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心头好-第150章 如果我说我是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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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我跟他来到一处河边,此时夕阳西下,这里倒是一处好风景,如果我们大家的心情都很好的话。 我跟阿凡都坐在车上没有下去,他跟我说:“还记得这个地方吗?” 经他提醒,我又再次望向前面的河水,突地拧眉,这才想起,这里就是他上次开着这辆跑车带我来兜风的地方,还被他拍了照片寄给我和老爷子。 不由得心生烦躁,出声道:“他们解除合同是因为你的原因。” 阿凡看了我一眼,没急着回答我,而是拿出一根烟点起,并用眼神问我要不要,我低眸转了一圈,从他烟盒里取出一根来。 接下来就是我跟他一起吞云吐雾。 无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公司,我抽烟的时候总是偷偷的,虽然顾琛不会说我,但我总觉得不好,所以也总是躲着他,此时此刻,在这袅无人烟的地方,我可以尽情地抽,而且阿凡的烟没有什么烟味,所以我抽起来更加地肆无忌惮,比我的烟更能让我解谗。 他突然问一句:“路遥,你烟瘾挺大的,以前怎么没发现?” 我不知道自己抽了几根,几乎快要忘了跟他出来的目的。 看着手里的烟,我不悦地说道:“别废话了,智凌和新盟解除合作关系是因为你吧?” 这次他没再避开我的问题。而是点头道:“是因为我。” 得到肯定的答案,我一下咻地眯向他,他赶紧朝我摆手说:“你可别误会,我答应你的绝对做到了,我没跟她说你们找我帮忙的事,但她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凌姐这个人好像不喜欢别人欺骗她,所以她一气之下就让我滚蛋。” 他还叹了一口气,笑道:“不过她可真大方,不仅没将送我的车要回去,还给了我一笔不小的分手费。” 我揶揄了一句:“那你岂不是赚了?” 他看向我,眼神意味不明,出声:“哪里赚了,某人都不睬我了。” 我没说话,他又说道:“不对啊路遥,你是不是因为我跟凌姐好了,所以你吃醋了?” 闻言,我不禁好笑起来:“你可真会想。” 我看他还想什么,立马打断他:“回去吧。” 既然新盟的事不是他直接引起,我也没有必要责怪他,他是牛郎,也有很多身不由己。 他愣道:“这就回去了?路遥,我发现你真是利用完人就踹开的。而且因为几张照片的事,都跟我闹了这么多天的别扭了,能不能好了,我们不是朋友吗?” 再次提到照片,他好像一点都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而且这么轻描淡写的。人跟人的思维果然是不一样的,又怎么能让他也有同样的感觉? 我不禁有些无奈,说:“不好意思,现在时间不早了,既然新盟的事跟你没有关系,我回去会跟陈总说的,所以,现在回去吧。” 最终,他在看了我一眼后,还是开车离开。 只是到了别墅,却意外碰到许文文,她竟然又来了。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认识阿凡,不过看起来关系并不怎么好。 对我当然又是一阵揶揄加嘲讽:“路遥,你可真本事,自己从会所出来,嫁了顾琛这样的男人还不知足,竟然还跑到外面找牛郎,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很脏?” 这两天,许文文虽来闹过我,但我因为在正大的期限,并没有多少时间放在她身上,只要没有再造次,我根本就不想跟她说话。而阿凡的事,顾琛也知道,所以我也不怕她会去打小报告,也就懒得理她,正准备跟阿凡打声招呼就进去的。 没想到,我看见阿凡竟然打了她一个巴掌,让我顿时定住。然后许文文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发生了什么,几乎都要跳起来了,她吼道:“你凭什么打我!” 阿凡蹙眉道:“你骂我没关系,但是骂她就不行!” 这个‘她’,很明显就是指的我。 许文文扭头看向我,冷笑道:“阿琛知道你跟他关系这么好吗?我只随便说了一句,他就帮你出头。” 我也觉得阿凡这么做有点过了,当下拧眉道:“阿凡,你先回去吧。” 看向我。阿凡的脸色转好,他笑道:“那我先走了。” 在我的注视下,阿凡离开,我淡淡地瞥了眼许文文,什么都不想说,就转身要走,她却在我身后喊道:“路遥,正大的副总只能是顾枫,我是不会让你跟他争的。” 闻言,我顿住,而后转身,出声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道吗?我觉得你活着真没意思。” 晚上顾琛回来的时候,我将阿凡找我的事跟他说了,他没有太大的反应,只问阿凡有没有为难我,我说没有。 他也说,智凌跟新盟的事,应该跟阿凡没有直接的关系,不过,新盟这次受到的影响很大,他决定要提前跟新盟合作,才能压过这个事。 就在正大跟新盟有业务往来时,顾琛说他要去出差,可能为时一个月,那就是我在正大两个半月的时候他才能回来。 上次他去出差,零星算起来也有半个多月,因为中途回来过一次,我觉得还好,可这次一去就是一个月,怎么这么长时间呢,他不是没出过差,只是这么长时间的还真是少有,至少我跟他在一起时是没有过的。 见我有些闷闷不乐,他将我抱住,问:“怎么了,是不是舍不得?” 我瞥了他一眼,撅着嘴道:“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啊,你以前都没这么长时间的。” 他笑道:“你不会是怀疑我在外面有女人吧?” 也是,都结婚了还聚少离多,如果他在国外养个女人,若有意隐瞒,我又怎么会知道? 想到此,我当真是蹙起了眉。 耳畔是他幽幽的声音传来:“傻瓜,你怎么这么可爱。” 我顿了一下,突然问道:“我能不能和你一起去?” 因为我想起莫初跟我说的,莫承南出差的时候都是带着她一起的,他们都可以,那么我也可以的。 这回,我倒是开心了几分,更为自己想到这个主意而有点兴奋。 顾琛先是一愣,而后无奈笑道:“你忘了你已经在正大上班了?” 他的话如一盆凉水从头泼下来,我一下怔在原地,我怎么就忘了我已经在上班了,而且还在考察试用期。 最后我只能叹一口气,问他:“那你什么时候走?” 他看了看时间,说:“晚上九点的飞机。” 我一惊:“今天晚上九点?” 他点了点头。 我一下抱住他:“不要嘛,为什么今天就走?”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吃过晚饭后,我就一直粘着他,人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了,而且我还特别想做点什么,可他却一反常态,眼里一片清明。 他走的那一晚,我一夜难眠。只是第二天我竟看到陆明,欣喜的以为顾琛还没走,于是上前问道:“他还没走吗,还是忘了什么东西又回来?” 陆明看着我,说:“顾总让我留下来协助您。” 我诧异道:“那他身边没人?” 他眼神微闪,出声:“有。” “是谁?” “路遥小姐,我不知道。”他竟说他不知道,“你不是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而且他去国外出差,身边怎么可能连个助手都没有? 然后他又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因为顾总说了,这次出差的事不需要我去,只让我好好协助您,如果您的成绩还是没有一点进展,他回来会拿我试问。” 我看着他。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这家伙竟然拿成绩威胁我,他最后还补充:“所以路遥小姐,希望在顾总出差的这一个月里,您能好好配合我,把成绩提上去。” “我会的。” 有些无奈地进了办公室,浑身立刻就没了力气。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他真的以出差为借口去会情人了? 想想这段时间,怎么样我也想不出他外面会有女人。算了,等下打电话问问吧。 可是,每次打电话都是无法接通,不过让人欣慰的是,我还能收到他的短信,但也只是大致说了一天的情况,然后就让我好好跟在陆明后面学习,不要胡思乱想。还跟我倒计时只剩下二十几天我就能见到他。 一想到未来的一个月都要以这种方式,我真的要疯了。不过,也只是在刚开始的几天我有点不适应,后来也有点习惯了,然后又是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一天过得也不算太慢。 这时,顾琛已经出差半个月了。 最近许文文没来找我,但阿凡却是在有一天我下班时来公司找我了。这是在他打了多个电话要约我见面我没同意后,他终于出现在我面前。 “路遥,现在见你一面真的好难。” “没什么事见什么面?” 一方面我确实没有多余的时间跟他见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嫌。 无论是他的身份还是他的行为,总是会让人产生误会。 他顿了一下,皱了眉,说:“路遥,我现在还不想离开海城。你应该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傅琴要赶我出海城吧,她又来了。” 傅琴能一而再再而三找阿凡麻烦,不过是罩着自己是萧海的夫人,有钱有势。可她好好的上海不待,偏偏跑来海城,恐怕不是单单来找阿凡。 我没有说话,阿凡又说:“她这次点名要见你。” 想起那日阿凡为我打了许文文,而且依他说的我还欠他一次,虽然新盟跟智凌的生意簧了,但也不能怪他,商场上的事本来就是变幻莫测的,只是我没想到,凌青竟然如此不讲情面。 不过,傅琴要见我,为什么要通过阿凡:“她可以直接找我。” 阿凡有些无奈:“我也这么说的,可你没看到她那嚣张的气焰。你也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顾客就是上帝,所以我只好来找你。” 其实不管是哪个行业,顾客都是上帝,只是小姐与牛郎更加特殊。 我没有回话,他又是有些小声地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就算了,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 见他如此,我动容道:“什么时候?” 阿凡有些惊喜,倒是让我意外:“你答应了?” “本来这件事就是由我挑起,我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那日无端的相帮,却也想过会给他带来后遗症。 他又是愉悦道:“就是今晚,八点。” 晚上八点的时候,我准时来到天涯馆,特定的包厢里,我被带入。阿凡一看到我,眼里现出惊喜,有碍于傅琴在场,他只跟我打了声招呼依然坐在傅琴身侧。 傅琴在包厢的门一打开时就看到了我,而我的视线与她对视。 我不请自坐,就在他们两人对面,此时包厢里就只有我们三人,气氛有些诡异。 我率先出声打破沉默:“萧夫人,别来无恙。” 这之后,狭小的空间里,就只剩下轻重不一的呼吸声。对于我的寒暄,傅琴只是淡淡地睨了我一眼,上下打量着我,突然冷不防的笑了一声,轻蔑之声随之而来:“原来你就是路遥,我还以为是谁呢,不过是个小姐。” 昨天阿凡跟我说,傅琴点名要见我时。我就知道她已经查清了我的来路,所以对于她如此的轻言,我并不感到意外,倒是阿凡好看的脸上蹙着眉,似有不悦,不过看到我的镇定,并未说什么。 我亦是笑道:“真是难为您到处打听我了,其实我应该在初次见面时就点名身份的。” 她一下凝眸,抬眼看我,我又道,“不过,说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恐怕您还不认识我,那时我还在上海。” 我就这么看着她,终于,她勾了勾唇,像是跟我攀谈起来:“是吗?竟然那么久远,那就请路小姐说说,是在哪里见过我的,难道那时你还没有出名,所以我没认出你来?” 话语里又竟是讽刺,已经知道她得知我原来的身份,而此次来不过是给我难堪,报那一箭之仇。 顿了顿,我仿佛有些为难地蹙眉,眼见她缓缓拿起面前的酒杯轻晃,出声问道:“难道这么难的,让你难以启齿?” 得意之笑在她不算老气的脸上荡漾开,只是擦了厚厚一层粉的脸颊还是显出了一些褶皱。 我放下手里的杯子在面前的玻璃桌上,轻敲了杯声,两三下后,我应道:“确实有点儿,不过萧夫人,您真的想知道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但说无妨。” 再次得到应允,我仿佛放心般,直起身子,望向她,又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蹙眉道:“我记得那天下着雨,茶厅的生意并不怎么好,所以店里面几乎没人,然后我看到您进来了,当时还以为是进来喝茶的呢,跟您说了欢迎光临,您还有印象吗,萧夫人?” 我定睛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在告诉我,她已经回想起来了,只是没有回应我,或许是她不想回应。 见她想起来,我故作轻松,点破道:“我还以为您已经忘了呢,没想到您的记忆竟也这么好,不过话说回来,遇到那样的事,又怎么能轻易忘记?恐怕会记得一辈子吧。” 她的面色越来越难看,我却是蹙眉道:“其实我也没想到萧总会做出那样的事,当时我跟您一起到包房里看到他跟一个女人滚在一起的时候,真是大吃一惊,毕竟他是我的老板,我是那么尊重他,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直到您喊了他的全名。” 傅琴脸上的表情在某个时候已经恢复了常态,我在一刹那的愣神后也不觉得奇怪,她跟萧海早已是十几年的夫妻,两人现在又都在外面背着对方找情人,哪里还有什么夫妻感情?为的不过是那一点点颜面,所以才会死守住没有任何温度的婚姻。 她出声道:“原来那天带我找他的人就是你,原来你在我们茶厅里做过服务员。” 最后三个字咬得格外重,我却是扬唇笑着,不觉得做服务员有什么不好:“是啊,那时我出来体验生活,遇到萧总,他对我真是不错。只是发生了那样的事,让人意外。” 悄无声息的,我又将主题给移回去,然后又说:“我想,当时您一定很生气,很愤怒,连杀了他的话都放了出来,所以没注意到我也是正常。” 见傅琴的脸色又极为阴郁,一直在旁观站的阿凡赶紧提议道:“来来傅姐,说到现在,我们还没一起碰杯呢。” 闻言,我慌忙道:“真是不好意思,您看我光顾着说话,回忆往事,都忘记跟您敬酒了,来,傅姐,这杯我敬您。” 傅琴知道我是有意,但也只有借着这个当口转移话题,所以朝我举起了酒杯。 一杯下去,阿凡为我们满上,话题也就此转移。 阿凡在中间又了几句后,傅琴显然不感兴趣。她又是带着戏谑的目光看向我,问道:“不知道路小姐方不方便跟我说说,你是为什么做小姐的?毕竟这个行业会给你带来不少非议,就算你从里面出来,还是会被人挖出来讨论,我是真的有点儿想不通,路小姐的勇气颇为不一般。” 而她的问话,也让阿凡侧目,他似乎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什么原因进了会所。 那是一个让我很难面对的过去,此时被提及,虽然一切已经明了,但总是一个疙瘩在那,毕竟曾经那是一个很在乎的人。 不过我却是坦然应道:“实在不好意思萧夫人,想必您也知道,我已经从里面出来,所以并不想以前的事影响我以后的生活。恐怕要让您失望了,不是我不方便说,而是我不想说,还请您谅解。” 她却是笑了一声:“既然这么想跟以前的事撇清,那又为什么跟阿凡混在一起,难道你的现任老公一点儿都不介意?还是说,他根本对你就无所谓?” 我笑看着她没说话,她仿佛恍然大悟般:“也是,一个男人怎么会真正爱一个小姐呢?娶你当老婆,恐怕也是一时兴起。” 不得不说,这‘一时兴起’真的让我有些蹙眉。 看来点名见我,她是有备而来。只听她的声音又响起在耳边:“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当他不在你身边的时候,是不是就是去找别的女人了?毕竟男人都喜欢寻花问柳,而且像顾琛那种喜欢流连花丛的男人又怎么能轻易收心?你说呢,路小姐?比如此时此刻。你知道他在干什么吗?” 我顿时愣住,她这样的话语不得不让我多做猜测,她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而我真的不知道顾琛在干什么,虽然他跟我说是去出差,可连一向形影不离的陆明都没有带在身边,这不得不让我诧异。 可此时在傅琴面前,我又怎么能显出这份疑虑? 随后,我像是想通了某些事,笑着说道:“多谢萧夫人的关心,不过,我相信顾琛的为人。而且,并不是每个男女都会像萧总和萧夫人一样结婚了还喜欢玩的。” “呵。”傅琴冷笑一声,我知道这一圈她是转完了,“路小姐真是能说会道。我听萧海提过顾琛,他是个不简单的男人,能服降在你手下,说明你也不简单。” “萧夫人过奖了,我跟顾琛这一路走过来,其中的艰辛也是数不胜数。”我一下提到此次来的目的,不禁出声问道,“我听阿凡说,您特意要见我,不知所谓何事?” 此时,阿凡让前台送来一盘水果,一个小插曲,算是活跃气氛。 傅琴也不含糊,直接跟我说:“我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了解,但我必须要告诉你,我这个人呢,特别爱面子。正如你第一次见我那样,我撞到了萧海的好事,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你知不知道?” 说起那件事的后来。我也是无意听见萧海提起,他说:那个婆娘竟让我跪在她面前,跟她道歉,写保证书,还让我跪在她父母面前给她保证。 其实这不过是一个女人泄愤的一种手段,但在男人看来,却是丢了面子。 然而我不明白的是,傅琴以为那么做就是给她找回面子了? 我点了点头,她继续道:“我不想猜测你跟阿凡的关系怎么样,但那天我在你手上失的面子,就必须要在你手上讨回来。” 她用逼阿凡离开海城来引我出来,就是想在我身上讨回所谓的面子。我觉得有些好笑,但也想听听她到底能说出什么来? 我并没有反对意见,说道:“那天我虽无心但也确实让您不高兴了,就请您明示,如果我能做出什么让您心情好点儿,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尽力而为。毕竟,大家也算是旧相识,老朋友了。” 算算,也真是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那一次她的捉奸,恐怕是第一次吧,似乎第一次都是那么愤怒。自那一次以后,萧海还是会找女人,而那个被抓到现形的女人,后来我也见过。男人只要偷腥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要么就彻底改过的,要么就会一如继往。 虽然我想不到傅琴会提出什么奇怪的条件,但她说的,真的让我难以接受,不能说我对阿凡的友情讪讪。但那已经超过我的极限了。 傅琴看着我,说:“其实很简单,只要你下跪跟我道歉,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找阿凡,更不会将他赶出海城。” 一听到‘下跪’,我一下抬眼,而阿凡的眼神与我相交,我看到他拧了拧眉,然后他说:“傅姐,您这样是不是有点儿过分?” 不是过分,简直就是变态! 谁惹她不高兴了,她就让谁下跪,萧海如此,我亦如此,更何况刚刚的开场白里,我在外人面前还揭了她的伤疤,这个仇她更加是记下了。或许在这之前,她并没想到让我下跪,有可能是我的行为激怒了她,所以她才会想到这一出。 对于阿凡的话,傅琴瞥了他一眼,似有不悦,而后说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她今天来到天涯馆,她可是上帝,而阿凡就必须要低头服务,“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我沉默不语,也在权衡。 她之所以这么嚣张,就是仗着萧海不敢跟她离婚,因为萧海在事业上还要仰仗她的娘家。在上海的时候,我也从侧面得知,傅琴总是会闹出一些事来让萧海给她擦屁股,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不管她是什么想法,她想让我下跪并不是玩笑,虽然我觉得这有点儿荒唐。 我睨着她半晌,就在她以为我必须要答应时,一声嗤笑过后,出声:“不好意思萧夫人,我办不到。” 傅琴挑眉道:“我以为你跟阿凡的关系有多好呢?不过如此。” 我亦是扬眉,附和道:“是啊,不过如此,至少不会重要到要为他下跪。萧夫人,您太看得起他了。” 原本还没有什么表情的阿凡,在听到我这么一说后,眉目微微拧起。 “哈哈。”傅琴大气一笑,扭头对上阿凡,“你还真把自己当棵葱了。” 这么说来,定是阿凡在她面前有了什么保证? 不过,虽然我拒绝了。但傅琴也没有太多不高兴,她还给我留有余地:“这样吧,我觉得对于这件事,你还欠缺考虑,所以我给你时间去想,反正我在海城还要待一段时间,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的这个时间,我们还在这里,到时候再来看结果,如果不尽如我意,那就不好意思了,让一个人在海城消失的能力我还是有的,就算顾琛想帮忙,恐怕也是没有理由的。” 她一下将我的路堵死。 之后,包厢里只剩下我跟阿凡。 看他在默默抽烟。我歉意道:“不好意思,我也想帮你,但是她的条件太苛刻。” 他眯眼吐出一个烟圈,嗤笑一声道:“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没关系,反正我也不想待在海城了,离开也好。” 我不禁问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来海城?” 他看向我,烟雾有些迷蒙人眼,我并未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只听他说道:“为了一个人。” 显然,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而我也没有细问,因为我被他的烟雾熏得有些不舒服。 我起身要走,但是头有些晕,看出我的不适,他连忙过来扶住我:“怎么了?” “头有些不舒服。” 然后我下意识地盯着他手里的香烟,他不禁笑了起来:“你不会是想抽烟吧?” 我不禁莞尔:“好像是的,要不我抽完一根再走吧。” 他将我扶着坐下,然后递了一根给我,我点燃后猛得吸了一口,立刻神清气爽,我把烟拿到面前,左右看了看,没什么特别,也就是普通的香烟,很大众的牌子。 “怎么感觉你的烟抽着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问他,又像是喃喃自语。 阿凡坐到我旁边,追问:“什么感觉?” 我摇头道:“不知道,有种我自己买的烟是冒牌货似的。” 如果我犯了烟瘾,他的效果绝对比我自己买的要有效果得多。 他却是很严肃地说道:“因为爱情。” “爱情?” 他又是笑道:“因为我的烟里都满满的都是对你的爱啊。” 他的不正经我是知道的,所以我白了他一眼后,摇头轻笑,并未当真。 一根烟很快就抽完,虽然我还想抽,但我克制住了,他送我出去的时候,我问他:“如果最终,我还是没想到办法帮到你,你打算怎么办?” 难道真的如他所说,离开海城也无所谓? 如果只是单纯地过来这边工作那倒无所谓,可明显不是,他说,他是为了一个人。想来,他当牛郎也并不是他先前说的那样,纯粹为了体验生活,看来,他也是有个故事的人。 “还有三天的时候,我恐怕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他无所谓地道:“没事儿,不就是离开海城吗?到哪里都一样。” 这样轻松的回答,可他的脸上明明是有些沉重的。 我不禁问道:“你不是说,你来海城是为了一个人?” 顿时,昏暗的包厢里变得安静,只有感觉到我跟他两人的呼吸声,但都好像有些刻意的压低,他就坐在我旁边,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眼神多了些异样的情愫,在面对我的时候。 这让我有一时的错觉,难道他来海城是为了我? 不可能。 突然,他将我扳正面对他,说:“如果我说是为你,你信吗?” 就在错愕之时,他又是问道:“路遥,跟我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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