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城郊别墅。 一辆红色兰博基尼缓缓驶入,尉迟拓野将车泊好,拖着有丝沉重的身子,进入别墅大门。 阿超的影子,一路上总是在他脑海里不断浮现,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如今他惨死,虽说是他背叛在先,不值得同情,但阿超始终对赤龙社团立过汗马功劳。 于公,阿超是赤龙社团不可多得的好将才,于私,亦是多年来的换帖兄弟。 他尉迟拓野在黑-道二十年,视兄弟如手足,特别是社团里几个重要的人物,阿超就是其中一个。 手足离去,难免心里有些沉痛。 据说,阿超的奶奶最近也死了,他总感觉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但哪里是他遗漏的?他一时间也无法想透彻。 如往常一样,他开锁,进门,上楼梯,回自己的卧房,一气呵成,他不习惯开灯,多年来早已适应了黑暗。 当他扭开房门的那一刻,机警的他立即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于是,他停住脚步,掏出腰间的枪支,轻轻推开门 “嗨”一道甜美的女声硬生生的被卡在了喉咙。 尉迟拓野猛的将突然闯出的女子一把摁住,一手勒紧细小的脖子,另一只手用枪搁在她脑门上。 “你是谁?!”他冷声问道。倏地,脑海里浮现一抹紫色倩影。 难道…… 他还记得,几个月前‘她’钻进他的被子,躺在他的床上,和他火-热了一整晚。 想起‘她’那晚生涩的反应,他身体某处迅速膨胀。 第二次,是在慈善舞会那晚,他记得‘她’的味道,‘她’身体峡谷的感觉,‘她’是唯一一个他没有用套的女人,第一次是酒醉来不及,第二次,他是刻意的,这么甜美的可人儿,他渴望得到最真实的触感。 虽然最后他没能将‘她’带出那场火灾,但他深信‘她’也逃出去了。 或许,他迟迟没有将别墅的保全系统安装起来,就是预感有天‘她’会回来找他。 今晚,也许让他等到了 尉迟拓野嘴角弯出一道漂亮的弧度,勒紧‘她’细小脖子的手不禁放松,凑近‘她’小巧的耳边,用力深吸,好熟悉的味道,是‘她’么? “是你么?” 他沙哑的说道,嘴角不禁含住她柔软的耳垂,轻轻一舔,带着无尽的魅惑,他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有丝颤抖,不禁低声笑出来,真是敏感的小东西,接着,他惩罚性的用牙齿轻轻一咬,惹来‘她’一阵轻吟,该死,腿间的疼痛让他蹙眉,这女人永远有本事轻易挑起他最原始的渴望。 但,恰恰就是这个女人,让他有如中蛊一般,居然好怀念‘她’甜美的味道……他下意识的,举着枪支的手移开来,伸手摸到墙壁上的按钮开关,这次,他不能让‘她’溜走 啪! 灯光骤亮,亮的满室有些乍眼。 “尉迟熙!” 声音震耳欲聋,几乎穿破了她脆弱的耳膜。 尉迟拓野飞快的抽开身子,喘着粗气,shit! 竟然是尉迟熙! 莫非刚才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错觉? “嘿嘿。”她缩了缩小脖子,尴尬的跟他打个美国式招呼。 “三更半夜,你跑过来干什么?”尉迟拓野又蹙起眉头,心里升起一抹失落,原来不是‘她’。 尉迟熙轻叹一声,心里悲喜交加,喜的是,他还记得‘她’,否则,他也不会舔吻她的耳朵,但悲的是,当他看到是她之后,她清清楚楚看到他眼里的失落。 他不希望‘她’是她,又或者是,他压根儿就没想过‘她’就是她? “你怎么老是这么晚回来哦?”她嘟嘴反问。 不理会他严厉的目光,大喇喇的脱下长裤,咕哝着:“老是三更半夜回来,也不想想会有人等门,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老人家’……” 天知道,今天真是吓坏她了。 被笑笑拖去看心理医生,结果心理医生断症她怀孕! 犹如一枚炸弹袭来,轰得她脑子嗡嗡作响。 出来后,笑笑直问她有没有事,她抿嘴不答,只是敷衍的回答说没事,当时,她真的吓坏了。 后来,与笑笑分开之后,她偷偷去了医院验孕,当医生笑眯眯的恭喜她的时候,她终于确信,她怀了拓野的孩子。 算下日子,应该就是‘凯帆酒店’那晚怀上的。想到这儿,她的脸上不禁浮上一朵嫣红。 从开始的惊吓,到害怕,再想到这是她和拓野的孩子,一股幸福的感觉充斥了她的心灵,身体里怀着拓野的宝宝,奇妙的感觉流畅开来,冥冥之中,孩子,让她感觉和拓野这辈子永远都分不开了! 这种心情,就像蜜糖一样,让她瞬间被甜蜜包围,拓野是孩子的大叔,她是孩子的妈妈,他们是温馨的一家…… “尉迟熙,我还没问你跑过来干什么!该死,这么大了还随便脱裤子!”他生气的吼道,别过头去,她不知道矜持二字怎么写吗? “人家要沐浴呀。”她柔媚的笑着说道。 现在她的身体不同了,当然要跟他一起吃一起住一起睡喽! 她窃喜。 “不知道你发什么疯!”他随口撇下一句,旋即转身向客房走去。那丫头就是人来疯。 “喂你去哪儿?”她喊道,裤子脱下半截,真是,她又不是没穿内-裤。 他不应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 待尉迟拓野来到客房,快速在浴室冲洗一阵之后,围上一条浴巾,倒头就往床上睡。 最近忙碌的事情太多了,之前在泰国的那批军火凭空消失,黑狗亦在大范围搜索,在泰国的这笔账,他迟早会找黑狗算,现在阿超也死了,那批军火更是无从下手,毫无头绪了。 想着想着,皱着的眉头还没有舒缓开,就已经进入了沉沉的梦乡。 窸窸窣窣一阵声响,尉迟熙亦围着一条大白浴巾,左躲右闪,像个小偷似的钻进尉迟拓野的客房。 房内依然是乌黑一片,除了他的呼吸声就没别的了。 讨厌,这么快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也不会安慰一下她这个孕妇! 她也刚刚才知道自己做了妈妈,心情既紧张又兴奋,总之好复杂呢。 她好想和他一起分享这份奇妙的感觉,好想有他在身边一起分担。 可是,纵有千言万语,她都无法开口与他明说,毕竟,在他心里,他依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女人。 今晚,她鼓着勇气,想要告诉他真相,想要和他说,其实跟他上床的那个女人就是她! 但,她要怎么开口? 难道说:“拓野,我就是跟你上-床的女人?” 但是不可信呀,无凭无据,只怕会惹来他的嗤笑。 或者说:“拓野,上次在你房里的女人是我,‘凯帆酒店’那晚的女人也是我!” 这样直接挑明,他会什么反应? 咒骂她两句小丫头片子,直接扔她出门? 还是说:“拓野,你上了我,你要对我负责,因为我有了你的宝宝!” 靠,他上过的女人只怕是有如恒河沙数,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要是直接拖她去打胎可咋办? 唉,尉迟熙暗自叹气,偷溜摸进他的房间…… 真是的,满屋子黑漆漆,每次上她也是乌漆抹黑的,这男人是猫头鹰吗? 不然怎么夜间行动如此娴熟。 她捂住嘴,听着他低沉均匀的呼吸声,小心翼翼的滚上他的床榻。 轻轻的, 柔柔的, 悸动的, 一如那个旖-旎的夜晚,她的心怦怦怦的跳动起来。 她蹑手蹑脚跨坐在他腰上,刚刚坐定,一道声音从头顶传来:“尉迟熙!你到底在搞什么?” 声音沉闷,透着一丝不耐。 搞你啊! 不过这话她只能在心里闷哼,不敢说出口。 “人家今天想跟你说件事儿嘛。”她嘟嘴咕哝,跨坐他腰上的臀开始不安分的挪动。 该死,这丫头竟然坐在他的宝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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