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微臣确信娘娘没有身孕。”司徒信检查再三,方才确信开口。
曲怀柔有些郁闷,她追问道:“可是查清楚了?”
司徒信道:“微臣敢拿乌纱帽做保证,确实是查清楚了。”
见曲怀柔一脸愁容,司徒信便问:“娘娘为何如此愁眉不展?”
曲怀柔无辜道:“我也不知是怎么了,最近变得爱吃贪睡,什么事都不想做。这难道不是有身孕的征兆么?”
司徒信笑道:“娘娘,如今正是初秋时节,人难免会感到困乏,这是人之常情,娘娘无须多想。累了便睡,饿了便吃。娘娘想怎样过,就怎样过,舒心才最重要。”
虽然司徒信说话的口吻像是在宽慰曲怀柔,叫她放心,没有什么大事。可是曲怀柔现在就更加郁闷了,她怎么听都怎么觉得,司徒信有种取笑她的意思。笑话她太懒惰了。
哪有人一睡睡这么长时间的!
曲怀柔很郁闷,想要给司徒信找茬,叫他也郁闷郁闷。哪儿知司徒信在她还没开口说话的时候,先她开口道:“娘娘,您现在正值年轻,多吃多睡,证明您身体很好。您看,只有年老之人,才会吃的少,睡的也少。娘娘不必为此忧愁,微臣倘若闲来没事,比娘娘能吃能睡多了。”
还别说,司徒信这么一说,叫她的心里开心了不少。
曲怀柔终于笑了起来,高高兴兴的请出了司徒信,光明正大的去睡觉了……
司徒信在秦思的屋内待了一阵子,陪着她聊天解闷,半个时辰之后,他出了荷花宫,去往朝阳殿。
朝阳殿与荷花宫相距有些远,待司徒信到了昭阳殿时,正是下朝的时辰。
众位大臣皆从朝阳殿内有序而出,脸色都很凝重。似是在朝堂之上,他们听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司徒信远远的站在殿外,听着那些大臣议论纷纷。
“郑家简直胆大妄为,亏我以为他是忠臣,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一个大臣道。
“克扣关税原本就是死罪,儿子又刺杀喻妃娘娘,简直是死十次都不够。”另外一个大臣跟着道。
“陛下心怀仁慈,竟然没有诛他们九族,而是将郑家财产全部充公,只杀了郑明以儆效尤。而其余人等只发配边疆,陛下对一个犯过滔天大罪的罪臣,尚且如此宽容,那对待黎明百姓,必然会更加宽容,这是大和莫大的幸事啊。”立刻有大臣接着说道。
听大臣对李肃的赞扬声,司徒信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待众位大臣离去后,他才往朝阳殿内走去。
李肃正在与曲靖与宋知书二人共商郑家善后事宜,忽听门外司徒信高声道:“参见陛下。”
竹子飞快的朝门外走去,他打开了门走出来,跟司徒信道:“陛下正与两位大臣商量大事,你怎会现在来?”
司徒信道:“我有件事想当面问陛下,不知陛下有要事在身。”
竹子往殿内的方向看了一眼,小声道:“应该很快就商量完了,你且在门外等一等。”
司徒信点了点头,往门外又退出几丈远。
竹子这才转过身,朝殿内走去。
大门关上的那一刻,他听见李肃有条不紊道:“军营一事,现在还不能声张出去,郑家已经倒台,江鹤必然要重新整合军营。我们要在江鹤分心时,将其活捉。”
曲靖曾经以为李肃不过是靠运气登上了皇位,可是昨夜郑家一事,叫曲靖看待李肃的眼光有些变了。他万万没能想到,一个根系如此庞大的郑家,不过一夜之间就轰然倒塌了。不得不说,这李肃还是有一些本事的。
因为意识到李肃并非他想象的那样一无是处,所以他说话时,也变得比以往更加谨慎起来,他道:“陛下,现在郑家已经倒台,而我又在暗中调查,他江鹤必然料想不到我们会从郑家查到他的身上,老臣私以为,需尽快再重新彻查江鹤,他的罪证现在已被老臣收集完毕,只等陛下一声令下,老臣便可将其拿下。”
宋知书在一旁跟着道:“曲大人先前就是刑部尚书,论资历,他比微臣更有经验。此事微臣愿权利配合曲大人,将朝中乱党一并除之。”
李肃击掌而笑:“好!既然两位大臣都有此意,朕便放手叫你们去查。只是江鹤手中有不少兵力,二位大人务必要确保自身性命。待江鹤除之后,朕亲自设宴款待你们!”
有了李肃的口谕,他们便能放开手去查。
这二位大臣相视一笑,齐声道:“陛下,臣等告退。”
待二人出了门朝阳殿,曲靖缓缓开口道:“宋大人,遥想当年,你不过是老臣的一届学生,如今能有此番地步,实在可喜可贺。”
宋知书拱了拱手,谦让道:“若不是曲大人悉心栽培,我也不可能为陛下效力。不瞒老师说,从当年拜入老师门下时,我就一直有一个愿望。”
“哦?”曲靖扬声问道:“是何愿望?”
一向严肃的宋知书,此时脸上露出了几丝腼腆的笑容:“学生希望有朝一日,能与肩并肩,一起办一个大案子。本来以为有生之年,都不会等到这一天了。哪儿知道,这一天竟然来的这么快!”
曲靖哈哈一笑,大步朝前走去。
宋知书连忙跟了上去,亦是跟着笑了起来。
“这一天来的快么?”曲靖大声道:“当年做我的学生,距今已有二十年过去,二十多年啊,怎么能说快?”
宋知书心满意足道:“老师高风亮节,令学生一直钦佩不已。别的老师收揽学生,为的是巩固地位。而老师却为避嫌,教会学生之后,决口不提培育之事,学生念念不忘。因为学生心存老师,这二十年,也不过转瞬之间而已。”
曲靖微微侧过头,看向宋知书。
二十年前,他还不过一个毛头小子,二十年后,他成了刑部尚书。岁月真是催人老啊,连宋知书都已人到中年,遑论是他呢?
他心中万分感慨,问道:“行文如今多大了?”
宋知书回道:“年有十八。”
曲靖笑道:“十八的年纪正好啊,当年你也是十八岁。”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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