到你等报案,本县派张捕头缉拿凶手,今日张捕头抓获两人,就在公堂之上,你们可认得?”

    张发财说道:“大人,我们并未见过,那些看山人认得,大人何不唤他们上堂指认?”

    “嗯,来人啊,让那几个看山之人上堂。”

    随着杨祭祖一声喊,有几个人走上堂来,“噗通”跪地道:“草民张二、张五、刘德、刘义、徐莱参见大老爷。”

    “昨日可是你等奉你家员外之命在灵山山口看山?”

    “正是,还有几个人昨日被人打伤不能上堂。”

    “知道了,本官问你们,你们可认得昨日打伤你们的人模样?”

    “认得,认得,就是那两个人,昨日他们进山偷盗,我们上前拦阻,他们蛮不讲理将我们打伤的,刘二还被打死了!”张二几个人一起指认柳春和柳木。

    柳春和柳木是气得肝都炸了,这分明是睁着眼说瞎话,恶意栽赃嫁祸,但没有杨祭祖的允许,他们也不好直接质问。

    堂外百姓一阵喧哗,气得一个个恨不得将张二等人给撕碎了。

    “肃静、肃静!”杨祭祖用力拍打着惊堂木喊道。

    大堂外的人立即安静了下来,但一个个愤怒地看着堂上。

    “没有你们的事了,都退下去吧!”杨祭祖对张二等人说道。

    “是,大人!”张二等人做贼心虚,不敢直视柳春和柳木,灰溜溜从大堂侧门离去。

    “大人,如今人证、物证聚在,请大人为我等做主!”张发财、刘旺和徐光裕堂下喊冤。

    杨祭祖对柳春和柳木喝道:“嘟,柳春,如今你父子还有何话讲?”

    柳春“腾”地站起身道:“大人,他们分明是满嘴胡说八道,栽赃陷害,草民不服!”

    “你……你……你还有什么不服的,难道你要搅闹公堂不成?”看到柳春怒目而视,杨祭祖吓得都结巴了。

    “草民不敢搅闹公堂,只有几个问题要问大人和几个员外,你们若能让我柳春信服,我们父子任凭发落。”

    “好,好,既然如此,你说说看。”

    “大人可是三河县父母官?”

    “多此一问,本官当然是三河县父母官了?”

    “那我问大人,他们三人和作证几人可是我三河县之人?”柳春一指张发财三个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们虽非本县之人,但他们置业在本县,理应受本县管护?”

    “那灵山可是县衙私有财务,怎可承包他人,而且又不是本县内的人,他们竟然设卡不让本地百姓进山狩猎,又有何道理?”

    “灵山虽非县衙私有,但受官府管制,县衙财力有限,当然可以让他人打理。至于你说的限制本县百姓进山狩猎之事,本官从未听说。”

    杨祭祖对张发财三人问道:“你们可曾设卡不准本县百姓进山狩猎啊?”

    张发财、刘旺和徐光裕忙答道:“大人明鉴,草民只是派人看管山林,怎么敢私下设卡,不让人进出山林呢!”

    听到此话,堂下百姓又是一阵喧哗,王路阳高喊道:“你们说谎,不但设卡,而且强抢我们的猎物,强行交税,不从者便拳脚想加,都好几年了!”

    “对,却有此事,我们每年已向县衙交了税,他们还让我们交,分明是强取豪夺!”百姓们高喊道。

    杨祭祖把惊堂木用力拍打桌子道:“住口,都给我住口,你们这群刁民要造反吗?”

    “大人何出此言,难道这百姓们说得都是假的不成,你却口口声说我们是刁民,你就是这样做父母官的吗?”

    杨祭祖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死不改口道:“我是一县之长,朝廷命官,说你是刁民就是刁民!”

    “哈哈~”柳春笑道:“朝廷命官,你也说的出口,你为敛财与这三个恶霸勾结,封山阻路。为一己之私,将全县轻壮抓去盖什么忠义祠,这也是朝廷让你这么做的吗?”

    “你……你竟然污蔑本官,来人啊,把柳春父子给我拿下关入大牢,听后审判!”杨祭祖气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得叫人关押柳春和柳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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