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一次从他家出来后,我们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导演和几个演员也围上去。问他这么晚了怎么会在这里? 封家贤的声音仍是宏亮如钟:“这几天来D市这边有点事,刚把事办完,想到你们在附近拍戏我就来看看,太久没有接触大自然了,正好进来呼吸一下山里的新鲜空气。”纵吐长号。 “……”大半夜的,来呼吸空气,山里的空气新鲜吗? 等大家都去忙了,封家贤才朝我走来,带着调侃的语气说:“我看这里所有人都在忙活,最闲的人就是你啊。” 我委屈:“别这么说,我忙的时候你都没看到。” 他摸着肚子:“好饿啊。你饿不饿?” “刚刚来的时候,你怎么不从市区买点宵夜上来?这山旮旯的,哪会有什么吃的。” 他在我旁边的木桩边坐下来:“市区的店多数关门了,大排档的看着又不干净,不如你做好了。” 我说:“没有食材啊。” 他指着我旁边的袋子,说:“这不是食材?” “……” 那袋子里装的是几只鸡,因为是古装戏嘛,在山里烤鸡是必需有的。 烤鸡那个情节一次就通过了,所以剩下几只生鸡。 我问封家贤:“你不会想烤鸡来吃吧?” 他说:“为什么不可以?” 他打开袋子嗅了嗅,说:“还没有臭嘛,你去搭几个架子,再去搬些柴火来,正好这里有油盐。” 我有些生气:“凭什么又是我?” 封家贤说:“我说过我不下厨。做东西吃是女人的活儿。” “……” 我在现场找了一个演员助理,让她跟我在附近捡一些柴火,又搭了几个木架子,组里有这方面的师傅,架子不一会儿就搭好了。 火生好了,几个暂时不忙的人便围过来,一边烤火一边烤鸡。 忙完这些,我又累又疲惫,用桶装矿泉水洗干净手,也围在火堆旁烤火。 这时。不知谁指着天空说:“看,有流星。” 于是大家都抬起头来。 流星是转瞬即逝的,我抬起来头的时候已经看不见流星了,却看见满天的繁星。 山里的天空可视度高。这么多的星星我还是第一次见,特别壮观,除了星星,还有大片的星云! 我惭愧,为什么进山这么久了,既不知道抬头看一眼这繁华的星空? 这样的星空,比之前在温泉度假村和钟彦博看到的还要多,还要密。 ……我怎么又想起他来了。 “扶桑,我想和你看一辈子的星星。” 但是,封家贤没有让我陷入回忆中太久。他拍拍我的肩膀:“鸡熟了,还不弄下来让大家分了吃。” “……”怎么又是我? 那鸡特别烫,却也特别香,一烤好,连导演都顾不上拍戏了,全都围上来要求分吃一点。所以哪里轮到我动手分鸡。大家几下子就抢光了。 封家贤分到一只鸡腿,我只分到一个鸡头,也不知道能不能吃。 接着,封家贤拿出手机,说要我来一张逗比的照片,他含着鸡腿,我含着鸡头,照了个合照。 照完,我说:“怎么你也有这么孩子气的时候?” 他说:“不是孩子气,我是用来发微博的。” “微博?你这样发出去别人会以为我们正在谈恋爱呢。” 封家贤几下就把照片拍了出去,然后说:“正好气气我的前妻,也可以气气钟彦博。” “能不能气到你前妻我不知道,可你凭什么会觉得你能气到钟彦博?” “凭直觉。” …… 那晚拍完戏回到酒店时,已经凌晨四点多了。 我刚进房间,没多久就有一个服务端着一木盆进来:“梁小姐,有位先生给您叫了足底按摩服务,说务必让你按摩一下脚再睡觉。” 我疑惑地问:“真的假的?那先生给钱没有?你不会按完又要另外收费吧?” “那先生已经收过费了,不用再收了。” 我猜是封家贤。 正好编剧李秋阳也回来了,她跟我住一房间,羡慕地说:“今晚做了足底按摩,明天肯定不会这么累,扶桑姐你做吧,我去泡热水澡去。” 我坐在沙发上做按摩,的确很舒服,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第二天剧组转移到影视城。 我没有再去现场了,一个人躺在酒店的床上看剧本、做预算。 后来有人敲房间门,我以为是李秋阳回来了,她说不会带门卡,回来让我给她开门的。 我开了门,结果却闪进一个高大的人影。 等我看清是钟彦博时,想把他轰出去,但他的半边身子已经进来了,他挤进来,只轻轻一推,那门就被反锁上了。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钟彦博,你来干什么?赶紧出去!” 钟彦博进了来,可能是因为急着赶路,看似很疲惫的样子。 可他却定定地看着我,一双眼睛发红。 我觉得好笑,“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我哪里得罪你了吗?” 话刚说完,他便抱着我,朝我吻过来。 我想挣脱也挣不开,最后张嘴想要咬他。 他这次学聪明了,我一张嘴他就躲开了,但仍是喘着粗气说:“扶桑,不要跟封家贤在一起,好吗?” 我心想他一定是看了封家贤的微博,外面有传闻了。 封家贤说得对,竟真的气到了钟彦博。 我不屑地说:“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跟不跟他在一起,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他扳过我的身体,让我直视着他:“扶桑你回答我,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不用你管!”我用力地想推开他。 他一把把我抱起来,丢在床上,“可是,这事我管定了,我只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 接着他朝我压过来,像一只逮到猎物地野兽,眼睛红红的,仿佛要把我撕碎了一般。 我一边奋力反抗,,一边大声叫喊:“你别想着霸王硬上弓,我已经不是当年的梁扶桑,跟你也没有了契约关系了,我以后跟谁做都不会再跟你做了!” 他更生气了:“你存心要气我是吗?好,我今天就让你知道你还是不是我的女人。” “钟彦博,你想干什么?” “干你!” 他脱了衣服,用衬衣把我双手捆起来,又过来撕我的衣服。 我拼命反抗着:“钟彦博,你不要这样,你这个人渣,玩腻了的东西也见不得别人玩,狭隘,自私,变、态!” “扶桑你骂够了没有?” 我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他扯掉了,他俯下头来吻我的脖子,肩膀抵着我的下巴,我没有多想,朝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一口! 他愕然。 所有的动作都在这时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我。 肩膀上,有一排牙印,还渗出了一丝血迹。 好一会儿,他才说出几个字:“对不起扶桑,我想我太激动了,已经被你气坏了。” 他下了床,给我松了梆,自己穿好衣服坐在床尾,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好像经受了很大的挫折似的。 良久的沉默…… 我穿好衣服,没好气地说:“知道自己错了还不快点离开这里,我多见你一分钟都觉得恶心!” 他慢慢转过头来看着我:“扶桑,我找人查过了,叫丁丁的那个孩子不是你的。” 我怔了怔,但马上又说道:“不是又怎么样?是又怎么样?你之前以为孩子是我的,是我和乡下丑男人生的,所以你觉得我脏。现在知道孩子不是我的,觉得我还算干净,只被你一个人睡过,所以你就想再玩玩我对吗?” “不,我没有这么想!” 我坐在床头,拉一条被子自己盖上,问他:“那你又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孩子的亲生爸爸是谁。” 我诧异:“你知道?” 丁丁的妈妈一直不愿意告诉我谁是孩子的爸爸。她说以前的一切都是恶梦。 我把被子掀开:“那你告诉我丁丁的爸爸是谁?” 钟彦博看了我一眼,嘴角扬了扬:“你这么想知道?” “别这样卖关子,你不会还有要求吧?你要挟人的本事可一点也没退步。” “说得没错,我的确是有要求的,”他微微地笑了笑。 “什么要求?睡觉的事我可不干,我宁愿不知道!”我警惕地说。 “放心吧,不是让你跟我睡觉,”他指着肩膀上被我咬伤的牙印:“帮我把伤口处理了,我再告诉你。” “……” 这个情景,怎么那么像当年他咬我一样,他咬了我,后来他帮我处理伤口。 “帮你处理了伤口你就告诉我了?” “是的。” 我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去酒店大堂要了个药箱。再回来时,钟彦博正坐在床上看电视,他靠在床头,一条腿伸长,一条边弯曲着,一只手拿着摇控,那姿势…… 有那么一刻,我恍惚地以为我们还在汉城,在那套他外公的小房子里看电视的场景。 “进来吧,愣在门口干什么呢?”他关掉电视。 我进去,把药箱放好,蹲在地上,拿出棉签和消毒水替他涂抹着。 因为离得太近,他的气息轻轻喷在我脸上,房间里一点声音也没有,空气像是静止了一样。 消毒后,我又拿出两片创可贴替他贴上。 正要起来,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接着把我压在床下,我问:“你又要干什么?” “别动,我看看你肩膀。” 他把我的T恤拨开,露出我光洁的肩膀,而肩膀上,有一排小小的牙印。 他竟笑了笑:“这个烙印还在嘛,扶桑你带着我留下来的烙印,还怎么好意思跟别的男人,不如重新跟我怎么样?” 我把衣服拉好,“没门!” 把药箱收拾好后,我问:“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丁丁的爸爸是谁了吗?” 他笑了笑:“这个人你见过的。” “谁?” “上次在宴会想非礼你的那个,邱泽西。” “邱泽西?” 钟彦博离开酒店之前,告诉我,你和封家贤不要太亲密,他也许是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但绝对不是一个好老公。 我想到他跟我一起也是为了气他前妻,但我没有告诉钟彦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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