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记忆落地成泥-第67章 未来,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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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不等我回过神来,一具滑腻的躯体就游曳到我的身上来。

    她在我的身上扭曲着,最终找到男人最敏感的部位,然后猛然将它吞噬。

    我睁开眼睛,恨恨的问她,“何俊洁,你觉得有意思吗?”

    月光下,她突然就恢复了那个少女的模样,格格笑着,说,“荣一诺,我不允许你在我还在的时候想着别的女人,我要把你榨干,看你还有没有力气思想。”

    我不由想,这真特码的滑稽。

    在这儿,我竟然遭到了强奸。

    不错,我找不出一个更加适合的词语来形容我此刻的遭遇,月光下,她的身体不停的蠕动着,身体白皙,眉眼模糊。

    我突然就想起来聊斋中那个美女蛇的故事。

    同样月光朦胧的夜晚,在大院苦读的书生被人忽然喊了一声名字,他抬起头来,就看见游曳在墙头上的少女,少女在夜色里巧笑嫣然,用糯糯的声音诱惑着。

    书生于是鬼迷心窍,不自觉的走到墙头边上,仰望夜色里迷人的少女,在咽了一口唾液之后,才从干瘪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回答。

    于是,斗转星移。

    下一刻,书生就已经出现在地下坟墓的通道里,美女蛇在他的身体上游曳着,将他身上的阳气全部吸净,最终变成一张干瘪的人皮。

    我当然不是书生,在我觉得身体内某种东西喷薄欲出的时刻,我一把抓住何俊洁的手臂,将她拉的俯下身来,说,“俊洁,我们休息一会儿。”

    她格格笑着,说,“你不行了。”

    这时候,我忽然怀疑,她其实根本是不在乎我在她面前叫错别人名字的,因为从她现在的表情里,我看不出一丝的愤恨和幽怨,她很努力的让自己的身体愉悦,也很努力的完成自己的角色扮演。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上的热度。

    我喘着气,说,“我们好好谈谈吧。”

    她伸出舌头,舔舔我的耳垂,漫不经心的说,“好啊,你想说什么?我听着呢。”

    我说,“你为什么来内蒙?”

    她嘿嘿一笑,说,“你猜?”

    我只好将她的头按到我的胸膛上,停止她的动作,说,“我们在谈正经事呢。”

    她将下巴抵在我的胸膛上,歪着头,月光就照射在她白皙的脸庞上,她思索一会儿,说,“你说对了,我并不是因为你来的,而是为了我自己。”

    她就像是陷入回忆里去,不等我再问,就自顾自的说下去,“荣一诺,你说实现梦想为什么就那么难呢?我不过是想走在路上,去更远的地方看看盛开的梅花,可是我努力了很久都做不到。”

    我说,“我也做不到,现在是夏天呢,梅花要冬天才会开。”

    她就忽然怒了起来,说,“荣一诺,你是不是傻,我说的梅花是一个象征,是梦想的代言词,是我人生的顶峰。”

    我说,“我不傻,你没有寻找到你的冬天。是因为你走错了方向。”

    我们就都沉默下来。

    其实,我想,无论是谁,心中都有冬天的梅花,但是怎么实现却是一个大问题,哦,不应该称为大问题,应该是一个哲学问题。

    我的上司曾给我讲过一个穿越玉米地的故事。

    三只动物想要穿越一片玉米地,野猪单纯执着,狼凶险狡诈,狐狸心眼最多,它们之间既是敌人,又要相互依赖,狼想吃掉野猪,狐狸想坑死狼,而野猪又要需要狐狸的指引方向。

    它们小心谨慎的在玉米地里穿行着,尔虞我诈,勾心斗角。

    却最终没有走出玉米地。

    反而是一只幼小的兔子走在了前面。

    那个寓言当然复杂的多,但其中心思想无非是要有一个正确的方向和一颗单纯的心。

    有一句话叫做条条大路通罗马,但这句简单的话却有另一层更加深刻的涵义,那就是每一条路都需要坚持走下去,今天向东明天往西,不仅成不了事,反而浪费了时间。

    我面前的何俊洁,甚至包括我,都是成功面前的牺牲品,我们不懂的坚持,也不知道保留自己那颗单纯的心,所以,直至今日,我们并没有看见梦想之中的梅花。

    但简单的道理,做起来却并不容易。

    何况只是一个并不是多大的姑娘。

    我只好环抱双手,将她抱在怀里,说,“那你来内蒙就是为了你的梦想吗?”

    她说,“对呀,我自己实现不了,所以投靠你来了,你能帮我实现那个梦想吗?”

    我说,“不能。”

    于是她猛然低下头,在我的胸口狠狠咬一口,在牙齿闭合的时候,她从牙缝里呜呜的问我,“荣一诺,你再说一遍,看我不咬死你。”

    我说,“我是来救一个姑娘的。”

    她眨眼,说,“是锦年?”

    我点点头。

    她问我,“你们什么关系?”

    我于是将我跟锦年认识以来的所有讲给她听,我们的认识,我们的相守陪伴,我们第一次视频和第一次见面。

    在月光如水洒落的深夜里,我沉浸在对往事的追忆之中,就连我都不愿意相信,我曾经有过这样一段纯洁到白纸般的爱情,它虽然短暂,却是我最不愿意忘记的曾经。

    在我讲述的间隙,她问我,“她现在是你的妹妹了,那么你怎么想的?”

    我不由无语,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想的,我常常陷在这些纷纷杂杂里不知所措,在一起不可能,但是放弃也显然让人难过。

    我只能告诫自己,暂时抛开这些,先把锦年的病治好再说。

    至于未来,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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