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房间，五十多岁的老师傅在吃着早餐，旁边三十多岁的壮汉看在新闻。
“来了，吃点吧？”
“不了！”冯纯生坐下来“老师，我带我儿子来学刀。”
老师傅吞了口粥，缓缓下咽，顺了口气说：“十几年前，我见你有一颗杀人之心想教你，你说有枪有炮要刀做何用，现在你想让我教你儿子，我这身体也是教不动了。”
“老师！”
“哎，这么多年了你还有什么仇恨放不下，还要你儿子学这杀人刀。”头发花白的老师傅眯着眼睛仔细了下冯毅的面向摇了摇头“你儿子是个面善之人，并无杀性，这刀教了又有何用呢？”
冯纯生坐在椅子上点了跟烟淡淡的吸了一口“五十万！”
老师傅慢慢放下手中的碗“虽然我是教不了了，但是我儿子已经完全学会了我的本事，而且我儿子这些年也教过不少学生，比我更懂，让他教怎么样？”
“好。”冯纯生点了点头。
“阿阳，听到了，带这位小兄弟到后场教他。”旁边沉默着的壮汉起身带着冯毅来到后场。
后场放置着各种木制竹制的武器，只有最里边的架子上摆放着两把真家伙，走进一看，好像跟电视上的剑差不多。
“这两把是唐刀，唐刀有四，这长的是唐横刀，短的是唐障刀。”
冯毅上前放手测量了一番，横刀不足一米，障刀大概三十多公分不到四十这样。
从刀鞘和握柄看样式很是精美，有种想要收藏的冲动。
“丑话先说在前头，我看细皮嫩肉的受不了什么痛苦，但是在学习的过程中哪怕是用木刀打到身上也是很疼的，你可愿意接受这种痛苦？”
“你不用力不就好了。”冯毅嬉皮笑脸的。
“我学习的时候我父亲都是让我赤裸上身用身体感受这一切，这样学得最快，我担心捅你一下你会痛到哭出来，你就穿件薄棉衣吧。”
换了件棉背心，摸了摸有一厘米，这不算很薄吧，
穿起来有点松，看起来上一个穿这衣服的人没有一米九也得比我粗一圈，冯毅感觉良好拿起架子上的木刀。
“先是握法，双手这么握，上中下三段的劈捅扫发力姿势要这样···。”
学了一个上午，中午吃饭，一桌人安静的夹菜吃饭，冯毅像是屁股痒的似的时不时抽一抽，筷子还在空中比划几下。
老师傅和阿阳看见了也见怪不怪的笑了笑，冯纯生看过电视说练武什么走火入魔之类的，也没有把筷子拿起来敲人而是夹菜到碗里好好吃饭。
俗话说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吃饱饭后坐着聊了一会老师傅跟冯纯生起身到外边散步。
“冯毅怎么样？”
“与人搏斗，除了招式这种技巧之外就考究身体素质了，你儿子身体素质很好，常年锻炼比普通人更具耐力爆发力，但是这反应力嘛，就需要他形成新的条件反射了，这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除非···”
···冯纯生一点都不好奇，也不说话，就安静的散着步。
最后还是老师傅憋不住“哎，没意思，除非你安排他到国外上战场，在生死之间游走，只要他能活着回来，绝对是脱胎换骨，当然了，我不认为你会这么做。”
“当然，他有更好的选择。”
下午，武馆后场
两个男人拿着木刀对立站着，冯毅双手握刀呀的一声劈下去，阿阳横刀一架往上一撩借力使力，冯毅反过来刀都握不住飞了。
“劈的时候稍微握得重一点，再来。”
冯毅捡起刀呀的一声冲上去就一刀劈下，阿阳身体一侧一刀捅到冯毅身上。
“啊，痛死了。”冯毅痛的眼泪都掉下来，捂着肚子在那揉。
“你劈的时候空门太大，用力多度导致身体僵直没有回防的余地，还有我一没用力二没捅你胸口导致你岔气，这点痛就受不了了？
快点起来，早上磨洋工，下午还想拖过去。”
一把抹掉脸上的眼泪，冯毅拿起刀
啊的一声又冲过去，阿阳故技重施假装想驾刀实际上再捅一下冯毅，冯毅一刀劈下看见变招手腕调整了下姿势把捅出来的刀劈下，这次轮到阿阳没握住刀啪嗒，刀掉地上了。
“嘻嘻，怎么样？”
“行啊，小看你了，我认真点跟你打。”
四十分钟后，冯毅摊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浑身都是汗水，充血有些发红的双臂微微颤抖。
“今天就到这吧，明天休息一天，让肌肉生长，期间你可以简单的练练挥刀姿势什么的，以熟悉技巧为主，不要太用力，后天再来。”
冯毅点点头，拾起刀和衣服穿着棉衣就离开了。
阿阳回到客厅老师傅吃着西瓜在看电视“爸，五十万虽然挺多的，但是你不是说过这刀杀性太重不再教别人了吗？”
老师傅吐掉西瓜子“阿阳，你知道这间武馆我是怎么开起来的吗？”
“难道？”
“没错，十几年前我一个落魄之人，你上学的钱都是到处找人借的，冯纯生找到我，希望我替他卖命，我当时想到你还在读书我要出事了谁照顾你？
就拒绝了，结果他就给我找了个地方开武馆，钱先欠他的，赚了再还，开始学员还是他帮衬找来的，之后十几年也没联系我要我做什么，就这一次，我能拒绝吗？”
……
……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冯毅痛快的洗了个澡后来到老爸房间，敲门。
“进来吧。”
冯纯生放下手中的相册“学得如何？”
“还行，明天休息一天，后天继续。”
冯纯生从抽屉里拿出一份资料“看看吧，待你学得差不多了，这就是你第一块磨刀石。”
冯毅拿起来，封面写着一行大字，那坡调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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