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忻言的话像把尖刀捅在我的心上,他永远不会知道我曾经喜欢他那么多年。
我很想大声吼过去,特么的为什么讨厌你,你心里没一点数吗?
这种破问题,我真的懒得和左忻言讨论,想要挣脱他的手,手腕却被他越攥越紧,疼得我冷汗都下来了。
心里的怒气升到临界点,反而让我平静下来了,我转过身看向他扯动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左总是不是还在做梦,你怎么可能在意我会不会讨厌你?”
“在意你?我是不想你又造谣我没能力!”
左忻言幽深的眼眸狠银瞪向我,刚刚那一刹那的委屈都是假相。
我不知道自己还在期盼什么,这个才是真正的左忻言,他在意的是男人尊严。
看到他生气,我心里升起莫名的快感,这几天憋屈的情绪通通涌上来,我低头看着被他抓着的手腕,平静地说:“想知道为什么讨厌你,你先放开我,我就告诉你。”
左忻言收回目光冷哼一声:“这里是左家,不要妄想逃跑,你逃不掉。”
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好说话,我揉了揉被他抓痛的手腕,然后抬起向他展示他的杰作,紫红的指印在我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再仰起脖子也是他的杰作,指痕吻痕都还没有消散。
左忻言盯着我的动作,漆黑的眸子中闪动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一脸嫌弃道:“你这是干什么?自以为这种动作很有诱惑力?”
听他这么说,准备挽袖子展示抽血针眼的我,停了下来,横眼道:“像你这种人,脑子里也只能想到这些了,我就知道你完全没注意我的这些伤都是拜你所赐,还是你天生冷血选择视而不见?”
如我所料,左忻言的脸色果然变了,只是他说的话依旧让人心冷。
“那是你不听话,我给你的惩罚!你的伤我帮你上过药了!”
上过药了?痛得我叽叽哇哇的,是下毒手才是吧。
不过,他好像和我道过歉了,我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但是凭句道歉就能改变他的渣属性,绝对不可能。
光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冷意从脚底蔓延全身,让我的头脑更加的清醒。
左忻言从床上坐起来,目光幽深地望着我,眸中写满了不容拒绝这四个字,他沉声说道:“只要你以后不再招惹江溪,和别的男人。我绝对……”
“我招惹江溪?我招惹别的男人?”
我忍不住把手里的枕头砸向他,冷笑着打断他反问。
他这副施舍的样子给谁看?
我是什么,宠物还是玩具?
江溪和我之间,我和他妈妈之间,不论是非黑白,在他左忻言眼里,错的是我江沁,挑事的也是我江沁,不服就要打服吗,谁的拳头硬谁就最有理吗?
我为什么讨厌他,因为他的心里从来没有我的位置,哪怕相信我一次,我也不至于如此。
他抓住我丢过去的枕头扔到一边,皱眉不悦道:“江沁,你是不是疯了?”
我疯了?
我怒极反笑:“用枕头丢你一下我就是疯了,那掐我脖子打我耳光强暴我的你算什么?脑子有问题的大变态!”
“我承认是我不对,以后我绝对不会再对你动手!”
左忻言冷俊的脸上压抑着怒气,说出这句话时表情看上去很认真,但是我不信他的话,也没办法保证江溪再挑事时我会忍。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抓紧机会讨价还价,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那我的珠宝呢?你什么时候还给我?”
左忻言却对这个问题避而不答,掀开被子下了床,随手披了件深蓝色的睡袍,悠闲地往窗前走去。
“哗啦——”
别墅外的灯光从窗外突然投射进来,整个房间变得格外明亮,路灯的光晕镀在左忻言的身体上,让他整个人泛着浅浅的金色,宛若神诋雕塑。
他闲适地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夜幕下的景色,漫不经心地说:“你想要什么样的店铺?”
我心里升起警觉,眯起眼睛仔细观察着他脸上的表情,直接说道:“我不会出卖苦力给左家。”
“为自己家做事叫出卖苦力?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左家少奶奶一天,你就有义务为左家做事。”他整个人变得阴沉,看向我的目光也冷了几分。
我在心里腹诽道,只有义务没有权利,这个左家少奶奶谁乐意当谁当。
我咬了咬下唇没有回答,就要到手的珠宝不能因为逞口舌之快再丢了,但想让我彻底向他低头,绝对不可能,所以我选择沉默。
他嗤笑一声转过身,一只手支在落地窗上看向窗外,声音冷漠道:“你以为你有选择的余地?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珠宝不要人留在家里养着;要么租左家旗下的商铺经营你所谓的事业。”
然后,他又转过头看向我:“江沁,你选哪个?”
笑容邪魅的左忻言犹如夜里的魔鬼,面孔诱人犯罪,内心阴狠地可怕。
我觉得胸口有块大石压得我喘不过气,选择?以后我还有自己的选择吗?
从嫁给左忻言那刻起,我的人生除了珠宝店已经没有选择了,现在连这一点也剥夺掉吗?
我的人生凭什么被这样的人渣操控?
一阵阵地眩晕感袭来,眼前的左忻言变成了无数个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好像都在前方堵住了我的去路,让我无法挣脱。
身体不听使唤地往床上倒去,倒下的那刹那,我看到左忻言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了我。
“江沁,我不管你是装的还是真的,你都快给我醒来!听到没有?”
“江沁,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把那些珠宝全都扔海里去!”
“江沁,你再不睁开眼,你的珠宝全部都会变成江溪身上的首饰!”
……
我的眼皮重得用尽全力也无法睁开,听到左忻言叫魂样的威胁,我很想跳起来给他两耳光,他大爷,姐姐我都快要死了,他还不肯放过我。
唇上突然传来冰凉柔软的触感,顺着嘴角一点点地爬上脸颊、额头,一具温暖的躯体拥紧了我,我知道是左忻言。
趁人之危,这个变态、人渣!
全身的知觉在他柔软的手轻抚下慢慢恢复,我睁开眼睛,左忻言放大的俊脸近在眼前,我一巴掌按在他的脸上,想把他的脸推远点。
还以为他又要发火,他却伸手抓住我的手,眼底的关切毫不掩饰:“先不要管珠宝了,你明天在家好好养身体。”
这是要反悔吗?这是结婚时就谈好的权利,不能干涉对方的事业和私生活,他左忻言说改就改吗?
“不行!”
话刚出口,嗓子就火辣辣地疼,我不敢相信那么沙哑的声音是自己的。
怎么回事?吵架吵哑了吗?
大脑昏昏沉沉地难受,感觉根本无法运作了,这样我还怎么和左忻言斗法?
左忻言一只手抓住我的下巴,目光冰冷的可怕,而我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是身体麻木没有痛觉了吗?
我努力睁大眼睛瞪着他,嘴再次被他堵上,只是这次他嘴里还有水和异物。
我根本无力挣扎,最后吞咽了下去,心里恶心地要死,想着能动了一定要去洗胃。
“你给我吃了什么?”
我心中悲愤异常,这种状态像什么,被他囚禁的宠物吗?
左忻言冷俊的脸划过嘲讽的笑,亲了亲我的脸说:“想知道就快点好,我迫不及待想看你张牙舞爪的样子,小豹子!”
你才豹子,你们左家人都是豹子!
原来他不只是个垃圾,还是个超级大变态,行为简直令人发指。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轻柔舒缓的节奏,低沉磁性的鼻音,让人深深地沉醉,我看着他冷俊的脸部线条渐渐变得柔和,整个人像是被下了迷魂咒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这样的怀抱竟然让我觉得莫名的安全和温暖。
我想我一定是在做梦,如果能永远停留在他哼曲的那刻就好了。
是梦就会醒,我正梦见自己和左忻言和平分手,开了自己的珠宝店,走上了人生巅峰,远离了杜家和左家,脸上突然传来的痛让我猛然惊醒。
“哪个打扰老资的美梦?”我平时就有起床气,美梦被打扰,心情更加暴躁。
刚睁开眼睛拿起砸在我脸上的东西,只迷迷糊糊地看到是一男一女的合照。
然后,我就听到一个刺耳尖锐的声音响起:“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吃我们左家的,住我们左家的,还出去勾搭男人,你有本事滚去睡那野男人的床啊,你给我起来!”
这个声音很熟悉,是总看我不顺眼的婆婆,左忻言那个垃圾的亲妈,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就这还豪门贵妇。
手臂被大力的拉扯,痛得我倒吸口凉气,冷不防整个人被左母从床上拉了下来,摔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妈,你在干吗?”
左忻言从外面走了进来要扶我,我如避蛇蝎甩开他的手。
没想到这个动作被左母抓住大肆渲染,她推开左忻言,用手指点着我的头骂道:“不要脸,现在连碰都不让忻言碰了!”
我挥开她的手,挣扎着站起身对左母怒目而视,冲她吼道:“这就是你们左家的修养素质,我真是见识的够够了!”
我的声音依旧沙哑的不像话,嗓子像被木锯拉过的疼。
“江沁,你闭嘴!”左忻言冷着脸冲我呵斥道。
左母一看有人撑腰,更来劲了,拿起床上散落的照片摔到我的身上冷笑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做了就做了,还让人送到我们左家家门口,你拿我们左家当什么了?真脏!滚,不要脏了我们左家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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