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王的女人-第89章 妓女的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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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就像是一个黑暗幽深的深渊,包裹着丁飞羽不断掉落深渊的梦境。

    那个穿着月牙白长袍的背影乌发披散!像极了消失在自己岁月里的孙之牧,丁飞羽在一个弥漫着黑暗的地方不断的跑向那个背影。

    “之牧……”丁飞羽总算是抓到了那背影的手。可随即那背影旋过身时,丁飞羽却失声惊叫。

    那人面容带着奇怪花纹的黄金甲,那双穿透过黄金甲眼洞的琥珀色眼眸闪着的寒光似乎要将人冻成冰霜般。

    “啊……”丁飞羽腾的睁开眼,胸口不住的起伏,一身的冷汗。

    是梦,是梦。丁飞羽挣扎着想坐起身,可是身体一动便疼得让她惊呼。

    垂下眼,一丝不挂的身体满满的像是被野兽啃咬过的痕迹,身下洁白的兔毛毯子污秽不堪,全然是凝固了的鲜血。

    丁飞羽的脸一时惨白得如同纸张。昨夜醉酒后惊醒,那邪恶的男人正如同梦中带着黄金甲的男子一模一样他的折磨让丁飞羽胆寒。

    手腕上有几道被勒的紫黑的痕迹,丁飞羽咬着牙,支起身,翻开被子将身体包裹住。

    “那男子是谁?”丁飞羽苍白的脸有着一丝咬牙切齿的痛恨。可放眼观看这宽敞无敌的寝室内,竟然毫无一人。

    丁飞羽放下了戒备心一瘸一拐的穿过了雕花板门隔断,丁飞羽忽然站住了脚步。在往前,珠帘后白雾氤氲便是一方足有十平方米那么大的浴池。

    那男子及腰的长发濡湿的贴在了蜜色的肌肤上,丁飞羽站在了他的背后,看得发呆,那背影真的像足了孙之牧唯一不同的是孙之牧披散的长发后会用两根紫玉发簪挽起从额前梳之后的发丝。

    一行泪掉落在了丁飞羽的苍白脸颊,她当然记得三年前她在白洲亲手将那挽着紫玉发簪的头颅送至了帝都琉金宫。现下他怎么可能还在?

    浴池中的男子是牧林只见他胸膛宽广上面有着一道狰狞的伤疤,双手肘架在池沿,黄金面甲拿在手中微微倒影出了身后的女子苍白的面容。

    那女子的面容让牧林莞尔一笑,细长的眉眼微微半闭着那张脸皎洁得如若明月。

    “咚”氤氲的水面激起了涟漪,牧林一个探身便往水中扎了下去。

    是个机会!丁飞羽抓住这个时机便连忙的拿过那一堆男人的衣物,胡乱的往身上一套,转身便要走。

    水池里哗啦一声响,牧林钻出了水面,看着那女人的背影轻轻一笑:“你醒了!”

    那嗓音为何如此耳熟,丁飞羽站住了脚步,发丝凌乱得不成行,为何这个男子的声音……

    “这是给你的!”牧林掏出一条金条丢向了丁飞羽的脚边,眼里满满的都是戏谑,他便是想侮辱一下这个傲娇的女人。

    金条砸在了丁飞羽的脚边,她麻木的看着那带着水意的金条,忍着怒火:“什么意思?”

    “昨夜你服侍得我很好,这是你应得的酬金!”牧林从水中站起身,拉过一条洁白的巾布将修长的身躯包裹住,缓缓的走向了丁飞羽身边。

    他把她当妓女。丁飞羽本就心有怒火由此一来更是火上加油,她旋过身来,扬起手便是朝着身后的男子打去。

    “啪!”牧林防不甚防,脸上留下了重重的五指红痕。可那张隐在面甲后的脸依旧是戏谑的笑,他的指尖摸索着隐隐作痛的脸,眼眸直视丁飞羽轻笑:“嫌少了?这可是高价!”

    “还是说我误会?可昨夜你也并非处子,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喝酒卖笑非处子的女人不都是烟花之地的女子!”牧林不给丁飞羽说话的余地。

    丁飞羽咬着呀,如若不是这男子的声音似足了孙之牧,那此刻她非得扒了这陌生男子的皮不可。

    “我似乎喜欢上你的身体了。”牧林轻笑着从丁飞羽身边走了过去。

    那背影再度刻在了丁飞羽的心里,她的心忽然的叫宣着想一睹这男人的面貌,是不是那隐藏在面甲下的容貌也是孙之牧的容貌。

    “你可以走了!”牧林坐落躺椅上,伸手拈来一杯热茶,轻轻的揭开盖子仔细的喝了一口。

    这动作和孙之牧如出一则。丁飞羽看着牧林的侧面,一丝悲伤涌上了心头,手捂住了嘴便拖着那只脱臼了的脚与满身的酸痛走了。

    她怕她在不走,便会沉迷于这个神情,动作与孙之牧一模一样的男人!因为她太爱孙之牧了。

    “有什么值得你哭泣的呢羽儿如若此时你在见我,会不会惊吓万分?”牧林放下茶杯,挑下黄金面甲丢于桌面。黄金甲的光芒浮动着闪耀出光芒,牧林眼眸沉浮,唇瓣上留下了一道笑意。三年前白洲城一战历历在目!满天下的人都知道那女将军将孙之牧的头颅亲手割下送往帝都琉金宫。可羽儿啊,你怎么也可能知道那死了的人只不过是形彪。

    “姐,你回来拉!”丁飞羽一回临时居住的虎门堂,在门口久等了的凌元便迎了上前。

    “嗯!”丁飞羽失神的应了句。

    凌元看着一脸惨白的丁飞羽,在看看她身上的男子衣物,心一紧便抓住丁飞羽的手腕道:“姐姐你怎么了?”

    丁飞羽回过头来苦笑:“昨夜我们不是喝醉了么!”

    “嗯!”凌元点了点头,她也是今天早晨在郭东楼惊醒的,原本以为丁飞羽回来了所以她才自己一个人现行回来的!

    我且让人当妓女了!丁飞羽无力的说了句。

    “什么?”凌元大声怒吼,可是很快的又紧张的问道:“姐,那你没怎么样吧?”

    “那男子,长得跟孙之牧真的很像!”丁飞羽喃喃说道。

    “是不是那脸面带着一个奇怪的黄金面甲的男子?”凌元忽然回忆起昨夜,她隐约是记得丁飞羽自己投进了那个男人的怀抱,而随后让那男人抱走的!

    “果真是我自己送上门的可能是他真的太像孙之牧!”丁飞羽嗤嗤一笑。空白的脑袋之中有一种眩晕在作祟。

    “姐,孙之牧已经死了三年了!”凌元难过的说道。

    “是啊,他死了有三年了,头还是我亲自砍下的!”丁飞羽一想到这里,心里一阵绞痛,双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姐……”凌元惊叫着手慌脚乱的将丁飞羽背了进去。

    屋内,凌元解开了丁飞羽的衣襟,便不忍心在看下去。那红色的痕迹,虽然暧昧可这也太下得了口的,竟然能将丁飞羽如凝脂般的肌肤咬得皮开肉绽。

    “畜生!”凌元骂了句。姐姐已经够苦的了,为何老天还要找人来伤害她。

    “之牧,我又见到你了是么?还是因为我太想你了的缘故?”

    “我凤凰在大夏身份落得如斯地步,是女婢,是大将军,是妓女?”丁飞羽迷迷糊糊的呢喃着。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凌云急得团团乱,帝都对于她来说并不熟悉而景觖此刻留守青海城,她该找谁去?

    “姐姐,你怎就活得这么苦啊!”凌元的手覆上了丁飞羽滚烫的额头,心疼的低声哭泣道。

    “阿娘,骐儿你们又身处何方?”泪珠滑落了丁飞羽的眼尾,惨白的唇瓣边缘更是忽然的滋生了一朵又一朵的艳红血花。

    “怎么会这样,姐姐你怎么了!”凌元被丁飞羽唇角边忽然涌出来的鲜红血丝惊乱了一颗心。

    不行,必须得叫医官了!凌元的手被丁飞羽嘴里涌出的血液染得一片血红,她淡定不住。

    进琉金宫!凌元忽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地方,从那日风华府上来看,丁飞羽和夏朝的君王关系匪浅。

    尽管自己的身份在夏朝特殊,凌元也记得丁飞羽的嘱咐,可她此刻咬咬牙将心一横,找出丁飞羽的进宫玉牌,蒙上脸纱转身而去。

    虎门堂快马奔至琉金宫只需半个时辰。凌元到达琉金宫时跳下马匹便快步朝着琉金宫方向走去。

    青石的路面铺着一层薄薄的白雪,路的两旁玉兰花的蕾儿打得正旺一阵风吹过,便是一阵香气扑鼻。

    玉兰树下,一番小梯子上。芙蓉稳稳当当的跨在上面,仰着头细细的剪下那些花蕾而。

    鹅黄的衣群让这小女娃儿粉嫩异常,她垂首看看腰间跨着的小竹篓里的花蕾若与所思的道:“应该够了!”

    “咦,那不是大将军身边的女官么!”芙蓉抬眼便见远远急走而来面容蒙着白纱的女人细长的双眼闪耀出了一点兴奋的光芒。

    凌元急于赶路,甚至没发现树下的梯子上有一个小女娃在盯着她而匆匆而去。

    “姐姐,你去那里?”芙蓉跳下梯子朝着凌元喊道。

    凌元一愣,一回首便见芙蓉就开口说道:“我现在没空!”

    “姐姐,你为何进宫?大将军可有找到我的爹娘?”芙蓉一路小跑的跟在凌元的身边。

    “大将军现在病得快死了,我要找王上宣医官!”凌元被这小丫头缠得有点不耐烦的吼道。

    芙蓉被这么一吼,略微有点收敛,她扯扯凌元的衣袖道:“姐姐,你是没办法见到王上的,让我来吧!”

    “你?”凌元疑惑的望着眼前的小家伙。

    “我是唯一可以自由出入御殿王上寝宫的人,姐姐你且回去好好照顾将军!剩下的交给我!”芙蓉拍拍小小的胸膛保证的说道。

    “你可信的过?”凌元不放心道。

    “为何,我喜欢大将军,便不会拿大将军的命开玩笑!”芙蓉一脸正色的看着凌元,目光充满了肯定。

    “我信你!”凌元折服在了这孩子的眼光之下,不知为何她越来越觉得,这女娃的眼神跟丁飞羽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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