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金宫下旨,魏阀一门斩首于午门前,无论老少!魏阀当家魏盛华,魏氏罪后,斩首头颅悬挂午门三年不许摘下!
还是三日,琉金宫再度出旨告令天下,悬赏捉拿三公主,六殿下这对不孝儿女!
回复了平静的帝都街口茶楼内,百姓议论纷扬,夏皇这次是下了铁手腕,势必将跋扈已久的魏阀整门收拾干净了,连带着和魏阀深有渊源的亲生儿子倒也不放过了!
而与夏朝势不两立的楚越国此时却传出了一道消息。深受楚越国人民爱戴拥护的燕世洵殿下要娶王妃了!那王妃的来历更是让天下人大跌了眼睛,她不是楚越的名门闺秀,豪阀世家,而是一个出身在夏朝的女奴,也是夏皇钦点的女校尉,刚刚立了奇功的神箭兵团校尉丁玉!
“丁玉……什么丁玉,是丁飞羽!真是个可怕的女人!”琉金宫太子殿内,夏天烈一身的酒气,手中还拿着玉壶不断的往嘴里灌酒水!
心疼,那锁心的咒语在听到了燕世洵即将迎娶那该死的女人,便压制的心疼的喘不过气。
“殿下,别喝了……”墨洋在门外看得心惊胆颤。从刚刚这一消息传进了琉金宫时,这素日里精明的太子殿下一下子就成了这个颓废的样子。看来玉姑娘是深入了殿下的心了,难怪殿下如此伤神。
“该死的女人,潜伏在我身边,到底是为了孙之牧,还是燕世洵?我囚禁你五年,可笑,丁飞羽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功夫还真厉害!”
“殿下,有没有可能玉姑娘就是在睁着眼睛说瞎话?”墨洋忽然推门入了室内,伸手逾越了规矩的夺下了夏天烈手中的酒壶。
“她像是在睁眼说瞎话的人么,墨洋你知道么,我两度开口要她做我太子妃,她竟然都给打了哈哈,现在回到燕世洵身边才多久,便要成为了人家的王妃!”
“太子殿下,有些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凭着玉姑娘素日的为人,她不像是那种吃里扒外的人!我听神箭兵团的景觖说,那日玉姑娘是在孙大人的军帐内发生了猛烈的争吵后才只身前往琉球岛国的!”
“他们吵什么,他们三个不是一伙的么!”夏天烈抬起发红的眼眸道。
“景觖说,玉姑娘知道了殿下在琉球岛国,便急不可耐的要求孙尚书搬兵援救,可孙尚书说消息不明确,况且身有重任不得去!于是玉姑娘便伙同蔷薇郡主孤身回岛!”
“什么,她是和蔷薇郡主一起会的!”夏天烈忽然惊叫的坐了起身!
“殿下,您怎么了!”墨洋叫嚷到。
夏天烈的脸一阵白,一阵红,那日在甲板上,丁飞羽在自己耳边说的话,她让他逃脱了便找蔷薇郡主!这该死的女人在演戏……
“墨洋,那该死的女人是在演戏给燕世洵看!她真的是丁飞羽,可是她并没有要害我们的心,她想救我们!”夏天烈兴奋的叫嚷着。总算是找到了个可以让自己原来丁飞羽的借口了。”
墨洋无奈的看着夏天烈,他在处事问题上精明睿智,可是一碰到玉姑娘,便是个青头小子!
“我要把这该死的女人给挖回来!墨洋宣孙之牧来见军事大厅,快去!”夏天烈披上丢在一边的锦衣,焦虑道。怕是迟了一时半刻后,那女人便会真真的成为了燕世洵的女人!
柳云阁。
沉水香在湖心小筑内飘荡着和隔着屏风的浴池丝丝氤氲的白气混合着漂浮了满室。
柳云半挽着发丝,薄透的粉纱裹着身体,趴在浴池边替那池中的男子擦拭着背脊。
“主人,这阵子行军带兵的,可是累了!”嫣红的指尖瞧瞧的袭上了孙之牧的背脊,柳云干脆趟下水,柔美的脸颊贴了上去。
“嗯!”孙之牧淡漠的回答了声。
“我听说,燕世洵要娶那女人为妃!”柳云忽然眯着眼说道。她能感觉到那一向淡定的男子背脊震了震。
“那又如何!”孙之牧推开了女人!她太会揣测人心。尤其是他的心。”
“主人守了她六年,总归还是要成了别人的女人!”
“呵呵……”孙之牧忽然冷笑了阵。他料定的燕世洵没那么容易迎娶羽儿,别忘了羽儿现在身边还有一个夏天烈!
“主人为何就不大方承认了,你爱那女人,爱了许久,视那女人若珍宝!唔……”
“我只是她的主人,她是一个不听话的婢女,就此而已!”孙之牧忽然堵住了柳云的唇瓣。狠狠的允咬,像是惩罚。
屏风后,来人轻轻的咳出了声音:“孙大人,太子有请!”
孙之牧放开了手中的女人,跨上了水池!柳云也跟上前,拿起孙之牧的月白长袍,展开便要穿上时,忽然一枚精致的蝴蝶发簪从衣袋中滑落出来。
漂亮的东西总能让人想拥有!更何况是个少见的五彩宝石蝴蝶发簪!柳云捡起来别进自己的发丝后轻笑:“我正缺一个簪子!”
孙之牧穿戴好了那身月白色的长袍,一转身,便见那枚蝴蝶发簪在了柳云的发丝中,眉眼间有一丝的动怒,却也压制下了,伸手将那枚簪子拿下,不在言语,转身而出。
那一丝的怒气,柳云是看见的了,她往后晃了晃,眼泪刷的流下来,那发簪是那女人的东西,她知道,她早就知道!
从六年多,在云离山遇到孙之牧便是她柳云的劫难!孙之牧能不惜一切解救出那等死的女奴而囚住她,便是囚住了他自己,顺带的也将她柳云囚在了地狱中。
琉金宫,军事大厅。
夏皇,夏天烈及兵部的官员全部都在。
夏天烈主张攻打琉球岛,从新夺回琉球岛国的控制权。
姗姗来迟的孙之牧却说现在还不是时机,帝都刚刚才平静,此刻不宜在开战!
一时之间成了两派!
孙之牧看着坐对面一脸猴急的夏天烈,心口突的一声绽放出了一朵黑色的花儿。他夏天烈为了什么而攻打琉球岛国,一目了然。也做了孙之牧非常想做却又不得做的事。
不欢而散,便是。
出了军政大厅,墨洋在外等待着,一见孙之牧过来,便赶忙过去道:“尚书大人,我家殿下有请!”
孙之牧眼皮一抬,轻轻一笑便去。
同样是风华府的顶楼,秋衣甚浓。夏天烈背对着孙之牧道:“你早就知道那女人便是当年乱了帝都的女奴!为何不说!”
“殿下,臣不是说过,要殿下杀了她么!”孙之牧挑眉轻笑,那日,在太子殿内议事,他可是有提醒要杀了偷听的女人的。
夏天烈一愣,却也承认,那时他大意的说他放心那女子。
“我见殿下心确实喜欢那女人,也就不便开口!只要那女人不危害殿下,过去了的事就当过去了反正天下皆知,丁飞羽早已被斩首身亡!”孙之牧慢悠悠的品着茶。
“她在你身边帮你成了事,也害了你,!她口口声声说的被人囚禁了五年之久的人,是不是你!”夏天烈迫切的需要知道。
“抱歉殿下,臣真不明白您在说什么!臣在那时这女奴残杀我孙府管事之日便将他逐出了府,后来更是无端被她和燕世洵拖累,我早有五六年没见这女人!”孙之牧一脸的疑惑。
“那到底是谁囚了丁飞羽!”夏天烈喃喃。
孙之牧抬起头,莞尔:“只要殿下相信心中的人儿,理她是被囚禁,还是怎么的!在是疑惑下去眼下那人便是要成为楚越的王妃了么!”
“所以我才派兵攻打琉球岛,将丁飞羽夺回来!”夏天烈在孙之牧面前也不在端着太子的架子!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么!”孙之牧问道。
“值!况且,顺势夺回琉球岛国,给燕世洵那嚣张小子一点颜色瞧瞧!”夏天烈眼见身为兵部尚书的孙之牧有些动摇,心景自然越发的开朗起来。
孙之牧略微沉思了片刻后说道:“这也算是好事,换深一层想魏阀和燕世洵勾结,拱手将琉球岛当了结盟的礼物,眼下我们是要向燕世洵讨回这个不该是礼物的礼物!”
“就是!”夏天烈顺势的附和了孙之牧的思绪。”
“想那逃跑了的魏盛兰似乎有意投靠楚越国,楚越的威胁是越来越大了!”孙之牧低声喃喃。
“都是那无用的老四!竟然能让魏盛兰这贼子跑了!”夏天烈啐了口。
孙之牧轻笑:“四殿下被魏盛兰卸了一条手臂,眼下恐怕比五殿下还不受待见了!”
“那是这蠢货急着立功,也活该!不过话说回来,别看五弟平时病恹恹的,到关键时刻还是可以的!那夜我在琉球水师师长扎布利的护送下一夜直达夏朝,而接洽我的正好是夜归的五弟!他倒也利索,不声不响的便干掉了几个守宫门的侍卫,而大开城门!经此一事,五弟在皇父的心中分量自然也就不小!夏天烈一口气说完了所有。顺手的替孙之牧倒了杯酒。”
“连琉球岛鼎鼎大名的扎布利都为太子所用,这说明蔷薇郡主意识到了琉球岛国在燕世洵手中的水生火热!呵呵,当初蔷薇处心积虑的逃出了帝都一颗心想着的便是琉球的独立!现在蔷薇总算是觉悟了!不枉蓝苍阁自焚这份苦情!”孙之牧指尖推开了桌面上的酒杯,他从不喝酒,只饮茶。
夏天烈看着被推开的酒水,尴尬一笑:“我是忘了之牧你不善饮酒!”
孙之牧莞尔:“殿下等拿下琉球岛纳了心爱女子为妃后,那杯酒我一定喝!”
“好,那之牧就是也点头赞成出兵琉球?”夏天烈大喜。
“不赞成,也不反对,总之殿下自己决定!”孙之牧回了话站起了身便与夏天烈告辞。
风华府的长廊常年有着凌厉的长风,孙之牧走了上去风便鼓起了他那月白袍子的广袖而猎猎作响,激扬起的黑发扰着他俊逸的脸,那狭长的眼中有着一层狡猾的神色。借他人之手,救羽儿!我孙之牧身后系着的孙阀出不了面,那便由夏天烈的夏朝兵马出面!总之容不得燕世洵那小子放肆!
“来人!”风华府上,夏天烈靠着桅栏,一脸的睿智全无刚才的焦急,看着楼下长廊处孙之牧远去的背影轻轻一笑,之牧说的,他和丁飞羽毫无关系,他不信!”
“殿下有何吩咐!”一名黑衣人至屏风后闪身而出,并非墨洋。
“替本殿下彻查孙之牧的一切,将他乃至整个孙阀翻个底朝天的摆在我的面前!以及六年前帝都大乱时那名叫丁飞羽的女奴的一切都给我交上来!”夏天烈仰头猛灌了口酒。尔后自言自语道:“连墨家铁卫都能出卖主人,那天下还有什么人可信?孙之牧你的城府远如深渊,本殿摸不到三尺深,孙阀往后会不会是往日的魏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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