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十几天前我能意料到今晚的结果,我一定不会中途停下罪恶的双手。
将冉阳抱上楼来安顿好,我刚刚走出门来,就被何俊洁一把拉到了沙发上。
跟十几天前相比,她明显的不是一个人。
那时候的她楚楚可怜,就像是一个弱小的被欺凌的幼女,而如今,她的眼睛看着我,明显的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唯一能看出来依然是她的,是嘴角那微微弯起得弧度,代表了一种倔强和高傲。
“你……”她双腿跪在我的膝盖上,用一只手摁住我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就会算了?”
“那么,你想干什么?”我无所谓的挠挠自己的鼻子。
确切的说,她这样的姿势趴在我的身上,本身就没有什么杀伤力,我只要一个转身就可以把她压在身下,反客为主。
不过,我倒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么。
没有一个女孩子这样来复仇,这跟羊入虎口并没有什么区别。
“你还没有跟我道歉。”她继续狠狠的说。
“就这么简单?”我稍微挪动一下身子,让自己坐的更舒服一些。
“接下来我还没有想好。”她的嘴唇离我只有十厘米,吐出的热气喷到我的脸上。
“那等你想好了再说吧。”我拍拍她的肩膀,“你先下来,你要压死我吗?”
“哼。”她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又说,“我要出去玩。”
我抬头看看客厅里的挂钟,时间已经接近九点,在冬天的小城市里,最少有一半人已经进入了梦想,这时候依然还不睡觉的,除了加班狗大概就只有不良少女了。
而现在正有一个不良少女趴在我的身上。
几乎在何俊洁给父母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已经确定,这个女孩绝不是我眼中看见的这么简单,至于十几天前她的楚楚可怜不过是一种叫做演技的本领。
不过现在,当她再一次羊入虎口,我却在犹豫着。
她比锦年大两岁,这样的一个姑娘绝不会嫁给我,那么也就是说,她想跟我玩一场游戏,等游戏结束的时候,我们都不必担负什么。
这对于一个决心堕落的老司机来说,未尝不是一种便宜。
何况天下哪有不偷腥的猫。
几乎在一瞬间,我就咬上了她的嘴唇。
跟十几天前不同的是,她不再挣扎,在躲闪了几次之后,她就像是突然惊醒过来的一只小兽猛然将我推倒在沙发上,接着她更加猛烈的吻还回来。
像是雨点纷乱的落下。
也像花朵不停的盛开。
哦!
原谅我从来没有这样一场经历。
我自誉是一名老司机,其实在逢场作戏上却并不熟练,以至于我的脑袋在一瞬间变成一片空白。
男人应该都是善于进攻,在进攻中得到征服的乐趣。
但当角色反转,被敌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却并不懂反击。
就像是独孤九剑,招招皆是杀招,用来抵挡,连跟柴火棍也不如。
但我怀里的这具躯体还是让我起了本能的反应,我体会到一般是海水一半是火焰的那种滋味。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
当我的耳中听见墙上的挂钟响起来的时候,我用尽全力推开她,说,“我们出去玩。”
再这样下去,我觉得首先窒息的肯定是我。
她却又忽然笑了。
她的笑声就跟铃铛一样清脆。
在我不得其解的时候,她再一次扑上来,咬着我的耳朵说,“我的意思是,每周我都要你带我出去玩。”
每周?
那么也就是说,她决定以后都在我身边了吗?
“你没有男朋友?”我问她。
十几天前,我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她泪花闪烁,在我的身下呜咽着,说,“我还没谈过恋爱……”
但是今天,这无疑变成了一句谎言。
这样的谎言,想来在她口中不过是随口即来,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没有。”她的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在我的胸口上不停的划来划去,说,“不要追问我的过去,你也永远不会知道。”
她的腿跪在我的膝盖上,已经让我的双腿失去了知觉。
她的嘴唇伏在我的耳边,同样让我的思绪迷乱。
我伸出手来,将她环保住,问她,“明天我们公司有一个登山活动,你请假来吧。”
“登山?”她嗤嗤笑着,“好啊,那我们明天正好一起。”
我想起来她在车上跟父母的谎话,问她,“你今晚是真的去朋友那里还是?”
她说,“我要是住在这里呢?”
“住在这里?”我重复着她的话,然后问她,“你想好了后果了吗?”
“难道你能吃了我?”
我于是笑起来,将她的身体从我腿上挪下来,跺跺脚,在双腿的酥麻感觉去了之后,我将她抱起来,向卧室走去。
她用双手环绕着我的脖子,眼神迷离。
她的身体娇小,但却并不轻。
我想,她的密度一定大于常人,而填塞在她身体里重于常人的,是她浑身那些不安分的基因。
也许在很久很久以前,它们就已经是一团烈火。
不过被覆盖在她老师的身份之下,覆盖在她青春的纯洁之下。只需要一点诱惑,就能突破不坚固的壳。
在我将她扔到床上的时候,她很快小猫一样重新爬起来,再次将我压在身下。
不过,这是我的主场。
岂能让自己丢盔卸甲。
我很快反应过来,一边亲吻她的嘴唇一边开始脱她的衣服。
这时候,如果有上帝,我相信他老人家一定会在我们疯狂的间隙说一声狗男女。
其实这个世界上谁又不是狗男女呢?
一个人还不够坏,是因为他还活在童话跟楚门的世界里,总有一天,人们会褪下重重的壳,会褪下虚伪的面具,被欲望控制,被原始激活。
这样的一种历程,叫做堕落,如果美其名曰,也可以叫做真实的升华。
当她全身的衣服只剩片缕的时候,她终于表露出一丝羞涩,她翻身过去,一把将床头的灯关掉,然后,夜色里只剩下她身体的白。
我听见我的呼吸变得粗重。
这个时刻,其实是不需要语言的,我们很快就会融进彼此的生命,就像张爱玲说的那样,距离女人心灵最近的道路,其实是阴道。
但当我终于突破那条道路的时候,蓦然她一口咬在我的胳膊上。
撕心裂肺的疼。
于是,我也变得愤怒起来。
就像我曾经玩过的那个叫做愤怒的小鸟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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