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裴宴一眼看出她的心思,气得七窍生烟。
但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呢?早知道她和大哥有染,知道他们图谋不轨,为什么还是忍不住吃醋,忍不住心痛?
因为心痛,他又更生气。
他这么在乎她,而她呢?过了这么多年还是 忘不了裴秉承。
“哼,这么多年了,被他亲是不是觉得很激动?”
裴宴不怒反笑,但笑容里却没有一丝温度,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我不会离婚,也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顾惜,你醒了?那说明我可以继续惩罚你了?!”
顾惜闻言,脸色一紧,死死握紧拳头。
她怒道:“滚,滚出去!”
不离婚?那他也不能和他的贺兰在一起,到时候看看急的人是谁?!
她不信,贺兰这种蛇蝎心肠的人会忍得住。
竟让他这个丈夫滚?
他滚了,她好和裴秉承再一起做那些肮脏的事情吗?
如果再来一个野种——
一股无名火,让裴宴的口气越发冷酷:“这么着急赶我走?顾惜,你就这么忍不住?你那下贱的身体就这么需要男人来填满?好,我可以成全你。”
说完,他走过来,当着裴秉承的面,竟一把扯开了顾惜的衣服。
圆润的饱满瞬间有一大半暴露在空气里,颤巍巍的挺立着,勾得屋子里的两个男人都瞬间表情微变。
“啊!!”顾惜惨叫一声,泪水夺眶而出,顺手拿起身边的水杯狠狠砸向裴宴的那种可恶的脸。
裴宴侧身躲开,水杯砸在地上,碎片四裂,一如他和她之间无法挽回的关系。
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要选择最能伤她,最能侮辱她的方式来折磨人?!难道一定要逼死他才舒服?!
顾惜的心疼得缩成一团,死死咬着唇,她倔强地瞪着裴宴,这次,绝对绝对不会再心软,她恨他,恨他!!
在一边冷眼旁观的裴秉承,此时收回了落在顾惜身上的炽热的目光,拦在了顾惜和裴宴之间。他擦了下刚刚被裴宴打伤时留下的血迹,满脸正义地看着裴宴:“裴宴,你还是不是人?真后悔还给机会让你们分居,你这样的表现,明天我就可以去法院要求提前结束观察期,马上办理离婚手续。”
“做梦!”裴宴眯了眯眼,眼神凌厉地呵斥道,“她现在还是我裴宴的老婆,我死也不会离婚。倒是你,一个律师,竟然和当事人发生暧昧关系,你也没有资格当她的辩护律师,不,仅凭这点,你就应该被取消律师执照。”
说完,两个人又打在一起。
“你们——出去!!”顾惜忽然呼吸急促,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但当两人想靠近的时候,她却厌恶至极地大叫道,“出去——”
声音引来了医生和护士,对裴宴和裴秉承一起下了逐客令:“病人还没度过危险期,你们真是病人的亲属?怎么能在她还有生命危险的时候,这么刺激她?出去,都出去,下次再这样,我们会申请警方取消探视权。”
顾惜还是个囚犯,有几十年的刑罚要背负。
而裴宴和裴秉承都因为对顾惜的争夺,忘到九霄云外。
而且,她的声音——
她刚刚说话了?
裴宴这才后知后觉发现顾惜还能说话,虽然结结巴巴的,但确实还能说话。
裴宴眼底闪过惊喜,又飞快压下。
转而,沉着脸道:“顾惜,想跟我离婚,带着野种和裴秉承过好日子?别做梦了,既然你招惹了我,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想和情郎在一起,除非我死!!”
顾惜第二次起诉要求和裴宴 离婚。
法庭上。
裴宴脸色冰冷:“顾惜有病,三年前,就查出她患有受害妄想症。所以才会失手杀了我母亲,并且,她要和我离婚也是因为疯病发作,以为我想害她。”
“你……胡说!”顾惜睁大眼睛,想不到裴宴早有准备。
眼睁睁看他的律师向法庭提交了检查报告,甚至这几年里,每年他都会带她去一个地方做检查,顾惜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体检,却原来他竟然藏得 这么深。
如果法庭取信了,那么顾惜的刑罚会改成去疗养院。
海城的疗养院都有裴家的投资,那还不是由他为所欲为?!
而且,如果她真的有病,裴宴大可以拒绝她的离婚请求,不但顾惜投诉无门,外人看来还要夸裴宴一句有情有义,对生病的妻子不离不弃。
果然,当裴宴深情地表示,自己这辈子都不想换妻子的时候,旁听席发出一阵窃窃私语,并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很多小姑娘看着裴宴高大俊美的身影,都露出娇羞的神色。
“裴宴,你——龌蹉,你——无耻,我根——本没——有病,你污——污蔑——蔑我,陷——陷害——害我”顾惜哭叫道。
“顾惜,我没有,我是爱你的。”裴宴一脸的柔情。
看似他赢了,其实——
多想她知道后是感动,而不是这样的表情。
裴秉承就那么好?他到底哪里好,告诉他,他可以学!!
手慢慢放在两侧握紧,看着顾惜痛苦苍白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在滴血,多想将她抱在怀里,答应她所有的要求,可他不能失去她。
想到这里,理智代替了冲动,他死死盯着顾惜,脸色坚决。
法官宣布中场休息,并且开始最后一次庭外和解。
如果不成功那么就必须要法官裁决。
顾惜带着裴秉承坐在对面,裴宴带着律师坐在另一边,近看越发显出顾惜的憔悴,她瘦了许多,皮肤苍白到没有半分血色,甚至隐隐有些发青。
宽大的衣服套在她身上,更显得纤细,身体更是摇摇欲坠。
裴宴的手再次狠狠捏紧,仿佛要将什么握碎,为什么不求饶?只要她求他,他就会心软。
然而,顾惜却倔强得让人无奈。
他很想问她身体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可,这样的场面,看着裴秉承在旁边安抚她,裴秉承的手任意摸着顾惜的脸颊。
裴宴露出吃人的目光,他根本问不出关心的话。
她心里只有裴秉承,只有阳阳,何时又过他?!
他算什么呢?!
“好,我答应离婚。”
裴宴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至于你因为被害妄想症害死我母亲一事,我也不再追究,我不会和一个病人计较了,但阳阳是我的孩子,抚养权绝对不能给你。”
裴宴的话,成功让顾惜惊讶地看向他。
但她眼底满是警惕,根本不信这个男人是因为心疼他,才做出这样的决定,而且他还掌控住了阳阳。
裴宴看着她眼底的厌恶,心里一阵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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