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刚嫁他那会儿,说不定她早已经僵硬地摊在那里不只所措了,不过嫁他那么久,并且知道这个男人对自己的珍重心情,不免有些恃宠而娇了,也生不起太害怕的心情。不过,这男人现在这种气势,还是让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去捋虎须的,可是一想起女儿那张绷得像小老头儿的包子脸,阿难退缩的心马上勇往无前了。
为母则强!每个做了母亲的女人都会为了儿女强大起来,她现在深刻体会到这种心情了。
“王爷,你看孩子多可爱啊,咱们再生一个吧……”阿难决定先用语言来诱惑一下。
楚霸宁盯着她的脸,双目犀利,良久只说了一句:“有楚楚就够了。”
阿难盯着他的脸,光线太昏暗,看得不真切,可他一双眼睛亮亮的,又锐利非常,刺得她脸都有些痛了。连这种气势都摆出来,可想而知他有多生气了。平时在床上,他是亢奋而激动的,却从来不会如此的锐利逼人,只会拉着她一起沉沦在他创造的激情中。
“楚楚一个人多孤单啊,有个兄弟姐妹,她的童年才不会太孤单……”阿难决定无视他的视线,游说起来。
不过,没给她说完话的机会,他直接将她的嘴堵住了。
“什么?”他的眼睛冷了下来。
“没、没什么啦。”阿难赶紧揽住他的脖子,在他如玉的脸庞上亲了口。她真怕他不管不顾地折腾起来,明天又下不了床了。平时还好,可是现在她家二哥在啊,这种事情不是给人看笑话么。
等他终于发泄出来,她也累得不行,可是仍是心里有些不甘心。
照样的,他也没有发泄在她体内,因为这几天不是她的安全期。阿难只要想起这男人为了这种事情去询问太医女子在哪种日子比较好受孕时,心里就羞得不行。那时太医以为肃王是想再要个孩子,遂仔仔细细地将他知道的都告诉他,却并不知道某位王爷是用来预防他老婆怀孕的。
等缓过气来,她又不安份了:“王爷,我真的想生个孩子。”她特意拉低了声音,透出一骨子的伤感与难过。
果然,这种示弱的举动终于没让他生怒,只是一下一下地抚着她光滑的背脊,无声地安抚着。
“咱们有楚楚就够了!”他仍是这么一句话,等感觉她又不安份时,沉声添了一句,“而且本王不想你再生了。”
“为什么?”阿难怒,恨得伸手挠他的胸膛,“不让我生难道要让别的女人生么?”完全是气恨之下的口不折言了。
等这话一出口,阿难又知道要糟了。
果然,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一阵天眩地转,她被人狠劲儿地压在被褥上,下巴被大力地捏固着,让她抬起脸与他四目相对。他的眼睛又黑又沉,阴鸷冷戾,全身散发一种骇人的气息。
“本王这一生都不会让别的女人生本王的孩子!她们不配!”这句话轻蔑而冷酷,双目却紧紧盯着她的脸。
她被他捏得下巴好疼,说不出话来。
他低下头,将额头抵上她的额头,那双冷戾的眼睛凑得很近很近,近得她觉得心都冷了。
“我说过,别想将本王推给任何人!”
阿难困难地摇头,双手抓住他捏在下巴的手,他迟疑了下,终于让她抓住拿来。
来不及揉搓生疼的下巴,阿难直接按下他的后脑勺,凶狠地在他嘴上咬了一口,直到感觉到口里的血腥味儿后才放开,一把抹了下唇,恨道:“你就不能分辩一下什么是气话什么是真话么?”
他盯着她,没有吭声。
看着他这样,阿难再次无力了。她怀楚楚那时也说过气话,他当真了,第一次让她知道他的心意。现在,她说气话,他仍是当真了。似乎她说的话,他都会放在心上,却从没有想过她是个女人,会言不由衷么?
这男人,真真是让人心疼又无可奈何。
阿难抑起头,细细地舔吻他被自己咬伤的唇角,尝到了血腥味儿,又让她一阵心疼。
她揽着他的脖子,边舔边说道:“我不会将你推给别的女人的,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
他整个人都软化下来,也不再死命压着她,温柔地将她揽进怀里,全身的热度很高,摸起来感觉好像在害羞了一样。
这样安静温情地依偎了一会儿后,阿难忍不住继续问道:“王爷,为什么不让我再生?”
“你疼。”
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瞬间让她心软得不行,觉得这男人可爱极了。
“生孩子哪有不疼的?”阿难柔顺地贴在他胸膛上,“你看我母亲为爹爹生了三个哥哥和三个姐姐,也没有见她说不疼而不生?”阿难拿出丞相夫人作例子。
阿难一直觉得丞相夫人是个厉害的,为了不让丈夫纳妾,她硬是将孕育后代的责任都扛过来了,生了三子三女也算是够了,陆老夫人想挑毛病也挑不了。况且丞相夫人所出的三子三女都是有出息的,更让老夫人敬重不已。
他拍抚着她的背的手停顿了一下,在她期盼地看着他时,良久方说道:“她好生养!”
阿难差点吐血,这男人神马意思啊?这是讽刺丞相夫人能生呢,还是说丞相夫人好生养,她不好生养咩?无论过了多久,这男人的嘴巴还是让人受不了。
阿难愤而起身,咬了一口他的胸膛上的肌肉,这回她也不多说什么了,直接用行动表明她的决心。
第二天,阿难虽然按照平常时间起床,可是看到她的人都能发现她的精神很不好。
“阿难,没睡好么?”陆少华关心地问了一声。
阿难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怨怒地瞧了眼某个神清气爽、安静地吃早膳的男人,心里愤愤不平。明明晚上出力的是他,为毛浑身不舒服的却是她?虽然说,自然界中的雄性生物在满足了兽欲时都会神清气爽,可是他睡得也很少啊,为毛精神还那么好呢?
陆少华见她含怨的目光瞧向楚霸宁,心里打了个突,见楚霸宁并未有什么不高兴的,方放下心来。
虽然肃王有三年不回京,但丝毫没减弱他在京中的影响力,肃王这个人,只要见过他的,没有一个人敢给他脸色看的。而他这个素来乖巧的妹妹竟然敢直接给肃王脸色看,真是不知道她太蠢了呢,还是肃王真的将她宠成了这模样?看这情况,估计是后者比较多罢。
想着,陆少华心里有些高兴,虽然不是同一母所生,但也是兄妹,还是为她能嫁得个良人而高兴的。
早膳过后,温良照样将陆少华带走了。
阿难送他们出门后,见没事情,便回房去补眠。
等她再次睡醒时,阿难发现自己床头趴了一只小包子,正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瞅着她。见她醒了,小包子露出一抹甜软的笑容,糯糯地叫了一声“娘。”
“你怎么在这里?”阿难将她抱上床,为她脱去鞋子后一起抱进被窝里。
小包子歪着脑袋瞅她,没有回答。
阿难也知道小包子现在还不能回答这么复杂的问题,估计是自己硬要来,丫环们又不敢吵到她休息,只能将她带到房里,让她自个趴到她床前吧。
阿难抱着她,心里仍是气恼小包子她爹。
“娘?”
大抵是见她脸色不好,小包子伸出一只小胖手摸摸她的脸。阿难丢开那些烦心事,抱着可爱的小家伙,看到她白嫩嫩的包子脸,萌得不行,忍不住又啃起她的小脸来。
晚上,阿难和温良为陆少华摆宴践行。
明天陆少华就要回京城了,阿难感觉有些不舍。这种不舍的心情并不是说她有多舍不得陆少华这个人,而是舍不得陆少华所代表的陆丞相。陆少华长相肖父,这两天,阿难最喜欢的是透过他看陆丞相,想像在京中的丞相爹爹一直盼着她回去,心里就有些难受。
因为陆少华明天要赶路,楚霸宁自然不允许温良喝酒,温良自然不干,在他胡搅蛮缠之下,最后得到了一小壶的酒。温良摇着那壶酒,嘴里嘀咕着塞牙缝都不够,在楚霸宁横眼过来时,马上招呼陆少华一起小酌起来。
陆少华见温良搞怪,不由得抿唇笑起来。他现在是相信温良所说的“王爷就像我爹一样”了,看楚霸宁年纪不大,却肃着张脸管人的情景,比他爹陆丞相还要有威严,让他心里都有些发憷呢。
饭后,温良觉得不过瘾,加上陆少华这一走,他也不知何年何月回京,或许不太见得到了,难得遇到个合心意的朋友,这一别不知何年何月再见,这么一想,遂又拉上两人到院子里的凉亭中喝酒谈事。
阿难让丫环们准备好一些下酒菜和点心端过去给他们,她就不去凑那热闹了,回去陪小包子玩。
等阿难哄睡了小包子,回房准备沐浴时,突然有丫环匆匆忙忙地跑过来,一脸惊慌地说:“王妃,不好了,王爷他们遇刺了……”
“什么?”
阿难腿一软差点跌倒,脑海里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楚霸宁,揪住那丫环问道:“王爷呢?有没有受伤?”
“没、没有,王爷和温大人、陆大人他们都没有受伤,就是、就是……”
阿难原本放下的心马上又提了起来,“就是什么?”
那丫环喘匀了气,赶紧伶俐地答道:“就是如翠姐姐为了救温大人受伤了。”
“什么?”
阿难大惊失色,温良受伤她还没有这么大的反应,可如翠不同啊,那可是她从小陪到大的丫环,在她心里的意义可不是任何人能比的。
这时,府里的管事也过来了,告诉阿难现在没事了,刺客已经捉到了,正在审问。不过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为了安全起见,让她最好留在屋子里比较好,而王府各处也加强了警戒。
阿难面色难看,这种时候让她怎么能安心地留在屋子里?
“王妃,让奴婢去看看吧!”如蓝脸色难看地说。
如蓝与如翠一起长大,一直将如翠当妹妹来对待。现下听到如翠受伤的消息,心里如何不焦急,甚至心里十分气愤那个丫环,平时的运气不是好得爆表么?怎么会在这当头竟然被连累受伤了?
阿难脸色阴沉,看着如蓝发红的眼眶,最终只能点点头。若是她现在就这么跑去了,那个二货丫环说不定不只不会感激她反而会认为她不应该出来,会说一些气死人的话来囧她也说不定。
阿难让如蓝出去后,又想到了女儿那里,怎么也不安心,又等了会儿,见楚霸宁仍未回来,遂起身直接去女儿房里头看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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