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
“哟,两个男人为了你在法院外面大打出手,你还有心思睡觉呢。”
顾惜迷迷糊糊,听到这个声音本能厌恶,是贺兰。
她起身,警惕看着一身精心打扮后的贺兰,静静地道:“裴宴——为,为我——打,打架?你——裴宴——不爱。”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贺兰气得脸色瞬间铁青。
“可恶,还敢说!!你为什么要和我抢裴宴?你快点从了裴秉承,再把阳阳要过去,这样裴宴就是我的了,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对你和阳阳出手。”
她这话暴露的东西太多了,顾惜脑子猛的一乱,她情不自禁抓旁边的写字板,奋笔疾书:裴宴误会我和裴秉承,以为阳阳是我们的孩子,这都是你的手笔?
贺兰看到顾惜写的东西,忽然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你以为我真的这么厉害?哎哟,你太抬举我了。”
说完,她抬起头看着顾惜,一脸的怜悯和鄙夷之色:“真可怜,或许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顾惜的心狠狠一沉,死死盯着她道:“是——谁!!”
“我怎么知道,我是无辜的,你是不是被害妄想症又犯了?我看得叫医生过来。”贺兰调笑地看着她,故意卖关子,她越痛苦她就越开心。
她一定知道什么,甚至她肯定是帮凶——
顾惜用力抓紧被子,脸上怒不可遏。
看到她生气,贺兰就更开心。
肆无忌惮地道:“不知道你还坚持什么,裴宴新婚夜找到我,告诉我说你没有处子血。还有阳阳,他一直觉得阳阳像裴秉承,从小就狠心阴险,所以每次出什么事,他都先怪阳阳?所以,你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个男人身边受虐,你是个m吗?顾惜?”
我留不留在他身边,和要不要查清真相是两回事。
顾惜在手写板上奋笔疾书。
“还敢顶嘴,信不信我可以撞你儿子一次也可以撞第二次?!”贺兰的声音蓦然阴沉。
顾惜一脸震惊,仇恨地盯着贺兰。
“还敢这么盯着我看!”
啪!!
贺兰二话不说走过去,一个巴掌打在顾惜脸上,冷笑道:“还看不看,嗯?看到没有,我想打你没人能拦得住,以为你能替你儿子报仇不成?!”
莫名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还没等顾惜反应过来,贺兰一遍咒骂,一边不停抓顾惜的脸:“就是你这个张脸,勾引男人,你以为男人真爱你呢,不过是喜欢你这母狗一样,引人犯罪的身体罢了。”
顾惜想反抗,但是她旧病未愈的身体,哪里是身强力壮的贺兰的对手,只能被压在床上,被左右开弓地扇耳光。
扇完了,贺兰还不过瘾,又扯开她的衣服,抓这她的胸部用力掐拧:“你是用哪个地方勾引男人的,是这里,这里——”
贺兰原本精致的脸上满是癫狂,下手也越来越重:“就是你用这下贱的身体勾引裴宴,他抱着我的时候,叫的竟然是你的名字,该死的女人,贱人,你该死!!”
顾惜被贺兰打得眼冒金星,浑身疼痛难忍,甚至因为羞辱和气愤,开始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放手……救……救命。”但是巴掌和拳头雨点般落在她身上,越来越重。
指甲下去,是一道道可怕的血痕。
眼看着贺兰连她的下身也不想放过,顾惜情急之下,伸手一阵摸索,最后摸到床头一只玻璃瓶,一把抓住狠狠砸在贺兰的头上。
砰的一声。
“啊!!!”贺兰尖叫,放开顾惜,用力捂着额头,那里慢慢涌出鲜血,糊了她半张脸。
顾惜坐起来往后缩,终于按到了床边的求救按钮。
听到外面又脚步声,她才松了口气,靠在墙壁上。
身上痛得要命,眼前也阵阵模糊,她咬牙撑着。
而贺兰吃惊地后退几步,摸了下额头,触手是粘腻的鲜血,她的脸上立刻再次扭曲。
贺兰恶狠狠地道:“好啊,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就敢打你儿子,呵呵,我倒是要看看,阳阳是不是也能打得赢我。”
顾惜大惊,这时候,正好小女警进来,顾惜忙道:“她——她——要打——阳阳,救——救——”
贺兰心里一紧,忙打断顾惜的话道:“胡说什么,我可不干这事,但顾惜,我和你的事情没完。”
说完,她趁着小女警没注意,对着顾惜做了个掐死小孩的动作:“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说完,贺兰捂着额头,跌跌撞撞走出去。
但没想到,刚刚出门就被人一连扇了十几个巴掌,贺兰被打傻了,看着男人。
男人冷冷一笑,说不出的可怕:“我让你吓唬她,可没让你打她。”
贺兰早没了刚刚的颐指气使,战栗地捂着脸道:“裴秉承,我,我错了,你别打我,我以后不敢了。”
裴秉承森冷地盯着她道:“你最好不敢。”
说完,低头对贺兰耳语了几句,贺兰畏缩地点头,当裴秉承挥挥手,她立刻灰溜溜地跑走。
裴秉承没有进病房,而是站在外面,仿佛欣赏画一样地欣赏着里面的顾惜。
顾惜被贺兰痛打了一顿,而她发现小女警竟然只是将贺兰赶走,什么措施也没做,心里一阵发寒。
于是,她只能昏昏沉沉倒下,表示自己想睡觉,只等裴秉承来了,再找他拿主意。
这个小女警很不对劲,当初她说那句话,仿佛暗示她一定要扑出去救婴儿车一样,虽然,顾惜看到是肯定会救的。
细思恐极,顾惜用被子将自己遮住,躲在里面咬着指甲轻轻发抖。
然而,裴秉承就仿佛知道了什么,好几天没来。
顾惜越来越怕,这个小女警可是照顾阳阳的,万一她真有问题——
难道自己要去找裴宴吗?
但万一小女警就是他放的呢?不然还有谁有力量腐蚀一个警察?
算了,贺兰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不如自己带着阳阳躲得远远的。
现在谁都信不过,谁都不能依靠。
至于阳阳的身世说出来更是杀身之祸,不如就永远隐瞒。
想到阳阳的无辜,和受到的不公,顾惜的心里一阵酸楚,眼泪大颗大颗地从眼角滚落,情绪低落到极点。
然而还没等她收拾好心情,贺兰竟又带着裴宴来了,这是要裴宴给她“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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