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男见时机不妙,于是,便欲转身溜走,却被身边的一位矮个儿鬼将从身后,一把将其抱住,继而,速速将其捆获。
“快告诉本皇,是谁指使你们来暗杀本皇的?”鬼皇用一块暗色花布轻轻拭着刀上的血痕,语气很轻,却极具杀伤力道。
“没人指使小子来,是小子自愿来的!”半张鬼脸的男子竟在此刻显出了十分罕见的临危不惧。
“好,小子,你有种,本皇真为你的头领为有你这样的下属而感到自豪,不过,今天你不幸闯到了本皇的手下,那么是生是灭,就要看你如何抉择了?”鬼皇说着,便慢慢将手中的这把擦得亮铮铮的刀子,慢慢放到了这位男子的脖颈处,紧接着,猛然向上一提,继而狠狠道,“快说,是谁指使你来刺杀本皇的?”
“哼,鬼皇,别给我玩这一套,小子已经将生灭置之度外,这套吓唬小孩子的手法还是留着管你的下一代吧!”半张鬼脸男子话罢,便向前一倾,继而,被刀子割断咽喉,随之,化烟而逝。
鬼皇木然地望着这位男子逝去的方向,心情久久难以平静,近几年来,他的确从一些小道消息得知,有一种不明势力在暗流涌动,但因种种琐事与鬼后在暗处的堤防,因而,鬼皇渐渐忽略了这个,然,却万万没有想到,这种暗流终究还是涌来了,并且还是在丧妻之后的头一天晚上,这就不难想象,这股不明势力在时刻关注着鬼皇的一切动向,但,究竟这股不明势力究竟身处何方,还有待追查。
第二天,鬼皇便找来了自己非常器重的几位臣子,由此开始了对这股不明势力的商讨,经过重重质疑与排除后,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血锺;犲缢;诡渗三大暗势力头领的身上。
这三大暗势力要凭真实实力可谓是各有千秋,但最让鬼皇头疼的还是血锺,因为此鬼将心狠手辣,势力强大,并且喜爱拉帮结派,要是他拉结犲缢;诡渗与自己对抗的话,那无疑是对自己的一大威胁,想到此,他便回去暗自派了几位鬼将,默默潜入血锺那里,开始对此做一番调查。
经过这几位鬼将的不懈努力,鬼皇终于从中得到了可靠消息,那就是:确实是血锺所为,从他的一些列行动来看,很有拉结犲缢;诡渗的嫌疑。因而,为了将血锺拉结犲缢,诡渗这根线迅速斩断,鬼皇果断决定,派人将犲缢,诡渗两位鬼将速速抓来,由而严加盘问。
却不料,就在他们赶到犲缢和诡渗两位鬼将那里之时,竟然没找到其影,于是,便赶忙跑回速速禀明鬼皇,鬼皇闻此,大呼不好,因为他们很有可能就在血锺那里,想到此,便速速增加兵力向血锺那里迅速查去,可就在他们即将到达血锺那里之时,却遭到了埋伏的袭击,除了几位鬼兵侥幸逃脱之外,其余均被血锺手下的兵将速速斩灭。
此消息传到鬼皇的耳内之后,鬼皇顿时瘫软了下来,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血锺竟然把一切做到了自己的前头,并且,一切准备的是那样充分。然,此刻,鬼后已不再自己身边,身边的臣子也没几个能人,所以,在一阵苦苦思索之后,便吩咐手下人做好一切堤防工作,以备血锺突然来袭。
却在等了七八天之后,却没发现血锺那边的一点动静,由此,让鬼皇的心理更加毛了:要是明打,或许,自己手下的数十万精兵可以勉强一拼,但要玩暗袭,自己还真没几成把握……
可,怕什么就来什么,终于于一天晚上,血锺在自封为王之后,派左膀右臂犲缢和诡渗率领数万精兵,给了鬼皇一个措手不及,由此,让鬼皇折兵损将损失过半,大大伤了鬼皇的元气,鬼皇在接连两次挫败后,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他在失败之余有些自怨自艾,甚至一度怀疑,自己确实不是一名统治者的料才。
期间,他多次派手下的得力鬼将率兵去讨伐血锺,然,这些鬼将对血锺的大名早有所闻,并且闻之大名,便浑身发冷,哪敢当面与之对抗,又因不敢违抗鬼皇之命,所以,只得敷衍着率兵去跃跃一试,结果,当然不猜便知,那就是除了少数被血锺手下无情斩灭之外,大都因“贪生怕死”而果断降敌。
这一天,水月她们几个正在为无法逃生而苦恼之时,忽然,发现英天的手指悄悄动了一下,于是,便惊呼道:天哪,圣王终于醒过来了!
伴随着这阵惊呼,英天慢慢睁开了自己紧闭了多日的双眼,继而,慢慢坐了起来。
“圣王,你……你醒了?”水月看此,顿时,喜出望外地赶来道。
“嗯!”英天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便开始盘起腿运功自我疗伤,看此,蕊儿和慧儿相互一笑,示意一切又多了一线希望。
不大一会儿后,英天便慢慢恢复了体能,继而慢慢睁开了眼睛,随之,不经意地扭过头一看,心顿时一惊,随之喊出声来:“彩—梦!”,此刻,馨梦依然在极度昏迷中,对于英天的深情呼唤,根本听不到。
看此,馨梦被打在地上的一幕,便如定格画面一般浮于脑海,顿时,英天的心一碎,一串串清泪夺眶而出,紧接着,便上前两步蹲下身一把将馨梦抱到了自己的怀里,而后,便让蕊儿过来扶着她,使之盘腿而坐,继而运功为其疗养伤势。
……
鬼皇经过一连串的挫败终于对自己丧失了初始的信心,然,他不甘心就这样,于是,在思前想后终于决定,由自己亲自挂帅,由斜眼儿鬼将为副帅,率二十万鬼兵与犲缢,诡渗所率的八万精兵做一次生死较量。
终于,此战在鬼墟坡浩浩荡荡拉开了交战的帷幕,经鬼皇他们的誓死搏杀,终于有效地扳回了一局,并生擒了敌军的诡渗,然,代价则是牺牲了十二余万的鬼兵。
然,就在他们欲押着俘虏原路返回之时,忽然,鬼皇猛然一惊,只望到不远处漆黑之中,一群群幽灵若团团乌云一般向此涌来,鬼皇便知:大事不好,原来,更加厉害的部队还在后面,而此刻,自己的这七万鬼兵已是精疲力尽,再无初始的那股斗志。
就在此刻,血锺和犲缢及身后的十余万精兵已经来到了面前。
鬼皇对此毫无半点惧怕,而是坦然地命令手下七万鬼兵摆好阵势,勇迎强敌。
“鬼皇,久违了!”说此话的正是敌军的头领血锺。浩荡烟雾中,但见其身穿纯黑色血袍战衣,腰挎两杖有余,突冒寒光的摄魄狂刀,偌大的脑袋,长发披肩,整个身形魁梧彪悍,令人望而胆颤,前额宽阔,由此让额前的三四道皱纹愈加醒目,眉毛粗短而浓厚,一双吓人的大眼显得有些发窒,高鼻,大嘴,招风耳……
“血锺,真想不到八百年前的今天,我们还在饮血洞称兄道弟,八百年后的今天,我们竟会以这种形式再次谋面!”鬼皇坦然地盯着对面浩瀚敌军,不由感慨道。
“是呀,有时我也在想,若你不是如今的鬼皇那该有多好,然而,事实上,一切是那样不容置辩,无奈,是天意让你我再次兵戎相见……”血锺的声音豪迈粗狂,令人闻之,不禁哑然失色。
“那你的意思是我们除了交战,再无别的选择?”鬼皇幻想找到一点希望,因而在沉思片刻后,突然,发话道。
“你说呢?整个冥府只有一个鬼皇,要么你主动让位,要么把你斩灭在这把大刀之下!”
“血锺,其实,本皇也知道你的超凡之能,只可惜你为‘人’歹毒,坏事做绝,把这个鬼皇之位让给你,实乃不妥!”
“哈哈……”血锺闻此,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区区一个无能之辈,休想挡住我的宏伟之向!”,话罢,便挥动摄魄狂刀向鬼皇奋力砍去。
鬼皇看此,用力一跃,便闪过此刀,紧接着,便在空中伸出手掌,继而,幻化出那把坤天穿魂勾嗖地向血锺抓去,血锺脸色一惊,紧接着,便用手中大刀一挡,只闻铛的一声,两把兵器便相碰在一起,继而,飞溅起漫天火光,惊得四周一阵摇晃,伴随着,又一阵乌烟再度升起,两位用力一腾,紧接着,两位身影便奋力交手于浓浓云烟之中。
两军兵士看此,一下子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各自的头领身上,完全忘了自己此次来此,究竟是“打酱油的,还是灌醋的”,就在此刻,被捆绑着的诡渗见此,用力一使功力,便把身上的捆绑之物给速速挣断,紧接着,便撒腿就跑,斜眼儿鬼将看此,脸色一变,紧接着,一伸手,胳膊便无限延长地伸向了诡渗的身上,紧接着,便一把抓住了对方的小细胳膊,随之,整个身子便如拉拽后又突然恢复的皮条一般,光影一闪便随胳膊的逐渐缩短来到了诡渗的背后。
“斜眼儿,你敢拦我,你可别忘了,小时候尿裤子,是谁陪你在火炉旁烤裤子的?”诡渗见此,不由借旧情发话道。
“哼,就是因为你陪我烤裤子,所以才让我把裤子给烤焦的,为这事儿我那狠心的老爸不说三四便给了我一顿毒打,现在我的屁股上还保存着,当初我爸打我的那五道鲜红的血印呢?”
“太夸张了吧你,都这么长时间了,还保存着那五道血印呢?骗小狗吧你,你要是脱下裤子让我瞧瞧我就相信你!”
“怎么,你想对我耍流氓?”
“说什么呢你,就你那鸟样,我就是看上一头猪,也不会看上你!好歹,我的眼又不斜。”诡渗顿时有力回复道。
本来斜眼儿鬼将还想对此来点儿仁慈,但一听此话,顿时红了眼,他其实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斜眼确实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大败笔,但,也不能处处都来这上面说事儿呀!想到此,他便猛然变出如大烟袋一般的东西向诡渗凶狠打来。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器呢?连过滤嘴儿香烟都不会抽,随身携带这个旱烟袋有什么好拽?”诡渗话罢,便顺手变出一个黑色的装风袋,随之,一解口,一使法,斜眼儿鬼将便连烟袋带人,一起被袋子里面的奇物吸着装了进去。
“呵呵,斜眼儿,您老就在此安度晚年吧!”诡渗对着袋子里的斜眼儿话罢,便猛地系上了袋口。
装入袋子里面的斜眼儿虽说身子已经置入其中,但心里并无一点恐慌,因为他对此物似乎已经了如指掌,对自己的这把烟袋也似乎充满了信心,只见其一用功,左掌便顺势出现了一道微弱的火光,紧接着,他把这火光慢慢塞进烟袋,随之,轻轻吸了两口,烟袋口便顿时通红了起来,趁着这股通红劲儿,他猛地触到了装风袋上,随之,袋子便突然冒起团团黑烟,就在诡渗刚刚反应过来之时,这个袋子已经被烧了一个大黑洞,在诡渗的一阵惊异与气愤中,斜眼儿鬼将慢慢从袋子里钻了出来。
“好一个斜眼儿,竟然敢把我的宝物给烧坏,看我怎么收拾你?”诡渗话罢,便再一使法,紧接着,便变出一把印有鬼像的板刀。
“烧就烧了,就你那破袋子根本就值不了几个钱,有机会哥们儿我到了集市上拿几张冥币给你买个不就成了,看你急得那张脸,跟个猴屁股似的,真是有伤风化……”
“少他娘的挖苦爷爷,爷爷这袋子乃冥府之宝,是你那冥币能买到的吗?现在唯一能补偿的,就只剩你这元神了!”诡渗说着,便挥动板刀向斜眼儿鬼将恼恨地杀了过来。
斜眼儿的功力虽说比起鬼皇还差一个档次,但比起眼前这位来说,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因而,待其速速砍了自己两下均落空之后,便猛然挥动手中的大烟袋,继而向诡渗的脑袋上迅猛打来。
诡渗见此,赶忙用手中的板刀去挡,只闻咣地一声,这把板刀便被斜眼儿鬼将这把烟袋给震了个豁口,这下,诡渗更加动怒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斜眼儿竟然连毁自己两件宝贝,想到此,他便不要命地向斜眼儿狠狠杀来。
斜眼儿在与之正面交战了几个回合才知道,原来,这家伙的功力竟然也有提升,于是,便对此重视了起来,随着双方的打斗渐渐激烈,诡渗终于慢慢显出了一阵吃力,只见其,苍白的脸上,顿时大汗淋漓,紧接着,身子便随着体能的过多消耗而虚弱了下来。这也正好给了斜眼儿一个充分施展功力的机会,于是,他步步紧逼,直至在诡渗无路可退之时,便狠狠从其正脑壳上给了其一烟袋,顿时,诡渗只觉得头脑欲裂,四周旋昏,紧接着,口吐白沫,便狠狠倒在了地上。
“就你这点儿能耐还想弄我,玩去吧你!”斜眼儿鬼将一时难解心头之恨,于是,便从诡渗的正脑壳上又补了一下,这一下彻底让其元神走向了末端,随着一阵化烟而散,斜眼儿鬼将不禁道,“就打了两家伙就没你的事了?真他娘的不经打,男人中的垃圾!”
就在其刚刚站起身之时,忽然,脸色一怔,原来,对面正有一位敌将在虎视眈眈地对着他看,此将正是犲缢,关于此将,斜眼儿鬼将也多次听闻过其大名,也深知其功力了得,但却从未和其正式交过手,因而,心里略带一丝忐忑。
“斜眼儿,你灭了我的兄弟,今天,我就要为我的兄弟讨个公道!”犲缢话罢,便一道光影迅速来到了斜眼儿鬼将的面前。
“怎么?难道你想步其后尘不成?”斜眼儿鬼将闻此,不由向后畏缩了一下,紧接着,强装着胆子道。
“哈哈……”犲缢顿时冷笑了一声,随之,变化出一把胳膊般长得凌薰棍,继而朝斜眼儿鬼将这里凶狠打来。
斜眼儿鬼将看此猛势,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心说:“天哪,这家伙人长得不咋样,棍法倒是玩得挺漂亮,就这一棍,我要是躲闪不过,不想步诡渗后尘也得步……”
猛然间,凌薰棍已即将打到他的头顶,他知躲闪不得,就赶紧拿着自己的烟杆去挡,只闻一阵奇异之声,便顿觉自己的这根烟杆已被对方的凌薰棍打出了一道道裂痕,此时,在慌忙间,他顿时狠狠惊了一下,紧接着,额头便突然冒出一层冷汗。他知道,一般情况下,能将自己手中的这个宝物震裂的绝非等闲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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