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女人枕着他的臂弯还在熟睡,睫毛上亮晶晶的,不知是泪珠还是汗水,看起来既可怜也动人,她通体雪嫩的肌肤,因昨晚的蹂躏而染上了一层醉人的红潮。
昨晚他肯定是疯了,不正常,居然在清醒的状况下又一次地要了这个女人。
只是奇怪,这女人怎么还是处子之身?照这样说,他俩那天晚上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谷傲天蹙着眉,仔仔细细将那晚的情形回想了一遍。
那是他任职的第一天,几个铁哥们把他拉到朗帝酒吧庆祝。朗帝酒吧的老板也是他们的同学,自然,这儿就成了他们的据点。因为都是同学,说起话来就都口无遮拦,席间他们笑话他,说他堂堂一个厅的老总,三十几了居然连个女人都没有,后来还起哄,说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弄个女人给他开荤,也示庆祝。
没想到第二天醒来,他的床上真的躺着一位女人。
谷傲天想破脑袋,也没有寻到答案。只依稀记得是一位叫方伟的同学送他回家的,至于这个女人,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
如果上次是遭哥们设计,那么这次呢?难道真是巧合?
也许吧,像这种豪华酒店,正是她们出入的好地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等她醒来问问就知道了。
对一个风尘女人,谷傲天没有太多的贪恋,抽出她颈下的手臂,翻身下床。他汗水浸透的身体沾满了她的味道,他要去冲一冲,将这味道彻底清洗干净。
迷迷糊糊中,苏若彤听见一声门响,尽管很轻微,但她还是醒了。
睁开眼睛瞧了下室内,陌生的陈设令她意识到了什么,她心头一惊,猛然抬起身,但接着“嘶……”的一声,抬起的身子立即又跌回了床上。
她浑身的骨头像是散了架,痛得她根本无力支撑。
一股说不出的悲哀涌上心头,苏若彤紧咬下唇,猛地从床上爬坐起来。
趁那男人还在洗澡,她得赶紧逃掉,至于那些疑问,只好先抛置脑后。
搭起地上的衣服,快速套在了身上,长长的走廊,苏若彤几乎是扶着墙面走过来的,等踏进了电梯,怕他追赶出来的恐慌才有所减轻。
此刻,不用照镜子她也能想象得出自己是什么模样。头发蓬乱,衣衫不整,还光着一对脚丫,更别说通体上下布满了被蹂躏的痕迹。
她这个样子,就像电视电影中被强暴后的女性,只不过她所遭受的“强暴……”,是她抱住别人,苦苦哀求之下所发生的。
怀着一百个不情愿,苏若彤回到新房那一层,她的钥匙手机之类的随身物品,都还在新房里,再说她也不可能扔下她的父母一走了之。
走廊里的光线还很暗,静悄悄的,门铃声响了很久也不见肖子易来开门,苏若彤冷冷地哼了一下。出了这种状况,如果肖子易还能安生睡大觉,就她真是瞎了眼了。
喊来服务员开了门,苏若彤无视服务员惊愕的目光,闪身进到新房里。
空无一人的新房还是昨晚的样子,她的小行李箱还躺在房间中央,苏若彤扶着墙,直接进了浴室。
她要将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统统清除干净。
之后,她要去面对肖子易的家人,去面对自己的父母,不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都不能退缩。
苏若彤离开不久,谷傲天就系着一条白色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发现床上空荡荡的,他怔了一下,随即将目光投向身后。果然,房间门半掩着。
走了也好,免得多些麻烦。
关上房间门,谷傲天走到床前,弯腰拾衣服的时候,无意间瞧见掀开的薄被下,有一抹鲜红的玫瑰花瓣,那点点鲜红洒落在洁白的床单上,是那么的显目,又是那么妖艳与魅惑。
谷傲天心潮澎湃,望着那抹鲜红发了好一会儿呆,突然,他嘴角扬了扬,露出一个自嘲的笑。
现在什么不能造假?对于一个风尘女子,花点小钱造这种假是必然的。
……
昨天晚上,肖子易楼上楼下以及酒店周围的几条街道,发了疯似的找寻,后来他又回到新房,将苏若彤手机内的号码打了个遍,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他急得像只困兽,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几百个回合,最后抓起车钥匙奔了出去。他觉得在房间里傻等不是办法,他要出去找她,他要找菲儿这个贱女人算账去。
离开之前,肖子易到值班室跟服务员交待了一声,以免他不在的时候苏若彤回来了。现在,他一接到服务员的电话,就立即飞车赶回了盛达。
在走廊里,他碰上了开门出来的胡曼云。
“哎哟,你这臭小子,慌慌张张跑什么?”对险些撞上自己的儿子,胡曼云嘴上在骂,脸上却笑开了花。她年近五十,一看就知道是个养尊处优的阔太太。
“我……”肖子易目光躲闪,支支吾吾不知怎么回答。
“若彤人呢,还没起床?”
“嗯嗯,还没有起床,她还在睡。”
“爷爷他们已经去了楼下餐厅,她怎么还在睡?你快去喊她,要她尽快下来。”胡曼云只顾着不满去了,儿子的反常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匆匆交待一声,赶紧前往楼下的餐厅。
儿子这门婚事,胡曼云一直不赞成,在华淮市,谁不知道丽山脚下的肖家?他们家的儿媳不说门当户对,但也不能是苏若彤那样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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