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就看见了坐在病床旁的箫墨辞,他侧头看着窗外,晨曦的微光照在他如刀刻的精致脸颊上。
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他偏头看过来,眸子里布满血丝。“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摇摇头。“我好像怀孕了,但是……”
他捏了捏我的手。“嗯,怀孕了。”
我嗫嚅地问:“孩子还在么?”
话落。我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他说出否定的答案。
我憋了好一会儿,直至憋不出,大口喘着气儿,他才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还在。”
我松了一口气,后怕的抚上自己的肚子。还在就好。
我咬着唇看他,“我特别怕。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我害怕再……”
他蓦地倾身过来。吻住我的双唇,温柔辗转,片刻。他柔声道:“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健康平安。”
我抬手抚了抚他的脸颊。胡茬有些扎手,我敛下眸子,“你不生气了么?”
他默了半晌,“生气,她要手镯,你给她就好了,干什么拼命抢?”
我心里突然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是满足,还是踏实,还是安心,我分不太清。总之,不管是什么,都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能给我。
我抬起手,像看宝贝似的看着手腕上的镯子,笑,“才不给她!”
提到她,我有些怅然,自己的母亲,为了钱,竟然会直接抢女儿的首饰。
而送我首饰的,是被她害的得了抑郁症的,我未来的婆婆。
真是高下立见。
箫墨辞轻笑了一声,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眸光认真地看着我,“再有下次,不论别人要你的什么,只管给她,别那么拼命护着,老公有钱,被人抢了咱们再买。”
我坐起来,趴在他的肩上,闷声道:“可是这是阿姨送我的。”
未来婆婆送的,在哪儿都买不到一样的。
箫墨辞摸了摸我的脑袋,声音轻得很,却足够我听清楚,“那也没有你重要。”
我心里的暖流满得好像要溢出来,又听他低低道:“小暖,什么都抵不过你。”
我勾住他的脖颈,整个人都挂在他的胸前,“我也是,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求求你,别丢下我。”
我低声呢-喃着,“我什么都不怕,只怕没有你。”
昨晚在萧家老宅,看着他一点点走远,我从未那样恨过自己,恨自己总是瞻前顾后,没有提早告诉他实情。
“咳——”
身后一阵清咳,我猛地滑出箫墨辞的怀抱,坐回床上。
看向门口,箫老爷子和秦叔一块朝病床走过来,我有些窘迫地开口,“箫爷爷,秦叔,您们怎么来了?”
箫墨辞生怕我磕到碰到,横眉道:“你动作能不能慢点儿?”
箫爷爷目光揶揄的打量着我们,“希暖,是不是该把箫爷爷,前面的“箫”字给去了?”
我脸颊微热,酝酿了一会儿,喊道:“爷爷。”
箫老爷子应了一声,严肃地看向箫墨辞,“混小子,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箫墨辞含笑,手搭在我的肩上,“在筹备了,时间定在月底。”
箫老爷子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昨天摔得不严重,送来的也及时,箫老爷子反倒不放心我在医院,想让我回家养着。和医生确认可以出院后,就让秦叔去办出院手续。
黑色越野车一路开回萧家老宅,院子里,箫程阳和我妈竟直挺挺的跪着。
下车时,箫老爷子往那边瞥了眼,一声冷哼,往宅内走去。
箫墨辞扶着我下车,侧身挡着我的眸光,不让我看过去,“你别管。”
我默了默,嘴硬道:“我没想管。”
“我的女人,我比谁都清楚。”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爷爷会处理的,放心吧。”
确实,这事儿,不论是箫程阳还是我妈,于我和箫墨辞而言,都是长辈,轮不到我们插手。
“嗯,我知道。”
我握紧他的手,并肩进了宅子。
箫老爷子也是嘴硬心软,最终还是拿了钱给他们,但断绝了父子关系。
箫程阳从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当年出轨,抛妻弃子做错了,没说过一句认错的话,就像我那个妈。
婚礼前一晚,箫墨辞有些忐忑,把已经试过合身的礼服,又穿在身上,像个大男孩,紧张地问道:“可以吗?有没有哪里不合适?”
“合身合身,设计都确认几遍了。”我笑嘻嘻地,踮起脚尖,扯开他的领结,揶揄道:“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
他又打电话给婚庆公司,确认明天的场地布置,一系列的流程。
其实这些完全不需要他操心,但他几乎都事无巨细。
我心里暖烘烘的,等他挂断电话,我抱住他,轻声道:“别担心,一定一切顺利。”
他搂住我的腰,下巴枕在我的颈窝,声音发紧,“嗯,想了这么多年,终于要娶你了。”
我的心被他所给的温暖,一点一点缠绕,绕得我五脏六腑都是暖意。
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什么,然后不计一切的给我。
永远不计前嫌,永远包容我,永远爱我。
永远,会为了撑起一片安逸的天地。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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