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双腕还被战御霆攥着。
他的力气毋庸置疑地比她大。
忽然，战御霆的黑眸淡漠起来，鼻尖附上前嗅了嗅，冷厉道：“你抽烟了？”
她原本奶香味道的体香上，忽然多了一种浓烈地……
烟味。
“……抽了怎么了。”阮绵绵皱眉，脑袋往后仰了仰，想跟他保持距离。
“谁准你抽烟的！”战御霆稍稍用力，捏着她的手腕，薄唇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似做惩罚！
“嘶，疼……”阮绵绵喊出声，“战御霆你松口，你是狗吗！”
她大力挣扎着，彻底暴戾，用力地推开战御霆的胸膛。
跳下他的腿，往下一看，整个手腕都被捏的红肿一圈……
阮绵绵一边揉着耳朵一边儿又要揉着手腕，嘴边暗骂一百遍该死的，“真的很疼你知道吗，战御霆，我不是你的兵。”
她才刚被电击过，尽管擦药在恢复中，但还是会有隐隐作痛的麻痹感。
他一定还要这么对她？
战御霆冷嘲，“你要是我的兵，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你应该感荣幸你不是。”
“……”他怎么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以后不准抽烟。”
战大军官下发命令。
他倒还真不知道这女人居然有抽烟的毛病。
阮绵绵有点愤恨了，高冷扬笑道：“我抽烟你都要管？这是现代社会，抽烟是合法的，战先生，你都能抽烟，我凭什么就不能抽了？！”
他连她抽烟都要管？
比父亲管的都要多。
又不是古代奴隶制。
战御霆眸光冷漠，手指拍打在自己的西裤上，似乎是刚处理完公文，就想跟她在这里消磨会儿时间，但却又格外认真的道：“女人跟男人的身体不同，女人抽烟对身体不好，以及，尼古丁的毒性跟成瘾性很强。”
“成瘾强？”阮绵绵讥笑了，倒是有几分高傲地昂起下巴，“你是说我们女人自控力低？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女人没那么弱，更何况，根据很多统计表明，男人的自控力远远没有女人大，要不然，你们怎么会天天抽烟呢？而我们女人，完全有这个自控力！”
烟是有瘾，这一点她承认。
但是也要看是什么样的人抽烟，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抽，但绝对有自控能力。
“看起来你很女权。”战御霆挑了挑眉，很显然，这女人又让他眼前一亮。
小妮子居然抽烟……
“这不是女权。”
“从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战御霆不想跟她废话，冷冷问道。
他有他的控制欲。
阮绵绵愈发能感觉到战御霆对自己霸占的那种情绪越来越深，暗暗攥了攥拳头，她必须得改善这种情况。
“这是我的隐私。”
战御霆皱了皱眉，眸光掠过一丝异样，旋即又燃起一股狡黠地光泽，老狐狸起来，淡淡地站起来，不温不火的说道：“抽一根烟等于喝了一千倍咖啡，对女人的皮肤也不好，你现在是没有什么显现，等你再过几个生日，你就会皮肤变差，烟丝里面含有许多人造的组织，长期抽烟，会对你的呼吸道功能造成影响。”
“……”草，他可真厉害。
拿女人的皮肤，说事！
阮绵绵真的怀疑战御霆是不是理工男了。
战御霆星辰般的黑瞳扫了她一眼，“我抽烟，我的皮肤变差也没关系，因为我是男人。至于呼吸道，每年每月都会有军医疗理我的身体，不会出现任何差池。”
“……”阮绵绵翻了个白眼，继续揉着吃痛的手腕，装作听不懂的叛逆少女。
她还真不想做什么家庭主妇，也不可能给战御霆做什么妻子！
军人的妻子，什么三从四德，什么各种乱七八糟地‘守则’。
说不定她越是靡乱，战御霆就会放她走了？
战御霆见她不说话，喉咙滑动了一下，从某个古铜色的保险箱里拿出军用包扎纱布跟酒精，又转过身，大步走向她，牵着她的手腕坐到沙发上，给她处理细腕。
“皮肤真嫩。”他轻嗤。
阮绵绵倒吸了一口凉气，当凉飕飕的酒精碰到手腕，确实有一种刺痛感……
倒不是战御霆刚才伤她的，而是在警局被囚禁的时候，她挣扎手铐，造成的双腕伤口。
在军区医疗室的医师也告诉她，手腕要定期进行消肿跟敷药。
战御霆漆黑的星眸也深邃沉底了下，盯着她白皙的手腕，暗涌着一丝疼惜的异光，“什么时候开始抽的烟？”
阮绵绵知道战御霆会一直纠结这个问题，“……”
“说。”
“我在回忆。”
“……”
她的语气忽然间有些沉默。
她阮绵绵，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呢？
离开池延的那段时间。
母亲过世的那段时间。
她起初抽烟的原因，似乎也是因为池延。
多少岁？
17岁，18岁……
原本，这个年龄段，是其他同龄女孩子最美好的年华。
可是就是这两个年华，这两个年龄段，她经历着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经历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
她连妈妈才见了一面，就是永别，她甚至，还没有来得及拍一张两人的合照。
比起这件事，更痛苦的是——她池爱相信的男人，喜欢的男人……是妈妈的杀人凶手，是一切的操控者！
陪了她十年的男人，养了她十年的哥哥，从小她最爱的男人。
是凶手。
她心中所有的感恩，都变成了憎恨。
可是这种憎恨，又让阮绵绵一直承载着痛苦过下去，一辈子都不可能恢复了。
战御霆有几分不爽：“说话。”
这女人的样子，还真是像极了在思念别的男人！
“17岁吧。”
“……”战御霆第一次听她提起这个年龄段，联想到她抽烟，淡漠道：“叛逆期少女？还干什么了嗯？谈恋爱，逃课？翘学？”
他查她的资料上，没有曾经的显示。
一个，没有曾经的人。
多奇怪。
阮绵绵突然轻笑一声，“你说的这些，我反而觉得挺美好的，能体验这种叛逆，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她连体验的机会都没有呢。
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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