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心里一震。
月美人见皇上来,急急想要行礼,但是因为疼痛有点起不来。
皇帝见状忙过去扶她。“月儿,别累着。”
月美人喘着气,虚弱地扯了一下嘴角。
“皇上”月美人语气都很是虚弱了。
皇帝把她的头枕在自己臂弯里,握住月美人的手。
“月儿,外面的产婆说,大人和孩子,只能选一个。朕不相信。”
屋外众人互相握住对方的手,若是月美人真的轰了,皇帝肯定要发脾气的。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转了转又转向华美人,她正在和要好的希贵人哭泣。
哼,华语晴,这次是季月如,下次,你照旧跑不了,看谁还能撼动本宫的位置!
皇后眼里的阴狠,再也不是刚入宫时那个豆蔻少女。
后宫之中,稍有不慎,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所以,能活到今天,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有时候,皇后都能预期到自己的死亡。可是她并不希望,死亡,来的太快。
谁不想多活几年呢?
外面本是金色的阳光,照进屋子里,就有些晦暗。忽明忽暗的光线,穿越时间,仿佛在和生命做一场对决。
“朕不相信。”皇帝又重复了一遍。
月美人深情地看着皇上,说:“陛下,这一刻,我觉得很幸福,我想让这份幸福一直留下去,所以,保孩子吧。”
“月儿!”皇帝惊叫一声,看到的只是她默默闭上的眼睛。
外面的太监大声宣道:“月美人薨了!”
声音沉重而不失悲哀。
而这份伤感,在太监尖利的嗓音下,又显得有些凄恻。
一片树叶,无声地掉落,像生命,轻到可以被风吹着随风飘舞。
又像断弦的风筝急速落地。
只有床单上的一滩血,在谱写命运的无辜。
皇帝不可思议地看着做这一切,怒道:“你告诉朕,朕的孩子呢?”
在看到那摊血的瞬间,皇帝的手僵硬了,脸上惊愕的表情表现了一切!
“把产婆推出去,斩!”
“皇上,皇上饶命啊,我根本不知道……”
屋子里的光线被声波震的抖了一抖,变成了蒙蒙的灰。
皇帝事后叫了太医验尸,发现美人被人中下了和三年前那位一模一样的毒才会如此,皇帝给了月美人妃子规格的葬礼,这段情欢刚刚开始,就戛然而止。
皇帝眼底闪现出一抹阴狠,这分明就是同一人干的!
皇帝眯了眯眼睛,走出去的时候,看着那些妃子的眼神都带着阴狠。
是谁,胆敢动朕的孩子,朕定饶不了她!
皇帝心里恶狠狠地想着。
没有赫连铮舒九离每一晚都很难熬。她半夜经常被噩梦惊醒。
她总会梦见自己被士兵们带到了牢房里。潮湿的味道,昏暗的光线,都让人感到不自在。
就好像看到赫连铮受到的种种折磨。
士兵们把她推进去就锁了门离开。牢狱里,舒九离只能听到自己手上锁链颤动的声音,还有隔手的生锈的渣子。
栏杆很凉,舒九离因为怀着宝宝,找了个相对温暖的地方坐下来。
远处传来劳烦受刑时的嘶吼,还有锁链叮当的撞击声,水掉落的声音。
舒九离这一刻,终于明白,牢狱,为什么说是个令人绝望的地方。
然后有人拉她去受刑,一鞭一鞭打在身上,痛不欲生!
一转眼又回到自己刚进入这个身体的时候,一睁眼就被舒雪瑶抽的场景!
“舒九离,你欠我的,我会让你一点不差的还给我!”
舒雪瑶疯狂的撕喊和狰狞的表情让她惊醒!
浑身上下都是冷汗!
她无助地喊:赫连铮,赫连铮……
可是根本没有人能给她回应。
舒九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挨过这三天的。
那天,全城的人都围在道路两旁想看热闹,她带着面纱,一步一步在人群中走着。
那天,何云飞来联系她说药已经解出来了,她没有看到自己预想中的高兴。
好像所有感情都麻木,像风筝在高空的不知所措。
粗糙的麻绳把分离了几天的两个人终于拉近。
风吹着舒九离的发丝随风飘扬,邢台上得人不管台下如何议论。
赫连铮仍然穿着王爷的服装,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像自己的名字那样傲骨铮铮。
他赫连铮浑身散发着杀神的气质,没有人敢走近押着他走,他就自己一个人,一步一步走向断头台。但是目光扑朔迷离,不知道在人群中搜寻着什么。
微风轻轻吹起舒九离的发丝,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高台上的赫连铮,眼底是不明意味的情绪。
皇帝坐在高台上,旎帘下的面容看不清神色。
皇帝向太监使了个眼色,太监就急急向牛头马面的判官传递信息,判官听了脸色一变判官木往下那么一摔——“午时已到,问斩!”
判官高亢的声音震惊四座,阳光狠狠愰了愰,像是在讥讽这人世间的无情!
舒九离抬头看了看太阳,太阳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可还是令人向往。
舒九离微微闭上眼睛。
不敢去看眼前的一切。
熙熙攘攘的人群淡漠依旧,仿佛自己只是在看一个笑话。
什么战神!在断头台上,赫连铮他根本什么都不是!
舒九离心底微痛。
这边荣亲王隐藏在人群里,眼里看不清神色。
就算到这种程度,她还是不愿意他帮助他。
这一句话,就那么难吗?
刽子手刀下来的瞬间,忽然有人叫停!
“等一等!”忽然有人大喊,人群开出一条道来。
来的人,正是华府家主华百草!
舒九离惊呆了!
妈妈咪呀,这个是要劫法场吗,不过怎么就一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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