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张总健步如飞,唆地一声,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往他怀里一拉,紧紧拽住我倾斜的身体。
我整个人吓得魂飞魄散,他双臂紧紧抱着我,一股酒气纷纷袭来,我的额头刚好在他嘴唇处,感觉一阵热气袭来。
顿时,我脸红耳赤,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般,站都站不稳了,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服务员在一旁一个劲儿地道歉说对不起,很快大堂经理都闻声过来处理。
我挣扎了一下,他慢慢松开双臂,顺手拉着我的手,站在一旁跟经理说:“还好,我在,没事了。”
我也不是那么娇嫩的人,看着服务员被大堂经理训斥地跟孙子似的,于心不忍,所以也打圆场,说:“没事,也怪我不小心碰到了杯子,不怪他。”
说了一会儿话,人群终于散了。
他把我送到大门口,另外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着我说:“格格,我喝得有点多没法送你了,这边客人还没散,你就自己打车回去,注意安全。”
“我知道,谢谢关心。”慢慢缓过神的我,从他手里把手抽出来。
心里被刚才的事情严重干扰了,但依旧念念不忘在房间里他跟其他女子说话的一幕,心里有气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很淡定地回他,看都没看他一眼。
说完,就帅气地转身离开,到门外一招手,出租车便过来,我扬长而去。
凉凉的风吹乱了我的发型,有点狂舞,路过熙熙攘攘的热闹人群,我的心里特别失落。
过了半个小时,他发来短信,问我到了没。
我本来不想回的。
但想了想还是回复了几个客套的字:“谢谢关心。”
按照行程安排,第二天就要送日本客人去机场。
天蒙蒙亮,我一早赶到提前安排好的酒店大厅等候他们。
张总也在,昨晚夜店的事情似乎没发生过,大家又回到了他们该在的位置,该当的角色。
他精神焕发,换了一浅蓝色衬衣,笔直挺拔,站在人群的前面是如此鹤立鸡群夺人眼目。
可是心里不爽的我全程都端着自己的态度,需要我翻译的时候,我便一一翻译,绝不多看他一眼。
到了机场,一番寒暄之后,终于把客人送走了,大家都挺开心的,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因为这么大的业务签订下来,对公司的国际化发展会起到举足轻重的推动作用。
今天公司并没有什么事情,所以不需要我去。
回来的路上,我跟张总说:“今天没什么工作,所以麻烦你顺路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好,谢谢。”
他转过头来,看了我几秒。
我感觉得到他的眼神,他沉稳的气场里有股想喷薄而出但又被理性控制的僵局。
任性的我假装没看见,低头整理自己手头的资料。
我知道他有话要说,可是周围有很多同事在,他欲言又止。
下了车之后,我跟各位稍微打了招呼,便直径下车回了学校。
之后很多天,我们都没有再联系过。
我知道这项目谈下来之后,公司会很忙,他应该最忙吧。
过了好几天。一早出门便是瓢泼大雨,公司里还有一点资料没做完,我便带着伞一早就在校门口坐公交车出发了。
车里人多拥挤,一路颠簸,加之堵车,所以慢悠悠地前进。
更倒霉的是,离公司还有六七公里的地方,车竟然在半路抛锚了。
无奈从车上下来,我想打车算了吧,可是,下雨天的蓉城在市内打车都是很难的,跟中彩票似的,更何况现在身处相对荒凉的城乡结合部呢?
我左右张望好一会儿,出租车的鬼影子都没出现。
很无奈,我只好讪讪地打着伞往下一站公交车的站头走去,一辆摩托车从身边刷地驶过,溅起了浪花般的泥水,一溅溅满了我一身,连脸上都没逃过,风还嗖嗖地吹,竟然把伞都被吹变形了。
狼狈不堪的我欲哭无泪,雨水打在身上,白色衬衣贴在皮肤上,里面的粉色内衣都隐约都能看见了,我狼狈地缩成一团前行。
正在这个时候,背后有人按喇叭,响了一会儿,我以为是喊我让路靠边走,便打着破伞往路边再走进去了一些,匆匆赶路。
突然车驶向前面,一辆黑色的奥迪车突然停在我的斜前方,有人从车上下来,我抬头一看,打着伞朝我阔步走来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我聚神一看,竟然是张总。
我又惊又喜,好高兴看见他,刚愁眉苦脸的样子一下如遇到了救星一般,咧嘴笑着喊他:“张总,怎么你也在这里?”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快步朝我走来。
宗雾哥伸手把我拉在他的伞下,另外一只手搭我肩膀上,并往他的身旁搂过去紧靠着他,把我手里坏了的伞收了。
短短的几十米的路,我跟他最近距离接触。
我感觉自己心跳突然加速,呼之欲出,幸亏下着雨,掩盖了那么巨大的声响。
到了车旁,推着我快进车里去:“这样要感冒。”
上车去后,宗雾哥扯了纸让我把脸上身上的水擦一擦,又把车里的空调开得很高,一阵热乎乎的气流环绕我的身上,顿时一扫阴霾,身上的湿意才慢慢褪尽。
宗雾哥边开车,边跟我聊天,说:“这是上班必经之路,刚才刚好看见你在路边。”
我很囧地解释:“公交车坏了,又打不到车,所以只好走路前进了。”
“你有驾照没?”他随意一问。
“有啊,读大学考的。”
然后,一路又闲聊了一下工作的情况。
那天在KTV的事情我们终究都没再提起,可是我清楚地感觉到它搁浅在我的心里。
宗雾哥在下车的时候,突然跟我讲:“下午有工作安排没?我想去看下汪姐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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