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老婆故事-胡闹戏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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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生活免不了有谐趣,不尊重对方的谐趣,便成为戏弄。

    “妻管严”罚妻

    凡在新辉机械厂呆过的人都知道厂长姬斌是有名的“妻管严”,其实,细一琢磨也能理解:你想:四五千号人的大厂,事无巨细,够老姬忙的了,家中的领导担子自然地落在了妻子贺芳身上。洗衣做饭带孩子,样样都让贺芳整治得有条不紊,就凭这一点,姬斌在家不管有理没理都得俯首称臣。用姬厂长自己的话说:“当双方意见一致时,她听我的;双方意见有分歧时,我听她的!”听!堂堂大厂长落到这“份儿”上,够惨了!

    姬厂长在家是“软乎”了点儿,在厂里,那可是雷厉风行,说一不二。新辉厂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大企业,过去大锅饭吃惯了,一直维持着“撑不死、饿不着”的局面。姬斌一上任,就首先抓了一下劳动纪律,制定了几条规章制度,其中一条是:无故迟到、早退者,罚在厂门口值勤,直至捉住第二个代替自己为止。并由自己亲自担任“纪律检查组”组长。

    大会宣布的第二天,一上班,厂大门口“刷”地一下人影全无,一连两个月,没发现一个违犯纪律的。你想:有谁愿意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出此洋相呢?

    这天,上班铃声刚过,姬厂长在厂值过夜班,向办公室主任赵强交待几句,正想回家休息,一扭脸,透过窗户玻璃发现一位女同志正慌慌张张往厂里跑。定睛一看,不觉心中“咯噔”一下,正是自己老婆贺芳。他想了想,忙回头招呼赵强:“小赵,你看谁迟到了?”

    赵强其实早已发现了贺芳。他知道厂长在家的地位,便打起了马虎眼:“哪儿呀?我怎么没看见,八成是您一宿没睡,看花眼了吧?”

    姬斌说:“没错儿,我看是贺……”

    “那,我一会儿去了解一下。”赵强忙打断姬斌的话头,拔腿想溜。

    姬斌一看,顿时全明白了,他两眼一瞪,大喝一声:“回来!真没看出来,你赵强的‘马屁’拍得也蛮有味道嘛!告诉你,按规定办事,你不罚她,我就罚你这个纪律检查组的副组长!”

    姬斌回到家,感到又累又乏,扒了两口贺芳特意为他留的早饭,往床上一躺,便“呼”地一声睡了过去。不知迷糊了多久,就听得有人在耳边叫道:“厂长大人,快起床吧,饭都准备好了!”他睁眼一看,见是妻子像往常一样在轻轻地唤他,再仔细一打量,发现她眼皮有些红肿,他猛然想起早上的事,睡意顿时全无,连忙一个骨碌爬下床来。

    桌上的饭菜早已准备好了,还摆上一瓶他平时最爱喝的青岛啤酒。贺芳默默地打开瓶盖倒满一杯,放在姬斌面前,老姬心中一颤:“芳,对不起,我实在……”

    贺芳款款一笑:“别说了,厂长以身作则,抓典型抓到老婆身上也毫不手软,多有说服力呀!不过话又说了回来,厂有厂规,家有家规,遵守纪律,言行一致,表里如一,对吧?”“对对对!”姬斌一时没明白妻子的意思,只顾跟小鸡啄米似地一个劲儿点头。

    “那好,我也给咱家订了几条!”贺芳说罢朝墙上一指。

    姬斌抬头一看,见墙上贴着一张纸,上写《关于遵守家庭纪律的通告》,再看看条款:一、下班铃响十五分钟内准时到家,迟到者罚每日做三顿饭,直至捉到第二个迟到者为止;二、不准在家同客人谈论工作,违犯者,罚每日洗衣三件,直至捉到第二个违犯者为止;三、晚上十点前必须准时回家,来晚者,每日罚跪两小时,直至……通告最后还附有说明:谁的客人违犯以上规定,谁代客受罚。

    姬斌一看急了:“贺芳,你这不是专冲我订的吗?不行!”

    贺芳又轻轻一笑:“遵守不了也可以,以后不再进这个家好了!”

    姬斌一咬牙:“这几条你休想吓倒我,好,就这么办!我不信……”

    话还没说完,就听得有人按门铃,老姬一开门,党委书记老严一头闯了进来:“老姬,厂里有件事,我来问问……”

    话刚说到这儿,便听姬斌一声断喝:“老严,别说了!”

    老严吓了一跳,再一看,只见贺芳不知从哪儿拿了三件脏衣服,朝姬斌怀里一塞,不动声色地说:“按规定办事,快去洗!”“为什么让我洗?”“严书记找你谈工作的,当然该你洗,装什么糊涂!”

    “你就一口断定老严是来找我的?不一定吧?”姬斌说着转过身,挤眉弄眼地用下巴指着贺芳故意问道:“老严,你到底是来找谁的?”

    原来,老严上午听了赵强的汇报,害怕中午两口子闹矛盾,动真格,贺芳会施用“家法”惩治姬斌,便故意借谈工作为名来替姬斌解围,谁知一进门便弄了个莫名其妙。他见姬斌一个劲儿朝他使眼色,终于心领神会,便把刚才嘴边的话变了过来:“我是来找小贺的。”

    贺芳急了:“严书记,您刚才还说是来找他问厂里什么事的!”

    姬斌忙圆场:“不错,他是说厂里有件事找我问问你在不在家。你在家,当然是来找你的。对吧?老严。”

    老严只好糊里糊涂地乱点头:“对、对、对。”

    姬斌哈哈笑了起来:“贺芳同志,这衣服该你洗了吧!哈哈……”

    “你们官官相护,没有一个好东西!”贺芳再也忍不住上午的委屈,“哇”地一下哭了起来,“要不是给你这个没良心的做早饭,我咋会迟到这两分钟,以后,不饿死你才怪……”贺芳一边哭着骂着,一边握紧双拳,像擂鼓似地在姬斌背上捶了起来。

    老严见厂长挨打,忙上前劝阻,却被姬斌一把拦住:“老严,快忙你的去吧!打是爱,骂是亲,不打不骂是仇人,我现在正体味爱情滋味呢!”

    贺芳正累得胳膊发酸,听丈夫这么一贫嘴,禁不住“扑哧”一下,破涕而笑。

    从此之后,姬斌厂长在家里的命运如何,不得而知,光知道新辉机械厂的经济效益却是八月半的海潮——“哗哗”地直往上涨。

    (申之珉)

    儿子胜老子

    老王年过半百,在一家大公司工作。一个月工资、奖金加上各种津贴,收入不算少。老王太太是内当家,可算得上是“总理”兼“财政部长”,里里外外一把抓。老王除了自己留点香烟零花钱,每月收入全部上缴。同仁们说他没有男子汉大丈夫气概,可他振振有词地说:“这就是对老婆的爱!”

    但是,没过多久,老王终于改变了现行政策。

    那天是儿子结婚。在婚礼仪式上儿媳来拜见公婆,老王正襟危坐,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忽然旁边有人凑热闹说:“老王,你做阿公的应该有所表示表示。”

    老王一听,是呀!做阿公的,应当有所表示,以显示一下阿公的气派。可是转而一想,糟糕!袋袋里只不过一两张“分”,怎么拿得出手?顿时面孔涨得通红。

    这时,王太太神情自若地朝儿媳微微一笑,从袋里摸出两个红包递给儿媳,说:“喏,这是我的,这是我代表你阿公的。”

    儿子、儿媳接过红包,连声谢谢。老王尽管脸上堆笑,可心里直犯嘀咕:唉,自己没有钱,这台型被你老太婆扎去了。

    打这以后,老王就多了个心眼:看来“私房钱”还得藏一点。常言道“爹有娘有不及自己有”,自己有了“小金库”,到了急用时就不会出洋相。回想起来,有时有点事要向太太拿点钱,太太总是拖三阻四的从来没爽气过。对!藏私房钱!

    打这以后,老王就把能混过去的钱扣下来,一段时间下来倒也有了好几百元。藏私房钱可是个秘密行动。藏在哪里?老王专拣箱子底下、大橱角落里藏。俗话道:“一人藏、百人寻。”不会有问题。

    这天,老王下班刚踏进家门,王太太笑眯眯地对他说:“老头子,你妈真想不穿,生前舍不得吃、舍不得用,却把钱藏在箱子底下。”

    老王开始还听不明白,也附和着说:“是呀!我妈就是想不穿,藏了钱自己不用。”但又一想:不对!会不会是自己藏的钱?急忙问:“有多少?”王太太拿出一个纸包:“看,一百二十元。”老王一看,真叫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正是他自己藏的钱呀!可是脸上却不能露出声色。

    过了几天,王太太又笑着对老王说:“喂,老头子,我又发现‘新大陆’啦!你看,大橱里面还有两百元哩!”

    老王一听,急得浑身出汗。该死,辛辛苦苦扣下的私房钱又归“公”了。

    老王反复想了又想,决定改弦更张,私房钱不能放在家里,于是他便将私房钱放到公司办公桌的抽屉里。

    老王以为事情就此结束了,哪知没过几天,王太太又笑着对老王说:“喂,老头子,你妈的钱也真是够多了,东藏西藏,你看,又被我找到了一百五十元。”什么!老王惊讶地瞪大眼睛:我的私房钱已不放在家里了,怎么又会出现钱呢?奇怪,难道真的是我妈显灵了,送钱贴补我这个怕老婆的儿子?要不就是我自己藏的忘记了。

    王太太自从多次发现“新大陆”,一下成了勘察迷,有事没事就翻箱倒柜。这下老王却乐了。心想:你拿了钱也得花点力气。于是索性来个装腔作势,推波助澜,对太太说:“说不定我妈藏的钱还不少,要仔细挖掘挖掘。”

    王太太听了自然高兴,于是今天找,明天翻,常弄得气喘吁吁、腰酸背痛。老王见了心里暗笑:你找吧,翻吧,看你还能翻到啥!可是,奇怪的事竟然又发生了,这一天,老王下班刚进门,王太太就笑呵呵地说:“我说老头子呀!这钱还是有呢,你看,在五斗橱角角里,又找到了两百元。”

    什么!这下老王真的呆住了:怎么真有此等怪事?我妈真的显灵了?可是妈呀妈,你要给应该给你儿子,怎么老是给儿媳妇找去呢?老王越想越奇怪。后来奇事终于揭开了盖。

    一天,老王的儿子悄悄对老王说:“爸,我藏在五斗橱里的两百元钱,你见到过吗?”

    老王一听儿子问到钱的事,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真是哭笑不得,心里叹道:唉,想不到儿子的“气管炎”比我生得还早,他也藏起了私房钱哪!

    (范永林)

    水从高处来

    有个叫安鸿渐的人,处事机智幽默,但在家很怕老婆。

    这天,他老婆的父亲死了。按当时的习俗,他们夫妻俩必须在迎送前来吊丧客人的路上痛哭,安鸿渐尽管不大愿意,但也只好跟着老婆装样子哭几声。

    他老婆见他哭得一点也不伤心,就把他叫到帐幕后责问道:“你怎么哭起来没有眼泪呀?”

    “眼泪都被我用手帕擦干了。”

    “明天一早,你面对我爹的棺材,一定要哭出眼泪来!”

    安鸿渐怕老婆责骂,只得点头答应了。

    到了第二天,他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他用宽宽的头巾裹了湿纸藏在头上,然后一边大放悲声,一边不断用手拍自己的脑袋。

    他老婆发现他哭得不对,又把他叫了进去,责骂道:“泪水应该是从眼睛中流出来的,你怎么是从脑门上流下来的呀?”

    安鸿渐回答说:“你难道没听说过,水是从高处源头上流下来的吗?”

    (人可编写)

    还有五壶酒

    有个叫张好沽的人,人如其名,特别爱喝酒,一天不喝酒就浑身不自在。但他又特别怕老婆。他老婆是个好面子女人,对他做出规定:平日不准喝,只允许来了客人时陪酒。张好沽不敢违抗妻子的指示,只得盼望每天来客人。

    张好沽家境好,人缘好,加上来了客人他就能过过酒瘾,所以每次客人来了,他就特别热情,和客人开怀畅饮之后,还向客人发出“预约”,因此,他家几乎天天来客不绝。

    张好沽过了一段开心的日子后,不知什么原因,一连十天没有客人登门,这可把张好沽憋死了,可怜他每天从东边太阳一出盼到金乌西坠,也不见客人的影子。他想:不能光坐在家里干等,应主动出击。于是跑到路边,盼望能碰上一个亲戚或朋友,就把他们拉来家里。哪知张好沽实在酒运不济,一直等到日落西山,居然没见到一个过路的亲戚朋友。

    他本想回家,可是此刻酒瘾发作,顿时,胆从酒边长,智由酒中生。他见前面走来一个陌生的中年汉子,紧跨几步迎上去,像见到久别重逢的老朋友,笑容可掬地左一个“老朋友”,右一个“多年不见”,叫得对方不知所措。

    中年汉子定了定神,见张好沽这般热情,他不由怀疑自己怎么把这位“老朋友”给忘了。他觉得忘了“老朋友”实在不应该。现在这“老朋友”这么热情地邀自己去他家作客,更是盛情难却。于是,就稀里糊涂地跟着张好沽往他家走去。

    一进门,张好沽就急切地叫妻子炒菜打酒,酒菜上来,哪知这中年汉子不会喝酒,他只是礼节性地接了酒杯,和张好沽碰了十多次杯后,他酒杯中的酒没少一滴,而张好沽已把一壶酒喝了个底朝天。张好沽十来天滴酒未沾,一壶酒哪够?壶一干,他立即叫妻子再打一壶来。

    张好沽的妻子何等聪明,打从这“老朋友”一进门,就见他一脸尴尬、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又见他不喝酒,心里已明白了几分,但因有“约”在先,不便当着客人的面揭穿丈夫的把戏,只得忍气提了壶进里屋打酒,但越想心里越气,便想警告一下张好沽,所以在进里屋门时,又返身朝张好沽狠狠瞪了一眼,伸出一个巴掌,做了个要打的手势。

    张好沽正眼巴巴望着妻子去打酒,突然见妻子做了这等手势,知道妻子已看穿了他的把戏,心里一惊,那双夹了菜正要往嘴里送的筷子在鼻子底下定了格。

    坐在他对面的客人见主人这般举动,以为他们夫妻俩为了招待自己闹了矛盾,顿时尴尬地立起身告辞要走。

    张好沽见客人要走,才惊醒过来,忙一把拉住客人说:“老朋友,你别走!咱俩慢慢喝。你刚才都看到了,我老婆刚才用手势告诉我,家里还有五壶酒呢!”(周福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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