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凯,我的枪丢了。”许奎说。
“什么?”黄凯身子一抖,“什么丢了?再说一遍!”
许奎说:“我的七七手枪丢了。”
“啊?丢啦——枪?”
“是的,丢了枪。”
“在哪儿丢的?”
“这我怎么知道?”
黄凯靠近一步,闻到了从许奎嘴里喷发出的浓烈的酒气。
“马尿!马尿!我就知道你灌多了马尿!中午你至少灌下了两斤剑南春。之后,你像个逛完窑子的保安团,踉踉跄跄地歪出酒店,歪进一台的士……于是,你的手枪就掉在车上了。而你根本就没在意那台的士的车牌号码,也没在意那个的士司机是人是鬼。再之后,你歪进家门,搂着白露那堆肉舒舒服服地睡了午觉……”
许奎说:“你的推理比较准确,但还是有两处错误,一是我根本没和老婆睡觉,老婆中午不回家,即便在家,她也不会让我随便睡她。二是喝酒不在酒店,是在一个朋友家里。我也很少搞公款吃喝。”
“哪个朋友?”
“刘工兵。”
“刘工兵?枪会不会掉在他家里?”
“不可能。我记得我出门时枪还在身上。退一万步,如果掉在他那儿,他不会还给我吗?我还隐瞒了不成?我刚才都给他打过电话了。”
“刘工兵可不是个好东西。”
许奎知道黄凯也常和刘工兵一块儿喝酒,说:“不是好东西,也有是好东西的时候。好东西,也有不是好东西的时候。”
黄凯气得牙根发痒:“狗日的许奎,你闯下大祸啦!”
许奎说:“你要帮我想点办法。我知道你鬼点子多。”
黄凯作了一个果断的决定:“你马上回去把所里的干警全都叫来配合行动。二十分钟后,我要来个突击大搜查。”
接下来,黄凯调集了市区近三百台警车近千名干警,二十分钟之内把全城各个出入通道及交通要道卡死。凡是在市区及郊区营运的出租的士,全都被截住,接受了一次严厉的搜查盘问。
结果,不但一无所获,还闹了个满城风雨:某派出所所长大搞公款吃喝,呕吐物醉翻了几条狗,那个所长也在水沟里躺了三天三晚,连枪也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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