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记忆落地成泥-第70章 激流里的小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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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回到宿舍,何俊洁就劈头盖脸的问我,“你一晚上去哪里了?”

    我说,“抽了根烟。”

    她猛然将我拉过去,说,“荣一诺,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愿意我在这里?你是不是想跟那个叫做锦年的婊子重修旧好,你说出来,我马上就走。”

    我想想,今晚确实是我不对,她来到内蒙,我不仅天天工作,很少陪她,甚至闲下来也自己跑出去玩了半天,作为一个女孩,她确实应该够窝火。

    但是,她口中的锦年的称呼却始终激怒了我。

    我一把甩开她的手,说,“你怎么说我都行,但不要侮辱别人,我跟锦年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猛然一口咬到我的肩膀上,说,“我让你欺负我,欺负我。”

    她的身材瘦小,扑上来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整个又抓又咬,却又无法对敌人造成多大的伤害,甚至她每次咬我的时候,都控制了自己的力道,没有将我咬伤过。

    我只好叹口气,说,“俊洁,我……”

    话一出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我只好又住了嘴,将她的头抬起来,亲了她一下。

    她显得愣愣的,任我在她的嘴唇上沾了一下,忽然就哭出来,呜呜咽咽的说,“荣一诺,你能不能对我认真点?”

    我苦笑。

    我太了解面前的这个女孩了,她的委屈能瞬间变得快乐,她的悲伤能忽然转为开心,她的谎话张嘴就来,她的行踪也飘忽不定。

    我真的不知道,就算是我付出真心,她能不能对我真诚以待。

    她口口声声说为我而来,其实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对家庭,或者是对某些事情的逃避,也或许,她已经迷失在自己那个看梅花的梦想里。

    而这些不稳定的思想,随时都能改变,这才是我最怕的。

    就像两个多月前,她说,我一定会拯救你水火之中,可是后来呢,在我姐姐只是一拒绝,她就转身而走,毫不拖泥带水,甚至我想要找她都难以登天。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是我能把握住的吗?

    我说,“我已经很认真了,不然……”

    其实有些话并不需要说出口,在她转身而走之后,甚至我肯定确定她还是会转身而走的时候,让她以我老婆的身份来到这里,就已经是尽到了自己的努力。

    我甚至不知道等她不告而别之后,我要怎样来对我那些同事说起。

    那时候,她可能早就潇洒的走在路上。

    她于是说,“我们明天出去玩吗?”

    她的眼睛在说起这些的时候,又露出那种晶莹的目光,隔着这么近的距离,就像是一道光照射进我的灵魂里,我欲言又止,想要说这些钱要给锦年治病,却始终说不出口来。

    她见我不说话,不由又笑着跳起来,说,“你不说话就是答应了是吧,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她在我唇上亲一下,说,“来,主子,今晚就让小洁子来好好的服侍你。”

    她走过去关上灯,又猫着腰走回来,轻轻推我,将我推在床上,这才骑坐上来,开始俯下身耳鬓厮磨。

    在她来的一个月里,我每天几乎都在办公室囫囵睡一觉,就算有时候回宿舍,也是很快就走,算起来,我们并没有多少这样亲近的机会。

    作为成年男人,我很快在她的攻击下败下阵来,全身软的如一团泥,其中一点却变得坚硬。

    她嗤嗤笑着,从我的耳垂到脖颈一路吻下来,就像是一条蠕动的毛毛虫,那种酥酥痒痒既像是心里有万只蚂蚁在爬,又像是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呼唤着。

    当她终于一口含住最致命的位置时,我终究忍不住,发出一声怒吼。

    我常常想,人这种动物跟自然界所有的动物都不一样,人比任何动物都贪婪、无耻,为了更加精致的生活,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甚至连杀戮都能说出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话来。

    而口腹之欲不过是人类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细节。

    如果杀死动物还能让人自身赶到并不是那么原罪,那么身体的欲望呢?

    这种原始的欲望从古至今从来都是人类自相残杀的重要源头,从远处说,有西门庆潘金莲,有松江阎婆惜,就是近代,那些无辜失踪的大学生,大多也是进了色魔的陷阱。

    可是,这种欲望要如何截至?

    根据某科研机构的调查,性爱在成瘾调查中,仅次于毒品,人们被这种欲望控制着,在岁月里滚滚前进,从来也不曾脱离了它的掌控和魔抓。

    于是有人说,这是上天赋予人类传宗接代的责任。

    当看见这句话的时候,我曾经捧腹大笑,古人美其名曰,现代人也不甘落后。

    看看,如今的人类,还有多少事为了传宗接代而进行这一场活动,他们日日夜夜不停的在床上耕耘,充其量不过是为了得到某些身体的愉悦。

    真是头可断,血可流,性爱不能停。

    甚至,有些时候,我们心里仍然有一个人都无法让组织这种罪恶的发生。

    比如现在。

    我想着,这时候的锦年已经睡下了吧,她可能正在梦中回到以前自己健康的那段日子,也或许会在梦中想起来自己曾经有一个男友大人。

    但是,在袁哥一千多里的一处地方,那个无耻的男友大人却在被一波波强烈的身体愉悦冲击着,全身的每一处都要喊出声来。

    这是海水于烈火的交融,也是无耻与罪恶的共舞。

    在何俊洁越来越快的动作中,房间里的声音淫靡,空气炽热。

    终于,在我就要冲上浪潮的最高峰时候,何俊洁却忽然停了下来,她仿佛是一个刚刚打了胜仗的将军,在黑暗的夜色里望着我,用软的不能再软的声音说,“主子,我们明天要出发吗?”

    此时,满身的血液在血管里奔腾着,又如何能够说话。

    我猛然翻身起来,将她推倒在床上,然后义无反顾的翻身上去,在她的惊叫声中,在她的故意做作的呻吟声中,我则变成了一条激流里的小舟,在狭窄的河道里奔腾着。

    而前方,则是断崖,是直落三千丈的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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