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维护人的箫墨辞。五年前。这样的他是属于我的啊。这样的话,他都是对别人说的啊……
“是吗?你难道才发现我蠢么?”
我语气分外轻淡,但眸中的水汽愈发重了。我仰头眨眨眼,竭力不让眼泪滑出来。
拥抱才是最有距离的动作吧。譬如此时。我抱着他的脖颈,我们做着最亲密的事。他却无法看见我的表情,感知我的伤痛。
事后。他一丝不苟的穿着衣服,我问:“你是真的要和她结婚么?”
他扣着纽扣的手微微一滞,随后坐在沙发上,敞着腿,从衣服里拿出烟和打火机。不答反问:“乔希暖,你觉得自己有立场问这句话吗?”
我愣了愣。是的,我早没有立场问这句话。
我恨叶薇、陆云川。是因为他们给我带来了伤害,背叛。
可是。我于箫墨辞,又何尝不是这样?
我的妈妈,毁了他幸福的家庭。毁了他的童年。
五年前伤害了他,和别人结婚生子。五年后,又让他失去了一个孩子。
我垂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自己的指尖,态度执拗,“那祝你们,百年好合,但是该和叶薇算的账,我也不会少算一笔。”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圈,隔着层层烟雾,神色晦暗,斜了我一眼,“爷爷为什么会让你来箫氏?”
我笑,“你别和她结婚,我就告诉你。”
场景好像忽然转换回当年,我也曾这样不讲道理。
他眸色深敛,用力地将烟头拧灭,一言不发地离开。
随着叶薇去剧组,网上也消停了下来,耍大牌的言论慢慢被其他热点覆盖。
而我以为秘书部职员拍到的视频,也许会爆出来,但等了一段时间,也没有一点动静,估计只是拍着好玩,我就将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叶薇是想用这部戏挣回一点口碑,每天扎在片场,暂时没有找我麻烦。就连箫墨辞我也没有遇见,明明都在同一栋大楼办公。
我答应了箫老爷子会每周带陆橙回去一天,其实不止,周五接到陆橙,我就带她回了萧家老宅。
亲情真是冥冥之中注定的,陆橙和箫老爷子相处的时间统共不过几天,但已经很亲切了。
一进萧家老宅,她就直奔箫老爷子的身边,糯糯地喊道:“曾祖父,橙橙来看你了!”
上周改的称呼,箫老爷子实在不习惯曾孙女一直喊自己爷爷。
“真乖。”箫老爷子伸出手,把她抱了起来,看向我,“留下来吃饭。”
我一怔,连着来几周,这是头一回留我吃饭。
我点头,“好。”
准备吃饭时,有佣人把提前分出的一份饭菜放进托盘,往长廊走去。
我有些不明所以,但没有多问,箫老爷子表情有些冷厉,道:“墨辞的妈妈,不愿意接触生人。”
我心中好像有什么被戳破,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闷声吃饭。
吃完饭,我就识趣的告辞,陆橙很喜欢和箫老爷子呆在一起,就把她留在了老宅过周末。
夜晚寒风刺骨,我拢了拢身上黑色的羽绒服,踏出大门,一粒粒冰凉的雪籽砸下,我才反应过来,竟已是深冬。
认识箫墨辞时,也是这样的季节。
车停在萧家大院内,我进入车内,打开暖气,脱下羽绒服,才驱车离开。
刚出大院的闸门不远,隐约有车跟在我的后面,刚开始不确定,但直到我快到小区,还是不紧不慢地跟在我后面。
我猛然踩下油门,试图甩开,在红绿灯路口,手机骤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乔总,有笔交易想和你谈谈。”
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我下意识往后视镜看了一眼,目光落在车牌上。
“跟了我一路,不容易,前面第二个路口转弯,半海见。”
我语气带着丝嘲讽,对方应了一声。
半海咖啡厅内,悠扬的钢琴声萦绕在耳边,稀稀拉拉坐了几桌客人,貌似都是情侣。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的女人,那个拍了我和叶薇争执视频的秘书部职员。
我微微往后一靠,态度随意,“说吧。”
她拿出个内存卡放在桌上,很坦然地道:“这里面有我拍的视频,除了乔总知道的那个,还有一些乔总一定会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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