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的女人-第19章 巧遇孙之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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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盛华收了刀,回转身,细长的眼佞色浮过,盯着马背上的男人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孙家最不受待见的孙二少爷!”

    “孙之牧!”这个名字撞击这飞羽的心怀,她想起了五年前,不顾一切回到黑暗的客栈内,长廊上狂奔少女的心跳以及那摊凝固的血液!

    孙之牧并不与飞羽的眼光发生碰撞,只是骑着马从容不迫的走过去道:“魏国舅,琉金宫里无端亮利刃,出血光可是死罪!”

    孙家与魏家的矛盾早就勾陈了多年,并不急与此刻并发,魏盛华压下怒火收了长剑指着飞羽道:“这厮在凤凰殿内竟敢乱射暗箭谋害公主,其罪当诛。”

    “哦,是什么原因?你说说!”孙之牧举起马鞭指着飞羽道。

    飞羽定定的看着孙之牧,他真的不认识自己了?一种失望油然而生。

    魏盛华忽然想到了自己屁股上那生疼的狗牙痕,如果孙之牧这小子有意维护这侍卫让自己出丑,那昨晚奸污宫婢的事情肯定扩大,便狠吞了下口恶气,凶狠狠得道:“这个次就算,算本国舅爷卖你孙二少爷的面子!”

    魏盛华收了兵马,飞羽呆呆的站在中央,长风卷过,就如一个世纪般漫长,孙之牧跨与马上,俯下身长发漏下胸前,脸贴近飞羽的脸细声低沉道:“羽儿,好久不见……”

    沉水香的味道,如陈年的芬芳,孙之牧的气息直扑飞羽鼻尖,待回转神来时,孙之牧早以跨马走远。

    “孙之牧,原来你还没死……还没死!”飞羽忽然蹲下身,双手报肩,脸面埋进了双膝盖间,看着青灰色的石板路面,唇瓣边竟然荡出了一朵如桃花般的笑容。

    将敌人变成最亲近的人。

    午后的阳光有一丝的慵懒。

    太子殿,风华府,长门庭楼高三十几米,人站于最顶层就可俯视整个琉宫,乃至整个帝都。

    孙之牧侧身依靠栏杆,楼台外,长风不断的让他的黑发狂乱激扬。

    一串北归的燕雀在天际长鸣翱翔而过,一条乌黑色的鸟羽洋洋洒洒的打着转儿飘荡了下来,一身尊贵华服的夏天烈眼神复杂放眼看一片灰暗的屋顶,伸手接下了鸟羽,侧过脸,看着孙之牧的完美侧面,轻笑:“之牧成熟了不少!”

    “你也算可以!”原本眼空一切的孙之牧笑以回答。

    “之牧,怪我么,五年前就那么将你放逐!”夏天烈沉下眼睑,五年来,孙之牧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燕世洵事件,孙之牧受了那女奴的牵连,损了孙家荣耀,孙家为免受牵连更是将身受重伤的孙之牧逐出了孙家,之牧受尽了孙家长辈的责怪与谩骂,贫病交加,在这世态炎凉的帝都,人走茶凉的事情经常有,在之牧落魄时,那些号称交往不错的友人匆匆与之牧划清界限,而他夏天烈当时由根基不稳,六皇子又刚刚诞下,魏皇后对他的太子地位虎视眈眈,所以他更是无力救助所幸,孙之牧后流落普云山寺,也算保了命有了个容身之地好安身!

    孙之牧安静了许久眨了眨细长的眼,莞尔笑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既然我孙之牧死不了,那说明老天还不绝我!”

    “好兄弟!”夏天烈伸出了右掌。

    孙之牧眼神闪烁了一下,抬起左掌迎了过去。

    啪,清脆的击掌声响,夏天烈中指上的红宝石戒指铬的孙之牧的指骨生疼。

    孙之牧说:“殿下,你说过,我们两的关系就犹如一支箭,永不断裂!”

    夏天烈微微的愧色浮于面颊,却也笑道:“普天之下,我最信赖的便是孙之牧你,是朋友,更似手足!”

    “放心吧之牧,我会好好的补偿你!”

    “先谢了,不过眼下,是不是先请我这远道而来的友人喝上一口薄茶?”

    “好你个孙之牧,一点都不懂客气!”夏天烈伸手勾住了孙之牧的肩膀,直接往茶室走去!

    茶室,暗香漂浮。煮茶的壶子滋滋的冒着烟,一杯清茶,孙之牧与夏天烈对坐着。

    “殿下的地位眼下就有如一块冒着香气的肉,不仅饥饿的母狼垂涎,暗地里的鼠类一样的的在静候时机!孙之牧喝了一口郁郁芳香的茶水,简明扼要的说着。”

    “这我知道,魏皇后早就在筹谋,要不我身上那里来的那么多的伤口!只是这静候时机的人,我料想不通!”夏天烈说道。

    “静候时机的人倒不重要,殿下应该要知道,这朝中的重臣,那些是魏皇后的人!”孙之牧依旧说的不紧不慢。

    “这朝中,魏国舅一派的,也就是魏皇后的幕僚,当中的重臣也不少,比如右相郑明宇,兵部尚书陈思克等等,伤脑筋……这也是请你入宫的原因!”夏天烈猛的将一口茶灌进了嘴里。

    孙之牧眉心一挑:“魏氏的势力不可小瞧,如此不利的形势下,殿下,避重就轻,俗话说螳螂扑蝉黄雀在后,殿下何必当螳螂,还不如当黄雀来的省事!”

    “让螳螂和蝉先斗个死活,我才出场?”

    “对的……”

    “呵呵,有意思,之牧军师真是受之无愧!”夏天烈大笑。

    茶室的雕花门外忽然传来哐当一声响!

    “谁在门外!”夏天烈一回首利喝。难道是魏皇后那边在派人偷听?

    孙之牧依旧一副悠闲自在的喝着茶水,仿若无人。

    此番孙之牧的出现似乎不再似当年的温婉少年,反而说话老练如智者,他是为了夏国即将而来的混乱而出现,他是变了。

    门外,飞羽站着,弓箭刚刚不小心滑落在地,她并不是有心偷听,于是推门进入室内,隔着屏风对着内室的人道:“殿下,是我!”

    “既然偷听,杀了就是!”孙之牧放下茶杯,脸都不转过来。

    隔着半透的屏风,飞羽看着孙之牧完美的侧脸,苦心一笑。

    夏天烈朝着飞羽招招手道:“玉儿,过来!”

    “玉儿。”孙之牧嘴轻说出这个名字。看来夏天烈并没有认出眼前的女人是谁。

    飞羽走过去后,夏天烈狠瞪了她一眼:“叼妇,今天你可惹了好事!”

    “怎么,这么快就有狗腿子跟你报信了?”飞羽狠狠回瞪。

    “咳……”孙之牧轻咳出声打断了眼前两人的隔空暗斗,开口道:“殿下,就不怕这女人是皇后的探子?”

    “哦,这到不会!”夏天烈掏出衣袖中的一个小瓷瓶儿,得意的摇恍了下。

    “拿来!”飞羽伸手一捞。

    夏天烈手快的将瓶子收了起来,说道:“今天的解药取消,因为你闹事了!”

    “你个混蛋!”飞羽咬牙切齿。

    “哈哈……”夏天烈大笑,不知道为什么逗这个女人生气真好玩!

    孙之牧脸色毫无变化,只是站起身道:“殿下,我先告退!有什么事,差人将密函送进柳云阁给我便是。”

    “之牧你住柳云阁?”夏天烈大跌眼镜,清高的孙之牧竟然会住在那中烟花勾栏之中。

    “对!”孙之牧起身,从飞羽的身边擦肩而过。

    走了许久,飞羽才愣愣问道:“殿下,柳云阁是什么地方?”

    “嫖妓的地方!”夏天烈撇了撇嘴,柳云阁是三年前忽然在帝都最繁华的中央主干道侧开的一间妓院,以奢华艳丽闻名,多是些商家巨贾,皇族贵胄,挥金如土的地方。

    “怎么,叼妇,凭你的这点姿色,进去也顶多能混个端茶倒水的奴婢!”夏天烈拇指支着下巴,一脸的坏笑。

    “你这个人还真是十足的讨厌!”飞羽瞪了他一眼,摔们而出。

    “可是我喜欢你!”夏天烈厚颜无耻的笑喝,指甲掀开那放在茶几上的瓷器瓶子的盖子,仰头将那一瓶所谓的解药全部倒进嘴里嚼了吃了。

    该死的叼妇,这么些天了还没发现这解药酸甜可口的狠!夏天烈倒在了坐榻上,双眼盯着勾画彩描,异常华丽的屋顶,眼眸浮动绽放出了一抹深邃的光芒,微扬的唇角绽放出了一抹笑。

    孙之牧的一番话,让夏天烈改变了原本装病等待开好戏的想法,现在自己倒想放手一搏,当然要先将孙之牧拉回孙家。这几年孙之牧被放逐,孙家和夏天烈的关系也不冷不热,孙之牧如果从新执掌孙家那么想必孙家又会是他夏天烈的最大靠山,用来压制魏氏的猖狂!

    思及此,夏天烈一个翻身,迅速的走回书房,关上门,坐于书案前,思量许久后总算是提笔落字。

    夜幕很快降临,夏天烈踏出书房,指尖捻着一封信,朝着飞羽的寝室走去。

    那叼妇总算是派上用场了,要将此信函送出宫去,只能有个生面孔来送才不会惹起嫌疑。夏天烈大步流星的来到专门给太子殿侍卫准备的寝宫前,门都不用扣,直接推门进去。

    室内,飞羽正沐浴着,浸泡在偌大的木桶之中,一听门扉被人无理的踹开来,也不惊慌,不用转身也知道是谁便不客气说道:“人人都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太子殿下就不懂得这么一点规矩?”

    “哦,玉儿,现在你是男人!”夏天烈无耻的挑了挑一边的男子衣物。

    “说吧殿下,来玉儿这里有何贵干!莫不是忽然兽性大发的,贪图我这男人的姿色,玩玩断袖之癖的玩意?”飞羽背靠着木桶,她的思想有着二十一世纪女子的豪迈,所以对于这并不介意,无非是给人看看脖子和肩膀,毫无古代女子的咋咋呼呼。

    夏天烈的眉尾扯了扯,俊逸的脸孔带着邪笑,走了过去,将那一封信放在了飞羽的衣服上,随既,双手靠着浴桶边沿,看着女人光洁的脖颈,忽而想起了那日在溪边她的春光乍泄,压下一丝的隐忍道:“玉儿,我请你去趟柳云阁嫖嫖妓?”

    “少来,殿下还是有事儿直说吧!”飞羽抬起手,带着点水泼向了身后的人。

    “爽快,帮我送封信给之牧!”夏天烈抹了抹脸上的水珠子。

    “不干!”飞羽忽然想起了孙之牧那张冷脸,忍不住的吼道。

    “不干也得干,整天无所事事,你想赖在本太子殿吃干饭?”

    “殿下养不起人了,就放我离开呗!我无所谓啊!”

    “你……”夏天烈眼里浮起一抹火,却也强压下去,既然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解药,玉儿!你也不想毒发肠穿肚烂而死吧。”夏天烈满脸的馋笑。

    “夏天烈,你简直就是个既卑鄙又龌龊的球!”

    “随你辱骂,事成了赏你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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