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要尽快帮助陛下处理政事,所以这些日子学习的有些晚了。”明白曲怀柔在关心他,他的笑意染上了眉梢:“如今陛下已经渐渐让我处理一些事务,娘娘,我不会叫你失望的。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也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你。”
“你过来。”曲怀柔被他这样一说,心里温暖的要命。
宋行文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
曲怀柔张开双手,轻轻抱了抱他:“你在我眼里一直都非常的优秀,你只比我小几岁,可是很多事情上都比我想的周到,也比我成熟,你真的已经够好了。说实话,虽然我希望以后能看到你随着年纪增长比现在更优秀,可是倘若这是要建立在要让自己变的瘦骨如柴的份上,那我宁愿你就像现在这样优秀就很好。”
“不,仅仅是这样还不够。大和的江山远不是你我看到的这般,陛下如今急需要亲信的辅佐。我就是之前不够努力,才会让你陷入危险的境地。倘若当时我能早些参与进来,也许那天你就不会跟司徒信一起涉嫌……娘娘,你待我如此好,我却在关键时刻一点忙都帮不上,我心里很愧疚,这种愧疚就如同春日里的春藤一般在我心间蔓延……”
曲怀柔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既然愧疚,那就明日给我做好多好吃的好了。”
“什么?”即使聪明如宋行文这般,也不能立刻明白曲怀柔这番话的涵义。
曲怀柔笑着轻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怎么才几天不见,你就变得有些傻了。”
宋行文神色微愣,看向曲怀柔时眼神越发的不解了。
曲怀柔道:“你不是说你心中的愧疚像春藤一样蔓延么,那么从明天开始起,就给我做很多好吃的,用填饱我肚子的方法来弥补这份愧疚吧!”
她这样一解释,宋行文才将前后话联系起来,他忽而笑了起来,那笑容犹如春日里的阳光一般叫人温暖。
他缓缓垂下了眸子,温声道:“好。”
曲怀柔又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喜欢钻牛角尖。这样让人觉得太古板。”
他道:“我尽力去改。”
听见他说要改,她又不太愿意了:“算了,你就这样也挺好,没有必要去做什么改变。”
他轻轻笑了起来:“那我到底应该如何?”
“随便你怎样都好,只要你感到开心就好。我的话你就当随便说说。”见宋行文笑,她也笑意更深:“你真的应该多笑一笑的,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嗯。”
“行文?”
“我在。”
“没什么,就是想喊一喊你的名字。”
“娘娘,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再看向她时,他的眼神坚韧极了。
她嘀咕:“我还没说什么呢,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想法了。“
宋行文:“最近发生这么多事,你又差点死在尤焕的剑下,自然会担忧身边的人。”
曲怀柔:“就你聪明。”
宋行文的神色却比方才更是认真了几分:“如果你需要我的这种聪明……”
“我不需要。”她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我只希望你能跟燕子一样无忧无虑,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你经历过太多事情,心事也很重,就算你那些心事你不曾对我说过,可我也不是傻子。哎……如果一定要沉重的活着,那我希望你能在沉重中多一份快乐。”
“沉重中多一份快乐?”他重复着曲怀柔说的这句话,似乎在细细琢磨着这番话,过了良久,他微微笑道:“好。”
“我怎么说什么你都觉得好。”她抱怨。
“那我说不好?”
“你……”
“这是句玩笑话。”他温声解释:“只是你说的有道理,我才会说好。”
“宋行文!”
“在。”
“你怎么变坏了?”
“哪里坏了?”他不解。
“以前可不会开玩笑的!”她道。
“跟你在一起,我很自在。所以忍不住开了玩笑。”
是因为自在么?
她的嘴角更加上扬,心情更是好了几分。
不知是不是因为宋行文的那番话,曲怀柔只觉得今日不管做什么都很舒心。哪怕只是喝着茶,都会觉得茶水比往常的都要好喝。
快到中午的时候,霍燕跟安荷都过来了,他们几人围坐在一起,宋行文还贴心的拿来了瓜子跟一些干果过来,大家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叽叽喳喳的聊起了天。曲怀柔其实心里知道,因为尤焕的事件,大家都怕她心里会想不开,所以都来陪着她。想让她开心一点。
其实尤焕的事情她还真没有往心里去,想当年她做刺客的时候,比尤焕危险的事情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只是这是头一回有那么多人来关心她,看着大家对她的担忧,她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所填满,满的都快要溢了出来。
下午司徒信专程拜访,他给曲怀柔带来了一个消息,芮煜被打入大牢中。在进入大牢前,侍卫给芮煜换下囚衣时,发现他的手腕上戴了一条红绳手链。侍卫将其解下,却不慎被疯傻的芮煜抓破了脸。侍卫气急之下,打了芮煜几棍。也不知芮煜是挨打难过还是因为红绳被收缴而心痛,当天晚上撞墙而死。
前世时曲怀柔倒是送过芮煜一条红绳手链,只是不知芮煜现在戴的是哪一条。她内心有些乱,却面上故作镇定地道:“想必是条价值连城的手链,不然芮煜也不会当个宝贝一样。”
司徒信摇了摇头,道:“那手链十分简单,只用了几颗粉色琉璃串了起来,不过一个女子的饰物,竟然被他当成了宝物,想他曾经为了名利作恶多端,如今却将一个平之物放在心上。心智一傻,曾经再有本事,也比不得一个正常心智的孩童。”
若说方才曲怀柔不知道那条手链是不是她送的,可是现在她已经可以断定了。当年芮煜来曲府做客,她最喜欢跟他玩。有一次心血来潮串了手链,非要让他戴上,他神色颇为无奈,说那不过是女子的东西,他一个男人怎能去戴。她仗着他的疼爱就不依不挠的偏要他戴,还叫他永远都不准摘下来,不然她就讨厌他一辈子。
后来每次芮煜一来曲府,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捞起他的衣袖,看看他手腕上的手链到底还在不在……
只是渐渐她长大了,也逐渐明了事理。知道一个男子戴一条女子的手链,让人看了的确会遭来笑话,她也不再去看他的手腕,也以为他也不会再戴下去……可她哪里知道,那手链竟然被他一直戴着,还一戴就戴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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