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来接玛丽,一见面雯雯就乐了,说玛丽你该去考电影学院,当小姐真是太屈才了。
玛丽说哎呀姐你快别取笑我了,这么热可咋办呀?
雯雯说好办,我先安排你住下,下午咱就接见接见那位人民公仆。
玛丽说咱还是先去吃杭州小笼包吧,这几天就馋这口,另外也想去看看姗姗留下来的那套房子。
雯雯说姗姗光留有遗嘱没公正也不管用啊,还不能说明那房子就是你的。
玛丽说哎呀那咋办?
雯雯说反正房本钥匙都在你这儿,别人也抢不去,你可以住也可以租,就是不能卖掉,先这样呗以后再想办法。
俩人去吃小笼包,玛丽要喝酒却被雯雯阻止了,雯雯说从现在开始你要牢记自己是从农村刚来的,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妞,多想想你刚到城里时的模样,喝酒啊抽烟呀或者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以后都要避免……
玛丽抿着嘴不说话。
雯雯说你听到没?说话呀。
玛丽说我现在不正在装傻妞嘛,我刚来城里时就不愿意说话。
雯雯哈哈笑着说对头呢,以后就是要多看少说话。
玛丽说你给我说说那人吧,我怕我应付不了呢。
雯雯说那家伙姓陈,每次来都前呼后拥的有好多人巴结他,刚开始我们都叫他陈老板,后来有次我在电视上看到他,主席台上人模狗样一本正经端坐着,才知道他是政府官员,听他的朋友都叫他秘书长,具体是哪个部门的秘书长就不清楚了。
玛丽说哎呀那得是多大的官呀?
雯雯说能坐上主席台官就肯定小不了,不过他不是坐在中间位置,也不是第一排,可比起你们那儿的县长来肯定官要大。昨晚他还给我打电话问你呢,我告诉他你今天到。
玛丽说那你告诉他一声,就说我到了。
雯雯说那可不成,不能给他挂电话的,只能他打给我。
玛丽问为啥非得找个农村的呢,你不是陪过他嘛,你就跟着他不就结了?
雯雯说那老东西有处女情结。再有他总往夜总会跑也怕被曝光,影响不好。据说前几年他一直包养个女大学生,后来人家毕业了,远走高飞不跟他了。
玛丽问他好伺候不?
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慢慢你就知道了,那老东西特别色,还有些变态,不过毕竟人老了没多少力气祸害人了。
玛丽说要是姗姗姐在就好了,一晚上准能祸害死他。
说起姗姗就又想到了她留下的房子,那是个新开发的小区,距离雯雯所在的夜总会不远。
俩人打车前往。坐电梯到十六层,开门进屋,房子有七十多平,三室一厅,虽然简单装修,但由于新,看着非常舒服。
玛丽惊叹道,姗姗姐可真能耐,出来四年多,给家里寄回去四十多万不说,还攒下了这么个十多万的房子。
雯雯说十多万?在杭州十多万还能买下这样的房子?你肯定看错了。
玛丽说哎呀我没骗你,十三万多,每平一千七百多,我这有购房发票,不信你看看。
雯雯接过发票,只简单扫了两眼就将发票甩给玛丽,说你眼睛真是瘸了,明明是一百三十多万和每平一万七,你非得给少算个零……
啊?这一下玛丽惊得可是非同小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拥有如此巨大的财产,听完雯雯的话她有些眩晕,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儿来,稳定好情绪,相信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不是在做梦,玛丽蹲下身呜呜地哭了起来,雯雯还以为玛丽是喜极而泣呢,可玛丽哭起来没完没了,就过来劝她。
雯雯说哭几声差不多就行啦,看把眼睛哭肿了老陈见了不喜欢。
玛丽说操他奶奶的我才不管他喜不喜欢呢,我是哭姗姗姐。
雯雯说人都死了你还能给哭回来呀。
玛丽说姗姗姐说她再干一年就收手,她这房子肯定就是为一年后准备的。呜呜——活着她对我就那么好,死了还留给我这么好的房子……
雯雯说你跟姗姗的情谊不是能用钱买来的。
玛丽说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拿着心里也不舒服,你说用不用告诉姗姗她哥一声呢?
雯雯说你傻啊,她哥把姗姗的心都伤透了,这些你都忘记了?是谁那时总嚷嚷着要将姗姗她哥脑袋干放屁来着?
玛丽不知道咋办才好了,两年前她还为几块钱大伤脑筋,下身的疤痕也是因为贪图那五块钱而留下的,现如今一下子有了一百多万的财产,不知所措在所难免。
玛丽说雯雯姐要不这房子算咱俩的吧,你那时也跟着照顾姗姗了,还拿钱出来……
雯雯说你快别烧包了,房子的事儿咱先不说,赶紧想想怎么应付那位陈老板吧。你不是热了吗,赶紧把衣服换下来,等去见他时再换回来。
玛丽欢天喜地,沙发坐坐床上躺躺,卫生间放放水,厨房炉具打着火烧一会儿……现在,玛丽有了自己的家,而且还是这么好的房子。她甚至都不想见那个什么陈老板了。
下午两点多,雯雯的电话响了起来。雯雯掏出手机看了下,示意玛丽别出声。
雯雯冲着电话一通嗯嗯嗯啊啊啊是是是好好好,然后就挂了。玛丽支棱着耳朵啥都没听清,她隐约感到雯雯似乎有些惧怕那个姓陈的。
放下电话雯雯说,那位陈老板晚上七点后有时间。现在你的任务是抓紧睡觉,用凉水洗脸,把肿眼泡去掉……
玛丽说我现在不太想跟那个姓陈的了,还得在他面前使劲装,多累人。
玛丽你是不是觉得有了这房子你就足够富有了?雯雯的语气明显有些不快,你是愿意只陪一个人呢还是回到洗浴那种地方什么男人都得陪?
玛丽没有作声。
雯雯接着说,这套房子是咋来的你清楚吗?你以为是姗姗在洗浴中心挣来的吧,告诉你,在洗浴整天不睡觉不吃饭地上钟也很难挣来这些钱。姗姗去洗浴之前也是被人包养的,所以才会有钱买房子。
玛丽说你咋知道的?
雯雯说别忘了我也陪护过姗姗。玛丽,眼下真是一个绝好的机会,你可别错过了。
玛丽说雯雯姐我问句不该问的,你极力撮合我跟姓陈的,是不是你有什么把柄捏在人家手上啊,要不然你为什么怕他呢?
切,我会怕他?他是许诺说若我办好这事儿,他会给我好处。但我真的不只为了什么好处,咱们姐妹一场,我会害你吗,有好处的事儿我能忘了你吗?
玛丽不再说啥,先去好好洗了个澡,然后上床睡觉。醒来后又按照雯雯的吩咐抹上大红嘴唇描出黑黑的眉毛,看上去就是个农村傻妞在臭美。然后出门找了家小旅馆登记住下。
晚上七点,姓陈的准时来电话,问明雯雯所在地,不一会儿便有人开奔驰车来接她俩。
车子在杭州市里七拐八转地行驶老半天,最后开进一扇大铁门,在一栋别墅面前停下来。司机领雯雯和玛丽进入别墅来到二楼一间宽大的餐厅。餐桌上已经摆好几道菜肴,没有一样菜玛丽能叫出名的。
一个白胖白胖的中年男子见雯雯和玛丽进来,急忙站起身迎接,说哎呀总算将两位美女盼来了,陈秘书长还有点公务,稍后就到,嘱咐我在此迎候二位。
雯雯显然与那男子熟络,上前跟他握手,说王老板,让您久等了,真是不好意思。说完雯雯将身后的玛丽介绍给那人,这是我表妹玛丽,今天刚到杭州,还请王老板多关照。
王老板与玛丽握手,眼睛像把钩子一样上下打量着玛丽,让玛丽浑身很不舒服。
雯雯接着介绍,说王老板是杭州著名企业家,房地产大鳄,商界楷模。
王老板嘴里说着不敢不敢过奖过奖,眼睛却一直盯着玛丽。
雯雯说王老板,我妹妹虽说是新来的,可也名花有主了,你不会一口把她吞肚子里吧。
王老板像是没有听清雯雯所说,依旧拉着玛丽的手不放。若搁以往,玛丽早就甩手不干了,可今天不能,今天玛丽是新来的农村小丫头,是来接受考察的。
王老板问玛丽,小美女你是哪里人啊,今年几岁了?
玛丽说我是黑龙江人,十六岁了。
王老板说今天特意为玛丽小姐接风洗尘,洗尘嘛,就是要洗去一路上的劳顿,所以还是先请玛丽小姐去洗把脸吧。
说着王老板松开了双手。玛丽不知所措,心想这算啥礼数呢?急忙用眼睛去询问雯雯,雯雯倒是镇定,笑着说既然王老板有此美意,玛丽你就去洗洗吧,王老板是想欣赏一下你一尘不染的芳容呢。
王老板呵呵笑着说雯雯小姐最是善解人意。
有圆滑世故的雯雯在,相比之下玛丽想不农村都难。
玛丽在雯雯的陪伴下来到卫生间,赌气般使劲地洗脸,恨不得搓下一层脸皮来。早知如此何必抹上通红的大嘴唇子描出吓人的眉毛呢?
雯雯在一边安慰玛丽,说没有对比哪能显出你的清纯来,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
洗过脸,雯雯忙不迭地为玛丽拍上淡粉涂上浅色口红,玛丽立马像是变了个人。回到餐厅,王老板见了直说好看,还跟雯雯对起诗来,其中有一句玛丽记住了,叫做浓妆淡抹总相宜。
屋外传来汽车发动机声,接着有人下车上楼来。王老板率先站起身,说陈秘书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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