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也是,李肃忙起来的时候,身子都不歪一下的,一门心思只看奏折,哪儿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看她啊!
思及此,曲怀柔便放开了洗漱,还开开心心的泡了个热水澡。
等她躺在床榻上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她看了一眼李肃,见他还在专心致志的看奏折。
不得不说,这皇帝还真不是谁都能当的,就比如说拿看奏折这件事来说,她就做不到一坐可以坐一天的。看来以后她要也要学着练一练这个本事。
等她睡着之后,李肃才从奏折里抬起头,往她这个方向看过去。
床榻上,她抱着锦被缩成一团,看起来有些滑稽可爱,以前他也曾在祁淑喻这儿过过夜,她睡姿向来很好,即便是睡着的情况下,双手也会放在小腹上,可是如今却与往日有天壤之别。
不过这并不是李肃去计较的,若是她还是与以前那般,他也不会提起什么兴趣。
夜色已深,李肃打开殿门,叫竹子重新为他备了热水,沐浴时他的动作放的很轻,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想发出半点声音,以免将床榻上的人吵醒。若真是吵醒了,想必她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她如今对他防备心那么重,要是他不睡着,她是不敢再去睡的。他不想让她大晚上的不睡着去防备着他,这种感觉不是他所喜欢的。
不知不觉的,李肃想了很多。嘴角带着不自知的笑意。
沐浴之后,他放轻了手脚,躺在了曲怀柔的身边,将她轻轻揽在怀中。
睡的正熟的曲怀柔迷迷糊糊的,觉得身边有人,想要去推开,却连手都没有抬起来,就又睡着了。
李肃见她这么瞌睡,笑意更深。抱着她一夜好梦。
翌日,曲怀柔感觉腰上有一只手,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然后发现她正躺在李肃的怀中,那姿势要多亲密有多亲密。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李肃素来没有晚起的习惯,因而早就醒了。曲怀柔脸红不已的样子自是被李肃看的一清二楚,他见她尴尬的过了头,压住心底的笑意,也不再逗弄她,起身穿衣、洗漱,而后去殿外了。
曲怀柔见他出了门,才暗暗松了一口气,要是让她当着他的面穿衣服,她真是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为了防止李肃随时都有可能再回来,曲怀柔用生平最快的速度爬起来穿衣洗漱。
这一切都做完之后,李肃还是没有回来,她不禁又有些好奇了,于是又打开了门,想要看看李肃大清早的在干什么。
结果她刚好打开门,李肃也正好要从外面进来。
曲怀柔差点跟他撞个满怀。
李肃见之,笑着逗弄她:“爱妃大清早要给朕投怀送抱么?”
“呃……臣妾……那个……这个……”曲怀柔又开始结巴起来。
好在李肃也没再往下说,他对着身后道:“送进来吧。”
门外早就等候多时的宫女,这才鱼贯而入,将精致的点心送了进来。
曲怀柔看着眼花缭乱的糕点,咧开嘴又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当皇帝就是好,想吃什么吃什么。她又有了一条必须要拿下这大河江山的理由。
这些糕点李肃并不喜欢吃,看着她喜滋滋的吃着糕点,他便为她夹了一块,问:“真有这么好吃么?”
曲怀柔冲他笑了笑:“好吃,你要不要吃……”
“不吃。”李肃为她夹糕点,不过是想看她再笑起来的样子。
这样的笑,令他感觉天真无邪。
天真无邪?李肃心底微微一叹,自从开始为了江山社稷而谋划时,他就再也与天真无邪无缘了。
用过早膳,李肃照旧去上朝,曲怀柔则趁着李肃李肃上朝之后,一人回到了荷花宫。
她打开宫门,看见霍燕正蹲在地上给紫薇树的幼苗浇水。曲怀柔心想,这霍燕还真把紫薇树当回事儿的,她娘才养了她七八年,她就这么放在心上,那她以后可要养她十几年呢,那霍燕岂不是对她更加上心了。
想到此,曲怀柔看着霍燕就愈发的顺眼起来。
“燕子,我们回家去吧。”曲怀柔兴高采烈的跟霍燕说。
霍燕一听见家这两个字,小身板儿变得僵硬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恐惧:“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曲怀柔摇摇头:“没有啊,你乖巧懂事,我喜欢的很。”
霍燕带着几分哭腔:“那你为什么要让我回家,那个家什么都没有了,我回家能干什么呢。”
说着说着,眼泪几乎快要流了下来。
曲怀柔这才意识到这小妮子是想到那个万花村了,她眼底暗了暗,看来那个村长坏的让霍燕留下了阴影,这种人渣决计不能叫他好过,曲怀柔看着满眼泪花的霍燕,忍不住心疼的将她抱在怀里好一顿安慰:“我既然把你领回来,那肯定不会再把你送回去。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知道不会被送回去,霍燕心里才好过一些,抬起头问她:“那你刚刚说要回家。”
曲怀柔摸摸她的头:“回李府啊,李府是我家。”
霍燕就更加不解了:“姐姐,你不让我跟叔叔说话,那我回李府,能干什么呢?”
曲怀柔道:“你不是想要念书么,姐姐带你回去看书。”
霍燕听见有书念,才不再哭了。
曲怀柔见霍燕第一面时,哪怕她死了爹娘,也都没怎么哭的,她见她哭的最狠的一次,还是在她娘的坟前……哎,这丫头遭罪哦。既然她养了她,日后定是不能叫她再哭鼻子。
曲怀柔又好言好语安慰了一阵子,直到安荷已是收拾了要带回李府的衣物,霍燕才又破涕为笑。
安荷一出门,就看见曲怀柔蹲在地上逗着霍燕笑,心里对这个娘娘好感又增加了不少。暗道这样的女子,连一个小孩都肯用心思去对待,怎么可能心存歹心。不过她这想法才冒出来,就想起竹子大人跟她的交代,一定要对这个娘娘多加留意。
“娘娘,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安荷笑吟吟的走到霍燕跟前,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手绢,然后跟变戏法一样,将手绢做变又变的给变没了。
看的霍燕目瞪口呆,哪儿还忘了刚刚在哭的事,她转过头看着曲怀柔问:“姐姐,手绢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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