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头微微垂了头,老老实实的承认到,“咱们没想到这里还有马肉,听说是好几年都遇不到一回的呢,咱们今天运气好遇到了,所以……”
“我又没说不让你们吃。”
温尔雅慢慢的止住了笑,抬手一指后面,“反正出钱的又不是,你们跟负责管饭的商量去。”
“好。”
三丫欢喜的应了一声,立即就窜到了穆辛的面前,“二姐夫,我们想吃马肉,咱们今天中午在这里吃马肉好不好?”
“好是好。不过啊,……”
穆辛就故意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来,刻意的盯着三丫有些鼓鼓的小肚子担忧的说到,“我实在是担心你还能不能吃的下去啊。要是勉强的硬撑着吃下去,这要是撑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呢。咱们这才走到白马驿,德宁城那些好吃好玩的多着呢,你要是吃撑着了,可就什么吃的玩的都没有了呢。”
“这……”
三丫果然就纠结了起来,亮晶晶的大眼睛咕噜噜的转了半天,才又扯着穆辛的衣角说到,“那,我、我就喝一碗马肉汤可以吧?喝一碗马肉汤撑不着的,是不是?”
一边说着,一边扬起头可怜巴巴的望着穆辛,似乎只要他稍稍的摇一摇说一个‘不’字出来,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即就会水漫金山的。
穆辛的心头就是一软。
“喝一碗马肉汤是可以的,”
抬手爱怜的摸了摸三丫的头,穆辛又特别贴心的补上了一句,“你还可以吃上三口马肉。不过啊,吃这些之前可得先吃上一颗消食的药丸子哟。”
“消食的药丸子?”
三丫茫然的眨了眨眼,“那是什么?会、会很苦么?”
“我也不知道这消食的药丸子是苦是甜呢。”
穆辛就绷着脸摇了摇头,认真的对着三丫说到,“三丫可会为了一碗马肉汤和三口马肉赌博一次呢?”
“我,……”
小丫头子就再一次纠结了。
不顾,看着不远处那一大锅热气腾腾马肉,闻着香喷喷的味道,三牙用力的咬了咬嘴唇。
“赌!”
三丫决绝的攥紧了拳头,“不管那药丸子是苦是甜的,只要不是有毒的就行!我好不容易来一趟德宁城,可不能被撑着了只能躺在客栈里什么也看不到、什么也吃不到的。”
“三丫有魄力。”
穆辛就赞许的伸出了大拇指,扭头吩咐同喜,“去把药丸子给咱们的三姑娘拿来吧,我也很好奇这消食的药丸是苦是甜呢。”
“是。”
同喜憋住了笑,探身从马车里就取出了一个小白瓷瓶子来,递到了穆辛的手里。
穆辛严肃着一张脸,特别小心翼翼的从里面倒出了一个褐色的大丸子来。
轻轻的举到了自己的鼻子前闻了闻,穆辛禁不住就皱了皱眉头、瘪了瘪嘴巴,一副十分难以忍受的模样。
“很,很苦?”
三丫的心也跟着一起提到了嗓子眼,可怜巴巴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穆辛手里的的药丸子,问的小心翼翼,“是不是,闻起来很苦?”
“三丫后悔了?”
穆辛反问了一句,又特别好心的说到,“要是三丫后悔了,咱们就不赌了吧。以后二姐夫在带你来德宁城玩。”
“不。”
三丫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还是坚持着说到,“我要赌!就算是这丸子是苦的,我、我不会怪二姐夫的。”
“嗯。”
穆辛就再次赞许的点了点头头,手里的大药丸子就递到了三丫的面前,“给,你既然决定了,就自己承受后果吧。”
“好。”
三丫给自己提气一般的大吼了一声,视死如归的接过了那个褐色的大药丸子,看也不看的就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下一刻,三丫就笑了。
“甜的,甜的……”
一般咀嚼着药丸子,三丫一边口齿不清的说着,“是甜的呢,还有一点点的酸,酸酸甜甜的特别好吃。还有么?”
三下两下的吞下了好吃的药丸子,三丫又渴盼的伸出了小手来。
“一颗就够了。”
穆辛摇了摇头,又眨着眼调侃了一句,“德宁城里那么多好吃的呢,这消食的药丸子还是省着点吃吧。”
三丫就吐了吐舌头,‘蹬蹬蹬’的向着美味的马肉汤跑了过去。
一旁的小石头禁不住就咽了口吐沫,眼巴巴的向着穆辛手里的那个小瓷瓶子望了过去。
“你也吃一颗。”
穆辛没有调侃小石头,轻易的就给了他一颗药丸子,还特别贴心的说到,“你这个年纪正是能吃的时候呢,吃了这颗消食的丸子就敞开了肚皮吃去吧。”
“谢谢二姐夫。”
小石头接了药丸子,一把就塞进了嘴巴里,不等细嚼就冲着马肉汤锅跑了过去。
“各位真是好好口福啊。”
刘老爹一边冲热腾腾的大锅里往外盛着马肉和肉汤,一边笑呵呵的说到,“我这一大锅的马肉啊从昨天早上一直炖到今儿中午了,正是火候最好的时候,你们几个就赶到了,这可是几年都遇不着的巧宗呢。”
“你们几位面生,不常走咱们白马驿不知道,这位孙小哥常来常往的,肯定知道我老刘头没撒谎呢。”
刘老爹利落的端了一大盘子马肉放到了温尔雅他们的桌子上,一边冲着孙全说到,“孙小哥你是知道的,咱们白马驿来往的官家少,那些军马都被驿站里的兵老爷们精心的饲养着呢,哪里会舍得让咱们宰了炖肉吃。前儿竟然来了个急茬,人还没进驿站呢,这马就倒地上起不来了,四只马蹄子都磨烂了,看着就让人心疼啊。”
“官差只顾上喝了几口水,换上一匹好马就骑着上路了,这匹马眼瞅着就出气多、进气少了,那么肥壮的一匹好马啊,正当年的时候呢就这么愣是给跑死了,小老儿这才买了来炖了这一大锅的汤,这几天过咱们白马驿的客人们都有口福喽。”
虽然是在招揽生意,可是刘老爹的语气里微微的带着伤感,是在为这匹马不值。
温尔雅心头也是微微一酸,更觉得自己说出钉马掌的事正确无比了。
她人单力薄的也就是说说,可是穆辛貌似是有能力改变军马命运的人吧。
这事就让他去办吧。
心念一转间,温尔雅带着托付的目光就落在了一旁的穆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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