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又是大吼又是扑倒的,还有,他来天台干什么?
“冷总……”汪泉一听,赶紧挡到冷慕桀和天台边缘之间,吸吸鼻子,可怜巴巴的,“你可不能自杀啊,老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啊。虽然现在你失去了冷氏的股份,但是公司其他的董事最敬重的人还是你,你一定还能再重新入主冷氏的!”
冷慕桀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原来汪泉这么紧张,就是因为以为他要自杀。
冷慕桀虽然自小在冷家无忧无虑的长大,但他的意志坚韧的就像犀牛皮一样,怎么会自杀?
即便是六年前,在凌小柔跟随刘毅远走他乡的时候,他也没想到过死。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自杀?”
“可是你……你刚才往天台边走。”汪泉还是紧张不已。
冷慕桀无奈,转身往天台另一侧的玻璃房走去了。
回头看看汪泉仍愣在原地,于是冲他招招手:“来。”
汪泉如梦方醒,赶紧跟了上去。
众所周知,冷慕桀喜欢花,尤其是茉莉花。
所以,冷氏大厦的天台上,专门建了一座巨大的玻璃花房,通体由顶级的防弹玻璃制成,一年四季,恒温32摄氏度,湿度永远保持在80%,那对于茉莉花来说是完美的环境。
花房里除了大片大片的茉莉,还有各式其他花卉。
花房里吊篮高低错落有致,各色花朵争相绽放,无论晴天还是阴天,都是无比美丽的一道风景。
花房旁边另隔出一个茶水间,亦是全景式的,老藤制作的桌椅上有永远干净的茶具,无论何时来,都能沏上一杯热茶,或看着外面的风景,或观赏百花齐放的花室,都是一种享受。
此刻,冷慕桀就和汪泉坐在茶水间的藤椅上,一边喝着香入肺腑的茉莉花茶,一边聊天。
要说起汪泉,也算是冷慕桀身边的额老人了。
当年冷慕桀初建冷氏的时候,请不起资深秘书,于是便请了汪泉这个刚毕业的学生作为特别助理。
冷慕桀可谓是手把手的用心培养,这才有了今天这个精明能干、业内一片赞誉的特助汪泉。
可以说,没有冷慕桀的知遇之恩,就没有汪泉的今天。
所以,即便整个冷氏都背叛了冷慕桀,汪泉也绝对不会。
这个汪泉,哪里都好,就是在非工作时间思维容易跳脱,像刚才的场景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冷总,是不是冷萧言拿什么来威胁你了?”汪泉无心喝茶,声音略显焦虑。
冷慕桀气定神闲的靠在座椅里,端着茶杯,细细吹凉,慢悠悠地说:“汪特助,这么多年了,急脾气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汪泉默了一默,暗自腹诽,你都把公司拱手让人了,我能不急吗?
冷慕桀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笑非笑的看过来:“埋怨我没有跟你们大家商量是吗?”
汪泉不做声了。
他还能怎么说?
照理,这整个冷氏都是冷慕桀一手打造起来的,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连冷青云都无权干涉,何况他们这些小小的员工。
他只是替他可惜,也替自己可惜。
自己为之忠心耿耿了多年的大Boss,突然就撇下他们这些一起打拼过来的人,自己甩手走了。换成谁,心里能好受?
冷慕桀叹了口气,放下茶杯,汪泉是他在整个冷氏最信任的人,说说也无妨,何况,他还需要他的帮助:“你猜对了,的确如此。”
汪泉先是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然后愤怒不已:“他拿什么威胁你了?”
冷慕桀苦笑一下:“妻儿。”
这一句话,汪泉花了十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凌小柔?”
冷慕桀如今并未结婚,前段时间连跟穆小琴的婚约都取消了。
这个“妻儿”,除了凌小柔,他想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凌小柔已经消失快一年了,难道这一年竟是被冷萧言绑架了去?
咦?等等,妻儿……
凌小柔什么时候生了冷慕桀的孩子?
冷慕桀微微点头,神色淡漠中透着一丝冰冷。
汪泉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他跟随冷慕桀这些年,只道他是个聪明绝顶的商业奇才,却没想到还是个情痴,为了美人,连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都不要了。
不知道他到底是真糊涂,还是关键时候犯傻。
汪泉暗自琢磨着,要不要劝劝他?
冷慕桀优雅的坐在那里,甚至都没有看他一眼,就已经缓缓开口:“我意已决,不必劝。”
汪泉无声叹息,半晌,只能问出一句:“有什么是我能帮上忙的吗?”
冷慕桀转过头,露出一个微笑:“有。”
冷氏身为S市规模最大的企业之一,涉及领域众多,资金流动巨大,所以想要转让股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这中间牵扯了大量的人和资金。
冷氏上下分出了精力来专门处理这件事情,以至于原来的公司运转都被拖慢了。
看上去,这份巨大的工作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全部完成。
于是,冷萧言决定先把婚礼办了。
而在婚礼前夕,冷青云突然宣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将冷慕桀从冷家资产继承人中除名,冷萧言代之。
这个消息几乎震惊了所有的人。
冷母拿着那张报纸闯进书房的时候,冷青云正站在案后,手腕微悬,端着一支狼毫在宣纸上细细描绘。
听到巨大的开门声,他温柔的眉眼瞬间冷冽下来。不慌不忙的放下毛笔,扯过一张宣纸轻轻覆盖在画上,这才抬头看向来人:“什么事?”声音淡漠,不带丝毫夫妻温情。
冷母铁青着脸把报纸摔在他面前:“这是什么?”
冷青云只略略扫过一眼,便重新抬眼,语带讥讽:“你这么气势冲冲的进来,难道想让我念新闻给你听?”
冷母自幼心高气傲,最恨别人这样的态度,当下嘲讽回去:“你这样维护冷萧言,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会不会泉下有知,破土而出。”
冷青云的眼神瞬间凌厉:“闭嘴。”他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仿佛啐了冰,直扎进冷母心脏的最深处。
他如今竟是连掩饰都懒得掩饰了。
心一寸寸的沉了下去。面上却仍维持着骄矜尊贵的贵妇风姿:“冷家现在的资产,至少有一半是我父亲带来的,你没有资格全部说了算。”
冷青云愣了愣,嘴角不自觉地抿紧:“所以呢?”
冷母不躲不避地迎视着他:“冷青云,我要和你离婚。”
离婚?离婚就意味着要分割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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