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你这都没看出来,人家等你嘛。”贺中珏非常不满,不满自己摆这么好看的姿势,这孟夏就没有……,而且用脚都用想到自己站在这里的举动,偏这孟夏却不明白。
“你等我干什么?”
“你一个人进城,我如何放心得下,自然是陪你了。”
这长州城到孟家寨,孟夏走过一遭,知道就算自己走得快,回来估计天也黑了,有人能陪自然好,而且贺中珏刚才摔那一跤貌似摔得挺大快人心的,便没作声,继续往前走,贺中珏一下跳到孟夏前面道:“夏,你答应了,也得点个头吧!”
孟夏看了贺中珏一眼,才点了一下头,贺中珏立刻得意地跟了上来。
一路上,那贺中珏不时拿眼看孟夏,走了一段,孟夏终于忍不住问:“你在干什么?”
“我看你呀!”
“你为什么总看我?”
“夏,我发现你把这张脸洗干净了过后,特别好看,比京州城‘蕊香楼’那个娆娆还好看。”
贺中珏前面的话还让孟夏一喜,但凡女人,特别是芸英未嫁的女子,没有不在意自己容貌的,被人夸好看,十有八九都会开心,但后面的话,却又让孟夏气恼,贺中珏这败家子,在这会儿这境界,还忘不了他在“蕊香楼”的相好娆娆,居然还用那娆娆来跟自己做对比,于是没搭理贺中珏,加快步子往前走,只听贺中珏气恼地道了一句:“真是个没味道的。”
孟夏走得更快,贺中珏忽然也加快撵上孟夏,伸手把孟夏一抱,孟夏吓得大叫一声:“王玉,你干什么?”
“我不是你男人吗,你男人今天还偏就要偿偿你是个什么滋味。”
孟夏吓得使劲拍打起来贺中珏,这个曾经被她一腿就绊成狗啃屎的败家子,这会子的力气却特别大,孟夏几下都没挣得开,反被贺中珏拿住了手脚,一口就亲在她的唇上。
然后孟夏就象被火烫着了,不由得哆嗦了一下,脑里全是表少爷和那个大小姐的情景,贺中珏搂她的地方,正好是个小土坡,孟夏第一次没挣开,那是贺中珏有了准备,贺中珏亲着了,孟夏身子一软,贺中珏就放松了,没想到那孟夏却不甘又用力一推,贺中珏正好站在土坡下面一点,孟夏一推他就倒了下去,但贺中珏搂孟夏的手却没有松开,于是两人一起往斜坡下倒了下去。
自然是贺中珏先着地,好在是泥土地,虽被摔得七晕八素的,可他还是没松手,孟夏被他一带自然就扑到他身,两人这会最接近的是嘴唇,这一碰一撞,孟夏满嘴都是血腥味,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嘴唇被碰破了,她忙不迭地从贺中珏怀里挣了出来,贺中珏才伸手捂着后脑勺从地上爬了起来。
孟夏大叫了一声:“王玉你要干什么?”
“不就是想亲你一口!”贺中珏说完突然一下扑过来,又在孟夏嘴唇上啄了一口,然后捂着后脑勺得意地看着孟夏。
孟夏没想到贺中珏又亲了她一口,贺中珏用的力道并不大,但刚才被磕得不轻,嘴唇火辣辣地疼着,她不知道该羞愧还是该气恼,把贺中珏一推,立刻往前跑了起来。
孟夏跑了几步,感觉贺中珏没有跟上来,转过头一看,身后竟没有人,孟夏才松了口气,停下步又有几分失落,不是相府表少爷认为自己不解风情,就贺中珏也觉得她是个没味道的人,大约觉得陪她进城也没什么意思,独自一人回去,想想贺中珏回去能干什么,弄不好又去勾搭那个他认为有味道的桃樱。
想到桃樱看贺中珏的眼神,想到桃樱寻着机会就勾搭贺中珏,孟夏就气恼,仅管百般不舒服,也没回头,继续往长州城里赶。
未时,孟夏终于赶到了城门口,却见城门口停着几辆牛车,不是知道是送人的还是送货的,那几辆车都是空的,显然不管是送人还是送货都送到了,车主应该在附近的茶馆歇脚。
孟夏经过,其中一辆牛车上突然发出了声音:“都睡了一大觉了,你终于到了。”
孟夏吓了一大跳,却见贺中珏从其中一辆牛车里爬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翻下牛车道:“你真慢!”
孟夏没想到一路逃亡都比她走得慢走得有各种原因的贺中珏,这次居然跑到她前面来了,不仅跑到她前面,而且还象快了许多,自己走得汗流浃背,人家却已经睡了一家,不过贺中珏在认为她没有味道的状况下并没有折回去与那有味道的桃樱苟苟且且,她又莫名地欢喜,不知道是不是到底这贺中珏名义上是她男人的缘故。
孟夏还在胡思乱想中,忽听贺中珏叫了一声:“快点吧,否则回去非下半夜去了。”
到了城门口,孟夏松了口气,最主有了贺中珏这个伴,她也没有刚才那样怕太晚了回去,正好走累了,还饿了,在一辆牛车边坐了下来,贺中珏便笑嘻嘻地问:“是不是走不动了,要不要我背你?”
孟夏掏出菜饼子,想了想这贺中珏早上就没吃多少东西,便递了一块给贺中珏,贺中珏接过饼子又笑嘻嘻地问:“你不恼我?”
孟夏没回答,自行咬起饼子,贺中珏见了也咬了起来道:“呀,真奇怪,在你家里怎么吃不出味道,经你这手一拿,我怎么吃着就这般地香。”
孟夏知道这贺中珏除了无赖没个正形,就是那张嘴有功夫,高兴的时候跟抹了蜜一般;当然不高兴的时候,比那毒箭还伤人。
孟夏懒得接茬,贺中珏咬了几口口中说香的饼子,便四处张望,任谁都可以看得出这个所谓香的饼子,其实对他来讲是万分难以下咽的,孟夏不知道贺中珏又在张望什么,只见贺中珏张望一阵就朝茶棚走去,没一会端过一大碗热茶对孟夏问:“渴了没?”
孟夏走这半天,当然早就渴了,贺中珏把茶碗递过来,她没有客气接过去,喝了一大口。
孟夏喝了水解了渴,抬头见贺中珏正盯着她,孟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才太渴,喝得太猛的缘故,在一个男人面前完全没有二小姐那淑女的风范,虽然这个男人是二小姐寻死觅活不想嫁的败家子,她还是脸一红。
贺中珏却夸了一句:“夏,喝水的样子都这般地与人不同,好看!”说完才接过茶碗也喝了一口。
孟夏脸更红,心里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该恼怒,她也分不清这贺中珏到底是讲的真话还是取笑话,不过因为隔得近,孟夏才看清贺中珏的嘴唇有些红肿,想刚才应该是他的嘴唇被磕伤了,贺中珏一边盯着她一边咬起了饼子,见孟夏盯着他的嘴唇,一撇嘴道:“撞成这样,你就开心了?”
想起刚才贺中珏的偷袭,她恼怒地低下头。
贺中珏又撇了一下嘴,两人再没讲话,吃过饼子,贺中珏还了大茶碗,两人就进了长州城。
上次,好些年没有回家的孟夏心里乱,想着回家有可能发生的一切,对这长州城连看也没多看两眼,这次是心已定,而且她还得为今后谋出路,不由得注意了起来,那长州城远不如京州城华丽、气派,却韵味十足,如果说京州城是贵妇,那这长州城就是温婉的少女,最让孟夏惊讶地是,长州城同样有京州城的“蕊香楼”,同样有京州城的“四同客栈”,只是相对于京州城来讲,规模小一些,也没那么霸气,却比京州城精致秀美。
贺中珏顺着孟夏的眼光看去,看到是“四同客栈”,便问:“夏,你累了?”
孟夏忙摇摇头,贺中珏又问:“这‘四客栈’还经营‘四同酒楼’我曾经住过、吃过,还挺舒服,要不我们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歇一夜。”
孟夏恨了贺中珏这个疯子一眼,继续往前走,贺中珏不明白地撵上问:“夏,虽然你是在恨我,看起来怎么风情万种的,但是你为什么又要风情万种地恨我呢?”
孟夏气得站住脚道:“王玉,你听着!”
贺中珏立刻规规矩矩往孟夏面前一站,孟夏就咬牙彻齿地道:“你喜欢你就去住,只要你住得起,然后你别再跟着我!”说完孟夏就气冲冲往前走,心里恨恨地道:你以为你是谁呀,以为你还以以前那个花天酒地的寻王!
只是身却传来贺中珏的幽幽的声音:“又是银子,你个吝啬小女人,有一天,我会让你住上‘四同客栈’,吃上‘四同酒楼’,还让你到‘蕊香楼’搂香抱玉!”
孟夏简直快让贺中珏这魔音气疯了,加快步伐往前走,按着芦花写的地方,找到了“东瑞药铺”,一脚迈进去,觉得身后没有魔音了,一转头,哪还有贺中珏的踪影。
孟夏不知道贺中珏是不是贪恋那“四同酒楼”的食物或“蕊香楼”的美色,以至于流连忘返,竟走丢了,于是心里又愤愤道:你最好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价,别去什么“四同”或“蕊香楼”,否则被人打出来,你别怪我狠心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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