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晚成,卯上天价老婆-☆、199,夫妻法则,俩好合一好;没有证据,只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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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干天后——

    A区特种医院。

    这家医院,不是很大,它和尧市的其他医院不太一样,这里不仅有一般医院常有的科室,更有他们没有的特种门诊。这种特种门诊专门针对一些疑难杂症。比如祁继被注射了LES,就只能在这里得到有效的治疗。其医疗资源绝不逊于第一医院。所不同的是,这家医院内的大半资源是为军队服务的。平民要是想在这里就医,大都得在网上预约半个月以上蹇。

    这天清晨,杜汀一如既往的提着两提饭盒往这里来送早餐,老远看到,她家大BOSS,从特种区住院楼走出来,白衬衣黑西裤,没打领带,一派闲适,双手插在裤袋,淡笑的看着小白在他面前跑着,脸上是淡淡的笑,很温和可亲孵。

    时不时,他还会和附近守着的哨兵打招呼——可以看得出来,他很受那些特种兵的敬爱。每个和他说上话的哨兵,都会正一正站姿,说话时,很响亮。

    这个男人,在外,永远是一个光芒万丈的焦点,是无数男男女女或仰望或祟拜的对像。但在家人面前呢,他却只是一个寻常男人,寻常父亲,会为他们做最最寻常的生活小事。

    比如:去特种医院边上的花店,亲手挑一束鲜花,插到妻子病房的花瓶里,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

    几天之前,尧市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中一件是:祁先生和祁太太被梆架了,他们经历九死一生才逃出来。祁太太还中了两枪,一枪在大腿,一枪在肩部。抢救出来之后,在医院动了手术,取出了弹片,但由于祁太太头部被飞石砸中,至今昏迷不醒。

    祁先生也有被子弹射伤,不过,比起祁太太来说,比较轻,在床上躺了两天之后,已经能下地走路。

    这几天,祁先生没有去公司,一是他本身也受伤了,需要静养,二是他放心不下祁太太,一直一直守在房里,几步寸步不离。

    祁先生对祁太太情真意切,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

    “祁先生,您对您太太真好……我先生要是有你待祁太太这一半好,那就好了!”有护士曾这么感慨。

    祁先生天天给祁太太擦脸,上药,那份认真仔细,连专业护士都快自叹不如了。

    祁先生的回答是:“必须的。要不是我太太没放弃我,硬是咬牙把我背了出来,就没有我现在站在这里和你们说话。俩好合一好。夫妻之间,就应该互相关心,互相体贴,互相爱护。”

    后来医院传开了有关祁太太奋不顾身救祁先生的事迹……对于祁太太,他们怀上了肃然起敬之心。

    ……

    杜汀在那里站了一会儿,径直上了16楼VIP室,推门进去是一间客厅,乔恩和萨满一个在看报,一个倚靠在门口,擦着手上的枪。那枪是真家伙。她摸过。很沉,铮亮铮亮的。他们都有持枪证。

    杜汀把其中一提饭盒递过去:“这是你们的……杰米说,他下午过来换你们班……”

    “谢了哈……终于可以吃饭了。我昨晚没吃饱啊,饿得来前腹都贴后背了……”

    乔恩把饭盒接了过去,眼睛发亮。

    萨满摇头骂了一句:“吃货!”

    杜汀笑笑,把另一提摆到桌面上,那是大BOSS和小BOSS的早餐——这些家伙都挑食,吃不惯医院的食物,所以,这几天,她的任务是,把家里大厨烧得菜,按早中晚三趟给送过来。

    乔恩和萨满开吃,一边夸大厨的厨艺好。

    杜汀听着微微笑。

    没一会儿,门开,大BOSS带着小BOSS进得门来,手上捧着一束漂亮的花。

    “BOSS,早餐已经准备好!”

    杜汀站得恭敬。

    “嗯!麻烦你了!小白,跟杜汀阿姨过去洗洗手,吃点东西……我去把花给你妈妈插上……”

    祁继拍拍儿子脑袋,径直往里去。

    祁继把花插上,来到病床边,静静看了一眼安安静静睡着的时檀,眼底泛起一抹笑,倾下身子,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早上好,檀。我走开了一下,去买了一束花,刚刚换上,你闻到花香了没有?”

    时檀睡的很沉。

    他坐到床边,抚了抚她的额头,拿来药

    tang膏和纱布,一点一点剥离缠着头发的纱布,时檀额头上的伤口有点大,好在,天天换药,新肉正在长起来。

    祁继很熟练的给抹上药,再缠上白纱布,然后去接了一盆子水,拧了拧,给她抹了一把脸,又给擦了擦手——手上也有伤,擦完后,他又细细给抹药……动作很轻柔,生怕疼了她。

    肩上和腿上的伤口,抹药换纱有点麻烦,他费了一点时间。

    等做完这一切,小白走了进来:

    “老爸,我吃好了!”

    “嗯,给妈妈读一会儿小说吧!”

    “好!”

    小白拿了一本妈妈喜欢的《黑与白》读起来。

    祁继在边上静坐,手轻轻的牵着她的,不愿放手,还时不时放到唇边亲一口,嘴里念了一句:“檀,你睡好几天了,应该睡饱了吧……也该醒了……”

    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天了,现在回忆当时那种凶险的情况,他会忍不住心惊肉跳——那种恐惧远比那时身在其中时还要强烈。这大约是因为当时他已把一切看淡,大不了就是一死,能和心爱的人一起死,也算无憾,现在呢,因为还活着,***变得无穷大,于是就有了一种毛骨悚然的后怕。

    毕竟死亡是谁也不想面对的事,他渴望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和她一起,朝朝暮暮,静享岁月安好,而不是匆匆的就把一生轻易虚度了。这些年,值得他们回忆的记忆,太少太少。他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BOSS,有个文件需要您过目!”

    程航敲门站在门口报告。这几天他没去公司,但凡特别重要的事,都会被送到这里来批示。

    “在外头等着!”

    祁继没回头,静坐在那里,又凝睇了妻子一会儿,想着她对他的不放弃,才有了他现在安稳的活于世上,她是他的福星。为了保护她,他什么事都愿意做。

    “小白,好好照看妈妈,爸爸出去一趟!”

    “是!”

    小白停下朗读,点头。

    祁继没有马上走,而是在时檀唇上啄了一下:

    “檀,我先去工作,等一下再来陪你!”

    时檀自然是不可能回答他的。

    他默默转身出了病房。

    半小时之后。

    “老爸,妈妈醒了,妈妈醒了……!”

    签完字,祁继正在和程航说着话,小白无比激动的冲了出来,兴奋的直叫,整张脸都在发光。

    祁继先是一怔,而后露出狂喜之色,对程航直叫:“快叫医生,快叫医生……”

    而他则飞奔了进去。

    程航看着BOSS这兴奋高兴的样子,不觉一笑,忙转身去请医生。

    时檀的确醒了过来,可记忆还留在那一天那个可怖的画面当中,因为一阵异样的刺痛而醒来,看到的却是满室的洁白。

    身边摆着一些医疗器械,这里,是还在那个研究基地,还是,在医院?

    她的感觉,有点错乱,不由得伸手敲了敲额头,感觉头部好像是被什么给包裹住了,一动之后,大腿上也跟着疼了起来——疼得她忍不住皱起眉头来,眼睛跟着一闭。

    就这时,她好像听到有人叫了起来:“妈妈醒了,妈妈醒了?”

    是小白吗?

    她睁眼转头看,看到小白呆呆的望着自己,手上拿着一本书,见她眨了一下眼睛,小家伙狂喜的跳了过来,飞也似的蹦了出去。

    哦,看来这里是医院。

    没一会儿,门口那边奔进了一个男人,可不正是她家男人。

    在对上她的视线时,他的眼神是欢喜的。

    她看到,他脸上有一些伤疤,但这并妨碍他的颜值,这家伙,看起来还是那么的帅气。

    “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走近,他问,声音有点紧张,急切,一把捉住了她的手。

    那手,很烫。

    “疼

    !”

    喉咙里发出的声音暗哑的厉害,害她几乎认不出这是谁的声音。

    “怎么可能会不疼,你中了两枪你知不知道,头部又被一块飞石砸中,有点出血,不过醒了就没事了……”

    他笑得就像吃到糖果的小孩一样,手扶到她颈子上,压下高大的身子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这是情难自禁……

    她想推开他的,小白在边上看着呢……

    这人,就不知道节制……

    可惜,她无力推开他,只能等他将这个吻进行完,然后微喘的上下打量:“你呢,你有事没有?”

    “我没事,我没事!”

    祁继抱住她。

    “檀妈,檀妈,我也要抱抱,我也要抱抱……檀妈,这一次,你真是吓死我了……”

    小白爬上另一边,小心翼翼的躺到母亲身边,用小小的手臂勾住了母亲,亲了又亲。

    软软的小身子蹭得时檀心头跟着发软,她本以为,是在劫难逃了,想不到还能绝处逢生。

    门口医生正好进来,看到了一家三口相拥而抱的画面,很温馨,情不自禁就笑了笑。

    之后医生很仔细的对时檀做了一番检查。

    完事后,他说:“恭喜,醒来就万事大吉了。接下去好好养着就行了……”

    几天没进食,时檀一直靠营养液吊着,此刻已是饥肠辘辘,祁继让人熬了清淡米粥,刮了小半碗喂给她吃。

    时檀吃了之后,精神好了很多,问起了那天的情况。

    祁继就说起了那天的事。

    “那天,杰米及时找到了我们,将我们带离了导弹的攻击区域。

    “晁雯他们没有逃出来,说好的直升飞机并没有按时抵达,基地所有人都成了弃卒,C区投来的导弹,其最终目的就是想把两股力量都消灭在那个人迹罕至的白岩湖小洲岛上。

    “还好A区进行了反导弹拦截,得让杰米他们驾驶的两架直升机得以顺利离开。

    “这一次行动,一共出动火焰盟和猎豹组两支队伍,回去时伤五人,折损两人。至于C区的那些人,在我们离开前,基本死绝在那里。”

    时檀越听心越发凉,语气是匪夷所思的:

    “想不到晁家为了自保,竟然放弃了晁雯?”

    “嗯,从事实来看,的确如此!”

    他们的行为实是是令人发指……

    “那事后呢,事后,晁家怎么对外界解释C区发动导弹的理由的?C区折损了那么多人,他们必须得对死难者家属有一个说法的吧……”

    时檀无比关心事态的后续发展。

    祁继在时檀的背后垫了两个软垫,让她靠的更舒服一点,之后回答道:

    “他们的说法是,白岩河小洲岛附近有恐怖组织,所以C区派遣了海鹰队,A区派遣了猎豹队进行围剿,结果因为对方冲击性太强,海鹰队全军覆没,猎豹队受重创,五伤二亡,为了防止不法份子逃出来,C区不得对这个地方轰炸……”

    “什么?晁家竟然这么对外公布?”

    时檀难以置信的惊叫起来:

    “A区不是拿到证据了吗?那些证据足可以证明晁家……”

    “没有证据!”

    祁继很突然的蹦出了一句。

    时檀一呆,懵了:

    “没证据?”

    在意识到这句话的意思之后,她彻底疑狐了:

    “怎么会没证据?那天你不是从占玉湖的电脑里把那些资料给拷贝出来了吗?”

    “没有资料!”

    “那些资料呢?”

    “占博士的电脑设有病毒,任何想要进行拷贝的侵入行为,都会把病毒带进U盘,所以……”

    “那些资料全部被破坏掉了?”

    “嗯!”

    “也就是

    说,我我们白忙了一场?”

    而且还折损了两员特种兵。

    “是,我们白忙了一场!”

    祁继捏了捏眉心,话语无比的沉重:“现在两个基地都毁了,就算我们手上拥有我那个手扎,也没有用了!为了不引起国民的对时局的担忧,当C区向外公布这样的声明之后,A区没办法去揭穿他们的谎言。所以……”

    暂时只能妥协……

    这样一个结果,还真是让人难以接受。

    时檀久久沉默,难受:“以淳……是不是?”

    这一下换祁继沉默了:“要不是慕以淳去关了那道阀门,推迟了爆炸的时间点,我们根本就没机会出来……”

    而他却没有逃出来……

    一层水气,在时檀的眼底泛起,她忍不住抹了一下眼睛:太心酸,才知道李澈就是以淳,下一刻,他再次死了。

    他探过身,将她紧紧抱住。

    她靠着,忍着悲伤,含下哽咽:“祁继,我还有几个问题弄不明白……”

    祁继轻轻抚她发:“你问!”

    “一,邱福来是怎么一回事?”

    她抬头问:“那天怎么他救的你?”

    “他说他表面是听晁家的,可实际上,他听命于另一个人。他无意伤害我们……那天,他被关着,是以淳救了他……之后,出手救了我……可惜后来,萧睦带了几个雇佣兵出来,把他打死了,以淳见情况不对,只好先闪……”

    祁继回忆着当时的情况答了一句。

    时檀听完,静默了一下,才又问:

    “二,这一次行动,以淳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么?”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00,抽丝剥茧,还原真相;拒交资料,他要双赢 (要看)

    对于这件事,时檀真的很困惑,好端端的,李澈怎么就恢复了记忆,不仅记起了以前的事,还正好去了那个神秘的研究基地?

    祁继摇头:“不是!以淳只是一个意外。之前我是怀疑以淳就是李澈,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充份的证据证明他俩是同一个人。我也是被他救了,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才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至于,他是怎么恢复的记忆,我不知道……矗”

    他不是万能的上帝,当然不可能事事都了解。

    人生如棋,总会有让人意想不到的棋路变化。

    “既然他不是计划的组成部分,那他怎么会找到那里的呢?而且,奇怪的是,他对这个基地的内部结构好像非常熟悉……”

    这是最最令她惊诧的:“就好像,就好像,他曾经在这个地方生活过一样。汊”

    她舔了舔唇,想不通说:“问题是以淳小的时候和我们一起流浪在外,后来就和我一起生活在骆家,八年前,他虽然离奇死亡了,可据我们现在得到的资料来看,他之前应该生活在法国,在这八年时间内,他从来没有来过竺国,对于竺国,他应该是不熟悉的。他怎么会在没有任何人帮助的情况下找到这个基地的……”

    祁继想了想,目光闪烁了一下说:

    “只有一个可能!”

    其实时檀也想到了,脸上不免浮现了一层复一层的震惊之色:

    “你的意思是说……”

    她没法往下说了。

    “据我所知,那一次消毁产品的过程中,好像有几个产品逃了出去。不过那是在培养基地。而不是在研究基地。如果他是他们培养的产品之一,那就可以很好的说明为什么之前他会一再被追杀。至于他为什么会清楚研究基地的内部结构,除了他自己,恐怕没有任何人可以给我们一个清楚的解释了……”

    这话再度让时檀心生奇疑:“你怎么知道有几个产品逃了出来?”

    “手扎上有记载!”

    “等一下,等一下,我得想想……”

    时檀抹了一把脸,逼自己深入的去想。

    第一次见面,以淳被追杀;几个月之后,以淳再度被追杀,他怀着无比的恐惧藏了起来,说一旦被他们抓回去,肯定难逃一死;后来,在骆家,有一次,她和以淳在看完电影之后被人围追堵截,以淳被人打伤;再然后,他俩时不时遇上麻烦……骆叔怕他出事,还请了保镖,并且把以淳藏了起来……再再然后,骆叔死了,离奇的死在以淳之手……以淳被抓,在牢里几次三番被人谋杀,出狱第二天就出了车祸,就此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假设成真,那么可以证明,骆叔的死,也和晁家有关,是晁家人在暗中玩的把戏……”

    说出这个假设时,她的语气,是惊骇的。

    “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的!”

    祁继点头。

    “可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一,他们想要活捉,以淳一旦犯了事,进入政府管制地带,他们很容易把人弄走,生死皆操纵在他们手上,而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二,骆叔可能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必须死。

    “三,他们要除掉你的靠山,从你身上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萧睦接近你,应该存在这样一个目的性。毕竟那份资料对于他们来说,是太太太重要了……”

    被祁继这么一解释,好像什么都通了。

    “檀,你没事吧!脸色不对劲……”

    祁继担忧的抚上她的脸,这张脸,惨白之极,完全没了以前的那种红润:“你刚刚醒,需要多休息,今天我们就此打住,别再讨论了好不好……等你完全恢复了体力,我们再谈这些事……你不能太过于操劳,现在养好身子,才是你必须做的事情……”

    “不,我想知道,要不然我没办法好好的休息……你放心,我没事,只是我一时没办法消化掉这么多让人震惊的信息……”

    时檀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将刚刚想到的事都放到一边,又问了一个问题:

    “第三,你怎么知道左拐那边有一个紧急出口的?”

    “手扎上有!”

    “那份手扎呢?”<

    tang

    “你在背我出来的时候,把它遗失了。我在你身上找过,没找到……”

    那么关键的东西,居然就这样弄丢了?

    时檀一呆,好半天才摊了摊手,说:

    “抱歉!我应该把那本手扎交给萨满的,居然忘了……”

    她一脸的懊恼,令祁继心生疼惜:

    “傻瓜,你不需要和我说抱歉,别忘了,我这条命可是你救的……”

    他抚抚她那消瘦的脸孔。

    她睇了一眼,是的,那个时候,情况真是凶险,能活下来,真是他妈走了狗屎运了,她吁着气,把头靠到了他肩头:“不是我救的,是以淳救的……要不是没有以淳……我们活不下来……”

    的确如此!

    祁继圈着她,手抚上她的短发,不说话。他欠慕以淳一个人情。

    “萧睦和朴斐呢?都死了吗?”

    时檀的思想跳的很快,想到了这件事。

    “朴斐没死,有救回来,萧睦没找到,估计已经遇难了……不过,萧睦的和我的对话,我有录音录到,我手上的通讯器有被撞坏,但它的录音功能还在,我把那份资料交给了警方,阮盈玉那个案子可以结案了。幕后指使之人就是萧睦……朴真是因为有个人问题被萧睦拿住了把柄,才给我爸引见了蔡虹,之后蔡虹联系一王建,才有了后来的整个案件的发生……在你昏迷的时候,刑警队的人已经把这件事理清楚……”

    兄弟俩斗成这样,也算是可悲可叹了……

    “你小时候失踪是因为……”

    “萧睦母亲的杰作。她想让她儿子取代我的位置,不甘心一直做外室!”

    “妈妈之死也是因为她吗?”

    “嗯!所以我回来之后,找了一个机会,给那个女人下了套,之后,她心虚了,卷款而逃,还把儿子一起带了去……几个月后,因为被我发现了行踪,她在逃跑过程中被撞死。萧睦和我就此结上了死结。再后来,萧睦借着他妈妈留下的那笔钱,开始发迹起来……这个人和他母亲是一样,一门心思想要重回祁家,代替我在祁家的位置。他不甘心他妈妈至死是一个小三的身份,无法被祁家认可。他想把他母亲的骨灰迁进祁家的墓地。”

    时檀沉默了一下:“妈妈真可怜,我不明白,她当初怎么会同意嫁给你爸的?”

    她觉得祁谏算得上是这一系列事件的罪魁祸首——男人花天酒地,往往会给下一代带来致命的伤害……

    她本以为他会和她谈谈他妈妈的,结果,他什么也没有说……

    ……

    时檀醒来的第一天,和祁继说了很多很多话,后来累了,沉沉睡过去,大约是因为祁继一直抱着她,所以,睡得还算安稳。以前讨厌他身上的气息,但现在,她已渐渐迷恋上——那竟成了一种家的味道。

    世事的发展变化,往往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因为未来不可预知,逝者固然让人伤心,可不管怎么样,她和他,还好好的活着,这是幸事,要是这一次,他们都没有活着回来,小白就成了孤儿。

    在历经大难之后,他们一家三口,还是完整的,那就是一种天大的恩赐。

    时檀醒来第三天,方桦来到医院看望她,坐在床头问:“你和祁继到底遇上什么事了?怎么会闹得两个人双双进医院……我可不太敢相信之前C区和A区的那份联合声明……那地方怎么可能有恐怖组织?正好,你和祁继又遭遇了梆架,虽然有那份录音在,我还是不信……我想,白岩湖那边的事,应该和你们这一次所谓的被梆架是同一件事对吧……只是你们故意把它拆成了两件事……我问过祁继,他丢给我一句话:军事机密,别来盘根究底……”

    说完,她撇了撇嘴。那些人,就爱用机密来堵人嘴。

    “既然他说机密,那你就别问了!”

    时檀没有多加解释。

    “啧啧啧,你这是打算和你男人穿一条裤茬了呀?真是重色轻友……算我白认识你这么多年了……”

    方桦大叹,一脸恨恨的样子,但已不再追问。过程不重要,既然不是她该管的事,那她当然不会多加过问。重要的是好朋友平平安安就好……

    “那不是重点。重点是:阮盈玉这案子算

    是结了,方,接下去,你有什么打算?回英国总部报到吗?”

    时檀知道她也只是随口问问,马上转了话题。

    以前,每一次结案之后,她俩都会出去渡个假,放松几天,不过,这一次的情况有点特殊。她得留在竺国了,想到即将面临的分离,她难免会恋恋不舍的!

    “可能吧!你呢?你有什么打算?”

    方桦唏嘘了一声:“真准备被圈养起来做贵太太了吗?”

    “贵太太?”

    时檀不觉无奈一笑,低头抚了抚自己的腿——腿部中的这一枪造成了骨头断裂,医生说:这腿以后是再不能做爬高跳下的剧烈的运动了,能保住已是万幸。如果希望以后的生活质量不受影响,医生的建议:康复之后,一定得转行,再不能做刑警。

    她还没想到怎么说,方桦又问了一句:

    “对了,你的辞职报告批下来了没有?”

    “还没!不过肯定能批。我这腿,以后不能用来打架了……”

    她叹了一声,刑警这份职业,她知道自己做不长,只是没想到最后,她会以这样一种形式离开这个位置,对此,她颇为不舍。

    “这会是警界的一大损失。不过,你男人肯定高兴死……”

    可不是,他虽然不反对她做刑警,那也只是一种因爱而衍生的尊重,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让我天天被男人养着,那肯定受不了……具体去做什么,我还没有深入的去考虑……到时看吧……”

    就现在而言,把身体养好,那才是最最重要的事,她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休养,好好重新规划她的未来。不做刑警,也得干一些有意义的事才行,晁家一日不倒,父母之仇一日未报,她就不可能做到真正的安稳度日。晁家肯定还会找他们麻烦的……

    “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娃娃就该被男人疼着护着……跑来当警察,实在太对不起你这张脸……话说,想想祁继这家伙也不容易,什么都纵容着你,为了让你能成为一个挨得起打的合格女刑警,每年放下那么多功夫亲自督促你练功,数年如一日,他对你那份心,真的是不错的了……现在你既然退下来了,那就先把身子养养好,然后呢,再给他生个一儿半女,用心经营好自己的婚姻,那也是人生不可多得的财富……呃,你……怎么了……”

    方桦觉得自己没说错吧,可为什么时檀一下就眯起了眼睛,还叫停起来:

    “等一下,什么叫做,他每年放下那么多功夫亲自督促我练功,而且还数年如一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

    方桦终于意识自己好像说漏了什么。

    “是吗是吗?我有这么说吗?”

    她马上露出一脸的无辜样,反问起来。

    这家伙想瞒她什么呀?主

    时檀审视了一下,肯定的落下一句:

    “你就是这么说的,方桦,我这里就纳闷了……”

    “你……你纳闷什么?”

    “那回,你怎么就突然之间倒戈相向,让祁继把小白带去了雅苑?”

    这事,当初,她觉得奇怪,现在越发觉得这是有原因的。

    “呃……这个啊……”

    这种语气表明她在心虚。

    “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她把她的脸孔掰正,严肃的问。

    “呃……没什么啊?”

    “方桦,我们是不是好姐妹?你今天要不将这件事说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们就绝交……”

    啊……

    绝交?

    “喂,你需要这么狠心吗?”

    方桦头疼死了。

    “之前你把我卖了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时檀把眼眯得成了线,用修长的手指指着她的鼻子:“总之,这件事,你要是再对我有所隐藏,我们就老死不相往来……”

    “好吧好吧!我交待,我什么都交待……”

    方桦想,以这丫头现在和祁继的感情来说,就算这件事捅破了,也不是一件很不得了的事吧……

    她一咬牙,决定:卖了……

    A区。

    莫尧之狠狠的往桌面拍了一掌,那双眼睛好像就要着火了似的:

    “这件事,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猎豹组这一次折员了两员精锐,另三个现在在医院,其中一个也许得永远的离开他热爱的特种营了。你呢,你却藏着那些资料不肯交出来。你他妈不要跟我说那些资料中了病毒,我他妈一字都不信,以你那点智商事先会没发现那些资料上有病毒,就那样下载下来了……你骗谁啊,祁继……”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白白牲牺的。对于猎豹队,我比任何人都有感情。”

    祁继沉声打断了莫尧之的控诉,望着窗外操练场,一列列士兵正在进行高强度训练:

    “尤其是戚荣是我一手带出来,他会遇难,我比任何人都心痛……”

    “那你就该把资料交出来……”

    莫尧之大声叫了一句,真想揍他一顿。

    “别再跟我提资料。”

    祁继的声音比他还响,转过身时,眼神无比的森冷:

    “阐风没有死了,你知道吗?”

    莫尧之一怔:“你想说什么?”

    “他找过我。他要那些该死的资料。”

    “他们拿什么威胁你?”

    莫尧之眼皮狠狠跳了一下。

    “他说了只要我把资料交给A区,他就会出来揭发我的身份……”

    他一字一停,咬字无比的有力量:

    “莫尧之,我告诉你,我并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揭穿,对于我来说,大不了我就带着老婆孩子就此隐居国外去。这些年,我以景旭这个身份也赚了不少钱,换一个身份,隐姓埋名,我一样可以过舒舒服服的日子。你应该知道钱财对于我来说,想要的话,从来不是难事……”

    “那你在担忧什么?”

    莫尧之疑惑的反问。

    “我不想让时檀受到任何伤害!!”

    他说:“这一次,她为了我,大腿骨断裂,以后再也没办法做刑警。她已经没办法亲手将害死她父母的晁家送上法庭了。所以,我要帮她达成这个愿望。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我不可能再拿出那些资料。因为我深信光凭那些资料根本就不足以打倒他们。反而我会身受其害,时檀更会卷进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丑闻当中。我不允许这样的事,绝不允许。”

    最后四字个,他说的斩钉截铁,目光坚不可摧。

    “丑闻?”

    莫尧之咬着这话里的重点:“你所说的丑闻是什么意思?”

    祁继不说话了,从沙发上抓起自己的外套,往外去,不想就这件事再多说一句:

    “你要告诉司令,我会一如既往的支持莫家,但在这件事上,请放权限给我,我想得到的是一个双赢的结果。”

    “祁继,你他妈别走,把事情给我说明白了再走……祁继……”

    在A区,也只有这家伙,将他的命令视为无物。

    莫尧之狠狠又拍了一下桌面,气啊,怒啊,心里着实纳闷:他到底在担忧什么?

    时檀身上能有什么丑闻,居然能令他这么紧张?

    靠,爱情果然能让人犯混……沾了爱情的天才,更是混……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01,心事重重:他不是祁继,他叫旭,(揭密过去)要看哦

    车在飞驰,一切繁华,皆在玻璃世界外,呼啸而过。

    祁继坐在车里,垂目,沉思,思绪飘得很远。

    程航在开车,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瞄自己的BOSS,自从被救回祁太之后,BOSS就变得心事重重邾。

    之前,他以为BOSS是因为祁太一直没醒,所以心头有情绪。

    现在呢,BOSS面对祁太的时候,是喜笑言开的,会让人觉得,他正享受着这样一种一家团聚的幸福,而独处时呢,他的眼神比之以前更深玄更莫测了,常常是目视远方,眸中波涛汹涌犍。

    他知道,BOSS有心事,藏的很深,深到让人触摸不到。

    BOSS一直就是这样一个人,从来不会让人抓住他的心思。

    “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吗?”

    程航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问了一句。

    祁继闭眼靠着,不说话。

    程航认识他多年,对他的了解,比任何人都要深。当然,这种深,也只是相对而言的。

    “没事!”

    祁继没说,唇一动,吐出两字,言简意赅。不愿把心思外露。

    他一直相信一句话:逢人只说三分话,切勿全抛一颗心。

    因为人心善变,因为各种利益,难免会有各种背叛。

    有时全心信任带来的可能是灾难。

    多年之前,他曾遭遇过这样的灾难。也为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吃一堑就得长一智。

    后来,在交际方面,他奉行的是深藏不露,哪怕是面对同盟者的莫家,他也多少保留了一些。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自然,也没有绝对的朋友。

    知人知面不知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所以,即便是面对最心爱的女人,他也没全部交了底细。

    不过,那并不是他在防着她,而是不愿意那些丑陋肮脏的事,变成他们之间的障碍,成为她的困扰,那会毁掉他多年的苦心经营——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段婚姻,最是让他迷恋的了。

    是的,他爱她,爱到无法自拔,爱到害怕失去。

    所以,他不想她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来看待他的过去。

    “BOSS,我想和你说一句!”

    “说!”

    他未睁眼,低低道。

    “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程航从没见过他情绪反常过,这让他想到了八年前祁太失踪的那段日子,当然,那段时间,他的反应和现在比,那是大的多多了。可那时是祁太失踪,事态很严重,不像现在。

    现在,就他的眼光来看,除了米芳菲那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嗯,难道是米芳非这事让BOSS头疼了?

    可能吧!

    那件事,的确棘手——那个女人到现在还一直被软禁着,长此以往可不是办法。

    祁继的唇勾了一勾,微微笑了一个,“嗯”了一声——其实,程航对他的了解,也只是片面的。

    知道他最真实一面的,只有四个人。

    车子走了没一会儿,手机响了起来,祁继看了一下,是爷爷的号码,接了。

    爷爷慈爱中带着一些压抑情绪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来:

    “在哪?不是说要去公司吗?我打到公司办公室,你秘书说你不在……手机又不接,忙什么呢?人面都找不到……”

    语气微带抱怨,应该是打得着急了。

    在A区时,他忘了把手机带身边,落在车上了,上了车之后,也没留心座位上的手机。而程航的手机,刚刚在A区时掉到了池里,离开前,他正在用吹风机吹。估计是报废了。身边虽另一只手机待命,但爷爷那边没号码。

    “在A区,正要去特种医院!”

    关于这一次,他和时檀一起受伤这件事,他和A区统一了口风,一致咬定是萧睦梆架所致,而且还拟定了整个事件发生的时间、地点

    tang、过程……

    家里人都信以真,因为有萧睦的录音,更因为有朴斐的证明。

    朴斐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劫到了哪里,反正被梆架这件事是事实就是了。

    至于祁谏和朴真那边,被解救回来的时候,他们被A区的人用了药,醒来时早已是在医院。他们应该也不怎么了解整件事的祥细情况。而对于萧睦梆架他们的事,朴真是供认不讳的。

    被救之后第三天,父亲祁谏来见到他一回,见他满头的伤,只说了一句:“好好养伤!”

    没提到萧睦,更没有向警方询问萧睦的下落,而是默默接受了警方给出的“萧睦失踪不明”这样一个说法。

    祁继知道父亲是很爱萧睦,那是他最爱的女人给生的儿子,十八年前初来祁家没多久,他就深刻的感受到了那样一种偏爱:

    祁谏当萧睦,哦,不,那时,他叫祁睦,作宝,什么都给予最好的,全身心的信任着他爱护着他,他们一家三口,才是一个完整幸福的家,虽然这个家,根本没有得到家里人的认可,可这并不防碍他们幸福。

    而祁继只是一个多余的可笑的存在,祁谏不关心,也不在乎,更没放在眼里,哪怕他是一个天才。

    而他正是运用了这一项与生俱来的本事,保住了自己在祁家的应有地位,并一步一步,在精心设计的计划当中,让那个女人露出了本来面目,逼走了他们,也终于祁谏恨上了他这个儿子。

    他不在乎,恨就恨吧!

    他对这个人本身就没有感情,之所以会来祁家,主要是因为受人之托。

    得人点滴恩,应当涌泉报。

    他为偿还恩情而来。

    是的,他根本就不是祁继。

    那他是谁呢?

    小的时候,他以为他是占玉湖的儿子,那时,他叫占玉湖为母亲,他所有一切全是占玉湖教的。她是他的启蒙老师。

    占玉湖说他是个天才,任何东西一学就会,那种天份,让她这个本身就是天才的人也为之惊叹。

    那时,他不懂什么叫做天才,后来才知道天才是高智商的意思:他的学习能力比一般人高出几倍,甚至十几倍。他是那些孩子当中最聪明的一个,总能轻易看透别人的所思所想。

    是的,那时,他们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小岛上,岛屿的面积不是很大,有花有草,有阳光,有雨露,有一群孩子,有保育员,有老师,有医生……那是一片宁静安详的世外桃园,他和小伙伴们,在里面快乐的嬉戏,学习,无忧无虑的成长着……

    而他,最与众不同,占玉湖就是这么对他说的。

    所以,她特别的喜欢他,将他养在独属她的小别墅内:每天,会有专人将他送去“学校”,回来之后,她要是在,就会亲自辅导他进行深入的学习。要是不在,会有专员定时定量的教他课堂上学不到的东西……

    那时,他很喜欢笑,笑容很阳光……所以有了一个名字叫:旭。

    这样的生活足足维持了有十年,在他习惯了这样一种生活环境之后,生命轨迹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是他十岁夏天时的某个清晨,有两个陌生男子闯进了这座小岛,在破坏了他们的平静生活之后,被“守护”他们的工作人员关了起来。

    出于好奇,他想法子找到了被关押起来的他们,在偷偷和他们交谈的过程中,他才知道:他们这群孩子,不是一个正常的存在——他们不是胎生的,而是基因复制下的人造物种——他们在外被称为“产品”,是某些人的零部件,被制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原宿主提供各类器官替换的……

    他听到之后无法震惊,跑去问占玉湖:“这是不是真的……”

    占玉湖沉默,他心痛如绞。

    没过多久,那个名叫莫长山的外来侵入者逃跑了。

    两天之后,他一如既往的去教室上课,却听到了一阵紧急集合声。

    本来,他是想去看个究竟的,一直照看他的工作人员小琪捂住他的嘴,将他拖到一处无人处藏了起来,并一脸害怕的对他说:“不能去那里,不能去!”

    “为什么不行?”

    他不明白。

    “

    他们都被处理了,你去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他越发不明白了:

    “什么叫被处理了?”

    “因为你们不是合法的存在。上头有令,把你们通通解决掉!就是把你们全都弄死……跟我走,占博士会带你走的……你可以活下来……”

    一个铁笼一把大火,他们真的被集体处理了……

    那一幕,他亲眼见证。

    那是他第一次乘坐名叫“直升机”的交通工具。

    直升机驶离时,他在半空看到自己曾熟悉的家园在眼底被点燃,熊熊大火燃烧中,无数无辜者皆在火光里绝望的尖叫,痛苦的挣扎,而他,贴着那玻璃窗,看着曾经的小伙伴,一个个死得凄惨,整座小岛尽毁,却只能泪流满面,而无所作为。

    他求过占玉湖救他们:

    “他们是人,你们凭什么烧死他们,凭什么?您知道这样他们得有多疼吗?妈妈,想办法救救他们,救救他们……别这样残忍,别这样残忍……”

    占玉湖牢牢抱住他,泪水直淌:“我救不了这么多。我只能救你。你不一样,你跟他们不一样。我只能保你一个。”

    那是他第一次哭得停不下来,嘴里直叫:“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实在是太可怕了,怎么可以在制造了我们之后,再以这样一种残忍的方式毁掉我们……”

    占玉湖只咬牙吐出一句:“政治从来就是可怕的。我也是他们手中一枚棋子。旭,你要是想活命,就只有忍下去,逃出去……”

    因为年幼,因为从来没经历过这样残无人道的事,他的心受不了,当场就冲占玉湖怒吼了一句:

    “我愿意陪他们一起死……”

    被这话激怒的占玉湖,一狠心,将他打晕了。

    醒来时在另一个陌生的地方——也就是这一次被毁掉的研究基地。

    醒来后他发现他的脸,被毁掉了,丑得可怕。

    占玉湖安抚他说:“没事,只是打了一针变形针,这是面部部分细胞重组的结果。以后只要再打两支解药,你的容貌就能恢复回来!”

    他不解问:“为什么?”

    占玉湖说:“为的是不让他们认出他是谁来。想要去外头生活,就得藏起身份,至少近几年时间内,必须深藏。”

    他们没在研究基地待多久,因为占玉湖遭了阐风暗算。她被那混蛋注射了一针生化药剂。原因是,阐风想要把占玉湖手上的某些资料给抢夺过去,可她不肯交,带着他逃了出来,最后在白海湾落了根。

    那时,没有身份证,他们只能在贫穷的棚户区定居,占玉湖用手上仅有的一点现金买了一间破房子,稍稍整理了一下之后,他们开始以捡破烂为生的生活,白天捡垃圾,晚上占玉湖教他各种课程,直到她生命的终结。

    占玉湖过世之后,他把她埋在湖边。每天,他都会跑去陪她,与他而言,她就是他的母亲。

    独居第一年,他认得了生命当中的第二个贵人:第六郴。这个人见他骨骼奇秀,异于常人,容貌奇丑,却怀大智,很是喜欢,想收他为徒。他因为想给占玉湖守孝,不愿马上跟了去,两人约好三年后再见。第六郴临走,教了他一套拳法。

    独居第三年,他十三岁,一个名叫小昙的小丫头,闯进了他的生命,给他悲摧的人生抹上了一些亮色,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子家的温馨。

    十四岁,他遭逢大劫,先是险些被研究基地那些追踪过来的人,烧死在废品屋,万幸之下,捡回了一条命,却在无意之间冲撞了一个名为巴克家族的黑帮杀手,并被这杀手带去了一个名叫“炼狱”的地方,那是一处训练少年杀手的黑暗之地。

    他在里头熬了三个月,历经九死一生。

    之后,两个家族:巴克家族和帕尔特家族暗斗。帕尔特家族胜出,他借机和皮特逃了出来。皮特就此跟了帕尔特家族,而他,在街头流浪数天之后,遇上了第六郴,就此被带回国。

    跟着第六郴回到竺国他的隐居地之后,他认得了一个名叫兰芳的女人。

    那女人听说本是一个贵妇,后来离婚独居,几年之后,母子皆被梆架,她有幸被故人第六郴救回,儿子却失了踪迹。这个女人一见到他就叫他“继之”。并认定他就是她儿子。

    于是,在这个女人生命的最后一个月,他成了她的儿子,再次感受到了一种他一直渴望得到的母爱。

    十四岁最后一个月的最后一个星期,他在师父第六郴有计划的安排中,让祁家认回了他,就此,他有了一个崭新的大明正大的身份:祁家大少。

    那一年,他进祁家的唯一目的就是:想将暗中陷害兰芳母子的幕后之人揪出来,为那对可怜的母子复仇。

    这件事,他完成的很漂亮。

    之后,爷爷奶奶的关爱,渐渐令他心生依恋,也渐渐让他生出了野心。

    十六岁,进A区时,他以非凡的能力,敏捷的身手,进入了特种营。

    那时,他进特种营,只是为了磨炼自己。他要让自己成为强者。所谓强者,一,得有常人没有的智慧,二,得有常人没有的身手,以及体魄。

    在那里,他成功让自己得到了锻炼,也成功得到了莫家的最高权力人:莫长林的关注。

    那个心思叵测的军阀头子也不知怎么查到了他其实不是真正的祁继,揭穿他之后,却没有处理他,而是和他达成了一项约定:从此以后,由他替代祁继成为祁家的继承人,一步一步拿下祁氏,但他必须支持莫家,在他有能力独挡一面之后,出资帮助莫家夺权。

    20岁,他正式离开军营,开始了从商生涯。

    之后,他以非凡的才华在祁氏脱颖而出,最终在祖父的支持下,跳过其他直接继承人,稳稳坐到了祁氏最高的权位之上,那一年,他24岁,正值新婚,娶了那个曾令他念念不忘、曾说过想嫁他为妻的女孩,可惜时隔多年之后,女孩已爱上别人。

    他本该放手,却因为爷爷的一道命令,令他不顾一切将她娶来,深藏到国外。

    那个时候,他才接手祁氏,还没有将祁氏整个儿正常的运行起来。他觉得他和她,都需要时间来成长。所以,他将她留在了英国,只为了保护她不受伤害。

    八年之后的今天,祁氏已尽在他的掌控之中,八年来,他为莫祁效力,筹谋的计划,也接近尾声。

    只是,他却在这个时候,了解了另一件事,并且,还落了把柄在对手手上,这样一个意外,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又没地方倾吐情绪,难免会令他心烦意乱。

    ……

    这些往事,此刻,皆被他压在心底,耳边,他只听到老爷子沉沉道了一句:

    “来一趟第一医院吧!”

    “是骆爷爷他……”

    祁继有所顿悟,问。

    “嗯……骆老爷子醒了……我也在这边,你过来一下吧……”

    醒来本是一件好事,但听着爷爷那种语气,祁继突然觉得骆老爷子醒来这件事,不是一件喜事:

    “是吗?通知时檀了吗?”

    “还没有,你还是先过来一下吧!我想,暂时还是别通知小檀了……老骆情绪特别的反常……你过来和他谈谈,以前,你和老骆挺谈得来的……”

    祁继凛了凛神,举目看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地理位置,接道:

    “好,四十分钟后,我就能抵达!”

    挂下电话之后,祁继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一闪而过的各种风景,道了一声:“去第一医院!”

    在祁家生活已经十八年,他已完全融入这样一种生活,虽然不是真正的祁继,但他已经视祁家二老为自己的亲人。所以,这几天,他一直在琢磨这样一件事:怎么除掉阐风,怎样才能将这个秘密永远雪藏下去……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

    ☆、202,离婚?他的要求很无理;俘掳,她已彻彻底底爱上他

    骆厚予是昨天被送回普通病房的,因为老人有了知觉。医生说病人很快就能醒,果然,今天一大早他就醒了。

    骆厚予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身边有一个娴静的女生正在床边坐着,读着一份今天早上的新闻,声音很甜,又陌生。

    他想了很久,不明白自己怎么又在医院了。

    曾经有一段日子,他一直以医院为伍,日常生活处处受到医生的监管,讨厌死了…蓉…

    好一会儿后,他才记起身上发生了什么:骆樱给他放了一个视频,视频里是一个小女生讲述了自己的人生境遇……

    是的,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孙女,竟是一个冒牌货,而自己的亲孙女却在外头受苦受难,寻亲无门,叫天不应——

    他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一时血气翻腾,心头一阵疼痛难耐,没多久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唉,人一老就不中用啊馒!

    “你是谁?”

    他用一个干哑得连自己都不认得的声音问,轻的不能再轻。

    女生停下了朗读这样一个举动,似乎觉得幻听,抬头看到他醒来,先是一怔,而后惊喜交加的扑了过来,抓住了她的手,一双很有个性的大眼睛流露着欢喜之色。

    “爷爷,我是骆诗,您终于醒了,终于醒了,这真的是太好了……”

    骆厚予呆呆看了又看。

    骆诗骆诗!

    是的,他认出来了,眼前这个女生正是视频上那个哭得泪流满面的孩子,这才是他的亲孙女啊……

    想到那一张DNA报告单,老人两行老泪,不由得自眼窝里淌了出来,老骆家终于有后了。

    “小诗,你长得真像你妈妈,真像……”

    骆厚予在这孩子找到了儿媳妇的影子……这次肯定是错不了的……

    骆诗抱住骆厚予呜呜呜哭了起来,她终于找到亲人了,终于寻到根了……

    骆厚予心头被堵得难受,也想跟着哭了,心头茫然的反问:

    他们骆家这是怎么了?

    怎么就这么的多灾多难?

    骆厚予问过骆诗,时檀呢。

    他需要那孩子好好解释这件事!

    骆诗就告诉了他关于时檀之前被梆架而受伤如今在特种医院这件事,之后又给看了祁遂意留下的那个视频。

    骆厚予看完之后,什么也没说,对于儿子这样一个做法,他生气,气他怎么事先没和他说明白。可儿子已经死了啊……

    只要一想过那个事,他越发的气,气得悲痛,气得苦闷——儿子之所以会死的那么早,原因还是在骆时檀啊……

    他突然之间觉得那孩子真是一颗煞星……

    午后,骆厚予半睡半睡的时候,有人走了进来。

    骆厚骆睁眼一看,是个医生,身上穿着一身白长褂,年纪大约在四十来岁。

    他认得的,是第一医院最著名医生之一,这人名叫张能,八年前,他曾给他儿子做过急救……可惜,遂意身上那几刀,皆刺在要害之上,失血过多,最后不治身亡——死亡这个消失是他宣布的,尸布也是他给盖上的。

    “骆厚予,我来是想给你看样东西的……”

    张能说,那种眼神透着一股子诡异。

    骆厚予看了一眼,觉得这人好陌生,陌生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什么东西?”

    张能把手机递了过去,划出一个视频给他看。

    骆厚予接触到视频上的画面,他整个人顿时瞪大了眼,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嘴里喃喃叫了起来: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你错了,世上的事,一切皆有可能……”

    张能把手机要了回去。

    骆厚予半撑着身体,将想手机抓过来再看,这家伙却把手机塞到了口袋里。

    他只能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眼前这个意图不轨的男人。

    骆厚予是什么人,哪能不明白对方玩的这鬼把戏,不由得咬牙恨: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想要找你帮忙!”

    骆厚予浑身无力的跌到床头上,压了压心头那团乱蹿的急气,才问道:

    “帮什么忙?”

    张能微一笑:“我说什么,你照做就行了……”

    接着他附耳过去说了一段话,让骆厚予瞪直了眼。

    张能笑笑,再度把手机拿出来,摇了摇,说:“如果能成功,这对于你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如果你不照做,后果会怎么样,你应该可以想像得到……再有,这件事,你要是往外头泄露出去,不好意思,我们会毁掉他,这对于你来说,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一旦失去,那就等于永世失去。”

    “我怎么能确定是真的,而不

    tang是你给下的套?”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那是你的自由。如果你真有那么大的自信,认为你自己的判断,绝对是正确的,只要你不后悔放弃这样一个机会。我们这边无所谓的……”

    骆厚予思量好一会儿,终于还咬了咬点下了头:

    “好!我答应……”

    因为他实在没办法放弃那样一种可能,虽然这种可能有点不切实际。

    张能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笑着拍拍他的脸:

    “记住了,一个月内,你要是完成不了,后果得自负……”

    祁继抵达医院时已是晚上六点,路上堵车堵的特别的厉害。

    他径直往骆厚予的房间走了进去,门口守着爷爷的助理。一进门,就听到祁万重在和骆厚予说话,一个坐着,一个躺着,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气氛有点低。

    他观察了一下,爷爷现在年纪越来越大,一般情况下,他是不会动气的,今天情神这么难看,肯定是骆爷爷说了什么难听话,惹到他了——之前,他了解了一下,午后两点,两个老人通了电话,然后爷爷匆匆赶来了医院,之后,爷爷就联系了他……

    显然两个人的对话不是很愉快。

    祁继思量罢,走近,附到骆老爷子面前,温声问:

    “爷爷,看到您醒来真好,您现在感觉怎么样?”

    “祁继,你来的正好!”

    骆厚予颤微微抓住了他的手,眼里迸出希翼之色。

    “您想见我有什么事吗?”

    祁继坐到床沿上问,

    骆厚予微微支起头,盯着他良久,才道:“我要你马上离婚,马上迎娶我的亲孙女骆诗……我活不了多久了,我要在临死之前,看到你们结婚……”

    祁继脸上的笑不由自主就收了起来,怪不得爷爷这么急的召他过来,脸色还那么差,原来骆厚予竟然提了这样一个毫无道理的要求。

    “爷爷,您忘了吗?我已经结婚了,娶的是您另一个孙女:骆时檀……”

    他不疾不慢的强调这个事实。

    “不对,她根本就不是我们骆家的女儿,她不姓骆。”

    骆厚予毫不犹豫否定了时檀在骆家的位置,语气是那样的决绝:“因为这个来历不明的丫头,我儿子没了,我们骆家家破人亡,家不成家,现在我孙女回来了,那么好一个女孩,就该得到最好的,马上,我要上你马上娶她……祁继你要是不娶,我就把你爷爷当年犯得事曝光……我说得出做得到……”

    “……”

    祁继一下眉心皱了起来,在他眼里,骆厚予一直就是一个厚道老者,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蛮不讲理了呀?原因何在?

    “爷爷……您这是在强人所难……”

    他没有发脾气,声音依旧冷静的,开始和老人讲起道理来。

    时檀觉得,他这辈子,遇上祁继,是老天愚弄了她的人生之后,给予的最意想不到的惊喜。

    不可否定,他从来就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只是以前,她不愿意去欣赏,对他怀了无法抹去的偏见,以至于看不透他的本质,现在呢,她对他怀有的是满满的依恋,不管是他霸道的一面,还是专制的一面,或是温情体贴的一面,她都喜欢——

    她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被爱情给俘虏了……彻彻底底爱上了这个男人。

    是的,她的眼神开始情不自禁的追逐起他,她的心会因为有他在身边而变得欢喜,并变得越来越贪恋他的笑容,以及各种吻……

    待续!---题外话---推荐完结作品《冒牌老婆很神秘》,还有更新六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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