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您是不是有事找我商量？”
小骄父亲手捧着两张百元大钞，吓得嘴唇都发白了。
“您有事就说话，我老于对街坊从来都是有求必应的，能帮的一定帮！可这钱……这钱是万万不能收的。再说了，大家街里街坊的，实打实的交情放在那……”
“谁他妈和你有交情，这是我欠你家的水费！”李老处叼着烟，一脸鄙夷道：“别在那磨磨唧唧的，赶快给老娘收下！”
“是！是！”小骄父亲不敢再啰嗦，赶紧把钱塞进了口袋。
“听好了，水槽的锁我已经拆了，你们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李老处吐了口烟，继续道：“今后，你们家的水费也统统由我来付。”
“这怎么可以……那您也太吃亏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个要脸的人……”
“你他妈还要脸？”李老处语气恶狠狠地打断道：“给我听清楚了，我是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才对你这个老不死的客气！你以后最好也对她客气点，要是再让我知道你打她，我就扒了你的皮！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
“听见了还不滚！”
话音刚落，小骄父亲便迫不及待地一路小跑着逃回了屋里……
晚饭时分，李老处泡了一碗酱油汤，就着两个冷馒头，五分钟不到就把瘪了一天的肚子给打发了。
饭后，她神情慵懒地躺在靠椅上，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和满地的灰尘，默默地叹了口气……
“咚咚咚！”
敲门声突然响起，李老处打开门，一眼就瞧见了自己的爱徒，不由咧嘴一笑。
“臭丫头，那么晚还来干什么！”李老处嘴里虽然这么说，但眉梢却不知不觉地舒展开来。
“来帮你打扫卫生啊！”小骄放下书包，拿起扫帚就开始忙活起来。
“以后别来了，你已经不需要再拍我马屁了，我也没什么可以教你的了。”李老处点了支烟，对小骄的态度仍然和从前一模一样。
小骄也不理她，只是笑了笑，等到忙完之后，她擦了擦汗，从书包里取出一个奖杯来。
“李老师，这是火星舞蹈团给我的奖杯，每个校招的考生都有一个。”小骄把奖杯递给了李老处，脸上的喜悦之色溢于言表。
“搞半天，原来不是给我打扫卫生，是向我显摆来了。”李老处接过奖杯，板着脸道：“瞧这分量就知道是便宜货，也就你这没见过世面的臭丫头把这破烂当宝贝。”
“嘿嘿……”小骄也不介意，傻笑着背起了书包。“李老师，这个奖杯就放你这了，我家没有地方搁。”
“谁要这破烂玩意，给我拿走……”李老处随手把奖杯往桌上一扔，冲着小骄直翻白眼。
“李老师，我明天就开始放假了，以后你的晚饭就交给我吧，我手艺还行的，保证你喜欢！”话毕，小骄鞠了个躬，笑着推门而去了。
“臭丫头……几天没骂就得瑟成这样……”
门被关上后，李老处把烟一掐，抄起一块抹布，像个孩子般一脸得意地擦起奖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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