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令,你知道吗?我活下来了,还有两天,我就要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了!我也变得更加强大了,我知道,这些都是你最希望看到的。”兴云拿起旁边的水瓶,然后站起来,“但是,你却不能亲眼看到。我这里没有酒。对不起,我居然没问你喝不喝酒。没关系,这是水,如果你喝酒,你就把它当成酒好了!”他拧开盖子,倒一部分在墓前,自己一口喝完另一部分。
……
在兴云祭墓归来之前,为他做好晚饭,似乎成为了刺玫心中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刺玫清洗完手中的蔬菜,端起盆,转身正要离开。
鬼突然出现,用枪指着刺玫,笑道:“刺玫,好久不见!”
刺玫把盆扔了过去。鬼急忙闪身避开。但是,这个动作给了刺玫一个逃跑的机会。即使刺玫心知这个机会只有那么一会儿,她是逃不掉的,但是,她还是转身逃跑了。
砰
鬼扣下扳机,子弹穿透刺玫的小腿。她的身体瞬间一颤,但是,她没有停下,她双手握住大腿,把左腿当做拐杖,忍着剧烈的疼痛,继续艰难的前行,像是有一只脚站在针床上。
在鬼的眼里,刺玫就是一个已经得手的猎物,他没必要浪费享受的体力,他慢慢的靠近,脸上带着淫秽不堪的笑容。
“别挣扎了,不然下一枪,就是打在心脏了。人死了,可是什么梦想都无法实现了!”
刺玫不管鬼的威吓,继续前行。鲜红的血在地上画出一条长长的线,就像是有人拿红笔在白纸上随意画线一样,长而曲折。
最终,鬼跟上了。他站在刺玫的身后,枪顶在刺玫的后脑。“唉!你这样的人,要是温顺一点,就不该受这样的苦了。”
但是,刺玫没有停下,还是向前艰难的挪步。
“臭婊子!”鬼被激怒了,他一脚踹在刺玫的后背。她向前一爬,身体几乎贴在了地面。与此同时,鬼快速移到刺玫前面,弯下身体,用手托起刺玫的下颌,让她与自己对视。尽管刺玫在这一过程中拼命的挣扎。
“呸!”刺玫朝鬼的脸上吐了口水,但是,他却没有躲闪,甚至给人一种贴上脸去迎接的感觉。
鬼右手抹去脸上的口水,而且,笑得也更加淫荡了。“你这样,只会让我更兴奋。不,我已经忍不住了!”他绕到刺玫的背后,拉住刺玫的右手用力的一扯,让刺玫的脸面向天空。
“以前在监狱的时候,有那些破警察看着,老子上不了你。你知道吗?你可是老子梦里的常客啊!日思夜想,终于有机会了!”鬼俯下身,将刺玫的衣服撕扯开,露出白色的胸罩。他像是一个乞丐得到了能够生活一辈子的宝石,那般的激动、喜悦,他按住她的双手,俯下头疯狂的亲吻。
刺玫拼命扭动身体,但是,无济于事。她不再挣扎了,心想,等这件事情过了,我就自杀算了。她闭上眼睛,感受一张嘴在自己脖颈和胸部之间疯狂索取,就像是一条带着粘液的虫在身上游动,零她十分恶心!
鬼见刺玫不再反抗了,就松开了双手,准备去脱刺玫的裤子。忽然,他感觉身体硬直,仿佛被放在一个刚刚好的瓶子里,连微微动动手指都能砰到瓶壁,而且,头顶像是被吊车勾住一样,身体在慢慢的升起。
刺玫感觉身上的重量没了,就连在身上游动的虫也没有了。她睁开眼睛,发现鬼悬浮在空中。她往兴云归来的方向一看。他正站在远方,右手成半握状伸向前方,眼里是在死令被机器人杀死后才有的杀意。他右手向右一晃,鬼就像是绑在一根长杆上的物品,向右晃动,然后,线突然断了,抛了出去。他仰躺在地上,口里直吐鲜血,像是从高楼上掉下来,背着地一样。
鬼躺在地上,还是一动不动,或者说是动不了。兴云依然控制力量掌控鬼的行动,让他成为兴云手中的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
鬼微微侧头,满脸恐惧的看着兴云。那可是战魂都恐惧的人啊!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没有反抗的余地了。现在的兴云对他而言,就是死神。
兴云看见刺玫躺在地上,急忙跑过去(也撤去了控制鬼的力量)。她身上的伤痕,眼角的泪水。看到这一幕,兴云心里感觉到异常的难受,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被人硬生生的扯掉。他将她扶起,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用手为她擦去眼角的泪水,把她揽入怀中。“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刺玫忽然嚎啕大哭,就像是失去了对自己至关重要的,能够改变一生的东西。同时,双手紧紧的抱住兴云的腰,恨不得让兴云融入她的身体一般的用力。
兴云看向鬼,眼神仿佛是一种死亡的宣判。
“对不起,对不起,求你放过我,你让我做什么都行。”鬼明知这是一种奢望,但是,内心的求生欲太强烈了,这句话,即使是竭尽全力都无法压制。
或许是听到了鬼的求饶,刺玫停止了哭泣,松开双手,捡起鬼放在地上的手枪,缓缓的站起来,左脚带着右脚,一点一点的向鬼挪行。
鬼连滚带爬,向着森林深处狂奔而去。
眼看着鬼越跑越远,刺玫没有加速,更没有开枪。
兴云伸出右手,强大的力量再次掌控鬼。鬼保持着右脚迈出,左脚跟上一半,双手前后摇摆一半的动作,停在了原地。兴云看着自己的衣服在她身上都要抖落了,她小腿处的血流的更多了,想要阻止。但是,刺玫没有管,一直向着鬼走去。看着看着,兴云取消了阻止她的念头。
刺玫走到鬼身前时,仿佛已经过了几个世纪。她把枪对准鬼的裤裆,扣动了扳机。顿时,鲜血喷溅。然后,她把枪的位置移到了腰部,连开了两枪,子弹贯穿鬼的身体,射在了树上,鲜血喷涌。兴云控制了鬼的身体,他只能惨叫,除此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刺玫再次把枪口移到了胸部的位置。
“求求你,杀了我!我求你了!”鬼苦苦哀求道。
但是,刺玫不理。她扣动了扳机。隔了两三秒,又在他胸部的其它位置开了枪,而且,都不是致命伤。现在,刺玫仿佛就在对鬼实施刑,想让他生不如死。鬼站立着,就像是一个装满血,悬浮在空中的桶,被人故意用刀刺了几个洞一样,不停的流血。鲜血染红了刺玫的身体(主要是指正面),也染红了地面。
当枪口对着鬼的头部的时候,鬼露出放松的笑容,仿佛是一个受尽了地狱的折磨的灵魂,终于得到了解脱般的笑容。
刺玫接近扭曲的表现,深深的刻在了兴云的脑海里。
兴云撤去对鬼的控制。
鬼在刺玫面前倒下,连死的时候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刺玫的枪从手中自然脱落,她看着前方,目光呆滞。狂风吹过,她的长发疯狂的乱舞,披在她身上的衣服被吹走,飘落在远处的树枝上。刺玫突然仰天大笑起来,像是报了血海深仇一样,周围的树枝沙沙作响,像是闹市上的嘈杂声,即使这样,兴云还是清晰的听到了她的声音。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当他们回到住所(屋子是岑金找到的地方,虽没有山洞隐蔽,但是,也差不了多少。)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刺玫双脚伸直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眼睛看着窗外。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但是,她还是看的入神。
兴云拿着一些衣物推门而入。整个房子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做饭的灶台,以及一些碗筷,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而且,这些东西还都是岑金找来的。所以,他们不得不在同一间屋子休息,但是,床都是归刺玫,兴云就睡在用衣物铺成的地铺上。
兴云看向刺玫,说道:“我的力量已经覆盖了整个房子,一旦有人靠近,我会立即察觉的。”为了让刺玫感觉到安心,在回来的时候,就让刺玫先进屋子,自己在外面布置。
刺玫仿佛进入了入定的状态,对于兴云的话没有给予理睬。
兴云怕打扰到她,静静的走过去,轻轻的把衣物放在床上,让声音尽量的小。他转身离去,轻轻的把门带上。
兴云出去后,就趴在桌子上,脑海里一直放映着刺玫白天的表现。那是她正常的表现吧!我不是也在死令死之后,将那个机器人分解了吗?那时候,估计刺玫也觉得我是一个恐怖的人吧!或许是想通了,他的睡意就来了。
“兴云。”刺玫打开房门。听到了她的声音,兴云直起上身,看着她向自己走来。她没有更换衣服。兴云急忙把目光移开,说道:“还是把衣服穿上吧!会着凉的。”
刺玫没有说话,而是保持着原有的速度慢慢的靠近兴云。最后,她故意在兴云面前停下,伸出双手去捧兴云的脸(兴云是扭头拒绝的,但是,刺玫却强行把他的脸摆正,和自己对视),“我想和你在一起!就像男女朋友一样。”她的声音很温暖,就像阳光,足以融化任何人内心的千年寒冰。
兴云顿感手足无措,就像是突然在路上看到了一个装满钱的包,就一直站在原地,死死的看着钱包,心里一直犹豫该不该去捡。
刺玫继续补充说:“当鬼在我身上为所欲为的时候,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算了,就满足他吧!大不了,待会儿自杀好了。但是,我没想到你出现了。可是,你知道吗?当我受到危险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起的是林兮,我曾经的男朋友。而我们一起度过了接近两个月,两个月里彼此互相照顾,生死相依,但是,遇到危险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却没有你,仿佛你就不存在一样。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容易对彼此形成信任,但是,一旦某一个人因为事情离开了,那么,离开的人就像是另一个人在路上遇到的过客,陌生的不得了,更别提什么信任了。”
刺玫停顿了一会儿,说道:“但是,一旦我们之间有了关系,彼此之间就会有固定的信任,即使你离开了,我的心里也会想到你,也许,我的生存欲望就会更加强烈。”
兴云忽然想起了死令,在自己遇到危险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有死令的影子,心里也一直重复死令会保护我的,他一定会保护我的,这话仿佛就像是救命的绳索,总是把他从地狱里拉回来。想到这里,他似乎理解了刺玫的话。
“嗯,我们在一起。我发誓,我一定会死在你的前面。”
听到了兴云的回应,刺玫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她俯下头,吻上了兴云的嘴唇,同时,双手褪去兴云的上衣……
……
白起仰起头,回想起自己次凭借着岑金的记忆第一次走到这里,然后一步跃至夕曦的洗手间清洗身上的血液,那时,她拿着棒球棍走进来,看见血液时的恐惧,以及被自己挟持时,身体恐惧的颤抖……他继续往下想,脸上也随着记忆表露出喜怒哀乐。
“怎么,想她想的入神了!”宫本武藏突然出现在一旁,“连敌人出现在旁边都没察觉。”
白起冷眼看着宫本武藏,或许是他在阿珂手里帮了自己,白起对他也没有太多的反感,但是,内心还是提防着他。“我只是信任你不会背后偷袭而已。”
“哈哈哈哈!”宫本武藏捧腹大笑,“你居然有点相信我,难以置信!”
“你没有相信过人?”
“没有,从来没有。说实话,我就是害怕我寄生的人类会最后捅我一刀才决定控制他的。”宫本武藏手伸向剑柄,紧紧的握住,眼中流露出虔诚,“我相信的,只有我手中的剑,它才是我对我最真诚的伙伴。”
“确实,没有思想的,完全任由人掌控的,才是最值得信赖的。”
“也不全是。”宫本武藏立刻否定了白起的话,“有时候它们也会被人利用,成为自己最致命的东西,比如说夕曦。”
“她不是它们。”白起突然爆发出强大的杀意。
“上次见你,因为谈到夕曦,你恨不得杀了我,而这一次,我只是拿她做个比喻,你还是要杀了我。”宫本武藏突然一盯白起,“难道,你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要杀死寄生体了吗?现在的你,已经被东西束缚了,还算是自由自身吗?”
杀意渐渐的消失。白起抬头仰望B市的方向,笑道:“你说的很对,我的确失去了自由自身,但是,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好悲哀的,倒是你,你是真的自由自在吗?”
宫本武藏很意外白起的反问,心里猜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同时握剑我的更紧,但是,白起说的下一句话,就让自己觉得是多想了。白起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没有一个人指引,你应该不知道自己完全要做什么吧!内心总觉得有些空虚,感觉自己被这个世界的陌生所捆绑,连自由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实现。”
宫本武藏沉默了一会儿,是在琢磨白起的话,然后微微一笑,是他领悟了,最后感叹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自由,但是,比起你,我还是算自由了!”
当宫本武藏把话说完之后,就离开了!而白起,依然望向B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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