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挂了电话心里却再也无法平静。
一个人在风中默默的回寝室坐在自已的位子上呆。
他竟然碰到了这么大的事他现在一个人刚才在电话里跟她哭。
这个霸道强硬在黑道白道都玩转得风生水起的男人竟然在她面前哭。
如今却要隔那么远她想帮助他却没有任何办法。
为什么不能在身边。
她能够明白那种心境有时心里特别苦外人不能说只有跟最亲近的人才能说得出
刚才他在电话里是跟她求婚吗。
应该是吧。
如月坐在那里想起一诺的话丫头你现在愿意嫁给我吗。
愿意。
可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这些有什么关系呢。
一诺多可怜啊那么努力用心的生活着可是老天却这样待他。
阿姨一生多苦啊到老了却得了这样的病。
她想像着一诺一个人在车站的情景。肯定很苦很苦。
他想到她给她打电话可是她却不能在他身边。明明听到他哭得那么伤心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什么都帮不上他的忙。
下课了室友们一个个回寝室来上午的课如月没有去上。
大家一如往常一样去打开水拿着自已的饭盒打午饭回来吃。
如月和着妖子阿杜她们一起去打开水。
在路上走着那么多人走来走去。
一张张年轻快乐的笑脸。在她身边经过耳朵边是嗡嗡的声音都是他们幸福快乐的说话声。
阳光落到身上来。
如月却没什么感觉。任着光斑在身上移动。
妖子几次笑着跟她说话她也没有心思听。只看到她嘴唇在那里动着具体讲了什么她也没听进去。
如月地眼睛起了花打开水的时候想着心事开水壶满了。开水一直涌出来往外面飞溅着。她才意识到。
匆匆忙忙关了水笼头提着水壶出去。
想起第一次住在竹苑时两个人第一次住在一起还生疏得很。
他渴了如月便提出给他泡茶。
开水壶里有热水在壁柜里放着零食小说饮料酒水这些都是宾馆另外收费的。但是下面有着一方方地茶叶。
虽然不是什么碧螺春之类的但是闻上去也有一股淡香。
是两只菊花青地方棱茶杯。她把茶叶包放进去两只杯子里倒满了开水。泡好茶端过去。
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她站在玄关那里他坐在床头。身子倚靠在床背上因为是第一次见第一次为他做事不免紧张。
又是两杯同时端过去的走过去时心里忐忑不安总感觉他在看她。
结果走在半路上手尖因为热水烫倒在其次脚下冲踩着他的皮鞋整个人一个踉跄。
茶杯摔了热水溅到他放在一边的名牌外套上他却立马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只关心的问她烫到没有拿着她地手细看着一点都没有担心他的衣服是否沾了茶渍一句怎么这么不小心的责怪的话都没有.更新最快.
这样好的男人如今一个人独自苦苦的支撑着她却不能在他身边。
打饭的时候才想起饭盒丢在开水房里只得又去取。
碰到打水回来的阿杜远远的把饭盒递给她说道想什么呢饭盒也丢了。
如月笑笑接过来谢了她便不再说话。
三个人打了饭一起回宿舍吃。
周围地生活一层不变是的一个人与整个世界无关一诺的妈妈得了癌症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如月担心着一诺一边嚼着饭粒一边给一诺短信。问他上车没有路上有没有买吃地。一诺回过来一条我已经上车你不要担心我。
一会又过来一条怕手机电量不够现在关机了。我不会倒的你不要担心我。
如月望着那短信呆在悲痛和距离面前手机短信是这样地苍白没有力道。
此时此刻她知道他是多么想她在他身边两个人肩并着肩既使她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在他身边如月也知道也会比现在他独自一个人坐着火车回去救妈妈要强很多。
如月你怎么了。
妖子看着如月对着短信呆夹了一筷子饭盒中地菜问道。
如月望了望妖子说道一诺的妈妈得了癌症。
癌症?
全体正在吃饭地室友吃了一惊。
纷纷表示同情但是不到一分钟她们又笑着说各自的看到的趣事去了。
这件事除了对如月有很大的影响对他们来说就像屋子外面刮过的风没有半点影响的。
本来就是一诺跟她们有什么相干一诺是她最重要的人对于她们来说却并不是。
如月并没有怪她们对于她们的快乐她只是更加觉得一诺的可怜。自已也心情沉重。
真的假的?
妖子看到她闷闷不语好心问道。
恩乳腺癌晚期。一诺现在在回老家的车上。
还有没有救?
妖子语气淡淡的。别人没有多注意都听到如月的话可是都没有说什么。
不知道听一诺说他回去是去救妈妈的。医生说要动手术吧。
如月的心情烦乱起来。
把饭盒一推。坐在那里。望了望妖子道:
我想陪着他一起去。可他不肯。
妖子道你听他地吧。
她头也没有抬继续吃着她的饭。
这胡萝卜丝今天做得不错。明天再打这个菜来吃。一边说话一边舀了一勺子给邻近的姐妹尝尝。
如月看着她们。努力找一个认真跟她说话地人。
妖子?
她最好的朋友她试着叫她希望她能停下吃饭打闹陪她说说话。
什么事?
如月低下头去一会低声道。可是想着他一个人要扛这么大地事就担心他。我做不了什么事可是我知道只要我在他旁边他都会好受点。
妖子没有说话。
妖子你说是不是我应该自已过去我知道一诺不想让我过去是怕耽误我的课其实他很想我在他身边的。他刚给我打电话他都哭了他从来没在我面前哭过?
想找个人来支持她。
妖子没有说话。
四周一片沉默。
还是阿杜打破了沉寂。
阿杜道。如月你现实点。别说你们现在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就是结了婚。她也只是你的婆婆。现在也只是手术。不要那么担心。你们家那位不是也说了吗不要你去。
如月望她一眼。懒得搭理她。
阿杜虽然热情的来劝说她。她却并不领情她不喜欢阿杜地为人她一开口还没说话如月就知道她要说什么。
妖子你说话呀。
拉了妖子的手望着妖子。
只是没想到-
妖子却道我也不赞成你去。
为什么?
不为什么阿杜虽然现实但是有时候我们必须现实我一早说过你们两个是两个世界的人以后最好不要在一起你别跟个小孩一样长不大。谈恋爱是可以年轻嘛你情我愿的可是你总是要毕业要长大要面对生活的。黑哥是个黑社会就像他现在不混了可是没有学历没有背景你爸妈会同意吗就算你坚持我跟你讲时间是一件很可怕的东西你们没有未来可言的生活的艰辛以后有得你受的。
你怎么也这么说。
妖子望她一眼把饭盒拿起来站起来道我比你懂事一点我家没你家家境好从小吃得苦多一些大学又经常在外面混当然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只有你一直没经过什么事才会爱上黑哥。自已简单才会爱上复杂地男人。现在不是正好他去广州也快一年了现在他妈妈又出了事你刚好可以和他分手。
阿杜又道如月我知道你平时觉得我现实可是我也是被逼办法不现实不行要爱要伟大也要有条件才行。
阿杜其实是个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极冷漠的人。
可是如月在她的心里跟其它地同学还是不一样的。
其他几个室友也纷纷附和是呀是呀如月不如就这样算了吧。
如月黑哥不差女人地他大概也知道你们不合适不会怪你地。
如月你没告诉你家里吧你家里要是知道你找了一个社会上的混混不知有多生气呢。
他以前是有钱可是现在也是普通地打工的人啊说什么重头再来有很多男人一辈子都不可能东山再起呢。
如月有点恼怒起来她说那么多原想要她们支持她的可是得到的却是所有人的反对甚至连最好的姐妹也是这个调调。
如月心里气愤伤心面对着那么多朝夕相处的姐妹她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因为不知道是她坚持着爱错了还是她们不对。
妖子对其它吃饭的姐妹道你们说如月要不要去。
大家也纷纷说没必要去。结了婚要是婆婆死了奔丧还是要去的。不过现实生活中也有媳妇不去的。而且很多呢。
如月没了话在她们的喧闹声中起身去水房洗饭盒。
回来的时候一切已经安静下来大家都在午睡。
她倒在自已床上寝室里开始变得极其安静。
听到电风扇呼呼的声音。
她睁着眼睛睡不着想着一诺现在到了哪里。
想像里都是他的哭声像北风呼啸一样呜呜呜呜呜呜那么不能自抑。
那是什么样的痛才会让他如此崩溃。
他从来都是把她当一个小孩一样的宠着。何曾在她面前这样无助过?记忆里都是他的好。
五一节她跟着他回家去。
家里因为在郊外没有热水器洗澡那时候又热。
他就给她打了水拿着盆放到房里来给她倒满水让她在房子里洗。
房子没有锁他便在外面守着。
隔着门对她道我在外面你不要担心。
她才能够放心的舒适惬意的洗澡。
家里的厕所也是没有门的她晚上总是到半夜要去上一趟厕所平时在大学的寝室无所谓可是到了他家里人生地不熟要从二楼跑到一楼的院子还没有门她无论如何不敢。
一诺知道她想去上厕所就自已也起来陪着她去。
两个人在黑暗里一直往前走他牵着她的手在黑暗里在星天下转弯下楼她在厕所里面时他就在外面陪着她说话。
等她上完厕所要到外面去弄水来冲掉。
一诺看她出来找水就到她道你站在这吧我来冲好了。
她却无论如何不肯那么脏的大便怎么能让爱着自已的男人去冲。
一诺却道想什么呢在这呆着吧。这地滑得很。
也不待她说拿了水就弯腰进了厕所。
那个时候她站在外面看到背对着她在厕所里忙着的男人眼泪都流出来了。
是因为太过幸福和感动想他竟可以这样的爱她完全当一个孩子一样的宠着。
拿着手机试着打他电话依然是关机。
鱼沉雁渺失去联系的感觉。
倒了一会最后坐了起来下来收拾东西往火车站跑去。
这么大的事她不能让他一个人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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