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心与心之间的较量,最终这一方的内心动摇了,所以这一方输了。
没错,我的内心动摇了,我在患难与共与让她好好活着之间徘徊。曾几何时,我是多么希望在她有困难的时候,能与她患难与共,然而,现在巨大的灾难已经降临到了我的面前,我又真的忍心拖着她陪我一起去死吗?
即使我现在输了,我仍然还在要与不要带她一起去之间徘徊。我的内心在不断地挣扎。
而凌晴也没有急于去问,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着我的回复,她知道,这是我内心的争斗,她无力插手。
看着她那恬静等待的样子,我的内心又陷入了痛苦的挣扎之中。我现在必须在让她又一次失望、伤心与拖她陪我去死之间作出一个选择,我真的做的到吗?
“看来果然是输了。”突然,在凌晴背后不远处的阴暗处现出一个身影,我借着月光认出了她就是陈默然。
“这不关你的事,我劝你还是速速离开,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凌晴似乎早就发现了陈默然,只是她既然不现身,凌晴今天也没有心情去找她麻烦。
“别这么说,我看着张道林今天的样子,也是可气的很,就让我帮你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负心汉好了。”陈默然似乎根本就不在意凌晴的威胁,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了凌晴的肩上,友善地说道。
“我说了,让你少管闲事。”凌晴转过身,用紫青檀木剑无情的挥去,凌晴原以为她会躲闪,但却没想到竟然轻松地便击中了她。不过,她却没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慢慢变得虚无。
“不好。”凌晴这才反应过来,这不过是那女人的幻象,这是中了她的计了。凌晴赶紧将注意力聚回我这边,但是已经迟了。
当时,我的注意力也放在陈默然的幻象之上,我对这一类妖术并没有怎么见过,所以,根本就不可以看破。谁知道,真正的陈默然已经来到我的面前,向我轻吹一口烟气,我感到四肢无力,头脑也是昏昏沉沉,意识开始模糊不清,然后昏倒过去。
在朦胧的意识当时,我感到自己被陈默然给掳走了。她将声音扩散到空气之中,对凌晴说道,“这点伎俩本来应该是瞒不住你的,但你这次却中计了,看来你真的是对张道林十分地关心,还是让我帮你好好调教一下他吧!”
“可恶,我会找到你的。”凌晴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感到有些后悔。而声音又是来自四面八方,根本没有办法辨别陈默然所在的方位。
“你先找到再说吧!”得到胜利的喜悦,让陈默然情不自禁地感到一丝骄傲。
于是,我就这样昏昏沉沉地倒下,不醒人事。在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还是在夜里,不过应该再过不久就是凌晨了,这还是这几天里第一次睡了一个好觉。我看了看周围,我身处一片绿茵茵的草地,头顶好像是一棵很大的树,这里不就是当初陈默然要逼我和他成亲的地方吗?难道事到如今,她还想要来这一套,只是周围似乎不见她的身影。
“醒了吗?睡得还好吗?”原来,陈默然就坐在树的另一面,悠闲地说道。
“你又想要做什么?”我跳了起来,准备拔出了聚煞剑,我十分好奇,这次陈默然不仅没有限制我的行动,而且还没有把我的武器拿走。
“别那么紧张,我不会吃你的,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谈一谈,不愿意的话,你也可以走,但自此以后,再若相见,我俩便是敌人。”陈默然的话语之中虽然充满了悠闲,但我知道她并不是在开玩笑。
“好,你说吧!”我放弃了拔剑,不管怎样,她没有趁我昏迷的时候下手,说明她暂时不会杀我,先听听她怎么说也无妨。
“你先坐下来吧!”陈默然似乎有些介意我紧紧地盯着她。不过,这也难怪换作是谁,都会感到浑身不自在的。
于是,我按照了她的吩咐,在树旁坐下,与陈默然隔着大树背对背坐着。
“那么,我就先和你说一说我的故事,你愿意听吗?”陈默然此时说话的声音显得有无尽的悲凉。
“我会仔细地听的。”想起来这可不是第一次和陈默然这样平静地谈话了。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显得有些投缘。不过,当时也是略有些搞笑,认识没有多久,她就向我告白了,不过我将这不清不楚的告白给推辞了。而后来,发现她是鬼后,她却还是如此地执着与我成亲。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以前的我,也是有过当时自认为美满幸福的时候,有爱我的男朋友,有关系隔洽、无事不谈的好姐妹。就像你一样?”陈默然回忆起了往事,对现在的我倒是有几分羡慕。
“像我?”我心里想,应该不是吧!如今我的好兄弟林飞也死了,你刚刚也看到我与凌晴决裂的模样,哪有什么美满幸福?
“但是,我发现每次约会的时候,我都发现我会犯下很多不应该犯的错误。当时,我在想,也许真的是我太笨了而已。因此,我和男朋友的关系逐渐冷淡。但是,后来我发现,原来一切都是我的好姐妹搞得鬼。她想要得到我的男朋友,要是他逐渐疏远我。于是,我收集了她搞鬼的证据,向我的男朋友说明了一切。谁知道,他竟然不仅没有帮我说话,反而与我的那位好姐妹走到了一起。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早已有染。但是,我却傻到了,在临死的时候都希望他回心转意,我告诉他,我要自杀,只希望他能够再最后见我一面,但是他却始终没有来见我。”陈默然一下子将心中的苦水全部倾倒出来,此时已经是泣不成声。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原来,她心中的苦水要远比我的多的多。难怪刚刚她会对我露出羡慕之意,相比之下,我的好兄弟林飞肯为了我舍丢生命。而她的好姐妹却在背地里搞小动作,挖跑了她的男人。凌晴可以尽心尽力地保护我,而她的男朋友却如此待她。双重的背叛,悲痛的滋味,让她失去了人生的色彩。
“于是,我化身为鬼,前去报复。但是当时的我还太弱,但是,突然出现了一个男人,他赐给了我力量,助我复仇。我最后将那对正在男欢女爱的狗男女给杀了,但是我仍然还不解气,我发誓要杀尽天下负心人。但那个神秘的男人却告诉我,以我当时的力量要杀尽天下负心人还不够,于是他告诉了我,只要是能够和你结成阴婚,然后再将你吞噬掉,我就可以获得杀掉所有负心汉的力量。”陈默然一字不漏地将她接近我的原因,以及为什么那么迫切的要和我结阴婚的原因都说了出来。
“……”虽然心里有许多疑问,但我却考虑到陈默然此刻的心情,顿时觉得就这样倾听着就行。
“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犹豫,觉得我是不是应该杀掉无辜的你。但我一见到你有美女相傍左右,又有所谓忠肝义胆的兄弟在其旁,我就对你已经是一脸不爽。于是,我开始试图着接近你,并向你告了白,但是被你给回绝了。我当时暂且判定你并不是一个轻浮的人,不好引你上钩。但是,上次在这儿结阴婚的时候,我看到了凌晴对你那认真的态度,才真正让我产生了羡慕。而这次林飞的事,也让我彻底了改变了想法。原来,天底下不是所有的朋友、恋人都会背叛对方,我不能够因为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就去仇视所有人。”
“有这种想法才是正确的,人各有异,就像世上有好人与坏人之分。”本来我就感到了陈默然其实心地不坏,在经历过那般遭遇之后,现在还能够重返正途。
“其实现在想想,我也是挺羡慕你的,如果当时我的男朋友或好姐妹,哪怕只有一个能够做到你的朋友林飞那般,我想我也不会误入歧途。”陈默然拭干了泪水,过去的往事就让它过去吧!她不愿再想起。
“那么,以后就让我做你那个朋友吧!我不会背叛你的。”她能够看淡痛苦的过去那是一件好事。我也要鼓励她一下,给她注入新的人生色彩。
“你?你连女朋友都可以背叛,还说不会背叛我?”陈默然指的当然刚刚我与凌晴的事情,想必她在暗处应该看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
“……”对于她的话,我无言以对,只好选择了沉默。想说“背叛”吗?的确也对。
“当然,我也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肯定是不想她遇到什么危险吗?”陈默然猜测道。
“你既然知道……”我有些不明白,她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说成“背叛”?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真的背叛,如果你是真的背叛了她,我早就杀了你这个负心汉了。”陈默然感慨地说道,似乎已经由凌晴扩展到了自己,“但你知道她最需要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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