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经历了丧父之痛,若是再得知自己的丈夫在生前*,还有一个私生子。指不定会被气成什么样子。安子辰看了眼张凝筠,这么晚了也不好让人独自回家。“时间也不早了,我让保姆收拾出一间卧室你就在这里住一晚上吧。”张凝筠乖顺的点点头:“麻烦子辰哥了。”把张凝筠打发走。安子辰坐在床边。现在他和母亲就是彼此唯一的亲人了。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住的安子辰,下人们看到他还有些疏远。说话也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摸不准这个大少爷的脾气,触了霉头。墙上的钟表已经到了十二点,明天还有更大的麻烦要解决。安子辰不知不觉的在椅子上睡着了。还是家里的保姆过来看安母的情况时才发现的。被叫醒劝回房间,安子辰的眼睛刚闭上,就又睁开了。他还有件重要的事情忘了办。打电话让几个人来到安家宅子。安子辰随后来到安诚阳书房的门前。深深的看了眼门上的花纹,它就像一个侍卫一样,守护着书房里的东西。安子辰推开房门。高档的木门并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安子辰踏进去。审视着周围。里面的每一个东西都是曾经安诚阳用过的物品。然而当安子辰推开书房那一扇门的时候,这里面的一切都将易主。抑或。不复存在。安子辰没有打开书房的灯,不过却还是在里面的书桌上发现一张合照。已经有些年月了。上面的安子辰才不过五六岁,一家三口看起来其乐融融。安子辰陷入童年的回忆,嘴角忍不住的弯出一个弧度。然而。想到安子辰几乎下一秒就想到了高扬,看对方的年纪,差不多只比自己小二三年,这就说明,自己的父亲不知跟自己母亲结婚几年之后,就已经有了*。想到这里,安子辰把照片扣到书桌上。不再去回想以前的过往。严肃的灵堂里,正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安诚阳的遗照。安子辰跪在遗像面前脸上看不出悲喜感情,安母站在一侧已然哭成了泪人。公司股东和高管来了不少人,再加上合作伙伴,一时间倒也是热闹。门口停着一辆辆上百、上千万的豪车,来来往往的都是商界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欧阳靳从车上下来,一片雪花猝不及防的滴落到他的唇瓣上。抬头看了一天,昏沉沉的像是要有一场大雪。安诚阳打拼这么多年,为人处事八面玲珑很少得罪人。故而有些人不能亲自过来,也托人送了花圈和问候。颜诺琪第一次一个人参加葬礼,即便安子辰安排了人接引她,面对这么多人,她还是有些局促。特别是看到安母发现自己时,眼睛里冒出来的诧异和火气。颜诺琪觉得,如果不是今天是安父的葬礼,安母很可能就上来指责自己一顿。她一直以为安母同意了自己和安子辰之间的事情,直到她看到一直围在安母身边的张凝筠。原来安母并不赞同她和安子辰之间的事,原来安母心里早就有儿媳妇的人选。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颜诺琪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呢?“我们往里面走一下。”看到视线里突然出现的手,颜诺琪诧异的抬头。只见欧阳靳正站在自己的面前:“走吧,这个地方风大。”看着突然出现的欧阳靳,颜诺琪心里突然酸了一下。并没有搭上对方的手,两个人向更里面走了过去。原本就对颜诺琪不满意的安母,此时看到颜诺琪和欧阳靳一起向里面走,心里更是对颜诺琪不满意。遗体告别式进行的很顺利,高扬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看到这个昨晚才见到一面的兄弟,安子辰放在双侧的手忍不住的握成拳,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还什么都不知道的安母此时还在张凝筠的陪伴下擦着未干的泪痕。高扬嘴里噙着笑,满面春风的看着安子辰,走到他身边,两个人并肩而立。“大家好,我是安诚阳老先生的代理律师,高扬。”同样的开场白,同样的内容。当高扬说完最后一个字,房间里的人都议论纷纷。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在一个人的葬礼上把活着时做过的丑事公布于众,恐怕那人在地下也不会安宁。“看一下吧,我的哥哥。”高扬把手中的文件放到安子辰的面前。已经看过一次的安子辰并没有接过对方手里的文件。高扬又走到安母的面前:“老夫人,看一眼吧。”安母在听说自己的丈夫生前和别人生过一个孩子时的反应和安子辰一模一样,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想过来眼前这个带着眼睛的斯文男人就是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所生下来的孩子。扬手把高扬手中的文件打翻在地,安母的情绪不是很好:“你滚,滚开!”颜诺琪把一切看在眼里,想要过去安抚安母,却被安子辰的一句话定在原地。“凝筠,带母亲回去。”安子辰冷声说道。视线从没有看过自己一眼,颜诺琪看着只有几个人之隔的安子辰,竟觉得两个人之间相隔千里万里。他们之间,终究还是变了。参加一场葬礼,看了一场好戏。绝大数人心满意足的离开。颜诺琪婉拒欧阳靳要送她回家的请求。此时站在门口,寒风呼啸而过,即便是带着帽子和围巾,鼻子和额头还是被冻的发红。“怎么不多穿点。”感受到围脖包围着脸部,颜诺琪抬头,安子辰正在细心的用围脖把颜诺琪的脸露在外面的部分包住,只留下一双眼睛。“今天很忙,没来得及照顾你。”安子辰对上露出来的眼睛,通过颜诺琪的瞳孔,他都可以看到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挫败。“没关系。”颜诺琪说道:“今天的事情……你没事吧?”想到那个律师带过来足够让人大吃一惊并可以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的事情,即便安子辰再讨厌这个父亲,也要顾及着安家的颜面。安子辰看了一眼身后的灵堂,安诚阳放大的遗照一眼就可以看到:“生前不得人待见,死后还不让人安生。弄出这样的事让我来给他擦屁股,可真是厉害。”“子辰。”颜诺琪情急之下捂住安子辰的嘴:“他终归是你得父亲。而且,这里记者太多,指不定哪一个人就是混进来的记者,说话还是小心点吧。”“大哥还真是逍遥啊。”突如其来的声音插进两个人之间。回头看过去,只见高扬正不急不缓的向两个人走过来:“刚刚屋里扶老夫人回屋休息的是一个女人,此时站在门外和大哥你说着悄悄话的是另一个女人。看来老头的那点本事,大哥你学的很好啊。”“你说话客气一点!”安子辰还没张口,颜诺琪就已经抢先一步:“如果连尊重人都不知道,那你也不配做人。我倒是不清楚,现在律师这个行业要求这么低,连动物也可以做律师。”颜诺琪早就在高扬在那么多人面前宣布安诚阳那件事时,就觉得这个人做的不妥。好歹是自己的父亲,这种事怎么能在葬礼上说出来。就算不是自己的父亲,身为律师也应该有自己的职业道德。被颜诺琪奚落了一顿,高扬不怒反笑:“真是一张伶牙俐齿的巧嘴。”“可惜了,如果真是一张巧嘴也不会说不开安夫人的心。”高扬一挑眉看向安子辰:“这位小姐好像还不知道你就要订婚的事情。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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