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帝狂宠至尊医妃-第一百六十四章 腹背受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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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莞原本想将秦袂扶出密室,毕竟秦袂失血过多,还待在这样寒冷的密室里,对伤口也不利,熟料陈莞才将秦袂扶起来,秦袂便是用最后的力气道:“我不能离开冰室,我离开了冰室,会更加严重的,莞莞,你将我扶到冰床上去。”

    “好。”

    冰床是用一块千年寒冰雕刻而成,两人宽,秦袂整个人都歪斜着身子躺在上头,大口喘着气,陈莞心里头虽然还是忧虑,这冰床的寒气会不会让秦袂更加虚弱,可是渐渐的,秦袂身上的血似乎止住了,呼吸也平复了一些。

    “你是哪里受伤了?”陈莞摸索着秦袂的衣袖,想替秦袂简单包扎一下,却被秦袂握住了上下摸索的手。

    “你找不到的。”秦袂摇摇头,他的嘴唇发白,眼神涣散,纵然是躺在冰床上,可额头还是不断地渗出豆大的汗珠,看得出他十分辛苦,在隐忍着一种莫名的痛楚。

    看到秦袂这个样子,陈莞的眼眶也是忍不住地湿润了,秦袂却是看着陈莞,轻声一笑,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将衣衫撩开了一截:“这是干什么?不让你看伤口,你还委屈得哭起来了不成,行了行了,让你看吧。”

    陈莞忍不住地瞪了他一下,可手上还是忍不住地翻开了秦袂的衣襟,直到看到满是血迹的裸露的手臂皮肤,可除了血迹,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其他伤口,陈莞正是诧异,突然撩起自己的袖子将血迹擦了过去,可立刻,又有新的鲜血渗透了出来,陈莞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

    这血迹,竟然是从毛孔里渗透出来的。

    若是有伤口的话,尚且可以用止血药和药粉处理,可是从毛孔里渗透出来,该怎么办?

    陈莞手微微一抖,却又被秦袂抓住,秦袂一边抓着她的手,一边将自己的衣衫盖好,语气似乎还带着一些自豪:“怎么样?我厉不厉害?这病,只怕连陈太傅你都没办法治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暴血症吗?

    “谁说没办法,”陈莞语气有些冲,一股子不服输的气势,“早晚,早晚我会把你治好的,从头到尾都治好的,在此之前,你都要给我好好活着,不然,不然你怎么看我治好你之后在你的面前嘚瑟?”

    秦袂的目光微微一滞,看着陈莞的眼神瞬间变得无比的感动和柔情,两人对视许久,也不知道秦袂是不是没了力气,很久之后,秦袂才是慢慢吐出一个字:“好。”继而,却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沉沉地睡去。

    这密室里密不透风,在里头说话外头根本一点都听不到,外头的声音也丝毫传不进来,像是与世隔绝一样。

    陈莞陪着秦袂静静地躺在冰床上,映入眼帘的也全都是晶莹透明的冰块,秦袂虽然身体体温偏低,可是出血的症状却是慢慢止住了,倒是陈莞,好好的一个人,在这冰室里被冻得嘴唇发紫,手脚发抖,却还是单手抱着秦袂不肯撒手。

    低温最容易让人在疲惫和睡眠中死去,就在陈莞脑子一片空白,有些晕晕乎乎的时候,一个温暖的身躯突然倚靠了上来,将陈莞抱起,灼如热浪的呼吸像是一双大手,把陈莞从冷死亡的边缘扯了回来,陈莞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东宫寝殿的大床上,而秦袂,就在身边,就这样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陈莞。

    陈莞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你……”

    秦袂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绛紫色的衣袍修饰出他匀称的身材,那件带血的衣裳已经被他处理干净。

    “我只能利用冰室暂时把病情压制住,要痊愈,还是不可能的。”

    陈莞突然坐起身来,脑子一阵晕眩,她将头靠在秦袂的肩头,闭着眼睛道:“是暴血症是不是?是桃花山庄的内功对不对?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到底,到底是谁教习你练习这种内功的?”

    许久宁静,秦袂没有发声,只是过了好一阵,才是将陈莞慢慢从自己的肩头抬起来,秦袂的大手扣住陈莞的双肩,嘴角止不住地抽搐了一下:“你都知道了?”

    陈莞点点头,秦袂抿了抿嘴道:“应该,是十几年前,我偶尔一次喝了果酒,准确的说,是我的这个身体的主人喝了果酒,不慎落水,然后我就穿越了过来,但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也渐渐发现,我的身体有些异样,似乎有人长时间的对这具身体下一种微量的毒素,才会让个身体的智商一直像个没有开化的小孩子一样。”

    “而也是从那次落水开始,我的生活里,就多出了一个人,他每隔三个月就会过来教习我一次内功,帮助我逼出体内的毒素,而且能让我保持几天的清醒状态,他的内功十分高深,他还教习了我轻功,也就是燕子穿梭,可是渐渐的,我发现,虽然之前我被人下的毒素逼出来了,却似乎,得上了另一种奇怪的病,后来我找人查了,这种病,叫做暴血症,是修习桃花山庄内功的人才会得的一种全身经脉定期爆裂的病。”

    “然后呢?”陈莞沉思,看来自己的推测都没有错,那个频繁出现在宫里头的神秘人,果然和桃花山庄有关。

    “后来,再到下一个三个月的时候,我逼问教习我内功的人是否是桃花山庄的人,他只告诉我一个名讳,”秦袂转头,看着陈莞的眼睛,略有深意地道,“就是之前你一直苦苦追寻的一苇大师,没错,他说他就是失踪已久,四处云游的一苇大师,当时没有其他人见过一苇大师的真容,而他的功力,也像是人们传说的那样高深莫测,可是后来,我发现一件更可怕的事情。”

    秦袂大喘了一口气,似乎有些疲乏,陈莞不忍心他继续说下去,只是扶着他道:“你不需要和我说那么多,只要告诉我,现在如何那救你?”

    “莞莞,”秦袂十分愧疚,“我记得,我曾今说过,我的目的就是保护你,好好的保护你,可是没想到,如今却是我自身难保了。”

    “你瞎说什么?”陈莞猛地摇头,“你一直都在保护我,我知道。”

    秦袂垂下头,语气略带懊恼:“是我没用,前一世也是,这一世也是,终究还是保护不了我喜欢的人。

    “你个傻瓜。”陈莞忍不住捏起粉拳轻轻锤了秦袂一下,眼中含泪,“你就是个不懂感情的傻瓜,你都不知道我喜不喜欢你,你就总是想着替我担下罪行,替我受罪,万一我不喜欢你怎么办,你这一切不是都白做了吗?”

    “那你告诉我?”秦袂突然抬头,眼中是无比的真挚和期待,“我这一切是不是都白做了?你喜不喜欢我?”

    时间像是被停滞了一样,大殿里,独独两人相处,风吹过都不忍心发出声音,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凝固了一样,所有的期盼,都是在等待着陈莞一个是或者否的答案。

    陈莞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开口道:“互相喜欢的两个人,应该是互相扶持,不离不弃,不能总是奢望一个人去保护另一个人,不能总是要求一个人无偿的付出,秦袂,我不管你前世做了如何?今生又是什么身份,我只知道,我离不开你了,你也不许离开我。”

    秦袂眼神宛如藏了一片星海,瞬间就被点亮了,他的内心已经是止不住的欢喜,他知道陈莞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就因为陈莞的这番话,就算再让他受一次暴血症发作的苦,他也在所不惜。

    秦袂下意识地握住陈莞的小手,陈莞许是太激动了些,手也在微微地颤抖,可是被秦袂握住的那一瞬间,似乎一切都祥和下来了。

    可突然,陈莞敏锐的感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她抬眸,运用神思,透过了这重重的宫门,看到高公公正是带着一对禁卫军进了东宫,看来是太后和皇后回来了,要抓着秦袂去问审了。

    秦袂似乎也有所感觉,他突然抓着陈莞的手道:“莞莞,我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这次太庙祈福绝对不仅仅是祈福那么简单,是有人在策划一切,在东宫和太庙同时动手,对方知道一直以来教习我的人已经受伤了,而且就在东宫养伤,不能出远门,也算到了我快要到三个月之期,特意借祈福之名将我带出宫中,并且在太庙,在我的饮食里下了促发暴血症的药粉,而同时,利用赵宝林,诬陷我和宫嫔有染,若是此时,我暴毙身亡,就可以定我畏罪自杀的罪名,废除我太子之位。”

    秦袂说完,外头的动静似乎更大了,此时秦袂暴血症刚发作,内力全无,步风也身受重伤,冬暖也被调离了东宫,看来,对方是步步为营,一步一步削弱了秦袂的臂膀,只等着对秦袂动刀了,如今,居然只留下陈莞一个,可秦袂怎么舍得陈莞替自己冒险。

    “莞莞,”秦袂将陈莞推到了圆柱后头藏起来,“待会,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记住,若是想要救我的话,你首先也要活下来,若是你救不了我,我也希望,你能安全地走出宫外,莞莞,若是我们还有来世,我只希望,我们能早一点相遇,早一点认出对方,早一点在一起,一分钟都不要浪费。”

    秦袂刚说完这句话,高公公便是带人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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