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爸爸要早点回来和妈妈睡觉觉哦!”
他要吐血!
“贺太太,你又搞什么,我是种马吗?!”他语气有冲。
从女儿手里接过电话前,她只来得及听到最后一句话,予问冷淡问:“你在哪?”瑞瑞在一旁盯视着她,她不好讲太多。
她敏锐地听到,电话那头,声音不太对,很吵杂的环境。
她不希望让瑞瑞知道,其实爸爸妈妈感情不和,这样会给瑞瑞带来伤害。
“你早点回家,12点前必须回来,一切等回来再说。”她面无表情交代。
瑞瑞有时候固执起来,也挺固执的,她估计女儿今晚会等他的门,然后亲自送他们入“洞房”。
“早点回来,和你造人吗?你做梦!”贺毅觉得太可笑了,他一个字也懒得和她多说了!
正在他准备干脆挂断时,肩膀被点了点,一副软玉入了怀,优雅地抽走了他的手机。
“贺太太,今晚,你老公不回家,我包了!”话筒里传来一声慵慵懒懒地挑恤声。
被呛的予问眸一沉。
“贺太太,你断我财路,我就搞你老公!”对方刻意加重‘搞’字,暧昧地吃吃直笑,“我会让他欲仙欲死,所以,今晚,你肯定得独守空房了!”语气,相当自信与得意。
“我不和野鸡说话,叫贺毅来接电话!”予问一双美眸,微眯,语气变硬了。
电话被重新接了过来,但是——
“贺太太,你不用等我了,今晚,我就是不会回家!”他的回答,很干脆,很令人气结。
而且,显示,对于别的女人向她叫嚣,他很满意。
“不用等门,今晚,我和其他女人造人去!”
18
头超痛。
清晨,贺毅在浑身酸痛中醒过来。
他在酒店的房间里,怀里,窝着一个裸体美女,而被单下的他,同样一丝不挂。
“贺太太,你不用等我了,今晚,我就是不会回家!”回忆一点一丝钻入脑。
昨天晚上,他到底喝了多少?果然,酒精能腐蚀一个人的头脑,害得他只顾着和贺太太赌气,居然忘记了他的宝贝瑞瑞,可能等不到他回家,最后挂着眼泪入睡。
掀开被子,他慵懒地伸了个腰,裸着身,拿起地上的衣服,开始一一套上。
“讨厌,醒了也不叫人家。”身后的晴旋,也大大方方地自信地裸着身,从后面环住正在穿衣的他。
他懒洋洋地推开对方,继续穿衣。
“贺总,您这是什么态度,不打算对我负责吗?”晴旋不依,环住他的脖子,妩媚地问。
“负什么责?”他低笑一声。
“贺总,你昨天晚上很醉,也很热情哦……”晴旋暧昧地看看他已经穿上了衣的身,然后暧昧地在自己裸胸上打着一个圈。
一切不言而喻。
他还是差点笑出声来的样子。
“一个男人太醉的时候,你别期望他能借酒行凶。”他在江湖里跑了这么多年,随随便便脱了他的衣,躺在他旁边,就轻易想让他负责?
仙人跳,也要跳得有水平一点嘛。
他说完,拉开房门,就打算出去。
晴旋急了,真是个迷人的男人,象风象雾,让人永远琢磨不定。
但是,接着要怎么对付那只母老虎?——
晴旋重新坐在床上,举起自己的手机。
嘿嘿,怎么办,她昨天晚上好象拍了一些东西。
点开照片,里面好几张照片,全部都是她和贺总的裸照,有她压在他身的,有她依偎在他臂间的,全部都十分养眼。
这些东西,发给某人,一定会把对方气疯了吧。
晴旋得意地笑,在彩信的收信人一栏,从通讯录里调出了“贺太太”三字。
19
杜晓雯手持着一大叠的教材,她推开“童梦”艺术中心的玻璃门。
就在她背过身的同时,一辆造型很眩酷的悍马车,正好停在艺术中心的门口。
她举步进入。
他正弯过身,替女儿解安全带。
分秒之差间,两个人错失而过。
……
贺毅的手里拿着一张表格,是今天早上贺太太的助理转交给他的。
“今天是星期一先上美术课,明天周二上书法课,周三是英语,周四是国际象棋,周五要带你去游泳,周六早上是主持人,下午学溜冰和棒球,周日早上珠心算,下午学舞蹈。”看着排得满满的课程表,贺毅头都晕了。
“瑞瑞好可怜。”他摸摸女儿的头,觉得很同情,“学这么多干嘛,不累吗?”
“不会啊,读书也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还想加个小提琴和戏剧课呢。”瑞瑞坐在副驾驶座上,一边吃着冰淇淋,一边很无所谓的回答。
妈妈爸爸上班,瑞瑞上幼稚园去兴趣班,大家分工合作,很公平。
“那你干嘛现在还不下车?”他没好气回答。
现在是赖着他玩吗?
“我讨厌美术课!”瑞瑞皱皱眉头。
看吧看吧,他就说了吧,贺太太喜欢压迫人!
“但是妈妈说,学美术对观察力、想象力都有帮助。”好烦恼。
“那我到底要不要带你进去啊?”贺毅挑眉。
“要不,不要告诉妈妈,这个星期的美术课,我不去了?”人都有惰性,妈妈不在,瑞瑞就想造反。
“OK!”耸耸肩膀,贺毅重新帮女儿扣好安全带,踩下油门,驰离艺术中心。
……
对了,瑞瑞,贺太太有说她什么时候回来吗?”突然把孩子丢给他,就这样跑了,通过助理他才知道,原来贺太太去广州谈生意了。
“一周。所以,这个星期,你要来接我上下课!”瑞瑞给出答案。
咦,奇怪了,今天的家门怎么打不开。
他开了好几次,都打不开。
钥匙总是扭不开。
怎么这样?打不开怎么办,他和瑞瑞不是要路宿街头了?!
“要不要我来?”瑞瑞在旁凉笑着道。
他退开,想让女儿试下手运。
哪知道,他退开以后,瑞瑞从书包里悠闲地拿出一把新钥匙,咔嚓一声,就把屋门打开了。
家里什么时候换钥匙了?
瑞瑞一脚迈进去,他正想跟进去,哪知道,瑞瑞动作更快,“砰”得一声,就把大门关上了。
把他关在了门外。
他顿时傻了眼。
“你不是说自己不回家了吗?老妈把家里的门锁都换了,你不爱回家,就不要回家好了!”瑞瑞在门内哼哼哼。
今天早上,老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气到了,当场叫人把门锁都换了,然后收拾行李就去出差了。
“我不回家,瑞瑞一个人怎么办?”他急敲大门。
算她狠!他就一个晚上不回家,居然连家门都不让他进了!
以后他要是真的在外面养女人,是不是连女儿都不让他见了?
“哼,我才不稀罕和坏人待在一起!”说完,瑞瑞头一甩,赌气就回了房。
昨天晚上,她也等老爸等到好伤心。
……
贺太太扔下他和女儿“不管”的这周里,他很辛苦。
才刚忙完公司的事,就得急冲冲的去接女儿,从这个兴趣班到那个兴趣班,累得他简直象条狗。
“贺毅,予问去哪了?她的手机一直关机着!”偏偏这时候,还接到许久不联系的贺兰女士电话。
“她去出差了,我也联系不上她。”广州的治安这么差,她还能把自己关机了,完全不给他们消息。
要不是知道她每天都有打电话给瑞瑞报平安,他还真以为她在广州出事了!
“你找她什么事?”他问贺兰女士。
“我们公司在做一个很大的case,对方要我们交出一份企划方案,筛选过后参加最后的竞标,予问一向很擅长做企划案,她的企划书每次做得都精辟独到、无懈可击,这次她答应再帮我忙!”贺兰女士对于人才能利用的地方就不会放过,更何况对方还是她的儿媳妇,所以更不会客气。
“你们公司企划部没人了吗,干嘛找她做这种事情!”他很不爽,因为,听贺兰女士口气,这根本不是第一回。
被他一呛,贺兰女士愣了一下,反讥儿子,“怎么,长进了,知道心疼老婆了?”
他心疼贺太太?
他象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
一会儿,爸爸来电话,也是找她,“阿毅,予问呢?”
“找她什么事?”
“前段日子她买了几本养生的书给我,很不错,我想让她多买一些,送给我那些老友。”爸爸这样告诉他。
拿着电话,他头痛地望着不是满屋跳,就是坐在电视机前寸步不离的女儿,觉得贺太太也许真的有三头六臂,居然平时能把瑞瑞管教得服服帖帖。
瑞瑞不爱上补习班了,在家越来越皮,不仅乱吃冰淇淋,还抱着电视机不放。冰淇淋吃到拉肚子,电视遥控怎么夺也夺不下,到点了他催到嗓子冒烟了也不去睡觉,第二天早上又摇都摇不醒。
怎么才七天,他的乖女儿就象变了个样?!
“嘟嘟嘟”手忙脚乱,手机又在响个不停。
他一肩夹电话,一边在记录下爸爸说的书名,一边一心二用在接手机。
“阿毅,快点来BB酒吧!”猪朋狗友们在电话里吼。
“没空!”他一口回绝。
一个瑞瑞已经让他劳心到都白头了,他哪有时间出去玩。
“你快点来,不然你会后悔一辈子的!”狗友们吼。
“干嘛?”他没好气。
他这辈子后悔的事情太多,不差多一桩。
“我们在BB酒吧见到你老婆在玩小白脸!”狗友们终于忍不住把所见的一幕,吼了出来。
20
一座透明舞台,穿着清凉、性感的辣妹,随着节奏激烈的音乐,神态媚人的狂舞着。
台下五彩缤纷的雷射光闪烁着大厅,在每个恣意狂欢的男女身上投射出一道道晕暗的光芒。
贺毅大步迈入。
“什么情况?!”他直接迈入和朋友们常聚会的老位置。
这种半开放式的包厢,是黄金座位,一到节假日,最低消费起码要上万,但是,他和朋友们砸起钱来,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现在,朋友们也和过往一样,一人身边都坐着一两个辣妞。
他一坐下,一旁就有位打扮妖艳的陪酒小姐伸臂就搂抱了过来,但是,今天的他一点心情都没有,拂下对方八爪鱼一样的艳臂,“我老婆在广州出差,你们怎么可能见到她?肯定是你们眼花了!”
他认识贺太太这么多年,她是不是会玩小白脸的女人,他还不清楚?正经过头是有的,贺太太不是爱玩的女人。
见他根本不信,朋友干脆对面的方向指给他,“4号包厢那边,阿毅你的眼力是出了名的好,你自己看看,那是不是你老婆!”
酒吧只有几个包厢,是专门为他们这种花得起、愿意花的客人准备的,这种包厢,可以半开放式,和外面的热闹气氛融为一体,也可以把透明玻璃窗关上,稍微清净一点去感受酒吧的气氛或者自己选音乐开舞池。
如果把百叶窗一拉,那么在里面就干什么事情都行了!
他站起来,看过去。
那个包厢里,关着玻璃门,里面自成一个舞池,有好几对灵蛇般扭动身躯的男女。
女的都是半老徐娘,男的则都是五官俏丽、脂粉味浓。
这些奇特的组合,一看就让人知道不对劲。
“那几个老娘客都是本地数一数二的集团公司老板娘,平时老公们出去玩,她们也结伴出去玩,夫妻双方互不管制,各比各谁玩的更疯。”朋友们相信,出来玩了那么久,对于这些,贺毅他不会不知道。
对面的包厢内,那些神色陶醉的一张又一张老脸们,让贺毅的面色慢慢沉了下来。
这几个老娘客怎么玩,不关他的事,但是,包厢内,那穿着剪裁简单俐落的黑色套装的女人,他不会陌生。
那是他家的贺太太!
“我听说,这几个老娘客常打着谈生意的旗帜,到广州去玩,在那边甚至玩死过好几个妓男,真的是比我们男人还会玩,玩得还狠!”
这些关他什么事!
他只注意到,他家的贺太太旁边,一个长相俊美的小白脸跪在她面前,另一个……
他想杀人,另一个男人居然依偎在贺太太肩头,一只手居然还暧昧地抚着贺太太的臀部!
“我们几个人嘛,自己出来玩没事,但是家里的老婆要看得紧,绝对不能给人戴了绿帽子!”朋友们很自私地讲。
没兴趣再听下去了,没有任何犹豫,贺毅冲了过去。
……
“问问,看上哪一个?挑个过夜吧!”体型臃胖的王太太一边随着音乐没什么节奏感的起舞,一边扭过头问她。
和她一起坐在沙发上的陈太太,一手夹着烟,一手抚着躺在她腿上的男伴柔软的发,暧昧地冲她笑。
靠在沙发上慢慢饮酒的予问,淡淡地回笑,“王太,陈太,你们别闹我了……”
“问问,我们Wild可是出了名的床上功夫很棒,绝对让你欲仙欲死!”已经享用过好几次的季太太,强力推荐经验丰富的Wild。
予问依然面不改色。
她终于将注意力投向那个一动不动举着烟盒跪在她面前,花名叫“沙滩小王子”的俊美男孩。
“你多大了?”她微笑着问。
“20岁……”男孩回答。
“刚出来工作?”她看人一向很准,男孩还很稚气,说20岁,恐怕是骗人。
“今天是第二天。”男孩不自在的点头。
“就他吧,我喜欢干净点的男人!”一边说着,她一边又抚抚男孩柔净的脸,静静地笑,“我想,你会愿意让我带出场吧?”
男孩急忙点头,马上很懂事的坐到她一旁。
“不介意多一个人一起玩吧?”一张浪荡的笑脸,不请自入。
虽然还是装出一副很不正经的样子,但是,他的目光却牢牢锁着一个人。
今天的贺太太,还是穿着套装,却将女性特有的姣好曲线勾勒无遗,让她整个人在端庄之余,显露出一股媚、一股艳,很容易就能让男人有性冲动。
他注意到,在场的十来个少爷,虽然都尽心陪着身边的太太们,但是,目光都有点心不在焉的盯着宋予问。
“贺太太,真巧。”他皮笑肉不笑,招呼。
对于他的出现,予问依然平平静静的,“是的,真巧!”
“咦,你是?”突然出现的大帅哥,让原本在舞池里迷离慢舞着的太太们都收住了脚步。
“我老婆在这,所以来看看!”他亲密地环住予问的肩膀,一“不小心”一用力,就把那个柔弱的小白脸推倒,很具占有欲地把她带进自己怀里。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就安静下来,太太们的面色都诡异了好几分钟。
予问轻轻推开他,抚平自己的窄裙,圆臀一挪,然后,怜惜地扶起被推倒在地的“沙滩小王子”,头也不回,淡淡道,“放心,我们夫妻感情凉薄,都是各玩各的。”所以,大家继续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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