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都过不去，我怎么敢想将后呢？
“这次秦氏动荡很大吧，你有没有被牵连？河道上的这件事情是怎么处理的？”
这件事情后续也不了了之了。
“本来是起诉了，但是，你突然站出来自首，二哥没事儿了，自然也就没必要起诉了，何况，政府前不久就查过账，不会无缘无故地再查，只要不影响到工程就没事了。至于秦氏的话，好像还是老样子，二哥还是总裁，我还是副总，今年大概不会有什么变动了，动荡了这么久，秦氏折腾不起，不然，股东们也不会答应的。”
我“哦”了一声，回答他的问题：“我不敢有什么打算，刚刚服役完，承受了法律的制裁，现在是等着你们处置的时候。”
“处置什么？又不是你把钱卷走的，而且爸爸都不追求了，想必二哥那边不会追究，你放宽心。”
正说着，云姨过来喊道：“三少爷，苏小姐，老爷让你们两个过去。”
于是，我们两个就从后门进入了正厅，秦文轩恭敬地喊了一句“爸爸”，我跟着喊了一句“董事长”。
秦俊毅不知道去哪里了，他并不在这里。
“文轩应该告诉你，我替你还了一笔钱。”秦殷澄瞧着我说，我打量了他一眼，却不敢正视，急忙将目光挪开了。
“是，多谢您的出手相助。”
“我并不是要救你，而是，衡量利弊之后的结果，毕竟你也是秦氏的人，只有这件事情跟秦氏脱干净关系，才是最好的。”
我站在那里沉默着。
“但是，秦氏你不可能再回去。”
“爸爸——”秦文轩喊了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秦殷澄抬手给打断了，他便也只能选择沉默。
“我知道的，我也没打算再回去。”
“那么，你还打算留在秦俊毅的身边吗？”
我忍不住抬了抬眸，瞧着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人生就是一个连着一个的选择，今天，我给你个选择的机会，你愿意留下，你就留下，愿意离去，你就离去，我不会妨碍你，秦俊毅也不会——”
有这种好事儿？
“不过，选择离去，将后就再不要出现，选择留下，你就要承受这个决定带来的一切，也许，并不如你想象中的那么好。”
秦文轩很是不解地问：“爸爸，这是为什么？小景可以继续跟着我做事，我不介意。”
“文轩，注意你的称呼，苏景是你二哥的女人，不要再喊他的小名，更不要距离她太近。”
秦文轩被秦殷澄这么一喝，脸色顿时沉落，那俊美的面容，好似被人打了一个耳光，抬眸看了我一眼，无奈地转身过去，背朝着我，轻声应了句，“是，爸爸。”
“请选择——”
秦殷澄的声音缓缓传来，我就好像站在一个高台上，左右有着两个天洞，我得选择一个跳下去，天洞里白茫茫的一片，又深不可见，谁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从未想过，所谓的“选择”也会如此痛苦？
走？这么多年的心血，全部白费，我依旧什么也没有得到，没有得到让我释然的答案，也没有所谓的报仇雪恨，处心积虑的策划，就好像孙悟空在如来佛主里的手心里，大翻着跟斗，自以为已经越过十万八千里，实质上，依旧在他的手心里转悠。
留？留下来做什么？
秦俊毅已经知道我来他的身边，心怀不轨，他能够当做没发生？
那激烈的心里挣扎，让我的额头隐隐渗出了汗水，我拽紧拳头，依旧将大拇指折在里面，好似要把浑身的力气都下方到这手指里，按捺着、控制着，我内心那股子即将爆发的气流。
“我、我——”
“我留下！”
那话好似是从我的牙缝里蹦出来的，我自己也惊吓了一跳。
“好！但愿，你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秦殷澄起了身，“文轩，我们走。”
秦文轩跟着他的步伐朝门口走去，赵伯与云姨恭敬地跟在身后送着他们离去，临了，秦文轩留住了脚步，回头朝我看了一眼，那目光，就好像当初他要离开秦城，邀请我跟着一起走时的，一模一样。
随之，微微一笑，最终，跟着他的父亲，走了出去，进了车，然后倒车转弯，驱车离开了这所极其华丽美观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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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在客厅里呆了多久，云姨过来提醒我：“苏小姐，少爷在他的卧室里，你上去吗？”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姨脸色一沉，目光带着惋惜，“别看少爷，现在脾气变了，性情变了，也不如从前那样顶嘴了，可是，他的脾气依旧那么硬，老爷刚刚也是让他做了一个选择，让你留下，还是让你走？他说，说……”
云姨吞吞吐吐的，我着急了，“他说什么？”
“少爷说，不是留下，也不是走，从今往后，我在哪里，就会把她带到哪里。”
我心一紧，双手护在心口，捂着我那颗狂跳的心。
我急匆匆地上了楼，喊道：“俊毅——”
舒城此时的木棉花该是刚开苞，但是，很快就会绽放的，那红艳艳的一片，让那座城市变得无比绚烂而妩媚。
然而，到了门口，我的脚步又停住了。
“要怎样的痛彻心扉，才会导致他的大脑皮层受到那样强烈的刺激，他什么都没有忘记，单单把关于你的一切抹去？”
“想起来，只是让他将过去的痛苦再承受一遍，到了那个时候，你认为他会爱你，还是会恨你？想起来，对你，对他，会有好处吗？”
想到这两句话，我伸出去开门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门开了，秦俊毅开朗地笑着，直接过来拥住我，他强壮的双臂圈着我的身体，宽大的手掌抚摸着我的后背，温和柔情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摩挲，“我知道，你不会走。”
不等反应过来，他已经圈着我入了房，直接将我倒在那张又大又舒服的床上，曾经，我就是在这张床上与他水乳相融，忘情之际，他说：“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什么对你最重要？”
“我的私人印鉴，那是我的一切。”
“在哪里？”
“就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他的吻如同雨滴般连续而来，整个身体桎梏着我，一手扶着我的后脑勺，一手试着去解开我的裤子，我急忙抓住他往下的手，目不转睛地瞧着他。
他脸上写着满满的情欲，他快要不能自控了，却强忍着，稍微停了一下，“我已经让陈谦去买票了，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不就是去舒城看木棉花吗？你就是要去外太空看外星人，我也带你去。”
我的手稍微松了松，身体也逐渐放松下来，解除了所有的戒备，情欲一点点诱惑出来，所有的一切，逐渐地沦陷在那不可控的本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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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审理完后，我已经在拘留所整整呆了四十来天，接下来一个多月，因为时间很短，依旧被关在拘留所里，除了没得自由外，还真是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就是感觉很冷，那里面的暖气不足，秦城的冬天可是难熬的。
此时，被他圈在怀抱里的温暖真是让人太舒服了，舒服到想要去贪婪。
“说来，已经很多年没去过那个地方了，不知道舒城大学的老师们会不会还记得我？”
他提起舒城，反倒比我更多了一份期待。
我想他肯定是我恨我的，因为我没有相信他。
可是，条条框框都摆在那里，让我怎么相信他呢？
“在想什么？”
“没什么——”
“嗯？”他的指腹抚摸着我的面颊，有点痒痒的，好似不给他说出个一二三来，他是不打算放过我了。
“好吧，我在想，你是不是傻啊？我这么害你，你就不怕我再给你使坏吗？”
“这个问题，我也在想，你是不是傻？为什么到了最后，你会出来自首呢？好不容易才把我都兜转进去，是吧？”
我轻轻地推了一下他的手，然而，他并没有放开，板过我的脸，让我瞧着他。
“二十个亿，就真被楚珺拿走了，你不心疼吗？”
“当然心疼，不过那些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再说，老三不是那么大方的把钱还上了吗？总之，损失的不是我，这一局，我不仅仅没有损失，反倒，得到了很多。
我成为了秦氏集团的第二股东，我随意拉一个人同盟就可以再来一次董事长选举；我还知道了，你这个女人，是很舍不得我的；
最重要的一点，我终于明白，我的父母对我可以心狠到什么地步，我再也不会奢求他们的爱了，心中不抱着任何的期待，自然也就不会有所为的失望了。”
他盯着他那张帅气的脸庞，这是得意还是失落？
我也分辨不清楚。
“我不想去舒城了……”
“嗯？”他低头看我。
“女人是这样的，一天三变，秦总，你对女人的了解太少了，如果想要让我留在你这里的话，你的情商要高一些，不然，我还是会骗你的。”
我想要起身，然而，刚想要做起来，他的手就落在我的肩膀上，直接给按到在床上了。
他如鹰的目光瞧着我，不过，只是一闪，“我对你的要求，提高了——”
“从今天起，你得爱着我。”
他的大手一把按住了我的心口，肌肤与肌肤严丝合缝地挨着，我的心跳，一下子加剧了，“你的这颗心，我要了。”
他变了——
哦，不，这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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