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现代文明挑战的史前遗迹
1.难解的谜团
1976年,前苏联瓦什卡河岸上,发现了一块拳头大的闪着白光的怪石。经分析,是一块稀有金属的合金,其中锡占67.2%,镧占10.9%,钕占8.7%,还有铁、镁、铀、钼,但没有铀的衰变物。专家们认为:这是一块人造合金,年龄不超过10万年,地球上没有类似的天然物,它很可能是用只有几百个原子的微小粉末原料,在几十万个大气压下冷压而成。对这样小的粉末物质,加如此高压,其设备和手段,即使是现代文明社会,也无法达到。是谁,用什么方法,制造了这块合金?
1891年6月10日,美国伊利诺斯州一位叫卡尔普的老太太在往炉中加煤时,从碎成两半的煤块中,发现了一条做工精致的金项链。卡尔普太太原以为该项链系别人不慎掉在煤堆中的,后来发现,碎成两半的煤块中间有个槽,刚好能搁置项链,证明这条项链系夹在该煤块中的。
煤主要形成于石炭纪,距今数亿年。那时候,谁戴过这条项链?
2.史前人类的大脚印
1930年,贝利欧学院的地质系主任包罗博士(DrWCBurroughs)研究了在骨塔基州的一处山上发现的早期人类足迹,这些足迹印在古生代的沙石海岸上。研究表明:
早在2.5亿年以前,就有一批“人”在这里活动。他的研究整整持续了20多年。1953年5月24日,他对《路易斯维尔评论报》的记者说:“三双脚印,明显地可以看到是右脚和左脚的脚印,足部的位置与现代人留下的非常相似。”可不可能是其他生物呢?包罗博士说,不像。没有前肢的印痕,这块保留足迹的岩石很大,如果爬过去,就一定会有前肢的脚印,何况,有的足印还穿着7英寸半长的鞋子哩!
可不可能是后人,譬如说,古代印第安人或是其他原始人雕凿或“伪造”的呢?包罗博士说,不会,没有任何雕凿或是切割的痕迹。他还和另外两名物理学家借助显微镜,测算了单位面积的沙粒,结果相同,即脚印内的沙粒密度大于脚印外,脚印确实是踩上去的。但是,2.5亿年前,这一带是大型两栖动物的天下,而人类的出现,仅仅是二三百万年前的事儿,这些脚印,是谁的呢?梅斯特(WJMcister)是赫克尔公司的监察人,自称是“岩石狂”,也是三叶虫收藏家。1968年6月1日,他偕同家人到犹他州的羚羊喷泉度假,意外地发现了三叶虫的化石。三叶虫是一种节肢动物,生存在古生代的寒武纪和奥陶纪,距今约5亿年。这种小生物的背面,从头到尾有两条明显的纵沟,把身体分为中部和左肋、右肋三叶模样,其化石是目前人类所知的最古老的化石之一。使他吃惊的是,这些三叶虫化石上居然有人的脚印,其中,一只穿着凉鞋的脚正好踩在三叶虫上,脚印长10.35英寸,前端3.5英寸宽,后跟3英寸宽,后跟比前端深1/8英寸,是一只右脚。盐湖城公立学校的一位教育家比特先生在同一地点也发现过两个凉鞋脚印,而且也踩在三叶虫上。不久后的7月20日,地质学家伯狄克又在同一地区发现了一块泥版岩,上面留有一个小孩的清晰的赤脚脚印,五个脚趾隐约可见。
5亿年前没有人类,甚至没有猴子、熊等与人类似的动物,当然也没有鞋子,何况是凉鞋!
人类学家将面临着一个难题:5亿年前,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人”,在我们这个地球上迈着雄健的大步在行走呢?
16世纪时,秘鲁的西班牙总督弗朗西斯哥·德·托列多在他的办公室中放着一块从里边露出一根18厘米长铁钉的岩石,而这块岩石是从附近一个采石场开采出来的。正因为它“来历不明”,而被西班牙总督所看重。
1844年,人们在采石场的坚硬岩石中也发现了一块岩石中有一根3厘米长的铁钉,不过它已经生锈了。
1851年,在美国多尔切斯特附近,人们在岩石中发现了一件更奇特的东西。据当时的《美国科学文摘》报道说:“在几天前,多尔切斯特附近进行的一次巨大爆炸中,人们从岩石碎屑中捡到了两块折断的金属碎片。本来这是一个被一分为二的整体,当把它们合拢后,可以发现这是一个钟形器皿,它高11.4厘米,宽16.5厘米,壁厚0.3厘米。令人惊讶的是,这个器皿外形像锌,或者是锌与银的合金。它的表面刻有6朵花,花蕊中均嵌有纯银,底部雕有藤蔓和花环图案,同样都以纯银相嵌,做工极为出色,精美绝伦,令人赞叹不已。更令人不解的是,此物竟出自爆炸前的15英尺深的岩石中。”
1852年12月,在格拉斯哥矿井中竟开采出来一个嵌有形状奇特铁器的大煤块。
1885年11月1日,在奥地利沃尔福斯贝格,一位工人在敲打坚硬的褐煤时,从里边滚出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它似一个平行六面体的金属物,体积是6.7厘米×62厘米×4.7厘米。它两面隆起,四周环贯以深槽,形状规则。从其表面看,就像一个很古怪的鼻烟壶,它很显然是经过智能生物用双手加工过的。后来,维也纳有一家有名望的报纸报道了此事,引起了科学家们的注意。经过考察证实,发现此物的煤层属地球第三纪时期,而这时地球的文明远远没诞生呢。科学家把这个物体命名为“沃尔福斯贝格六面体”.
实际上,早在1880年,美国科罗拉多洲的一个农民上山挖到一块煤炭,当他把煤炭凿开时,发现里边有一枚铁铸嵌环。后来据考证,这块藏有嵌环的煤块是从地下45米处挖出来的。而这个煤矿区的成煤年代距今大约有7000万年。而科学家们一直认为,7000万年前,人类还没出现呢。
以上的现象说明了什么?是不是说人类在地球上早已存在几百万年了?这个一直令人类迷惑不解的谜,依然使人类迷惑着。
3.探不尽的文明
在秘鲁南部的一座小城纳斯卡附近蜿蜒50公里的土地上,分布着一些神秘巨画。这些巨画有带装饰风格的动物图形,以及直线、长方形、三角形、螺旋线、辐射线等几何图形。动物图形,从山丘顶上就可以俯瞰而见,而几何图形,若不乘气球或飞机在空中俯瞰的话,难以见到全貌。再者,所有几何图形都是在航空测量允许的误差内正确绘出。最近,由兰德卫星从900公里高的太空又发现长数十公里、宽200米的巨大十字图形。这种只有从太空才能看到的超巨大图形的存在,为宇宙考古学提供了强有力的材料。在玛雅遗迹帕伦克的地下墓室中,有一块石棺盖上刻着浮雕。浮雕上的人坐着,上半身前倾,好像一个正在比赛的骑摩托车的人。但是,他所骑的却像是一支火箭,头部尖尖的,后面逐渐变宽,尾部喷出一股火舌。这个弯腰的人操纵着若干难以辨认的控制器,脚踏在一块踏板上,腰上束着一条宽皮带,现代日本式的开领上衣,手臂和腿部有紧箍着的带子。根据我们掌握的知识,雕像中的这个人十分像宇航员。当然,考古学家还不承认,认为这儿刻的是库库马兹神(即玛雅帝国崇拜的羽蛇神),但对整个画面的含意又无法作出令人信服的解释。根据“棺中之王因受热风袭击而死,其魂被运送上天”的传说,不禁使人联想到宇宙飞船的发射或放射性。
奇钦的天文台是代表玛雅文明的最古老圆形建筑物。甚至在今天,修复起来的这一圆形建筑物看起来仍像一座天文台。这一有3层平台的圆形建筑高高耸立在丛林之上。台内有一座螺旋梯子直通最上层的观测台。圆顶上有许多对着各个星座的天窗,窗的方向或角度与月亮或太阳的季节造成的位置刚好一致。从同属中美古代文明之一的托托纳科文化残存在埃尔塔欣遗迹的壁龛金字塔,可以发现它有与一年天数相等的365个壁龛。中美古代文明的天文知识与历法远远超过了实用的水平。当时采用的是20进制计算方法,换算成10进制,一年的天数为365.2430天,这与正确的计算值365.2422天,只相差0.0008天。除了这个太阳历外,当时还使用与自然和生活无关的260天为一年的圣历、5125年为一周期的历法等。直到今天,要将太阳年和金星年的周期算到小数点后4位也需要极为复杂的天文知识。可玛雅人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又是谁教给他们天文知识的?奇钦天文台至今仍藏着大量不解之谜。在玻利维亚海拔4000米、空气稀薄的一片荒凉高原上,惟一残存的是蒂亚瓦纳科神庙。它的发祥可追溯到公元前2000年左右,属于南美最古老的文化,但却显示了高超的技术水平。例如矗立在卡拉萨萨亚广场西北角的太阳门,高3米、宽4米、厚60厘米,用一整块10吨重的石材雕成,经成形修整后,偏差不超过半毫米。门的上面雕有一个飞神,两侧有48幅神秘的图形。此外,遗迹中还有重量超过300吨的神像,全是从10公里以外的采石场运来的。这样精密的加工技术和搬运技术几乎是突然出现的。不知车轮和铁器的人们,难以完成这样巨大的工程,实在是令人不解。安第斯山脉中矗立于奥亚迪坦布城堡遗址上的祭坛石,由6块高4米,宽与厚各2米,重50~80吨的巨大花岗岩石与5块做成隔墙的厚石板拼接而成。采石场离此10公里,途中需经过高330米的陡峭山崖、激流和平原,然后把它立在高1509米的山顶上。显然,要完成这项搬运工作需要有与现代文化相媲美的高度技术。这个遗迹的主要部分出自印加帝国之前,祭坛正面竖起的金色屏风,在太阳和月亮的照射下,发出耀眼的灿烂光辉,激起了人们无限的敬仰之心。但是,这种高超技术出自何人,后来为何又失传了?人们却一无所知。1930年,在中美哥斯达黎加的密林中发现许多埋在草丛中的花岗岩制的大石球,直径从10厘米到2.5米,重16吨,共几百个。由于当年这些石球被视为珍品而被买卖,原来放置的几何形式已不复存在。据考证,大约是公元3世纪的产物。令人惊奇的是巨型石球偏离理想几何误差不超过2~3厘米,球面光滑,图案精美。后来,世界各国考古学家对此进行了考察研究,得出一个近乎一致的结论:巨型石球是人工凿成的,而不是天然形成的。但是,这些石球是何人制作的?为什么要制造这些石球?制作者在哪儿找到这样大的石料?凿好后又怎样运到此地?众人却找不到答案。在哥斯达黎加历史档案中,也从未有过石球的任何记载。最大的谜是石球的直径误差小于1%.如果没有与现代相当的几何学知识,精密测量装置,以及高超的加工技术是难以制造出来的。迄今为止,哥斯达黎加石球仍为世界考古学之谜。几十年前,一些研究古代文明的学者们在美国中部的森林里发现了一些巨大的由玄武岩雕刻的人头,石雕有3~4米高,艺术之完美,令人为之惊叹,这些深深陷入地面的人头,毫无疑问在这里已有许多世纪了。这些石像是谁雕刻的?它表现了什么?这些不可思议的古代雕塑家为什么只塑造没有任何标志的人头?而且他们是用什么工具进行雕刻的?人们只能猜测。人们对这些神秘的雕塑进行了详细的研究,但到目前只知道雕塑的作者生活在公元前1000年,除此以外,已经查明的问题几乎没有。巨型石雕头像仍保存着自己的秘密。最初提出宇宙考古学的时间是50年代末、60年代初。1959年苏联物理学家阿格莱斯特将《圣经》所描写的奇怪现象称为是以外星人行动为基础的真实事件,以此取代了历来的神秘主义以及心理学的解释。已故的哈巴特大学科学史教授里维奥·斯坦基尼博士,在经过20年调查古代世界度量衡体系后,提出了一种新的看法,有力地支持了宇宙考古学的假说。他说:“从最古老的中国、印度乃至中南美,古代文明所使用的度量衡,即长度、容积、重量单位,全是以一个基本的长度单位为基础组成合理的数值系统。”这个单位是将地球的圆周360等分,或36万等分的长度(约308毫米)。博士将此命名为“地理尺”,以及将此1.5倍长度单位的“地理库比特”(约462毫米)作为最古老的科学尺度在世界中使用。这种提法与历来所说的,从手脚长度相等的原始尺度开始,随着文明的进展才精密化的度量衡概念是完全对立的。他认为越是追溯到古代,尺寸标准越是严格的,倒是随着年代的流逝,尺度变得多样化,标准变得暧昧。到了近代,度量衡概念又折向古代的道路上了。作为其最好的证据,博士列举了埃及的大金字塔、英国的斯通亨杰、希腊的帕提侬神庙,苏美尔的神庙遗迹以及墨西哥的特奥蒂瓦坎的太阳金字塔等,这些建筑皆采用了地理尺、库比特单位能够整除的尺寸。如果斯坦基尼博士的主张是正确的,那么古代人早就知道地球是圆形的,以及它精确的尺寸。但是,就理论而言,那个古代文明还没达到那样的科学水平。现在,不管怎样离奇的看法,可能性只有下面两种中的一个,即由于“未知的外星文明”传授的结果,或者来自“已失去的古代超文明”的遗产。当然,在哪一方决定性的证据均无的现阶段,是难以作出回答的。
如果古代超文明存在,它必然是世界文明,像自然物的化石一样,一定会频繁地发现多种多样人工物的化石,如此才合乎情理,其中也包括未知外星文明的存在。
二、古地图揭开的秘密
每一个奇异事件的出现,都会把人们在“感觉现实”的画布上苦心描绘的图画弄乱。“感觉现实”总是把人和“终极现实”(或绝对现实)隔开。但人们知道,“终极现实”正在某个地方等待人类去认识它。
它们可能是时代错误造成的化石,也可能是幸存下来的几千年前的奇怪的图画或雕刻。那刻在地面上的粗重线条,在空中比在地面上看得更为清楚。它们也可能是对天使、恶魔、妖怪和神像一类形象的半传奇半神话的记叙,只要把这些图文轻轻地扭一个角度,就能像外星人或那些器官退化了的不可思议的史前文明社会幸存者一样读懂它。
有些古代建筑和地下迷宫,都是用现代机械设备也很难建成。还有一些根据更古老的地图复制的古地图。地图上详细画出了已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几千年,根本无法接近的海岸线和地理特征。
1.古地图所带来的困惑
1960年7月,美国空军第八侦察中队的马萨诸塞州人奥梅耶尔给查尔斯·哈帕古德教授写了一封非常好的重要信件。哈帕古德拜托奥梅耶尔对有名的老土耳其将军于1513年画的那份皮瑞·瑞斯地图进行研究。而奥梅耶尔的答案是:1949年英国和瑞典联合探险队用地震测量法测得的结果证明,皮瑞·瑞斯地图上标注的海岸线很准确,而这些海岸线现在深埋在南极冰层之下。奥梅耶尔的结论是,这份引起争论的海岸线地图是在冰层覆盖之前画出的。
皮瑞·瑞斯是什么人?他在16世纪初是怎么得到精确的地理资料的?他是奥托曼土耳其帝国的一位官员,据现有资料判断,其性格开朗,特别好客。虽然他是一位出色的航海家,到过很多地方,并写过有关航海的教科书,但他却没有说明这张地图是他靠自己的努力完成的或是根据他的探险实践绘制的。在他亲手写的笔记中,记叙了他根据多种资料绘制这份地图的过程,所据资料有的近到克里斯托弗·哥伦布时期,也有的至少要远到公元前400年以前。不知什么原因,他违反了奥托曼的最高命令,大约在1555年被砍头。他画在小羚羊皮上的宝贵地图到1929年才在君士坦丁堡的王宫里重被发现。
哈帕古德教授1963年提出的观点是,瑞斯是根据君士坦丁堡内所藏古代资料画出那份地图的,而他依据的那些古代资料又是根据更古老的资料作出的,如此循环,一直可追溯到公元前4000年以前。这一观点实际上承认在比目前多数史前专家所接受的年代还要早很多的古代,曾经存在过一个非常先进的文明社会。哈帕古德根据这个地理线索和航海资料,一直追溯到米诺斯文化和腓尼基文化,再到古埃及,然后继续上溯。
但如果只有一份地图,无论其历史多么有趣,也不管其所画出的南极海岸线详图有多么精确,也只能被认为是一次奇怪的巧合。如果能再发现一份与此份无关的地图,那意义可就重大得多了。这份地图还真就出现了:它的绘制时间是1531年到1532年,称做奥伦特·菲那斯地图。该图详细地画出了山脉和从山上流下的逼真的河流,它也画出了南极地区的海岸线,并且精度同样令人吃惊。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该图把南极极地周围的一片中心区域画成了空白,就好像这位诚实精确的绘图员知道这片中心地带为冰层覆盖,无法勘测出山川和河流的详细情况一样。
奥伦特·菲那斯地图的主要出入是南极半岛往北延伸得太远,都快和智利的合恩角接上了。
不过仔细研究一下奥伦特·菲那斯地图所画的南极大陆情况就可以看出,整个大陆都从中心向四周伸展得过远,不仅是往北,实际上是所有方向。这不是不精确,不过是在画南极以外的其他部分时比例定错了而已。无论是谁首先定错了比例,那都是很早以前的事,后来的绘图人包括皮瑞·瑞斯本人都不过照抄罢了。
中世纪航海家所用的古老海图上并没有像今天地图上标出的经、纬线,他们用的是位于图上不同位置的中心点,连线从这些中心点向外辐射,就像我们现在自行车车轮上的辐条那样。
这些中心点可能意味着需要重新确定领航员的罗盘方位,可能还要按各种陆地标记、岛屿、悬崖、海湾和地角(岬)等重新确认船的位置,然后才能继续航行。确定自己所在方位之后,航海家可能就会沿着网格线画出船的路线,以便按最近的路线驶向目的地。
A·E·诺顿斯基伍德在这个领域里是一位世界知名的权威。他在研究多种古海图的基础上编辑了一本地图册,并作出结论说,这些古海图是根据更古老且更精确的古地图画出的。特别是1339年的杜尔瑟特海图,他认为其精度已经超过了14世纪典型航海家和绘图员的能力。他的另外一个观点是,从已发现的地图和航海图看,从14世纪到16世纪没有明显的进步。两百年的航行、探险和发现,在地图上竟没有反映。他由此得出结论认为,早在14世纪就有人发现了一份特别精确的地图,起码在以后两个世纪之内注定不会有超过它的地图出现。诺顿斯基伍德也认为只有一份这样精确的原图,以后所有好的可靠的海图都是按这份原图绘制的。
他的测量比较结果揭示,远在地中海和黑海受到关注的时候,所有的海图实际上就都是一样的,所用比例也都相同。
诺顿斯基伍德很有兴趣地发现,除加泰隆人居住区外,海图所用比例和地中海地区习惯使用的测量单位之间没有明显的联系。他提出,加泰隆人和古代的腓尼基人及迦太基人之间的历史联系可以很好地解释这一发现。如果海图中所用的测量单位和比例是迦太基人的,则各海图所依据的那份原始地图即便不是迦太基人首创,他们也极有可能知道。
诺顿斯基伍德接着考证了玛里诺斯·泰拉的作用。他是一位航海家,生活在公元2世纪时期,是着名的托勒密的前任。
拜占庭的西奥德鲁·梅利特尼奥塔曾提供了有关这位伟大学者生活方面的许多资料。他指出,托勒密出生于希腊城市托勒门斯赫尔密,在埃及的亚历山大完成了他的科学、天文学和数学方面的工作。他在公元127~151年期间肯定从事天文观察,也可能一直工作到155年。还有一种阿拉伯的传统说法,认为托勒密死时78岁。
诺顿斯基伍德根据他对海图的研究认为,这些海图所使用的测量单位不可能晚于玛里诺斯·泰拉的时代,很可能比这个时代要早得多。把这些海图与托勒密的作品比较,他很清楚地看出这些海图所依据的那份原始地图比托勒密的作品要优秀得多。
托勒密完全有资格受到尊敬。他是他那个时代最着名的地理学家。他曾经访问过古代最伟大的图书馆,查阅了馆内所有地理方面的资料和记录。他是一位优秀的数学家,对他观察到和研究过的现象持一种符合时代进步的科学态度。就如哈帕古德在其《古代海王的地图》一文中正确指出的那样,如果没有托勒密的参考资料和他的数学技巧帮助,中世纪的航海家们根本不可能在14世纪画出比他的作品更好的航海图。
假设迦太基人和腓尼基人因为能接触到比托勒密更古老得多和精确得多的航海图而能够作出此地图,再假设这些地图经过1000年后重新露面而成为后来那些海图的原始依据,那么这些地图为什么会消失?消失后它们又会藏于何处?答案可能与罗马人和迦太基人之间长期残酷的争斗,即所谓布匿战争有关。
为理解这两大古代帝国之间仇视和竞争的原因,有必要简单回顾一下其各自的历史。
有关古罗马建国的第一种传说涉及特洛伊王子安尼斯从特洛伊毁灭的灾难中逃脱,和拉丁公主结婚并建成罗马城和成立儒略王朝的过程。第二种传说则涉及到站在其母亲一边的安尼斯的后代罗米勒斯和雷米斯,以及神话中的战神玛尔斯的儿子们。他们被一位不友好的拉丁国王扔到蒂贝,然后流浪到国会山,在那里被一只母狼抚养起来并于公元前753年建立了罗马。所有关于罗马的历史都按传统从这一年开始。可能性最大的罗马国历史起源是,分散在罗马周围7座山头上各种居地的人群于公元前1000年左右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城市国家。
在卷入与凶猛的凯尔特族邻居和高卢人之间的各种战争之后,“罗马在自卫中征服了世界”.
罗马帝国是一个巨大的贸易国,海上自由无论在商业上还是军事上对它都无比重要。迦太基人对地中海上的罗马船只来说是主要麻烦。两强之中必须有一个退出,这是不可避免的结果。
迦太基的历史起源于来自东面1600公里之外的黎巴嫩和叙利亚的腓尼基殖民地开拓者。由于缺乏人力建设大的拓居地,他们只建了几个沿海城市作为贸易港口。西班牙南部的银和锡对他们很有吸引力。腓尼基人在寻找从海上容易接近而对内地的敌对部落又有屏障的地方。他们喜欢近海岛屿、岩石半岛和沙滩海湾,以便于其船只靠岸停泊。迦太基形成了这种格局,这种格局很利于他们向周围的富饶地区扩张,迦太基这个名字就是用两个腓尼基词拼合出来的,意思是“新城市”.
互不相让的态度使地中海两强对立,罗马元老院老议员,性格残暴的马库斯·波西亚斯·凯托(前234~前149)的一句誓言把这种对立表现得非常清楚,他说:“迦太基必须消灭!”
第一次布匿战争(前264~前261)由西西里问题引起。第二次布匿战争以在划时代的扎马(在今突尼斯境内)战役中罗马的西皮奥·阿非利加那斯战胜迦太基将军汉尼拔而告终。第三次也是最后一次布匿战争(前149~前146年)的结果则是迦太基及其人民的完全被消灭。
那份宝贵的古地图是不是在迦太基的毁灭中幸存下来?还是安全地保存在一艘迦太基人的船上,最后躲过了罗马人的封锁向东朝着古代腓尼基人的老家驶去(不走运的迦太基殖民拓居者就是从那儿开始走出其第一步的)?
2.试识“终极现实”
想来有趣,如果这份宝贵而又高度准确的古地图果真在迦太基最后毁灭前返回中东地区,那么它在1307年以前不屈不挠的圣殿骑士们占优势的十字军东征时期应该重新露面。圣殿骑士们是伟大的水手,也是伟大的战士。他们在海上的成功,会不会在一定程度上是由于他们拥有按那份高度精确的古地图绘制的优越于海上腓尼基人和迦太基人的高级地图和海图呢?
于是可以作这样的设想:一些很古老但不为人所知的人们绘制了一些高质量的地图,这些地图后来到腓尼基人的手中,然后又间接地从腓尼基人手中传到了圣殿骑士们那里,接着再于13到14世纪传到欧洲航海家们那里。
那么,这些地图所包含的先进技术知识又是来自何处呢?假定格雷厄姆·汉考克的理论的确经过全面研究,推断合理,有可靠根据(事实上也确实如此),那么南极洲就是这种先进技术知识的最佳发源地之一。
如果哈帕古德关于大陆板块能沿着地球表面滑动即地壳能相对于地心运动的推理是正确的,那么处于温暖地区或温带的大陆块向地极圈方向移动的速度就快,反之就慢。
哈帕古德和他的同事詹姆士·坎贝尔又进一步发展这个理论认为,地壳的下面是一个很脆弱、实际上处于液态的地层。按一位工程师休·奥金克鲁斯·布朗的建议,他们研究了另外一种可能性,即极地冰帽自身质量加上因地球自转而产生的离心作用会产生一种足够大的力量,推动整个地壳在这个脆弱的半液体层上滑动。
例如,南极冰帽的重心距南极极心的距离为480公里,哈帕古德据此认为,“随着地球的自转,这种偏心距能产生一个水平作用于地壳的离心力,推动地壳朝赤道方向移动。”
爱因斯坦本人也支持这一理论,他在为哈帕古德的《移动的地壳》所作的序言中写道:他(指哈帕古德)的想法是独到的,并且很单纯,如果能得到进一步证实,则将对所有与地球表面的历史演变有关的事物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按哈帕古德的假设,在现在成为南极洲的这块大陆移入南极位置并迅速被冰层覆盖之前,曾经有一个先进的文明社会存在,那么这个文明社会的人们在大陆进入南极被冰层覆盖之时会采取什么行动来挽救他们自己、他们的子女和他们的文化呢?
地壳的这种灾难性的大移动不可避免的会伴随着一些强烈的地理和气象现象。将会出现地震、严重的气象异常、暴雨、破坏性大风和海啸。那些拥有坚固且浮力大的船只,可以逃过这场毁灭性灾难的人将会向北逃往温暖的地区。那么,这少数幸运的难民又会在哪儿登陆呢?
这些不顾一切的逃难者离开冰封的南极大陆四散往北,其可能到达的地方包括南美的合恩角、非洲的好望角、新西兰的南岛和澳大利亚的南部海岸,如果有人沿西经109度线一直往北逃得足够远的话,他们也可能到达遥远神秘的复活节岛。
有没有这种微小的可能性,即复活节岛上那些难懂的字迹和令人费解的石头人头的年代比一般认为的年代还要早上几千年?
假设确有一个高度先进的文明社会曾在现已被几千英尺厚的南极冰层覆盖的大陆上繁荣过。
其难民中北上到达东非海岸的那部分有可能最后到达埃及,会不会是他们的技艺设计和建造了狮身人面像和其他至今仍向时代挑战的巨大建筑呢?
会不会是他们当中的另外一组到达了南美,并在那儿同样留下他们建筑知识和建筑技艺的不可磨灭的痕迹呢?
当最老的澳大利亚土着人讲述所谓梦幻时代时,他们的幻想是不是正好回到他们几千年前出发的那块记忆的土地上去了呢?说不定哪一天会在冰层之下发现古画,其内容会不会和古老的澳大利亚岩画惊人地相似?
有关逝去的古代文明社会的令人难解的各种传说在世界各地都有。有关南极洲冰下大陆上曾经存在的伟大文明社会消亡过程的研究,可能会揭示出藏在这些传说背后的历史事实。
三、探寻人类真正祖先的摇篮
1.最早的真人
在欧洲,尤其在法国和西班牙,都屡次发现过人类最初留下的印记和痕迹。科学已证明,这些留下痕迹的确实是与现代人有亲缘关系的最早的真人。骨骼、武器、划在骨头和岩石上的刻痕、雕刻的骨片、洞穴内岩石上的绘画等等,在上述两个国家都找到过。一般认为,这些东西距今已有3万年或更久。现在,西班牙可以说是世界上人类真正祖先遗物最为丰富的国家。当然,人们对这些遗物的收集仅仅是个开始。人们希望将来能够出现更多的探索者,去彻底探察一切可能的源泉。希望世界上某些考古学家目前尚不能接近的国家,将能得到充分考察,那时,人们将有一个远为丰富的收集。由于非洲的绝大部分地区,至今未被自由地探索过,因此人们应该格外地谨慎,避免过早地做出这样的结论:早期的真人是西部欧洲独有的居住者,他们最早出现在这个地区。
在亚洲、非洲以及某些今天已沉入海底的地区,可能有着比至今已发现的更丰富、更古老的真人遗物的沉积。所以只提到亚洲、非洲而没有提到美洲,是因为除了一颗牙齿,在美洲未曾发现任何灵长类的踪迹,不论是大类人猿、亚人类、尼安德特尔人还是早期真人。生物的发展,似乎仅限于旧大陆之上。人类虽然是在旧石器时期的末期,通过今天已被白令海峡隔断了的陆路,最早来到美洲大陆上。人们在欧洲发现的最早的真人,似乎已经属于至少两种以上的不同人种。这些人种中的一种,实际上已经十分高级了。他们身体很高,脑袋很大。其中有一个女人的头骨,容量超过了今天男人容量的平均数。一具男性的骨骼,高度超过180厘米,体型相似于北美印第安人。
由于其骨骼最早在克罗马农的洞穴中发现,所以被称为克罗马农人。他们是原始人,但是高级的原始人。另外一个人种的遗迹是在格里马第的洞穴中找到的。从特征上看,很明显属于黑色人种。他们与今天南部非洲的布士曼人、霍屯督人是近亲。从人类故事的一开始,人们就发现人类已经至少分成两个主要的变种,这的确十分有趣。人们往往做一些并非很有道理的猜测,以为前一人种可能是褐色而非黑色,他们来自北方或东方,后一人种是黑色而非褐色,来自赤道以南。这些约4万年以前的原始人,已经很有些人的特征。他们捡抬贝壳做成项链;把颜色涂在身上;用骨和石头雕刻;在岩石和骨片上划刻图形或在洞穴光滑的石壁上,在引人注目的岩石表面上画一些粗糙的,但时而又是十分精巧的兽类写生。他们制作出比尼安德特尔人更小、更巧、种类也更多的器具。在博物馆里,人们收藏了大量这样器具、雕刻、岩石画和其他东西。最早的真人是狩猎者。他们追逐的主要对象是野马,一种有胡须的小型马。
这些动物随牧草而迁居,猎人们则跟踪而至。此外,他们还捕杀野牛。他们认识猛犸,因为他们曾为人们留下了这些动物维妙维肖的画像。根据一幅模糊不清的绘画判断,他们曾通过埋设陷阱来捕杀这种动物。他们用矛和掷石来狩猎,似乎还没有弓箭,也还没学会驯养动物,没有狗。曾经发现过一幅马头的雕像,和一二幅马的绘画,画的是带着缰绳的马。缰绳恐怕是用兽皮或兽筋拧制而成。但是当时这个地区的马种很小,根本不能骑,如果真的驯养过,那恐怕也只是为了拖东西。他们是否已经学会喝动物的奶,以此作为非天然的食物,这一点很值得怀疑,似乎不大可能。据估计,当时尽管可能有了兽皮帐篷,却还不能建造屋舍;尽管已学会制作粘土塑像,却还不会制作陶器。由于没有炊具,煮食的方法必然极为原始,食物甚至根本就不煮。他们对于耕种、编织和织布还一无所知。除了在身上披一张兽皮,他们还在自己赤裸的身上涂上颜色。这些最早被认识的人,在欧洲广阔的草原上捕猎野兽近一万余年。以后,终于因为气候发生了变化,而漂流迁移到别的地方。一个世纪一个世纪地过去,欧洲逐渐变得温暖而潮湿。驯鹿随之向北、向东撤退,野牛和野马也向同样的方向转换。森林取代了草原,赤鹿取代了野牛和野马。随着器具应用的转变,器具的性质也发生了变化。在河流湖泊中捕鱼捞虾,对人类来说变得日益重要,精巧的骨制器具的制作,也就相应地有所增加。迪·莫泰里曾这样说:“这个时期的骨针,要比后来的更为精美,甚至比文艺复兴前整个历史时期的针更精美。比如罗马人,他们就从来没有过可与这个时期相媲美的针。”到了大约1.5万至2万年以前,一种新的人种流落到西班牙南部,他们在露天的岩壁上留下了许多令人惊叹不已的绘画。他们便是阿济尔人(由马斯·阿济尔洞穴得名)。他们有了弓箭,似乎戴着羽毛头饰。他们的绘画栩栩如生,而且,他们还把自己的画简约成某种符号,--比如用一条竖线和两三条横线就表示一个人,这一点,显示出某种文字观念的萌芽。狩猎图画以外偶尔也有树木一类的图样,比如有一幅画就画了两个人用烟熏一个蜂巢。这些人,就是人们称为旧石器时代人的最后一批,因为,他们还只有削制而成的器具。直到1万至1.2万年前,在欧洲才出现了一种新的生活方式,人类不仅学会了削制,而且学会了研磨石器,耕种也随之出现,一个新的时期--新石器时代开始了。有趣的是,不足100年以前,在塔斯马尼亚--世界上一个极偏远的角落里--还残存着某个种族,比起在欧洲大陆留下痕迹的那些人类早期的种族,他们不论在体质上还是智力上,水平都更低下。于很久以前,由于地理上的变迁,这些塔斯马尼亚人与其他种族隔绝开来,从而失去了接受外界刺激和进步的机会。他们没有向前发展,反而在不断退化。当某些欧洲的探险家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甚至以贝类和小野兽为食,过着最原始的生活。他们没有住所,只有仅够容身的蔽体之地;他们与现代人同是真人,却没有早期真人所具有的技巧和艺术才能。
2.原始的思维:我是谁?
有这样一些迷惑:在人类冒险的最初年代里,他们是怎样感觉到自己是人的?在遥远的4万年前,在人类还不懂得播种与收获,只靠着狩猎为生,靠着飘流迁居觅食的时代里,他们如何思维,又在思维些什么呢?由于这个时代比人类有了关于自己印象记录的时代更为古远,所以,人们只能依靠推理和猜测来回答这些问题。为了再现原始人的精神状态,科学家们采用了各种方法。近些年来,精神分析学--考察和研究儿童的“自我中心”和强烈的本能冲动为了适应社会生活的需要而被限制、压抑、弱减和掩盖的原因与过程的学说--似乎为史前社会历史的研究提供了可借鉴的方法。另一个行之有效的方法,则是对现今尚存的未开化人种之观念与习俗加以研究。此外,流传在现代文明人中间的民间传说,以及那些根深蒂固的迷信和偏见,也包含着大量的精神化石。最后,人们还可以通过大量的绘画、雕塑、雕像、符号等等进行研究。离现在的时代越近,这些东西的数量就越多,因此,也可以越来越清楚地了解他们对什么事情感兴趣,认为什么事情值得记录或再现出来。原始人的思维与儿童思维极其相似,是一连串的形象的画面。他们的思维乞助于某种意象,或者说意象浮现于他们的脑际,引起某种情绪,他们依照这种情绪行动。今天的儿童或未启蒙的人也都是这样。很明显,在人类经验中,有系统的思维是较晚才发展起来的。在3000年以前,人类思维一直以非系统思维作为主要的思维方式。即使是今天,能够真正控制自己思维、安排自己思维的依然是少数人,而多数人则凭想象和激情生活。真人故事的开端,人类社会恐怕还是较小的家族群。就像早期的哺乳动物群是由共同繁殖的家族群组成,最早的部落也是这样建立的。但是若要使这种聚合得以完成,首先就必须对个人的原始自我中心意识加以抑制,必须使对父亲的畏惧和对母亲的尊敬,渗入到成人的生活之中。群体中年长者对于长大成人的男孩们自然而然的嫉妒,也必须加以缓解。另一方面,母亲是孩子们的天然劝教者和保护者。人类社会就是在两种对立的趋向--一种趋向是孩子长大成人自行离去、配偶,另一趋向是害怕因孤立无援而造成的危险与不测的相互作用中形成的。天才的人类法学家J·阿特金森在他写的《原始法律》中,曾对未开化民族的惯法--禁忌做了大量的介绍。这是氏族社会中何等惊心动魄的事实,它可以被看成是原始人对发展社会生活要求的精神调节。以后精神分析学家们的研究,也进一步证实了阿特金森对于这种可能性所做的解释。
某些纯理论作家欲使人们相信:原始人对老年男人的敬畏,对老年女人或保护人的情感反应在梦中被夸张,在幻想的精神活动中得到丰富,从而成为原始宗教初期的主要内容,并形成了男神和女神的概念。对于这些强有力的、可求助的人的敬畏,所以一直保持到他们死后,原因则是他们仍在梦中出现。这就很容易使人以为他们并没有真的死去,不过是极为神秘地移居到了一个遥远的、更具力量的地方。儿童的梦魇、想象和恐惧,远比成年人的生动和现实。原始人一般说来更接近于儿童。另外,他们与动物也十分接近,认为动物与自己有着同样的动机和反应。他们很可能把动物想象为朋友、敌人或者神。如果人们想真切地理解那些奇形怪状的石头,错落扭曲的树节,异形异样的大树对旧时期的人来说具有何等重大的意义,是何等可怕或者何等地可贵;如果人们想知道关于这些东西的梦与幻想是怎样被创造为令人信服的故事与传说,那么他必须曾是一个富有想象力的孩子。某些故事很值得记忆下来一遍遍地讲述,女人们就愿意把它们讲给孩子听,它们于是便形成了传说。今天,一些富有想象力的孩子总爱编造一些很长的故事,把他们喜欢的玩偶、小动物或想象出的半人半兽的东西当做故事的主人公。原始人或许也正是这样,并且以一种更为强烈的情绪,相信自己的英雄是真实的。现在所知道的最早的真人,可能十分擅长交谈了。在这方面,他们确实不同于尼安德特尔人,要比他们先进,尼安德特尔人可能是一种哑巴动物。当然,原始人的语言很可能还是一些极不充分的名词的拼集,还要依靠手势和记号来加以补充。世界上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不开化种族,能愚昧到不懂得任何一种因果的知识。但是,原始人对于因果关系的把握则很不准确。他们常常过于简单地把一个结果,与一个根本不相干的原因联系在一起。他们想:“你这样做,就会有那样的结果。”比如给孩子吃了某种果子,孩子就会死。
你吃了勇猛的敌人的心,就会变得更加强壮。这两个因果关系中,一个是正确的,一个是错误的。人们把未开化人心中的因果关系称作“迷信”(Fotich),但迷信仅仅是未开化人的科学,它与现代科学的不同在于它是非系统的、非批判的,从而经常是错误的。在许多情况下,把原因和结果联系起来并不困难;在另外一些场合,错误的概念也可以通过经验很快地加以纠正。但是在原始人那里有些极为重要的事情,尽管他们力求探明原因做出解释,却经常得出错误的结论。而错误的程度又往往不是明显易见的。猎获大量的野兽,轻而易举地捕捉大量的鱼虾,这对他们来说是至关重要的事情,他们肯定这种可喜的结果要凭靠成百上千次地念咒和卜测,他们虔诚地相信着这些符咒。另一件重大的事情是病与死。有的时候传染病蔓延,人员大量死亡;有的时候,人生了病无缘无故地衰弱或者死去。这类事情致使原始人冲动而伤感,进而发展为狂热的行动。梦或幻想式的猜测使他们诅咒某个人、兽、物,或者乞求某个人、兽、物的帮助。对于恐怖和危险,原始人与儿童持相同的态度。在早期的小部落中间,那些年长而持重的人,虽然也同样恐惧、同样地想象,但由于他们比别人更有力量,因此总表现得十分顽固、武断,他们总训斥、指示或命令别人。当然,什么是不祥,什么是危急,什么是吉兆,什么是凶兆,要由他们说了算。擅长迷信的人或会念符咒的人就是最早的祭司。他告诫、圆梦、预示,并且施演避灾降祸的巫术。原始宗教并非人们今天所说的宗教,实际上是一种习俗和仪式;早期祭司所支配的也不过是一种任意的原始的实用科学。
3.耕种的开始
尽管近50年以来,人们对人类开始耕种和定居的问题做了大量的考察和研究,但至今仍然所知甚少。现在可以比较自信地说:约在公元前15000年至公元前12000年之间,当阿济尔人居住在西班牙南部,早期狩猎种族的余部向北方和东方迁移的时候,居住在北非或西亚的部族,也可能是居住在如今已沉入地中海的地中海大谷的部族,正在一代一代地进行着两件至关生存的大事情:开始耕种和驯养动物。此外,除了承继其狩猎祖先们削制器具的方法,他们已开始磨制工具了。他们学会了用植物纤维编制笼网和其他粗糙物品,也开始制造粗陋的陶器了。他们正跨入人类文化的新时代,即与克罗马农人、格里马第人和阿济尔人生活的旧石器时代大有区别的新石器时代。这些新时代的人,渐渐地扩展蔓延到世界上比较温暖的各个地方。他们的制作技术以及对动物驯养和使用的方法,也通过模仿、学习,广泛传播开来。到了公元前1万年的时候,人类的绝大部分都达到了新石器时代的水平。对于现代人来说,耕地、播种、收割、打场、磨粉是一种自然的生产过程,就好像说地球是圆的一样不言自明。人们甚至会反问:不这样难道还能是别的样子吗?但是对两万年以前的原始人来说就未必如此。今天人们认为十分显然的行为顺序和道理,他们或许还懵然不知。在获得正确有效的方法之前,他们总要无数次地尝试,无数次失败,经常不断地幻想,徒劳无益地流汗。地中海的某个地区,曾有野生小麦,人们似乎在学会播种它的很久以前,就懂得把它捣碎、磨成粉后可以当做食粮。正确地说,人类的收割,是在学会播种之前。凡存在着播种与收割的地方,就可以发现播种的概念与血的牺牲概念或原始人类牺牲的概念强烈而野蛮地结合在一起的痕迹,这是十分值得注意的事情。研究这种结合的原因,对某些好奇的人显然具有相当的诱惑力。感兴趣的读者,将在J·G·弗雷泽不朽的着作《金树枝》之中看到全面的论述。必须记住,这是一种儿童般的、梦幻的、创作着神话的原始人心中的纠缠。对于它,运用推理的方法是无法加以解释的。在12000到2万年前的世界里,每逢播种季节,新石器时期的人们就要用人作牺牲来祭献。这些充当牺牲的人,绝非卑贱的或被逐出的人,相反,经常是挑选出来的青年男女。这之前,他们都是受敬爱的人,他们是作为牺牲的神或王,而杀他的整个过程已经形成为一种仪式,由年长者主持。这种做法,也是经过了多少年的使用方才得到认可。起初,原始人对季节的认识只有着极为模糊的概念,在确定什么时候进行播种的祭献活动更为适当的问题上,他们必曾大伤脑筋。人们有理由认为在最早的年代中,必然存在着一个没有“年”概念的早期阶段。最早的年代记录是太阴月。我们可以认为,《圣经》中那些最年长者的年龄,实际上是用1月作为1岁来计算的。巴比伦历法也明确地显示了这样一种迹象:为了计算播种的时间,人们用13个太阴月来做计算时间的周期。太阴历法的影响,一直延续到今日。如果不是由于习惯使我们的感觉迟钝起来,人们一定会对基督教复活节的日期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它不是规定在一个不变的日期上,而是根据月亮的亏盈一年一年地变换着日期呢?最早的农业是否观察星象,这一点很难断定。一般估计最早开始观察星象的是游牧部族,他们用星辰作为确定方位的参照。但是一旦懂得了运用星辰确定季节,其对农业的重要性就大大提高了。播种时期的祭献总是与某个明显易见的南、北方的星辰联在一起,因此,关于这种星的神话与礼拜,对于原始人就成了必然的结果。不难相象,在新石器时期的早期,有智慧有经验的人,熟悉牺牲和星象的人,其地位是何等的显赫。对污秽的恐惧以及清除恐惧的恰当方法,为某些聪明博知的男人或女人赢得了权利。原始社会始终存在着男巫与女巫,男祭司和女祭司。
早期的祭司,与其说是神职人员,不如说是应用科学的人。他们的科学是来源于经验的,也时常是邪恶的。他们谨慎地防止着科学在一般人中流传,然而这并不改变以下的事实:祭司的主要职能是知识,他的主要作用是一种实用的作用。
12000年到15000年以前,旧世界上所有温暖而水源丰富的地方,都有着男女祭司的等级和传统;有着耕地,有着发展起来的村落和最简单城墙的小城镇。新石器时期的原始公社,得到了不断的扩展。随着岁月流逝,这些公社之间,不断地进行着思想交流。埃利奥特·史密斯和里弗斯把这种最早的农业居民的文化,叫做“日石”文化。日石(太阳和石头)或许并不是最恰当的名称,但是在学者们能够起出一个更贴切恰当的名称之前,人们恐怕只能先用这个名词了。这种文化发源于地中海或西亚的某一地区,而后向东流传。一代传一代,一个岛屿传至另一个岛屿,终于穿过了太平洋,传到了美洲。在这里,又与来自北方的蒙古系的部族的更为原始的生活方式结合在了一起。有着日石文化的淡黑色种族,不论到了什么地方,必须带去全部或大部奇异的想象和实际的做法。其中有一些是那样的奇怪,以至不得不依靠一些心理专家来进行解释。他们建筑金字塔和巨大的坟冢,建筑巨石的大圆塔,这些或许是为了祭司们观测天象之用。他们把死人全部或部分地制成木乃伊,施纹身或割礼。他们盛行“父代母育”的风俗,即分娩时,让丈夫卧床绝食。他们还有着幸运与吉祥象征的字纹饰。
假如人们欲在地图上标示出流行这些做法的地区,那么人们就应该从英格兰的巨石柱群开始,经过西班牙,横贯世界直至墨西哥、秘鲁,沿温带和亚热带海岸画一条线。但是,赤道以南的非洲、中北部欧洲和北亚将不在其内,那里的种族,实际上沿着另一条独立的线索发展起来。
4.步入新石器时期
公元前约1万年,世界的地理轮廓大体上与今天的一样。当时截断直布罗陀海峡,从而堵住来自地中海大谷海水的巨大天然堤坝溃决,地中海已有了与今天相似的海岸线。里海比今天或许更宽阔,它与黑海连在一起,一直浸及高加索山之北。今天变成一片草原和沙漠的中亚沿海地区,当时是富饶的、适于居住的地方。一般说来,这里是一个较为湿润富饶的世界。俄国的欧洲部分,当时多沼泽湖泊;而今天接着美洲和亚洲大陆的白令海峡,当时还是一片陆地。今天人们所知的各种主要的人种,在当时想必已有了相当明显的区别。有着太阳巨石文化的淡黑色种族,穿过比今天更温暖、树木更繁茂的温带地区,沿着海岸线向前扩展。他们就是现在居住在地中海沿岸的柏柏尔人和埃及人的祖先。这一较大的种族有着众多的变种。大西洋和地中海沿岸的伊比利亚人、地中海人、深色白人等人种,包括柏柏尔人和埃及人的哈姆族人、特拉维达人、东印度人和大部分肤色更深的印度人,以及多种玻利尼西亚人种、毛利人种等等,却都是这一重要人种进化而来的价值各异的不同分支。其西部的变种肤色要比东部的更浅。以后,在中部和北部欧洲的森林里,又逐渐分离出肤色更趋淡褐,眼睛呈浅蓝色的变种,这就是今天许多人所称的北欧人种。在亚洲东北部更为开阔的地区上,是浅黑色人种的另一分支。他们眼角上吊,颧骨很高,黄皮肤,黑而硬的毛发,他们是蒙古系的人种。在南部非洲、澳洲以及南亚热带的许多岛屿上,则残存着早期黑人的后代。至于非洲中部此时则已成为多种族杂居的地方。今天所有的非洲有色人种,几乎都是黑人种与北方浅黑色种族遗留的混血后代。应该记住,人种全部可以自由杂交,就像天上的云那样,分离、混合,又重新结合;而绝非像一个树上长出的枝杈,分开后就无法再结合到一起。人们应该随时意识到:在任何机会到来的时候,人种都会重新结合。如果人们能够这样做,就可以避免许多关键性的错误与偏见。人们时常极不适当地使用人种一词,并由此做出许多荒唐的概括,经常宣扬什么“英吉利人种”、“欧罗巴人种”,实不知几乎所有的欧洲人,都不过是褐色人、深肤色白人、浅肤色白人和蒙古人的混合后裔。人类发展到新石器时代的时候,蒙古系人种第一次来到美洲大陆。很显然他们是途经白令海峡到达,而后又向南方推进的。他们在北部发现了美洲驯鹿,在南部发现了大群的野牛。当他们来到南美的时候,这里还住着雕齿兽--一种巨大的犰狳和大獭兽--一种大小如象的奇异动物。后一种动物很可能是因为身体过于庞大,本身又十分无能而遭到了灭绝。大部分的美洲部落,始终没能进步到超过新石器时期狩猎游牧的生活。他们一直没有发现铁的运用,使用过的金属仅限于天然的金和铜。不过在墨西哥、尤卡坦和秘鲁,则存在着适于定居耕作的各种有利条件,在这里到了公元前约1000年的时候,就出现了可与旧世界的文明媲美,却又是一种全然不同类型的有趣的文明。与早得多的旧世界的原始文明一样,这些公社之中也发展了一种在播种与收获季节用人做牺牲的祭献。但是在旧世界中,这种原始的观念最终得到了减缓,趋于复杂化,并被其他观念所淹没。而在美洲,这种观念则得到了发展,并在一种极为强烈的情绪中付诸实现。这些美洲的文明国家实质上是祭司控制的宗教国家。那些战争的首领和主宰者,实际上都处在法律与预兆的严格支配下。那些祭司使得天文学成了一种具有相当精确性的科学。对于“年”的认识,他们要比巴比伦人更为精确。在尤卡坦,他们有了一种极为奇特和复杂的文字--玛雅文字。就人们今天能够解释的程度而言,这种文字是用来确保祭祀们呕心沥血地创造出的历法的准确与复杂。玛雅文明的艺术,在公元700到800年间达到了顶峰。这个时期的雕刻,以它伟大的创造力和多姿多采的美妙令现代人感叹不止;又以它怪诞和疯狂的特征,复杂的外表--它思想的外化--而使现代人大惑不解。旧世界是没有这些东西的。最接近的当然仍然十分遥远,则在古印度一些雕刻品上找到了。每一件这种作品上面,都刻有编织的羽毛与蛇缠绕在一起的花纹。许多的玛雅雕刻,比起旧世界的任何一个作品来,都更近似于欧洲疯人院的神经病患者们所涂抹的复杂的图画。玛雅的精神,仿佛沿着一条与旧世界绝然不同的线索发展,与旧世界的观念有了一个明显的转折。按照旧世界的标准,玛雅精神根本算不上一种合理的精神。这种脱离常规的美洲文明,与一般的精神异常者很有些相似之处,这一点可以从他们极度热衷于流血的事实上看出。
墨西哥文明尤其是一种血淋淋的文明。他们每年要牺牲数以千计的活人:剖开活人的胸膛,挖出还在跳动的心脏,这就是充斥于那些奇怪的祭司们心灵与生活的行为。公共生活乃至国家庆典,无一不以这种疯狂恐怖的行为为主要内容。这些公社普通成员的日常生活,与其他野蛮部落十分相似。他们的陶器、纺织和染色十分出色。玛雅文字不仅刻在石头上,而且写在或画在皮革和类似的东西上。在欧洲和美洲的博物馆里,收藏了大量不可思议的玛雅手稿,对于这些手稿,除去上面的日期,很少有能翻译出来的。在秘鲁,开始时也有过相近的文字,不过后来被一种用系结来记事的方法所替代。实际上这种系结的方法,中国人早在几千年以前就已经采用了。在旧世界,即四五千年,或者说比当时更早三四千年以前,就已经有了与美洲文明相差无几的原始文明。这种文明以神庙为基础,以大量的血的牺牲和精通天文学的祭司为特征。但是在旧世界中,各种原始文明相互作用,共同促进了世界的发展。在美洲,原始文明始终未能达到超越原始水平的更高阶段。每一种文明都在自己狭小的天地中自生自灭。在欧洲人来到美洲之前,墨西哥人几乎根本不知道有秘鲁,对于秘鲁人的主食--马铃薯,墨西哥人也闻所未闻。一代接着一代,这里的人们生活、敬神祭献而后死去。玛雅艺术达到了一种高度的装饰美。人们爱恋着,部落之间争战着,天灾与丰收、疾病与健康轮流交替。祭祀们经过几个世纪精心编制了历法和牺牲的典礼仪式,然而在其他方面却几乎没有任何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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