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诺自杀了，周围的议论像农村老家夏夜里的蛙声一样难听。
我似乎又看见方小诺回头冲我甜甜地笑，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
那次文艺汇演，她带着甜美地笑，一首甜蜜蜜唱得许多男生对她动了情。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
方小诺坐在我的前面，她不像我的同桌林娜那样张扬。我总会对着她白纱裙里隐隐的吊带产生遐想。
我和方小诺说话，林娜不是借钢笔就是要笔记。我咬牙看着她，她就十分得意。
那天我走进教室，看到林娜站在讲台夸张地朗读着：小诺，我和你相拥在月夜里，风也缠绵……方小诺趴在桌子上哭。
林娜看我进来，说，班长，我们的班花和一个男生有私情。我夺过信纸撕得粉碎，对她喊，你闹够了没有！林娜瞪了我一眼，想说什么终没有说出口，故意哼着那首甜蜜蜜回到座位上。
方小诺变得更加安静，她瘦弱的身影显得很孤单，她身上，总是会粘着别人的目光。
我看着前面空空的座位，心在滴血。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当妻子时不时地唱起这首歌时，我的心就猛的一疼。
当年林娜读的是我写的日记。那是我的梦。是一个乡下男生暗恋一个城市女生的梦，与女生丝毫无关。信纸我是夹在笔记里的。
林娜直到转学，也没说出写信的男生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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