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瞻怀疑地看着覃远川:“真的?”
“当然是真的,”覃远川看着产房的门,目光遥远,“我不想看见她痛苦啊。不过她会不会原谅你,我可不知道,毕竟你居然还背着她去接别的女人……”
“我……”程瞻顿觉词穷,点了支烟,等在产房门外。
生产是个漫长的过程,动辄七八个小时。
程瞻叼着烟靠在墙上:“你先回去吧,这有我守着就可以了。”
“凭什么?”覃远川挑衅地看着他,“这段时间可一直都是我在照顾子楹。”
程瞻眯着眼看着他:“我是孩子的父亲,你在这守着算怎么回事?”
“我守的又不是你的孩子,我守的是子楹。不过啊,要是子楹愿意嫁给我,我心甘情愿替你养儿子。只不过,绝对不会让孩子认你就是了。”
覃远川乐呵呵地开着玩笑,程瞻气得跳脚,可他并不紧张,在做产检时,医生告诉他,孩子很健康,孕妇的状况也很好。
自从他告诉了喻子楹一切,喻子楹每天也没有那么阴沉了,食量也大了起来,就连孕期反应的时间里心情都很是不错,但是她却始终没有要见程瞻的意思,覃远川一直看不明白喻子楹是什么态度。
程瞻这八个月在国内过的是度日如年,内心无时无刻不在煎熬着。
他无数次想飞到圣彼得堡去看看喻子楹,又想到她曾说过的希望他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泄了气。
公司不忙的时候,他会飞到圣彼得堡去,全副武装,捂得严严实实的,远远地看喻子楹一眼。
可以说,虽然他不在喻子楹的身边,但他是看着喻子楹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的。他也经常会送各种东西过去,只不过都是委托覃远川转交。
覃远川则很耿直,自从告诉了喻子楹真相之后,有关程瞻的事从不藏着掖着,程瞻捎来的东西,也都如实告诉了喻子楹。
喻子楹既没有太抗拒,也没有很开心,只是坦然地接受了。
到了预产期,覃远川问喻子楹:“要不要告诉程瞻一声?”
喻子楹点了点头。
于是待产期间,覃远川就通知了程瞻。
两个人在产房外带着点敌意地闲聊着,七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
医生走出来,程瞻不会俄语,只能在一边干着急。
覃远川上前和医生交流:“怎么样?”
“母子平安,是对双胞胎,一男一女。”
医生走了之后,覃远川对程瞻说:“幸福啊你,是对龙凤胎。”
程瞻难掩喜色,满脸都是做了爸爸的喜悦。
二人正说着,喻子楹被推了出来,送进了病房。
覃远川想进去看看喻子楹,但是又看了看程瞻,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独自相处的机会,于是叹着气坐在了外面的长椅上:“你去看看子楹吧。”
程瞻站在病房外,隔着玻璃看着喻子楹,犹犹豫豫,不敢进去,怕刺激到喻子楹的情绪,也怕喻子楹依然没有原谅他……
正在这时,护士抱着清洗干净的孩子进了病房给喻子楹看。
程瞻隔着玻璃,渴求地看着,那两个小生命就是他的孩子……
他多想进去抱抱孩子啊……
突然,门开了,一位护士走了出来,对着程瞻说了一串英文。
“里面的产妇说,让你进去看看孩子。”
番外1:苍天饶过谁
【有关谁才是千里追妻这回事儿里最苦的那一个,又名我求你了姐你赶紧和总裁复婚吧。】
“不许让宝宝待在你电脑旁边,抱着你的电脑滚出去,”喻子楹心疼地把宝宝抱回婴儿房,第N次嫌弃地数落程瞻,“孩子还这么小,你就让他们接受电脑辐射?!”
程瞻更委屈,把笔记本合上,委屈吧啦地看着喻子楹:“可是我想看着宝宝啊。你又不肯回国跟我复婚……我总得跟秘书交代交代工作,还要看报表什么的……”
“那你就回去啊,我又没让你来。”喻子楹好笑地看着程瞻这副样子,关上了婴儿房的门,倚在门边。
程瞻噘着嘴,有点跟宝宝比卖萌的意思。
喻子楹看了半天,不耐烦地摆摆手:“得了,想来就来吧,不过不许带着电脑进来。”
于是程瞻给秘书下了死命令,工作汇报和文件,表格,等等,一律不许通过网络。
于是,可怜的秘书小姐开启了平均三天飞一次圣彼得堡模式。
“总裁,这是这个季度的财务报表,请您过目……”
程瞻托着下巴,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拿着文件:“这,这、还有这,都不太对。你现在拿着表格飞回去,叫财务那边改好了再飞回来给我,额外的机票钱去找财务报销。”
秘书哭丧着脸:“我现在一天坐一次飞机,恐高症都快治好了,我男朋友以为我要移民到国外来……算我求你了总裁,你回国吧……”
程瞻无奈地摊着手,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喻子楹:“某人不肯跟我回来啊。”
喻子楹翻着白眼不说话。秘书小姐接着哭:“那您直接把程氏搬到圣彼得堡好吗,我实在是禁不起这份折腾了,求您了……”
程瞻好心情地笑了起来:“整个公司都搬过来,你给我出钱啊?”
秘书小姐继续哭:“您已经三个月没在公司出现过了,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我传达,现在公司上下都叫我总裁,有一次还被老总裁撞见了,再这样下去我会被当成罪人处理掉的!整个公司的人都以为现在程氏是我的!”
“不会不会,”程瞻专心哄着怀里的小女儿,“我会跟我爸说的,你不用担心,你还这能享受到当总裁的感觉,多好啊。”
秘书小姐觉得自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怎么自己就摊上了这么个不靠谱的总裁?!
喻子楹旁观了半天,也开口了:“我说,你确实是该回去了,你不好好守着你们程家的江山,天天在我这腻着,像话吗?”
程瞻理都不理,抱着女儿眯着眼笑:“什么能有我的孩子重要啊,小丫头,你说是不是?是不是?”程瞻一面说着,一面抓着孩子的小手,孩子咯咯地笑了起来。
喻子楹重重叹了口气,懒得再说。
秘书小姐在醒悟了程瞻是油盐不进之后,转而面向喻子楹:“姐,算我求你了,你就跟总裁复婚吧……就当可怜可怜我……”
喻子楹和程瞻同时一愣,程瞻看了看秘书小姐,又看了看喻子楹,突然大笑了起来:“孺子可教!哈哈哈哈!回去给你涨工资!”
“我现在不想要涨工资……我就想让你俩赶紧复婚!”秘书小姐仰天哀嚎。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番外2:程瞻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儿奴!
秘书小姐仰天哀嚎之后没多久,这样的日子就到头了。
因为喻子楹终于肯带着孩子回国了。
喻子楹考虑到孩子牙牙学语,每天带着孩子出去散步的时候,孩子听了满耳朵的俄语,这……
喻子楹不敢再往下想了,赶紧收拾收拾带着孩子回了国,自然也顺理成章的复婚了。
……
四年后。
程瞻现在整个一个大写的人生赢家,有事业,有娇妻,儿女成双。
打从回国,他就再也没有夜不归宿过,还时常自己给自己放个假带着老婆孩子出去玩儿。
每当这个时候,秘书小姐就安慰自己,已经比没复婚的时候好多了,嗯,不气不气……
这次程瞻又给自己放了个假,带着喻子楹和孩子去了圣彼得堡。
喻子楹牵着儿子,边走边念叨:“看来你那三个月还是没待够。”
程瞻抱着女儿嘿嘿一笑:“那三个月光顾着追你了,根本就没好好出来玩过啊。”
还没等喻子楹接话,儿子抬头看着程瞻,小嘴一撅:“爸爸……我也要抱。”
“你是男子汉,自己走,”程瞻一边严肃地说着,一边逗起了怀里的女儿,“想不想吃那边那个棉花糖啊?”
女儿眨眨眼不说话,又是儿子先开口了:“爸爸,我想吃那个。”
“不行,”程瞻斩钉截铁地拒绝了,“糖吃多了牙疼。”
“那你怎么不怕妹妹牙疼!”
儿子直接跑到程瞻面前拦住他,程瞻蹲下来和小家伙平视:“因为妹妹是女孩子,女孩子就应该甜甜蜜蜜的,你一个男孩子,吃什么糖?”
儿子撅起嘴,满脸委屈:“爸爸偏心,我也想吃糖,我也想要抱!”
喻子楹也蹲下来:“妈妈抱你,好不好?”
儿子摇摇头:“我就要爸爸抱!我看电视上说了,爸爸这样的就叫女儿奴!就疼女儿不疼儿子!”
“哈?”程瞻哭笑不得,“爸爸怎么会不疼你啊!”
“那我要抱抱!”
程瞻歪头想了想:“不行,你妹妹是女孩子,不能让她自己走,爸爸要抱着她。你是男子汉,自己走,好不好?”
儿子撇着嘴,眼看就要哭出来了:“还说你不偏心!上周你还抱着妹妹看电视!然后居然把我绑起来!”
程瞻揉揉儿子的头:“谁让你老想拐带你妹妹出去疯的?”
这时,程瞻怀里的女儿突然开口了:“就是,笨蛋哥哥,我可是女孩子。”
喻子楹站起来,满头黑线地看着这三个,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程瞻看着怀里的女儿傻笑,儿子眼看就要哭了。
程瞻突然反应过来眼前还有一个儿子,空着了,那之后拍了拍自己的脖颈:“骑上来吧。”
儿子开心地笑了起来骑了上去,程瞻站起身来,牵住了喻子楹的手:“现在我的全世界都在我身边了,驮着一个,抱着一个,牵着一个。”
喻子楹低着头,手却握的更紧了些。
一直这么过下去,倒也不错,还当什么律师啊。
覃远川:真正的爱是放你幸福
我始终忘不了和子楹初见的时候。
彼时的我,日子过得多少有些浪荡,家里家大业大,供得起我吃喝玩乐,一面每天在老爹“你这个样子,以后等我退休了,你怎么斗得过程瞻”的念叨中无动于衷,一面花天酒地。
那时的我,以为“覃远川”这三个字就是无往而不利的通行证,直到我遇见了喻子楹。
明明看起来娇娇柔柔,就算穿着职业装,气场也远远比不上其他律师,竟然开口就数落我,牙尖嘴利不肯服输的样子,让我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也让我第一次知道,不是每个女人听到覃家公子的名头都会贴上来。
多俗套啊,我就这么对她起了兴趣,对她的探询之心太强烈,以至于我竟然从未注意,她无名指上戴着一个一看便知价格不菲的婚戒。
更让人气闷的是,她的丈夫居然就是程瞻,我家的死对头。
那个时候,我对喻子楹的兴趣,还仅仅停留在“有兴趣”这个浅显的程度,仅此而已。
如果她的丈夫不是程瞻,而是别的什么人,就连这份兴趣也会衰减。
我就是再浪荡,也不至于插足别人的婚姻。
可是知道了对手是程瞻,横刀夺爱的想法越发重了起来,我却没想到,我会在这样的心思里,一点一点沉迷于她。
她开朗地笑着的样子,她看不惯我却不能得罪我的样子,她认真工作的样子,她黯然伤神的样子……
就像后来我跟喻子楹说过的,我不得不相信,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的我和程瞻敌对,命中注定的我会爱上她。
所以我明知道她和程瞻之间的事情都是误会,我明知道她和程瞻爱的那么深,我却依然昧着良心瞒下了一切。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干过的最浑的事儿。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我相信时间能冲淡一切,只要能切断她和程瞻的联系,把她留在我身边,她迟早会爱上我。
不过现在,我知道当时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了。时间能冲淡一切?都是笑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忘不掉她。
我到现在都还时常会想,如果当时我没有告诉她一切,她是不是依然在我身边?是不是早就接受了我?
不过,如果给我一个机会回到当时,我大概还是会那么做。
比起得到她,我更想看到她幸福。
这也是我第一次明白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就像喜欢一朵玫瑰,真正的喜欢,不是把它折下来插在花瓶里,而是看着她永不凋零地绽放。
所以,我放手了。
说来可笑,每次老爹担心我会斗不过程瞻,联信金控会败落在我的手上时,我表面上不说什么,心里其实不屑的很。
毕竟从来没尝过失败是什么滋味,总是想着,我肯定能赢了程瞻。
结果我还没接管公司呢,相遇的第一回合,我就输了个彻彻底底。
输掉的,是我刻骨铭心的爱情。
子楹啊……我想,远在我心以外的你,无法明白,我的悲伤。
何语暮:染过的白纸就再也无法回到最初的样子
这是一个陌生的城市,没有人认识我,我在一家小设计公司里上班,从头开始。
红楼梦里评价王熙凤的一句话说得好——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说的大概就是我了。
我知道很多人都恨我。老刘大概恨我欺骗了他的感情,喻子楹恨我挑拨离间,程瞻嘛,大概已经巴不得我去死了。
他们恨的对,我就是个恶毒的女人,这一点,我从小就知道。
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甚至想不起来他的样子。母亲带着小小的我改嫁了,我甚至没见过父亲的一张照片。
何是继父的姓,我本来应该姓什么来着……
谁知道。
我在那个冰冷的家里处心积虑,却只是为了生存,仅此而已。母亲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从来没有护着过我,还给那个男人生了个儿子。
我在那个家里,什么也不是。
所以我恨。
我跑到那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哥哥的班级里动了手脚,诬陷了他偷窃。
我收买坏孩子去欺负弟弟,然后在弟弟被欺负时挺身而出,换继父的好感。
我高中时就同时吊着好几个男同学,把他们迷得团团转,让他们心甘情愿为我花钱。
我从小就是个恶毒的人。
上了大学,我努力让自己和其他的女孩子一样,优雅,美丽,我要比她们更出挑,更优秀,更一尘不染。
即便我早就不再单纯。
她们都在和那些徒有其表的穷小子约会的时候,我就处心积虑的接近程瞻。
我知道,他能带我直接步入上流社会,一步登天。
然后我再也不用为学费发愁,再也不用回那个恶心的家。
我爱他吗?
我不知道。
早在我接近他之前,老刘就一直在追我了。平心而论,老刘对我非常好,也比程瞻更像一个合格的男朋友。
我自认除了家境不谈,我比谁都更适合站在程瞻身边,可是他却始终不冷不热。
大学四年,他没有提过带我回家,没有带我参加过任何宴会……甚至没有碰过我。
除了必要的经济支援和偶尔的礼物,我没在他身上得到过更多的利益。
所以我茫然了。
毕业之际,在那个国际知名的设计师到学校里开讲座时,我爬上了他的床,换来的是他一句口头的承诺。
我向来自认能把所有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可我却高估了自己的社会经验。
在国外,我被抛弃了,没有得到我应得的,还不知该如何生存下去,求告无门,举目无亲。
我想过回去找程瞻,可是毕竟当初是我先不辞而别,我没有脸回去。
我是个恶毒的人,但是我还要脸。
在国外刷了一年盘子,过了一年捉襟见肘的日子。
签证到期之时,我看着阴冷潮湿的小出租房,忽然就迷茫起来。
这与我最初想要的生活,完全背道而驰。
所以我回国了。我觉得四年的感情,他不至于不管不顾。他那样冷淡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另寻新欢。
没想到我失算了。他的身边多了一个叫喻子楹的女人,有名无实的妻子。
接下来的事情,还要我回忆什么呢?是啊,他那样冷淡的人,我早该想到的,就算是有名无实,大概也不是我想动就能动的吧。
我高估了我的魅力,更低估了他对喻子楹的感情。
我差点被喻家的势力整死,在监狱待了一年之后才被放了出来。
我决定离开的当天,老刘来车站送我。
“听说你和程瞻,掰了?”我问道。
他无言地点了点头,沉默了许久,说:“语暮,留下吧,我会照顾好你的。”
我放肆地笑了起来,转身走进了车站。
我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人这么爱我呢?
进了门,我回过头,他依然站在原地,哀伤地望着我。
上了火车,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我欠你一句对不起,各种层面上的。你适合更好的,不是我这种女人。”
他很快回信:“你还会回来吗?”
“可能吧。也许明天,也许明年,也许十年,在我觉得我应该回来的那一天。”
程瞻:庆幸最后是你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就是爱钻牛角尖,也因此,常常认不清自己的心。
可能因为生活在与别人不同的家庭,从小就接受严格的教育,我的内心其实有点叛逆。表面上是满足了所有人期望的好孩子,心底里比谁都讨厌束缚。
所以我最讨厌的人是喻子楹。
早先我并不是发自内心地讨厌她,那种讨厌,更多的是羡慕。
凭什么我始终过着笼中鸟一样的日子,她就能受尽宠爱,可以不用考第一名,可以任性地出去玩。
她喜欢叫我一起去河堤边上。我父亲也很喜欢我陪着她去。
我知道是因为她家的势力,但是她家毕竟是从政的,这玩意不像我家的公司,没办法子承父业,所以在我心里,我从来没有把她和喻家划上过等号。
后来,读了大学,慢慢的联系也就淡了。
我身边出现了一个很优秀的女孩子,她叫何语暮,贫穷却坚强,样貌出众,成绩优秀,端庄温柔,气质出众。
我潜意识里就觉得我身边就应该是这样的女人。
至于家世,我从不觉得我需要靠旁人的家世做些什么事情。
可是她太乖巧,乖巧到让我觉得乏味,并不是对她乏味,而是对我的生活。
我觉得,我找了另一个自己。
所以我就总是莫名其妙地想起喻子楹来。灵动的眼睛,笑起来发自内心,一尘不染。
但是我说过了,我是个很爱钻牛角尖的人。我觉得我既然选择了和何语暮在一起,我应该就是爱她的,不该再想别人。
所以我逼迫自己不要再去想喻子楹。
大学毕了业,我觉得时机适宜,准备了带何语暮回家时,她却坐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伤心吗?好像不太伤心。只不过毕竟陪伴了我这么久,说一点不习惯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于是我自己回了家。飞机上,我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喻子楹。
不知道回了家是不是能看见她那双晶亮的眼睛?
可是我还没来得及看见她,就被告知,我要结婚了。
对象是她。
可不可笑?我要结婚了,但是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说过了,我最讨厌被束缚。我甚至没有多想,就先入为主地觉得是她利用喻家的势力,逼迫了我父亲同意这门婚事。
没想到我曾经天真的觉得她只是她,不会和喻家划等号的那个小姑娘,摆了我一道,就这么用一本证书束缚住了我。
所以我再也回想不起她天真活泼的样子,甚至新婚之夜,我没有和她同床。
那之后,我就没有了家。
我选择性地无视了她数年如一日为我做好等我回家吃的饭,无视了我曾经也是思念过她的。
这种事情,我无法原谅。
所以我开始没有底线的伤害她。每次看见她伤心欲绝的样子,我都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
开心了吗?
没有。
但是仿佛这样,就能让我找到一点平衡。
可是一个人的心是无法违背的。
我无法否认我心里依然有她。
看着她一点一点心如死灰,我开始怀疑。改变了她的,究竟是她自己,还是我?
……
“说完了?”子楹躺在我身边问道。
“嗯……”
是的,应子楹要求,我讲了讲我过去的心境。
大概对她来说,那段时间里来自于我的折磨,依然是梗在心里的一根刺,所以我更加小心翼翼,我想好好补偿她,生怕她再受到一点伤害。
子楹沉默着,没有接话。
我以为子楹又难过起来,慌忙抱住她:“可是那都过去了,现在我心里只有你啊……”
“傻瓜。”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放下心来,抱着她,感觉特别安心。
“你知道吗,还好最后是你。”
完结感言:短短长长的爱
这本不到六万字的短篇,到此算是告一段落了。
我很喜欢它,优于我曾写过的每一本书。
我对写作的爱,也曾像是程瞻一样,犹犹豫豫,认不清自己的心。
但还好,最后是你。
还好,在我这份长长短短的爱中,你没放弃我,我也没放弃你。
我庆幸我终于可以一生为了热爱的事业,去付出了。
用匪我思存前阵子的标题来作结尾:谁人定我去留,定我心中宇宙。
喜欢的读者,还是期待你们加群,另外我还有一本短篇《纵欢》也十分的好看,喜欢这类型书的可以搜来看看。
想想最初涉及网文圈的时候,写的第一本书,至今看来只觉文笔青涩,故事的有趣还在里面,可惜已不忍直视了。
27万字,苦苦写了80多天,我至今还记得。
这本书,写了也就十天吧,稿费翻了几倍,文笔故事题材,全部都不一样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啰里啰嗦表达了什么,只知道,我还会继续写下去,写三年,写五载,写一生。
生命不止,笔耕不辍。
下面我还会有持续的短篇在此,还有一本长篇,是以第一人称的方式,叙述一个坚强的姑娘,在红尘中,浪漫、孤独,兀自坚强。
我爱程瞻,我爱喻子楹,我爱席漠,我爱苏颜欢,我爱八爷和偶读,爱这个文学事业。 【紧急通告】最近经常发现打不开,请记住备用站【求书帮】网址: m.qiushubang.com 一秒记住、永不丢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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