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作风和箫老爷子一样强硬。一时间。我们僵持不下。
机场的工作人员看出不对劲。走过来,看了看三个保镖,朝我问道。“女士,您是遇到什么问题了吗?”
我点头。“是的。能否安排我和我女儿现在过安检?”
工作人员再次扫了眼保镖,道:“当然。您随我来。”
领头的保镖对另外两个保镖使了个眼神,他转身离开。但我仍旧被拦住。
不过两分钟,领头的保镖回来,将手机递给机场的工作人员,“林关长的电话。”
机场工作人员接手机的手都不由抖了一下,中途。他忐忑地看了我一眼。
挂断电话后,他说:“女士。这件事我们管不了,抱歉。”
我气极。权势果然是个好东西。
我抱着陆橙跟他们上了机场门口的黑色商务车,车子最后进入了萧家老宅。景城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但这儿却静谧安宁。
下车后,陆橙有些害怕。捏着我的手心都有些湿润,我弯下腰。安抚她,“橙橙,别怕,我们进去一下,很快就回家。”
她眨了眨水汪汪的眸子,奶声奶气,“很快吗?”
我笑着,“嗯,很快。”
其实,我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不知道箫老爷子是想干嘛。
我牵着陆橙穿过喷泉,越是靠近,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
保镖并没有跟上来,我刚走到别墅门口,大门就打开了,管家秦叔走了出来,礼貌而又疏离地道:“乔小姐,里边请。”
穿过偌大的客厅,绕过长廊,走过后花园……
这一刻,场景与五年前完全重合,就连秦叔的表情,都分毫不差。
唯一不同的,是我身边多了个小小的人儿。
我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箫老爷子身前,相比五年前,他有了些老态,但依旧精神矍铄,眉眼锋利,“坐。”
我没有坐下,捏了捏手心,开门见山地问道:“您有什么事?”
他瞥了眼我身侧的陆橙,目光竟柔和了许多,只见他朝陆橙招了招手:“孩子,过来。”
我心中一跳,不可能,他不可能知道!
当年他逼迫我流产,流产手术就安排在萧家入股的医院,他定然会相信孩子是真的打掉了才对。
我紧紧地握住陆橙的手,镇定道:“她性子像她爸爸小时候,有些怕生。”
我说的爸爸,当然是陆云川,箫墨辞从小就是横着走的霸王,天不怕地不怕。
箫老爷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笑了,脸颊有深深的沟壑,态度温和了些,“叫什么名字?”
我刚要回答,他微微抬手,“让孩子自己说。”
我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想再多作纠缠,再次问道:“您派人带我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他睨了我一眼,像是要看到我心里去,我敛下眸子,一字一句,“您当年让我离开,我就离开了。如今,您有什么事,还望能像当年一样,直截了当的和我说。”
他缓缓靠在了皮质沙发上,“你心里很埋怨我吧?”
像是问句,却更像肯定句。
我没有惺惺作态,坦然道:“老实说,我埋怨过您,但我也能理解您对孙子的一片苦心,墨辞敬重您,我也尊重您。”
箫墨辞和我说过,他父亲出轨,母亲抑郁后,小三直接登堂入室。他那时候还小,脾气又很硬,明里暗里都没少吃苦头,后来是箫老爷子把他接回了萧家老宅,养育他陪伴他。
如果说箫墨辞人生中最重要的人,那就是他的爷爷了。
当初我听箫墨辞云淡风轻的和我提起这些的时候,气得咬牙切齿,更是心疼他,只是没想到,让他经历这些的,是我的妈妈。
他没有接我的话,而是再次对陆橙道:“小丫头,过来,让我看看你。”
陆橙仰着小脸,乌黑水亮的眸子看向我,在征求我的意见,我深吸一口气,强笑着,“去吧。”
她松开我的手,走了过去,箫老爷子吩咐佣人上了果汁给她,这才问道:“叫什么名字?”
态度分外和蔼可亲,和当年让我离开时的态度,判若两人。
陆橙吸了口果汁,声音甜甜的,“爷爷,我叫陆橙。”
其实按辈分,陆橙该叫曾祖父才对。
箫老爷子眸子微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我萧家的孩子,怎么能跟别人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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