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圣坛上，我曾一度徜徉。
它不曾被叩击。人们多少代之前就已离开它，抛弃它，直到一位富人在此修起一座大殿，这位富人在叛逆、跌跤、抛弃信仰后，懊恼、忏悔、赎罪了。
他之所以建起它，是因为害怕烈火；他之所以建起它，是为了奉迎和讨好。他似乎忘记了他进入天堂比骆驼穿过针眼还要难！
一个美丽的影子出现在我的面前。开始我以为那是一位天使，便长时间地虔诚地注视着。他隐隐约约，直到这位天使露出两只角。我浑身战抖起来，但我隐忍着，问道：
“喂，影子，你是谁？”
他晃动着脑袋说：
“我是无垠地域、无界王国、舟车和飞行物、村庄和城市的统治者！”
他稍稍停了一会，然后说道：
“你看看这两个象征物，它们是多少个世纪雕出的。
“这殿堂，我想要它，便去诱惑。
“尊荣在卑贱面前失败了。
“神圣随后退却了，
“于是他们离弃了神坛，在它上面留下了被装饰的神庙！”
“我是想欲者，我的意志只有奋力自强才能战胜它！”
我眩晕的灵魂问道：
“你是恶之师吗？
“你是被驱逐、被抛弃者吗？”
他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小声说道：
“也许……也许……”
那蛇一般的窸窣声，带着大理石的冰冷。
我一大清早起来，去到那个奇特的神庙。一个强大的力量似乎驱策着我。
我在等待中发现了他！他料到我来了吗？
我去触摸那两只角，竟没有摸到。我看见一个美丽的脑袋和两只像洞穴一样的冒着火焰的眼睛！
他收起了挂在嘴角的胜利的笑容，像重新开始对话似的说起来：
“人类顺从了我的法律，即腐败。关闭了认识价值的大门。他们的人类本质散失了，远远地离开了爱。”
“你懂得爱么？你懂得它，因此我坦率地对你说，对你的了解感到放心！”
我说道：“就我所知，你是一个统治的权力！你的名号是‘埃米尔’，你是埃米尔吗？”
他答道：“我的名号在耽于逸乐的上流阶级眼中，具有某种尊荣的意义。当我说我的王国广阔无垠时，我的意思是我在统治着这样一个地方：那里人们驯顺地屈从于现实环境。当我说我的王国很广阔时，我在这一点上错了吗？”
我说：“有些东西钱是难以买到的，例如荣誉、贞洁。”
他注视着我的脸，嘲笑地说道：
“荣誉是有的，贞洁亦如此。诚然，这两样东西一般是不买卖的。但是，我的经验让我明白，我能买到一切——我花钱，荣誉就变成贿赂，贞洁就变成淫荡。”
他长出了一口气，好像谎言正在吐芽。他一边用洞穴般的眼睛逼视着我，一边继续说：
“但是我承认，我和你的情况对撞了！”
魔鬼！魔鬼！
他的胸中充满了怨恨，因为我带着你升腾，超越了一切暂时性的东西和尘世的浮华虚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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